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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朝没再坚持，跟在两位警官身边走了出去。
当然，米雪和他们也被请了出去。
但顾朝走出去的时候，点了点自己的手环，一道极为细微的影子从手环里面飘了出来，一下就没了踪影。
她什么话都没说，跟着走到了制片人和副导所安排出的临时房间，就是为了方便警局同事的人问话和排查。
不然剧组这么多人，要是都要等到去警局问话，会很不方便的。
“就先一个一个人来吧。”向盈也拿出了公事公办的态度。
“这位就是剧组的导演吧？”然后看向了在一边的舒六。
“嗯，对，走吧。”舒六摇摇头，还是一副满是愁容的模样，面对警察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
“小姐姐，等我哦。”向盈朝顾朝抛了个媚眼，就和导演来到了隔壁的房间。
顾朝倒是笑着点了点头。
然后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米雪和刘佳宇又对视一眼，也在另一位警官的注视下坐了下来。
也不知道警方这边来了多少人，又要多少时间才能解除剧组的警报。
几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顾朝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点了一下自己的手环，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在看时间而已。
除了她也没人能看到手环上方露出一个屏幕来。
她又虚点了一下屏幕，看起来不过是在活动着自己的手指而已。
很快，屏幕就接到了厕所那边的画面，她走出去前，在周恒肩上放了个好东西，是寄宿在手环里的小鬼，她无意间发现了小鬼之间能连接手环的功能。
而连接之后就可以当监视器使用。
特别高清，蓝光级别画质的那种。
虽然这是她第一次使用，但也是完全不虚的。
好在周恒果然是个热爱工作的警察，以他的视角来看再好不过。
那个女尸还坐在马桶上，只不过头发被掀开了些，露出了整张脸。
已经看不出生前的模样来了，脸上的皮已经脱离了肉，就这么垂落下来，从额头到了脖子附近的位置都是这样。
垂落下来的那层薄薄的皮发干而白，和身上其他地方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因为整张脸的皮都垂落着，两个眼眶黑漆漆，更显得阴森无比。
“周队，这个死活和之前那些女孩子是一样的啊。”看起来像是法医的人戴着手套，没再去动她的脸，而是检查了身体的其他地方。
“我知道。”周恒回答道。
说是勘察现场，但是他们都知道现场干净得不能再干净，根本找不出多少有利的信息来。
“从死因上来说，这一位死者也是失血过多而死，但是身上并没有明显的出血口，身上的血痕更像是在激烈的性·事中留下的，可死者生前并没有受到侵犯，也没有其他液体残留。”
法医一边检查一边说出自己的结论。
这些话已经不是周恒第一次听到了，甚至他觉得自己已经能背出来了。
但是没什么用，除了能确定死者的身份和死因，他们挖不出任何和凶手有关的信息。
只不过之前的死者都是独居女性，在自己家中洗澡的时候被发现的，像今天这样的情况，还是头一遭。
但是就目前的线索来看，也不像是能有突破的样子。
“算了，先带回去好好检验检验，确定死者身份再说吧。”周恒心烦地摆摆手。
他本来不是这么一个没有耐心的人，但接连好几个没有头绪的死者，让周恒也越发怀疑起自己来。
他都差点觉得自己无能了。
“行了周队，案发现场的不同也算是有所突破嘛。”
有人安慰道。
只是显然大家的气氛都不太乐观。
顾朝只是想看看尸体的面貌，并不想知道更多事情，所以当周恒移开视线后，她就顺手把自己屏幕关上，但是并没有把那只小鬼收回来。
小鬼能离开手环的时间最多三个小时，如果她不收回的话，手环会提醒她时间将近，可以说是相当先进了。
目前顾朝用得还算顺手，因为不需要她自己特意养小鬼，省事多了。
她把手环关闭后，舒六从隔壁的房间回来了，面色依旧沉重，似乎问话结束之后也没有多乐观的样子。
米雪和刘佳宇看到他这幅样子，又是面面相觑一样，没说话。
“走吧，顾朝，该你了。”向盈这会儿也摆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倒也有那么几分干净利落。
“好啊，向警官。”顾朝说着就站了起来，很是配合地和她去了隔壁的房间。
