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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听了电话，电话那头一个声音甜美的女声说已经看了我的简历，问我今天你下午有没有时间去面试。
我见这么投的简历这么快就有了回复，心里很是高兴。连声答应着好，然后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面试。楚婷婷问我出门去干嘛，我说去面试。
她想说什么，但是放弃了。一直到我换了鞋准备出门的时候才说：“我等你回家吃饭。”
我回头看着她，想说点什么，在那站着寻思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来。
开车去面试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楚婷婷，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谈不上多喜欢她，但是和她在一起总能让我觉得很舒服。就好像真的夫妻一样，但是想很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到了应聘的公司，是家地产公司。来面试我的男人西装革履，胸口别着一个有他职位的胸针。
他居然是个大区经理，而我来面试的只是普通职员的职位，照理来说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啊。
他问我的问题我大多都不知道怎么回答，除了履历之外几乎是一问三不知。于是他问着问着我就走神了，就继续想楚婷婷的事。
为什么和她在一起感觉那么舒服，就和家人一样呢？
家人？
我终于想通了，我和楚婷婷在一起之所以舒服就是因为感觉上她并不在我的对立面。和司马晓不一样，虽然她也喜欢我，但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觉得她和我不是一伙的。对，就是这种感觉。并不只是司马晓瞒着我一些事情，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放在第一位的总是她自己高兴。而楚婷婷更多的是为了我着想。
“狄先生？”面试官看我愣神叫我。
“嗯？”我被他打断，一时间不知所措，才想起来自己在面试。
心说不妙，这工作算是砸了，但是仔细想了想，我之前的表现也不可能被这个公司录取。
之后面试官又跟我谈了很久，天都快黑了才结束。我开车回家的时候一路上都很兴奋，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感觉心里痒痒的，很想见到楚婷婷。
我想着要不要一开门就给楚婷婷一个大大的拥抱，想了想又不太好，可能会吓到她。
我在门口想了半天才开了门，楚婷婷正在做饭，味道很香。
还没等我说话她就先说：“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我问她需不需要给她些钱，让她拿去买菜，也留些零花钱。
她笑着说不用，他妈妈给她留了很多钱，我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自己像在吃软饭。
晚上的菜很好，有鱼有肉。我吃了两大晚饭才停下。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家里只有一张床，睡起来确实不太方便。因为还是盛夏，晚上睡觉的时候并不用盖被子，我就用被子在地上打了个地铺。可我刚躺下楚婷婷就也在我简易的小地铺上躺下，侧着身，头枕在我的肩膀上。
“你干嘛？”我问她。
“哥，我想和你一起睡……”她有点害羞地说。
我又劝了她几次，但是她都没听我的，无奈之下还是和她一起去了床上睡。
不一会她就睡着了，我今天不怎么累，所以睡不着。就想着她的事，想着其实跟这个女孩在一起也还算不错。
只是突然我想起一件事来，就是那天在她家的卧室里看到的牌位上明明写的是家母张秀芬，很显然是张秀芬的子女立的牌位。而她说不知道自己的妈妈已经死了，这说不通啊？难道张秀芬的还有别的子女吗？难道真的像司马晓说的那样，楚婷婷有问题？
可是楚婷婷在我的肩膀上枕着，呼吸平稳，我甚至听得到她的心跳声。
不可能是鬼啊？也许楚婷婷身上确实有什么秘密，但我总觉得她没有可能会害我。
这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敲得很急，似乎敲门的人很生气。
我小心地把肩膀从楚婷婷的头底下挪了出来，然后把她的头放在枕头上，然后去开门。
敲门的人是司马晓，她直接冲到了屋子里，看到床上正在睡觉的楚婷婷直接火了，大喊：“你还跟她一起睡了是吧？金屋藏娇是吧？渣男！”
她的叫声把楚婷婷弄醒了，楚婷婷揉着眼睛爬起来，看着我们两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不是跟你说过她是鬼吗？你怎么还和她搞在一起？”司马晓不依不饶地说。
“鬼？”楚婷婷用手指着自己说。
“别装了，你不是鬼是什么？”司马晓对楚婷婷说：“你家我们俩都偷偷去看过了，根本没人住，还有你妈妈的遗像。你妈妈明明已经死了，却还来给我们开门。你们母女俩不是鬼是什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刚想跟司马晓解释，就想起遗像的事情解释不通。
“哥，你偷偷去过我家？”楚婷婷一脸不可置信：“哥，你为什么要偷偷去我家？难道你怀疑我是鬼？”
我想了想，决定不骗她，说：“王雪菲在我带你回城的第二天早晨就给我打电话说你死了。王昊，其实也是死在我租住的房子里了，和王雪菲说的你的死因一样，所以我怀疑过你……”
楚婷婷哭了出来，无力地说：“哥，我那么喜欢你为什么要怀疑我啊……我就算真的是鬼，我也从来没害过你啊……”
又像那天她来告诉我她知道母亲死讯的时候，哭得很伤心。
我看见她哭得凄惨，心软了。
“你别装了！”司马晓指着楚婷婷的鼻子说：“我想来找大叔，可是在他楼下就闻到你的味道了，你虽然隐藏得很好，但是鬼的味道只能遮盖一些并不能彻底消除。你接近大叔到底是为什么？”
我现在并没有相信楚婷婷是鬼，于是对司马晓说：“你说你能闻到鬼的味道，但是我又闻不到，你这么单方面地说婷婷是鬼，我很难相信你啊，你总该拿出点证明吧。”
司马晓被我这么一说更生气了：“证明，你要证明是吧。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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