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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瞅着慕谙将自己的还没开封过的香烟盒丢进车内，乜斜倦眼道。
慕谙抬脚往前快了半步，“生气？你做了什么，值得我生气的。”
这个问题，可是一个需要坦诚的送命题。
裴砚紧跟着慕谙的脚步，并行于她身边，眉眼夹杂笑意，“学生哪敢以下犯上，冒犯老师呢。”
“是嘛。”
慕谙淡淡两个字，意味深长的反问。
这话说得也不心虚。
“当然。”裴砚诚恳的点头，比珍珠还真。
“既然这样，我为何生气？”慕谙反将回去，她说自己没生气，那么裴砚不需要道歉。
而慕谙愿意摆出什么态度来，裴砚也更无权指责。
毕竟她没“生气”啊，她只是喜欢摆出这样态度对待别人不行吗？
这些潜台词，裴砚哪里不清楚，正是因为明白，所以才说是挖坑让他跳。
不管怎么答，都讨不到好处。
“那看来是我想岔了。”裴砚嗤笑，低眸，深色滑过。
是知道什么了？
裴砚是想随意扯一些事情出来应付，但，怕多说多错。
要知道慕谙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到时候自己找被炸出来，不打自招。
场面可能会有点难看。
背着裴砚的慕谙扯了扯唇，淡漠的眸色微微多了分笑意，呵。
“慕老师过来这边是有什么科研项目吗？”
气氛一开始冷下来，裴砚就先挑了话题。
“私事。”
慕谙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将话题再一次给终止了。
裴砚无奈的轻笑，再一次不放弃的继续挑起话题。
“那慕老师，现在处理完私事了吗？”裴砚捏着下巴感叹道，他还真是不容易。
跟慕谙讨论琐事，人家分分钟能给你堵得结束话题。
要是跟她讨论科研和学术问题，他怕这个话题连一分钟都聊不下去。
术业有专攻，裴砚的确也很聪明，但是他平日里又不需要深度研究下去，只要了解大概就够了。
所以跟慕谙聊这种话题，想也知道这个话题一开头注定死亡。
“差不多了。”
慕谙疏离的答话。
“那……”厚着脸皮，裴砚不依不饶的再次缠着聊天。
“你是想转行当八卦娱记吗？”慕谙犀利的问道。
“……”
“那么还有事吗？”慕谙抬眼，漆黑的眸子悠悠盯着裴砚。
看得人都会不好意思。
但裴砚这个人向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羞愧和脸皮薄。
薄厚适中的唇弯起，勾人的桃花眼若有所思而略带趣味，“当记者也不错。”
裴砚意有所指的道，“尤其是只当老师一人的记者，日后再给老师写一本传记，肯定能够冲上畅销榜。”
“哦。”
作为被撩的那个，慕谙只是微微斜眸。
最后慢条斯理的建议道，“那你可能需要排队了。”
慕谙顿了下，又道，“我想想，之前想要拜访我的人已经排到第一百三十名了。”
这还是那些有底气的派出来的极有名气的记者。
要是算上那些排不上名号的，那几乎是排不到裴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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