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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心情就不是一般的复杂。
这会儿她戴上了发套，乌发垂至腰间，显得一张脸又白又小，妆容放大了她的优点，一双眼中仿佛装着万千思绪，一眼看过去便惊为天人。
当她走出来的时候，顾朝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的听到了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反正就挺离谱也挺羞耻的。
这装扮也不奇怪，只是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被约束的感觉了，所以有些不自在。
但她向来能端得住，所以看过去就是一副高冷的雪岭之花。
也挺符合寒烟圣女的形象的。
米雪和刘佳宇在在她旁边，她刚化完妆的时候，刘佳宇甚至还说了一句，“米姐，我感觉我又有了当初第一次见到你的感觉。”
顾朝虽然听不太懂，但她也不想懂。
米雪听完之后却笑了笑，点头表示同意。
人总是会变的，她工作这么多年，有些东西是避免不了的，自己的心态也大不相同了。
拍戏的时候虽然能快速地进入状态，但私下里的感觉是有很大的变化的。
这一点米雪自己也能感觉得出来。
她被带到舒六面前，纪峻熙也在一旁站着，已经换了一身银色的盔甲，又帅又飒，还带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他原本只是淡淡地往这边看了一眼，但看清楚后就愣住了，一下就坠入了房间一样，就连助理给他的水杯都差点没拿好。
忙兴致勃勃地走了上去。
舒六正看着顾朝忍不住直点头，这会儿看到他过来了，就压低了声音问道，“纪影帝，这两百万是不是花得很值？”
纪峻熙看了顾朝好一会儿，眼里是掩盖不住的惊艳。
没想到她女装会这么地妖媚又清冷，两种矛盾的气息能完美地在她脸上展现出来而没有一丝的违和感。
也是很厉害了。
“值，太值了。”他点点头。
也不掩饰自己对顾朝的夸赞。
纪峻熙原本就是出来玩票的性质，并不缺这几百万的钱，再多也是出得起的，但也要看值不值得而已。
原本只是觉得顾朝底子好，也许可以试一试，但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简直是大大超出了预期。
“只有两天啊。”顾朝眼皮一掀，冷冷地提醒道。
纪峻熙：“......”
还真是严谨的大小姐啊。
“放心吧，两天足够了。”舒六眼睛一亮，随口回答道。
“来来来，我们现在就开始吧。”说完就开始把人叫过来，而他自己和顾朝讲起了拍戏的重点和走位。
米雪就在一旁看着，并不意外顾朝能得到导演的亲自指导。
寻常的新人当然不可能有这种待遇，但顾朝本来就不寻常，舒导的个性也相当随意。
所以才会有这么一面。
“如果她要走这条路的话，这个起点很适合她。”米雪不由对一旁的刘佳宇说道。
刘佳宇已经知道了其中的原因，也不由得点头承认，“只是顾朝小姐好像没有这个想法。”
她对这一行，没有太多的热情和喜爱。
这一点是完全可以感觉到的。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多的刚刚好呢，绝大多数人，都在奔跑追逐......”米雪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脑海里本就模糊的那些记忆似乎也变得更模糊了些。
抓不住的东西，果然迟早会散。
......
顾朝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她的进步是很明显，不过舒六是个追求完美的人，有时候会为了一点小小的瑕疵都要求重拍。
她也没什么怨言地照做了。
反正她觉得没多大的难度，只要全程一副“晚娘脸”的表情和“你欠我八百万我不想和你说话”的那种感觉就可以了。
舒六再怎么追求完美，她的镜头也就这么多，所以还是很快就拍完了。
顾朝出来的时候，一下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楚彦，手里拿着小风扇和一瓶水，也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
楚彦把手上的水给她，又打开小风扇替她吹风。
她这会儿已经习惯了这种温度，倒也没有多热，但并没有拒绝楚彦的动作。
谁和拒绝一个帅哥对自己献殷勤呢？
反正她顾朝不会。
楚彦看了她很久，眼神比盛夏的天气还要火热，但偏偏顾朝就像感觉不到似的，她喝完水之后才看了他一眼。
看他还穿着柏藁的戏服，就有点想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好像应该叫我一声师傅。”
在剧中，柏藁拜师的时候还是个小萝卜头。
师徒两人都是差不多的性子，呆在一处也说不了几句话。
但在授业的时候应该还是很尽心的。
只不过剧本里没有这些师徒的日常。
楚彦看了她许久之后，带了点笑意，“你想听吗？”
顾朝想了想，现在可不是在摄像头里，预备冥王的便宜应该也不是这么好占的，所以摇头拒绝了。
楚彦不由叹气，似乎觉得有点惋惜的样子。
但下一秒，顾朝便听到他那低沉的嗓音说道，“师傅......”
低沉而勾人，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师徒关系。
顾朝的脸皮再薄一点估计当场就脸红了，但她毕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所以只是愣了愣，就咳了一声，厚脸皮道，“嗯。”
楚彦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盯着顾朝那一小块红了的耳垂，心情也极好，不过也没有忽略自己那点被压抑的烦躁和不安。
这样一面的顾朝他不是第一个见到的就算了，她的美丽还会被更多的人所看到，这让他很是不满。
但也知道自己没有什么理由和立场去阻止她，只是想着，要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没有说出那句话，应该也不至于到了现在还维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吧？
只可惜事情已成定局，他也只能不让自己去想这些。
只是看着顾朝这个样子，总觉得想把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她只属于他就好了。
但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楚彦知道了这件事情后，就过来守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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