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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啊？”红发少年笑道
“我觉得你的法子不行”凌渊闷闷的道
红发少年不以为意的说，“还不是凌渊你太笨了！怕是那女子心思缜密，三言两语就把你套出来了！”
不消说，敢同凌渊这般说话的，只有瑞兽麒麟了
“心思缜密？”凌渊慢慢闭眼，脑海里全是盈子大大咧咧的笑容，怎么也跟心思缜密沾不上边
“你呀，还是太不了解人了，尤其是女人”炎阳颇为语重心长的说道
“无所谓了，明日，便是我赢了”凌渊淡淡的道
“哦？”炎阳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的说道，“那便期待明日龙神大人的胜利吧”
第二日，云梦泽第一次河伯娶妻
盈子的手脚被紧紧的捆住，此刻的她，端坐在床席上，一身红装，美艳，华丽
她的眼睛是空洞的，无望的
几人齐力将她推入水中，席子在海上，慢慢的飘着
凌渊同炎阳站在人群中，暗中观察这一切
“她若是自愿的还好，还能少受点痛苦，若不是，她不轻松，你也不怎么好过啊”炎阳笑道
“……怎么？”
“她若不愿意，那蜃楼珠就还留在她体内，到时候要取出蜃楼珠就得生生将她撕开，你舍得？”炎阳似在说着风凉话，仿佛看不见凌渊阴沉的面色一般
“……”凌渊不去理会，目光紧跟着越飘越远的床席
没有得到回答的炎阳也毫不觉得尴尬，自顾自的说道，“你龙神殿的那个蚌姬倒也是大胆，为了和那个人类繁衍后代逃出深海不说，还偷走了你的蜃楼珠，真当你眼是瞎的一点也看不见？”
“…………”
“那姑娘其实也是有些可怜，没了蜃楼珠在体内，根本活不下去”
“…………”
“可谁让你决定将龙神殿迁到深海内部去的呢，没投蜃楼珠不行的呀！”
“…………”
凌渊右手轻轻转动，立马被炎阳察觉，炎阳眼睛眯了眯，并没有说什么
盈子忽然感觉绑着自己的绳子松开了
以盈子的水性，游回去不是难事，可是，即使松开了，盈子依旧没有动
凌渊盯着一动不动的盈子，开始皱眉
凌渊身旁的炎阳，笑意渐浓
过了一会儿，盈子才坐了起来，回头望着村民，勾起一抹惨笑
再见了，阿爹阿娘……
盈子拿出之前在祠堂做好的香囊，轻轻打开，拿出里面的纸条
“第一世生不逢时，后来的每一世，你都属于我”
看完之后，盈子笑了
“哈哈……哈哈哈！”
盈子转过身，面对着河岸，人群早已模糊不清，但是盈子感觉，凌渊，就在他们之中
“凌渊，你听得到吗？”盈子说的很轻，似乎不想让他听到一般
“我心悦你”
盈子慢慢的站起身，最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转身纵身一跃，跳入海中
奇怪……
没有窒息感……
盈子感觉到自己正在一点点消失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或窒息的感觉
无所谓了……
再见吧……
盈子的身体慢慢的消失，最后化为一颗珠子，逐渐沉入海底
凌渊接住珠子，一言不发
“乎～没想到这个丫头居然自己愿意”
“……我输了”
炎阳弯眼笑了笑，“你说什么？”
凌渊将手握的生紧，“我输了”
“自然是你输了，”炎阳一点也不奇怪的说道，“输心才会输人，凌渊，你当然是输了”
“……嗯”凌渊扭头看着炎阳，忽然说到，“你上一次似乎是说要去找个人类”
“哦，他阳寿已尽，去世了，”炎阳淡淡的笑到，“倒是一个有趣的人类”
“……我有事想拜托你”
“关于那个女孩的转世？”炎阳一语道破，他毫不介意拆穿凌渊，似是在着急让他认清自己一般
“……是”
“你希望这个女孩下一世是什么？”
“公主”
“那正好让他俩一起进入轮回吧，做个姐弟也算是有个陪伴”
——————
“就这些”凌渊轻叹一声，结束故事
“……你没认错？”顾沐语试探的问道
“没有，她就是盈子”凌渊听懂了顾沐语在问什么，立马坚定的回答道
“可你这样也太过着急了些……”顾沐语轻叹道，“纵使她上一世没有同你修成正果，这一世的你，也不该如此着急”
“她在我这里五年了”凌渊淡淡的回答道，像是在反击
“你也知道你把她囚禁了五年啊？”顾沐语有些没好气的对凌渊说道，“你知道这五年发生了什么吗？她错过了她父皇的驾崩，错过了她皇弟的登基大典，她感觉只有五个月，可若是谎言被揭开那一天，你觉得，她是理解你的苦心还是记恨你？”
“…………”
“凌渊，追人，要学会放手”
“放手？”凌渊听到这个词轻轻颤了颤，用略微低沉的声音慢慢的说道
“在她上一世，我就因为龙神殿迁出而放了一次手，这次我不会了！”
闻言，顾沐语正色，没有之前的几分轻浮，全然是严肃之色
“恕我直言，您上一世未抓住的幸福，为何要她这一世来偿还？”
“……”
“在你看来，这是你对她的补偿，在她看来，就是自私任性的软禁”
“…………”
“你若真的喜欢她，就应该听从她的意思，给她想要的，而不是借着你爱她的名义将她软禁在你身旁，剥削她的自由”
“……”
“凌渊，你这人，一点坦率不讲，一点也不可爱！”
“……”
“希望您能听进去，您自己好好考虑考虑，我们先告退了”顾沐语起身，示意殿世柠跟着自己离开
顾沐语脚步略快，很快就出了龙神殿
“师尊……”殿世柠跟了出来，略带不解的问道，“这样真的没问题？”
“没有的，他是瑞兽，聪明得很，很快就能悟通的”
顾沐语轻声的安慰道，忽而又仿佛想起什么似的，提醒到
“阿柠！千万别学龙神！他这样能找到一个脑子带坑的媳妇可不容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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