坐下之后，向盈和乔明杰更加认真起来，尤其是乔明杰，他也知道顾朝不是那么老实的人，又会给向盈灌迷魂汤，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盯着。
“顾朝，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探班。”顾朝的态度一看就不像是会好好配合的人，但回答问题又很干脆，让乔明杰很是捉摸不透。
“据我们所知，你刚到锦城没几天，来这里就是为了探班的吗？”乔明杰问。
向盈没有开口，只是一直记录着问话过程。
“不是，只是刚好来了之后发现偶像的剧组可以探班，那来都来了，这么好的机会，没有错过的道理吧。”顾朝回答道。
“但是粉丝探班也是有条件的，人数在这之前是早就定好了的，你这么贸然前去，怎么就知道自己能进去？”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乔明杰的眼神很是尖锐，带着浓浓的针对性质。
看起来不爽得很。
向盈还不知道这个变化是怎么来的，顾朝却忽然笑了起来，“警告，你不会是嫉妒我能来探班吧？”
被看穿的乔明杰噎了一下，他就是嫉妒了又怎么样！他在锦城呆了这么久，平日里却没有这个时间和机会以米粒的身份来见饭饭一面。
而这个行踪古怪的人第一次来就能进到剧组里面，让他不嫉妒是不可能的！
“请你认真回答问题。”向盈没帮腔，看着顾朝说道，本来周队对顾朝就保持着高度怀疑的态度了，她不能把事情弄得更糟。
“两位警官，我只是在网上看到了这么一个消息，才会想着过来碰碰运气，你们也知道，哪怕只是能和偶像呆在一个小地方，追星女孩也会觉得很满足很快乐了啊。”
“至于我为什么能进去，还不是因为于冉小姐姐看我这么辛苦地跑过来，觉得于心不忍，所以她就主动把探班的名额给我了。”
“这个只要问问于冉或者那个叫小鱼的女孩子，她们都可以给我作证。”顾朝倒是很认真地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配合的程度让向盈都觉得有些意外。
毕竟上次她可不是这么一个态度。
难道真是因为见了偶像心情好，也不想给米雪带来不好的影响和麻烦，所以才愿意配合？
乔明杰却觉得没这么简单。
他的看法和周恒一样，不相信这个顾朝一再出现在案子里只是一个巧合。
那么，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赵北柠家里，以及在剧组中呢。
而且好巧不巧的，在探班这天出现了“凭空”冒出来的尸体。
那么不妨做个假设，顾朝之所以出现在赵北柠家里，是因为她就是凶手，不过顾朝没想到，他们早就暗中盯上了赵北柠，会那么及时地出现营救。
所以顾朝干脆抵死不认，只说自己出现在那里另有原因。
而会出现在米雪所在的剧组，很有可能是来踩点的。
这个案子当中，遇害的死者都是年轻漂亮的女性，死法完全一致，相当惨烈，而越漂亮的女孩子留下的痕迹也越深。
米雪作为当红艺人，颜值自然是公认的好看，好看到没话说。
刚好最近也一直在剧组里拍戏，要是事先踩好点，也不是不可能完成犯罪。
乔明杰越想越觉得自己离真相很是接近，有可能顾朝就是觉得长得好看，所以不想看到别人也这么好看，把那些漂亮的女孩子杀了，她不就是最好看的一个了吗？
“警官，警局破案是讲证据的，不是靠胡思乱想。”顾朝虽然不知道这位警官脑补了些有的没的，但从他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
她顾朝，绝对被当成了十恶不赦一般的存在呗。
向盈也看向了乔明杰，倒是隐隐猜出来了一些，“小明同志，人家可是有不在场证明的。”
而且才刚满20岁的一个女孩子，还在上学呢，又长得这么好看，和这么出众的气质，一看就和那个变态凶手没什么关系。
乔明杰这才回过神来，想到了这一点，从死亡时间和顾朝的行动线来说，她确实和前面的受害者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如果，这个案子的凶手不是一个人，而是联合犯罪呢？
这么这就是一个新的突破和侦查方向了。
但是现在，他们确实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一点，所以乔明杰没有傻到直接把这话说了出来，而是暗暗记在了心里。
回头可以和周队提一下，他想道。
【作者题外话】：各位宝贝520快乐，天天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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