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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谙冷眼看着裴砚过来的身影，完全不知道他是不是又想要整什么幺蛾子。
“上午好，慕老师。”
裴砚在慕谙的对面落座，微微撑着额头，唇角的笑意肆意放荡。
“发给你的东西，你全做完了？”
慕谙扣着手机屏幕，平静从容的目光，在无声的鞭策裴砚投入更多的心神进那个软件。
“没有啊。”裴砚散漫的唔了声，澄澈的眸子笑吟吟的瞅着慕谙，“慕老师，我们不应该坐到一起好好的讨论吗？”
舌尖在下唇瓣浪荡的舔?而过。
慕谙掀眸，冷淡道，“哪里不懂。”
正经的询问，简单将裴砚苦心积虑营造出来的氛围全部给毁掉。
裴砚短暂的呆滞失神，他的确没料到慕谙这么“实诚”。
不过裴砚反应很快，迅速冷静下来。
“里面用到的一些Java包，你没有发给我。”
裴砚随口胡掐，同时装模作样的把把手机递过去。
“还真是难为你了。”
慕谙嘴角微抽，里面的确有用到第三方引用的东西，但是都是容易获得的，哪里会难到老司机们。
所以才有慕谙这一句嘲讽。
裴砚厚着脸皮不解的看着慕谙，完全听不懂！
他只是个单纯正直的初入社会的小孩。
“回去发给你。”
那些东西都在电脑里，慕谙现在也没办法发给他。
“嗯。”
裴砚微微勾唇，心情略微愉悦。
“还有其他事吗？”
慕谙不冷不热的例行公事般问道。
“没。”
裴砚把话在舌尖一打转，又咽回去。
有些话，现在说出来，未免太轻浮了。
“嗯，那再见。”
慕谙从善如流的赶人。
裴砚挑眉，差点没被她这句话噎住。
还想厚着脸皮继续赖在这里。
可惜慕谙不仅仅说得明白不给他误解，甚至还用行动表明裴砚喜欢待在这里也没事。
因为她要走了。
离开之前，慕谙还保持礼貌的跟裴砚又打招呼表达了一遍。
裴砚看着慕谙逐渐走远的背影，唇角噙着很淡的笑容。
啧，不过也不是没有进步。
裴砚向来以自我为中心，随心所欲活得久了。
虽然没有养成那种“你不顺着我，我就要搞你”的臭毛病，但同样的，他有无视他人情绪的技能。
而且一开始上来招惹慕谙，他都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
更别说吧，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比起一开始，慕谙的态度也是有点变化和妥协。
按着这样发展下去，形势还挺不错的。
电话震动打断裴砚的沉思。
——爷爷。
“裴砚。”
裴老爷子在裴砚一接通电话后，就抢先出声，“你现在是不是很闲？给你找点事情做。”
“爷爷您哪里知道我很闲？”
“猜的。”裴老爷子从容不迫的回答，“反正差不多，你能忙到哪去。”
裴砚哑然。
“您这话说的，传出去人家还以为我天天不务正业。”
裴砚把玩着跟手机放在同一个口袋里的签字笔，散漫的应着。
“难道不是吗？”裴老爷子不客气怼回去，整个裴家的人就属他时间最多。
“那你倒跟我说说，你在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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