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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在这两个侍卫的眼中，一定没有了！
公鸭嗓侍卫低着头，等待着萧华年说出对付他们的惩罚。
谁知道萧华年竟然只是不耐烦地开了口：\"你们快回去吧，别在这里碍事！\"
两个侍卫如获大赦，转过身就灰溜溜地跑走了。
凤锦瑟抬起头，对上萧华年那双阴沉沉的目光，心中一沉。
\"萧华年，你听我说……\"
\"他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萧华年打断她问道。
凤锦瑟愣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
确实是听到了，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萧华年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起来，他看着凤锦瑟的目光也变得挣扎起来。
这是他一直逃避面对的问题。
他在南月国潜伏了这么多年，所有知道了他的秘密的人都会被他毫不犹豫地料理掉。
可是现在碰到凤锦瑟知道他的秘密时，他竟然只担心凤锦瑟会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
爱情和灭国之仇不断交织，成为了萧华年心中最为痛苦的心结。
\"你、你怎么看？\"萧华年有些不安地问道。
凤锦瑟轻轻一笑：\"我早就知道了。\"
萧华年听凤锦瑟说她早就知道了，还以为凤锦瑟没听清那两个侍卫的话呢！
自己是北秦太子这么重要的事情，她不可能提前知道，也不可能会如此云淡风轻地面对。
她一定是当成别的事情了！
从方才的紧张凝重中缓解过来，萧华年的心中竟然有些淡淡的惋惜。
如果凤锦瑟并不知道他的秘密的话，那他就需要继续瞒着她了。
萧华年深吸一口气，破罐破摔似的拉着凤锦瑟的胳膊就走到那个摆满灵牌的房间。
\"瑟儿，你睁大眼睛仔细看一看。\"萧华年压低声音说道，\"你看看灵牌上写着的都是谁！\"
有了萧华年在身边，刚才还能把凤锦瑟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灵牌们竟然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
不过就是刻着字的几个木板而已。
什么北秦重臣，什么北秦将军……密密麻麻的灵牌竟然全都是旧时北秦之人的灵位！
\"我是北秦太子，这里摆着的都是我子民的灵位。\"萧华年下定决心说道，\"我来南月国潜伏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能够为我的子民们复仇，能够光复我们北秦！\"
凤锦瑟扫了一眼那些灵牌，转过身认认真真地看着萧华年：\"我说，我早就已经知道了。\"
本来以为凤锦瑟会大吃一惊，没想到最后大吃一惊的竟然是自己。
萧华年被凤锦瑟这一句话惊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许久以后才喃喃道：\"你……你早就知道？\"
凤锦瑟点点头。
萧华年了解凤锦瑟，知道她什么时候是认真的，什么时候是开玩笑的。
现在凤锦瑟的目光分明就是在告诉他，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萧华年愣了一下，才又有些奇怪地问道：\"那你……不恨我？\"
凤锦瑟摇摇头：\"本来这件事就是因为皇帝太过贪心，趁着北秦换代的动荡时期突然大举出兵，让北秦遭遇了一场无妄之灾，你身为北秦太子，这都是你身上的负担，也是你必须去完成的使命。\"
萧华年幻想过很多凤锦瑟知道这件事以后的反应。
有愤怒的，有伤心难过的，却唯独没有这么淡然地接受的。
\"我知道你的秘密，我也一定会帮你完成你的使命。\"凤锦瑟盯着萧华年，\"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萧华年点点头：\"你说。\"
\"不要伤害我们凤家。\"凤锦瑟认真地说道，\"这件事在发生的时候我还小，但是我爹他每次谈起北秦的时候都觉得惋惜，觉得是因为皇帝的贪心导致了北秦子民国破人亡。\"
\"按照我爹的个性，当初皇帝在动了想要进攻北秦的心思时，他一定是站出来弹劾皇帝，劝导皇帝的人……你不要恨他，也不要把恨意带到我们凤家身上，好不好？\"
萧华年沉默了。
其实这些事不用凤锦瑟说他也明白。
在一开始潜入南月的时候，他看谁都像是害得北秦覆灭的凶手，恨不得将他们一个两个全部都杀掉。
但是潜伏的时间长了，他才渐渐了解了每个大臣的心性与品德，发现朝中有几个大臣真的是善良正直的人，当初都一起劝导过皇帝。
而他们相同的特点就是——都是风向身边的旧友。
萧华年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既然这些人当初没有加害北秦，他就不会对他们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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