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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的是，她真的是那个天才钢琴少女mu！
唏嘘的是，这两首相似度非常之高的曲子，猫腻怕是不小！
舒沐溪却像是没听到似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至于旁边琴架上，已经被罗伯特打烂，不停震动的手机，她更是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一个。
事情发展到现在，她笃定罗伯特不会因此切断她的视频连线，也知道这场比赛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但是没关系，比赛效果好坏，不如比赛公平公正来的重要。
没达到的效果，她可以事后再做点儿什么去弥补。
至于眼下……
打脸开始。
舒沐溪唇角轻扬，锐利的视线像是能透过镜头看到这边的人似的，字正腔圆地说：“选手明染安，偷盗他人曲目作为原创作品参赛，所有成绩全部作废。”
唏嘘声变成了哗然，现场观众开始坐不住了。
“卧槽！居然是偷来的！”
“这比剽窃抄袭还让人不能忍啊！”
抄袭至少是在别人的曲目上进行修改了，偷窃却是原原本本把别人的东西占为己有。
这已经不只是道德底线的问题，更触犯了律法。
舒沐溪的话，成功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明染安身上。
直播平台上更是一连串的谩骂声。
所有人都在讨伐明染安。
观众席上更是有人站起身质问明染安：“曲子真的是你偷来的吗？偷了别的人曲子，说成自己的原创，还拿来参加比赛，你未免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小偷！”
“滚下去！”
墙倒众人推，现场一片喊滚的声音，深深的刺痛了明染安耳朵。
她后悔了。
要不是因为虚荣，因为嫉妒，她完全不必要走到今天这一步。
她只要照顾好舒沐溪，带着她尽快适应京城的生活，舒家会念她的好，再商场上也会再帮明家一把，到时候，她除了比不上舒沐溪外，还需要对谁低眉顺眼。
可现在呢？
好好一手牌，被她打得稀巴烂……
明染安踉跄了下，张了张嘴，观众席上的迟大师忽然站起身。
“mu！虽然你有天才钢琴少女之称，曾经也的确非常有才华，但你几年不见，也一直没有作品拿出来，一露面就指着别人偷窃作品，把好好的比赛闹成了菜市场，质疑人难道不该拿出证据来吗？”
舒沐溪依旧一脸淡定，俨然没有把对方的指责放在心上，微微歪着头轻笑道：“迟大师怎么知道我没有证据？”
那轻飘飘的语气，听在大家耳朵里，因为生气而起的燥意都跟着少了两分。
迟大师知道自己不该开口，可他如果不说，偷窃的罪名不但严严实实扣在了明染安头上，他这个当老师的，也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明染安已经没救了，他不能把自己的名声赔进去。
所以，他非常严肃的点头道：“没错！是我！你如此指责我的学生，如果拿不出真凭实据来，我可以告你诬蔑、诽谤他人！”
如他所期望的，台下和直播平台的观众，因为他这番话动摇了。
不是开始相信明染安的人品，而是感慨连迟大师都被瞒在鼓里，明染安这波操作肯定是蓄谋已久的。
瞬间孤立无援的明染安，清楚看到迟大师意味深长的望了自己一眼。
那表情，分明是在警告她，自己把一切都扛下来。
明染安内心一片凄然。
虽然她的确隐瞒了迟大师，但她不相信迟大师真的一点儿都没察觉。
察觉了却纵容她，要说不是私心让他心存侥幸，谁信？
如今倒是推得果断。
想想也是，曾经信誓旦旦的夫妻还会大难临头各自飞，她跟迟大师之间那点儿本就不深的师徒情谊，能走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她到底在奢望什么？
这个世界，果然现实得可怕！
明染安上前一步。
她要认下一切，卖迟大师个好，换取仅剩的一丝情分，为自己谋求一个不算惨烈的以后。
这时，舒沐溪忽然又开口了。
“曲子是我的，明染安选手弹奏的，是没有经过任何修改过的第一版，我刚才弹奏的，是调整之后的完整版。
严格说起来，这不是一首钢琴曲，而是一首歌，是我送给我失散多年的姐姐，欢迎她回家的歌，原本打算做她新专辑的主打歌，但，被你们破坏了。
你要证据，我多得是。从最初的一个小节，到最后成型，再到修改成你们刚才听到的成品，每一版手稿我都能提供，当然，还有早些时候，我姐录好的demo，你们呢？”
她说的是你们。
没有单独把明染安拎出来指责，也没有觉得迟大师真的就跟这件事儿无关。
就迟大师之前那副与有荣焉的架势，承受后果时，他就不无辜。
大概是舒沐溪气势太强，也太过气定神闲，哪怕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咄咄逼人，说话也只是理直气壮，没有半点儿耍横的意思，心虚的迟大师愣是被质问得，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舞台上，收到已经认命的罗伯特示意的主持人，拿着话筒走到了明染安身边，表情复杂的问她：“关于mu的指控，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或者，有没有想解释的？”
明染安看了看底下唏嘘声不断的观众，有些想问他们，为什么对舒沐溪的话深信不疑？就不怕舒沐溪才是偷窃他人曲谱，跑出来骗人的吗？
但心底里有另外一个声音清楚的告诉她：别挣扎了，再多的阴谋诡计，在绝对强大的实力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纸老虎。
她凄凄的笑了笑，呼出一口浊气：“没有。”
没有想说的，也没有要解释的。
明明什么都没有承认，却已经承认了舒沐溪说的每一句话。
舒沐溪本来已经准备了其他证据，准备等明染安死不承认时，拿出来狠狠打她的脸。
听她认得这么爽快，舒沐溪反而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她眉梢一挑：“既然正主都承认了，那我行使一票否决权，没有问题吧？”
看了一出好戏的蒙德坐起身，淡淡道：“没有问题。我以国际音乐协会会长的身份宣布，明染安，偷盗他人作品，比赛弄虚作假，本场比赛所有成绩取消，终身禁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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