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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没有叫上什么人，在寒武的护送下乘着一台迅雷通过刚刚修好的主出口前往地面的机场。
坐上飞机，航班内还有许多因各种原因从这里离开的人。
戏剧性的一幕也发生着，一对年轻的恋人刚刚分手，他们坐着这同一班航班的两边，准备离开这里，而他们其中一人则是第一批退役的弓箭少女之一。
见到程杰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就要敬礼。
眼看着就要被很多人注意到，程杰急忙摆摆手。
“你已经退役了，好好过自己的人生吧。”
“额……”，那名少女低着头，有些尴尬。
“怎么了？”
“实际上，我刚分手……”
程杰点点头，“介意讲给我听一下吗？”
少女惊愕的看着程杰。
“嘛，介意的话就不必了。”
少女摇摇头，“啊，也没什么事，就是……顺其自然的吧，就分了。”
“你觉得他不喜欢你了？”
少女下意识的看向后面的一名刚刚从卫生间出来的男子。
程杰也一同看去。
两人的视线中，那名男子眼神躲闪，然后试探着看过来。
“那，你还喜欢他吗？”程杰继续问到。
少女眨眨眼，程杰看到，当他问完这个问题，她的眼睛也有些发红。
“年龄……我比他大了差不多十岁……”
“你今年？”
“二十五……”
程杰扶额，“郎有情，妾有意，就别管那个其他有的没的了，更何况二十五正是好年纪……等等！二十五？那……”
寒武立马明白了程杰要问什么，顿时捂住程杰，然后在他耳边悄悄说到。
〔额……联邦新规定的成年年龄降低到了十五岁，所以不能拿以前的眼光看现在的人〕
程杰点点头，示意寒武松开手。
随后起身，拉起少女，大跨步向后面走去。
而那边时不时就往这边看一眼的男孩也很快发现了程杰他俩的举动。
他紧张的站起来。
“说起来，我怎么感觉……我好像是婚礼上，把自家女儿交到女婿手里的剧情”，吐槽完，他也拉着少女走到男孩面前。
“嘛，长得还可以嘛！”
程杰打量这眼前的人，轻轻的吐出这么一句。
男孩微微笑了笑，然后看着程杰身后的少女。
程杰亲手将少女的手送到男孩手中。
“她以前是我的士兵，现在我把她交给你，这是一种信任，她离开了自己的军旅生活，尝试融入你的世界……”
“以后，你们遇到麻烦和困难的时候，我希望你记得她是为你放弃了自己的生活……”
“就这样，祝你们幸福。”
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程杰突然就有很多话想说，对那明显还有些懵懂的男孩讲了这么多，也不知道他到底懂不懂，但至少自己好像得到了释怀，没那么沉重了。
……
南极城时间早上五点从南极基地出发，历经七个小时的波折，终于在亚洲时间十点钟左右落地。
直到这时，程杰才让寒武通知地球联邦方面。
没让他们组织什么护卫和车队，他就是到那看看。
尽管如此，联邦还是帮忙清空了曾经的亚洲基地安全区的区域，只留下重建起来的程杰的府邸和那被重新安置的坟墓。
像以前一样，两人叫了辆车就前往亚洲基地。
进入城门，这座位于亚洲基地上方的亚洲城规模也不输南极城的样子，沿途买了些小吃，让寒武一并带着。
过了十几分钟，司机停在通往地下的入口前。
“先生，这……我们平民好像进不去啊。”
话音刚落，面前的金属门打开，露出里面能并排塞下八台车的通道。
几名邦联士兵跑出来，核对了一下车牌号，随后就通知放行。
“走吧。”
在司机诧异的注视下，关卡一路放行，程杰顺利的进入了地下基地深层的安全区门口。
程杰和寒武打开车门，一队联邦的士兵列队走了过来，他们将两人护在中间，另外一名西装革履的外交人员跑去付钱给司机。
……进入了安全区，程杰让其他人都止步，只带着寒武走了进去。
“这空间……倒是不大。”
寒武点点头，显然是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其实，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他推开了看起来尘封已久的大门。
记忆涌入脑海，房间里似乎还充斥着一群人打打闹闹的声音。
穿过客厅，他走向庭院，看着里面那离着也不算远的矮矮的两座坟墓，又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让寒武把东西放在身边，然后就让她去屋子里转转，给自己点时间。
等到听见身后的关门声，程杰拿出袋子里买的小吃，每样都有两份，程杰将他们分别放在两人墓前。
“今天的主角不是你，等过一阵的，我再来……”，他笑着对于莹的墓碑说着，然后走回李冰的墓碑前。
跪坐在地，程杰拆开一盒蛋糕。
“虽说，祭拜什么的，按照以前的标准是要准备纸钱，白烛之类的，但是……现在这个文化早就没了，也没人生产这些东西，我就没准备，就路上给你买点吃的。”
程杰伸出手，温柔的抚摸着冰冷的石头。
……
“这辈子……我已经很满意了，从一开始只是玩伴开始，知道了你的名字……到后来，记住了你的声音，牵住了你的手，我从不后悔做这些事……”
“以前太年轻气盛，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你总说我是个不讲人情的人，那倒是，毕竟已经发生了的事，我再怎么样又能如何呢？”程杰轻声笑了出来。
“时间呐……总是不留给任何人一丝丝恩惠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只希望下辈子变成一只边牧，这样我就既能知道自己在干嘛，又能用一生陪伴你了……”
程杰抹了抹眼角，深吸口气，然后起身，对李冰的坟墓说到，“行了，差不多了，我还挺忙呢……”
程杰说着，走出几步，退到客厅，转身准备关门。
他最后看了看那矮矮的坟墓一眼，“走了啊。”
在二楼听到了全过程的寒武从楼上下来，站到程杰身前。
“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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