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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回荡着肖雷的声音：
“经过两次任务和这段时间的训练，我发现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凌阳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等待着队长的下文。
“电脑和黑客技术，你强过鲁威。”
“格斗别说臧洪，卢冰几乎都已经不是你的对手。”
“高勋对你的隐藏和跟踪非常满意。”
“枪法你比柴锋还要强上一筹。”
对于手下的精英，肖雷一反常态，丝毫没有吝惜自己的夸奖：
“还有一点是最重要的。”
凌阳听得很认真。
肖雷清了清嗓子：
“你比他们更加冷静，也更加具有大局意识。”
“在我看来，你更加适合指挥者的位置。”
说道这里，凌阳终于明白了肖雷不让自己做狙击手的原因。
但他马上又考虑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可是队长，我们小队并不缺少指挥者。”
“有你带领我们，不就足够了吗？”
问出问题的同时，凌阳顺带不轻不重的拍了个马屁。
肖雷好像根本没听见对方的马屁：
“过不了多久，我也会离开。”
“你们虽然还算不上老兵，但总有一天要独当一面。”
“这就是我制定战略时，一直带着你的原因。”
肖雷加重了语气：
“我一直都把你当成雷蛇小队的接班人来培养。”
凌阳终于明白了对方的苦心。
当他重新回到训练场的时候，办公室里的肖雷正在喃喃自语：
“老首长，该说的我都说了。”
“头一次这么夸人，我还有些不适应。”
“以后怎么样，就要看他自己的努力了。”
说罢，肖雷又将眼神投向了还没看完的文件，刚刚的事情好像从未发生。
接到陆芊芊电话的时候，凌阳正在训练。
听闻陆大小姐找自己，凌阳抹了抹脸颊的汗水，就跑进了门口的传达室。
不出凌阳所料，陆芊芊开头还是老一套：
“凌阳，最近怎么样，想我了没？”
她的声音很柔软，也很恬静，却又充满了火热。
凌阳呵呵一笑：
“我挺好，想你了，做梦都想。”
他说的是实话，无数个夜里，他的眼前都会出现陆芊芊的影子。
大小姐对这样的答案很满意：
“这还差不多。”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她的声音有些兴奋。
凌阳一愣：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
他不知道每天累成狗的自己，会有什么好消息。
电话那边的陆芊芊抿嘴一笑：
“你的球队厉害了？”
凌阳还是没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陆芊芊已经率先开了口：
“昨天我们队和体育学院最厉害的球队踢了一场。”
凌阳竭力保持了兴趣：
“结果怎么样？”
陆芊芊又是呵呵一笑：
“三比零，我们的球队一战成名了。”
几句话的功夫，球队已经从你的，变成了我们的。
这样的成绩凌阳也很欣慰。
至今他还记着球队初建时，队员们羸弱的样子。
短短的两个月取得这样的成绩，他自然十分高兴：
“球队进步这么快，多亏你们几个了。”
陆芊芊在电话那边摆了摆手：
“这都是有才、孙初和小白的功劳，跟我没什么关系。”
陆芊芊还是十分谦逊的样子：
“现在他们可都是学校里的名人了。”
凌阳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恭维陆芊芊的机会：
“这主要还是你这个队长夫人居中调停功劳。”
“他们不过是跑腿的。”
脸颊绯红的陆芊芊对着电话轻啐了一口：
“谁是你夫人，不要脸。”
凌阳顿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就在这时候，电话那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声。
接着另一个清脆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凌阳弟弟，你说谁是跑腿的？”
小白的声音里饱含着浓重的不高兴和不愿意。
凌阳呵呵一笑：
“小白弟弟也在，你还好吗？”
和小白没有营养的扯了几句，又嘱咐陆芊芊照顾好自己后，凌阳挂断了电话。
营地不是煲电话粥的地方，大把的作训内容还在等着自己。
凌阳回到训练场的时候，柴锋已经不在了。
臧洪说，他被高勋带到别处特训去了。
狙击手的训练和寻常训练存在巨大的诧异，凌阳也没有多问。
就在他刚要准备开始攀岩的时候，小个子鲁威突然神秘兮兮的来到了凌阳的面前：
“听说你去问队长狙击手的事了，队长怎么说。”
小个子一副八卦的样子，不大的眼睛盯着腰上绑着绳子的凌阳。
凌阳打了个哈欠：
“队长说柴锋更加具有成为狙击手的潜质。”
“所以就选他了。”
说着，他也不管鲁威的反应，继续开始自己被打断的攀岩。
指挥者的事和肖雷的话，凌阳根本没有提起。
八字没有一撇的事，根本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看不见尽头的作训是每天的主色调，而成绩板上的排名则是几个人努力的动力。
秋天的一个早晨，肖雷和往常一样集合了手下的小队。
不过他嘴里的内容，却和每天督促训练有了一定的区别。
肖雷说了不少。
但经过凌阳的归纳，关键只有两个字——移防。
按照肖雷所说，他们已经结束了沙漠中的作训。
马上他们就要前往华夏东南地区，在丛林中展开新的训练，和执行新的任务。
凌阳很快就知道了肖雷所说的马上究竟有多快。
他们还没收完东西的时候，两辆军用皮卡车已经停在了营地门前。
向营房和留守士兵敬过礼后，凌阳一行七人就离开了自己坚守了近两个月的营地。
看着身后逐渐远去的营地，凌阳几人心中浮现出浓烈的不舍。
短短的两个月，他们经历了太多。
从进营时的流沙毒馒头，到后来枪林弹雨的任务。
有些人离开了，有些人牺牲了。
现在他们几个仅存的新兵，也要踏上新的征程。
肖雷看出了年轻人的不舍：
“小伙子们，都精神点，以后这样的情况多得是。”
“我们特种兵就是华夏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凌阳等人点了点头，他们认可队长的观点。
特种兵不是驻防部队，敌人更不会只在一个地方出现。
从成为特种兵一员的那天起，奔波也就成为了他们生活中的一部分。
这一切都是凌阳等人自己的选择，他们并不后悔。
进过一天的颠簸，凌阳等人又来到了沙城。
他们明天将在这里飞往东南。
对于这座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城市，凌阳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沙城还是土黄色的样子，仿佛永远都不会改变。
看着横七竖八的街道，凌阳似乎又找到了当时自己在小酒馆里喝酒的影子。
几人安顿下来后，天已经黑了。
听着肚子里传来的抗议声，凌阳突然开口：
“队长，我们去喝一杯怎么样？”
看着凌阳兴致勃勃的样子，肖雷眼神中突然泛起了一阵奇怪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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