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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殿下，你到底是娶我当侧妃还是正妃啊，给个准信儿谢谢，我这心呐憋的老难受了。”
夜卿云也没个表情，只是淡淡道：“能不能当正妃看你自己咯。”
意思是还得她帮着干点啥呗？暮织摇头，别，她这个老女人已经阪依佛门，与世无争，不问世事，阿弥陀佛，绝不参与皇家斗争。
很快暮织这个十岁小姑娘就和十六岁的炼铜大师夜卿云穿着喜服入洞房了，夜卿云两指撩开暮织的头帘，里面是浓妆艳抹跟没长全的花朵一样的小美人。
年仅十岁的小美人。
见夜卿云面无喜怒，暮织觉得洞房好无聊耶，她身子还没长全，夜卿云总不至于把她那啥了吧。
这传出去怎么见人呐。
暮织细细地端着自己的小手看了看，到桌子上就要吃饭，走流程地对夜卿云招手：“来不来啊世子殿下，空什么都不能空肚子。”
夜卿云看了她一眼，便起身道：“本世子还有事，就先……”
“爷您慢走。”
“……”
看着暮织笑盈盈的样子，夜卿云又坐下不走了，直直地盯着暮织。
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这货要干嘛？真是的，她少说两句话会死吗，暮织真想抽自己嘴巴子。
夜卿云悠悠道：“既然是洞房花烛夜，别的事都可以放下，本世子就不走了。”
“……那就来吃饭吧。”
夜卿云真的坐过来拿起了筷子，暮织的食欲一下子就没了。
但这一桌子好菜，暮织怪不好辜负的……算了，当这家伙是空气。
然而暮织没料到，接下来一个月，夜卿云把她小狗似的拴在身边，同吃同住，不过同寝的时候，两人中间是隔着一块软木的。
好吧，至少夜卿云对她这个女配还抱有起码的理智。
不过暮织适应能力很强，很快习惯了饭桌上多一个夜卿云，丝毫不影响她细嚼慢咽还连吃三碗饭。
你买的我，那你就养我吧。
不止吃喝白嫖，暮织每个月还能领到二十两银子的工资，都被她存在积分兑换的储物小袋子里，别在腰间。
第一个月平安无事，暮织养膘养得都要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了。
当然，夜卿云奉皇命出去赈灾，她这个唯一的侧妃也得跟着。
虽然时常有劫匪，但都被暮织锤废了，完全入不了她的法眼，所以和无事发生没什么区别。
毕竟夜卿云已经见识过她的身手了，也没什么好藏的。
但附近一带很快传开了，前来赈灾的墨王世子有一个赛母老虎的侧妃，虎胆神威，匪徒们老远见了她拔腿就跑。
但这个侧妃，实际上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罢了。
有一个晚上，帮周围的灾民打井开荒，布施完，暮织躺在马车里，累得一个细胞都不想动。
夜卿云也没针对空梦这个王妃带丫鬟出来赈灾有什么针对性的举动，也没在皇帝面前告黑状，难不成这家伙真是个正人君子？她咋不太相信捏。
半个月以后。
“姐，我们来了！”空梦的声音大老远的传来，当然还是通过系统联音。
暮织惊坐起，撩开帘子刚要跳下马车，见空梦的身边还站着周栾，她立刻止住了脚步。
夜卿云也在马车前，立在那里，挺拔如松，和周栾斡旋着。
“五皇子别来无恙。”
周栾那一双桃花眼也不正对夜卿云的眼睛，只是垂眸而笑，再抬起黢黑的眸：“世子殿下赈灾辛苦，本王奉父皇的命令特意前来协助。”
“那就有劳五殿下了。”夜卿云抱拳，眼中没有一点感激之意，只是单纯的客套。
谁愿意有人来和自己抢功劳。
空梦这时走上来：“世子殿下真是行事独断，买了本宫的丫鬟也不争取一下本宫的意见，只是把贺礼送过来，不知道世子是怎么个意思。”
周栾此时也是看戏，并不打算替夜卿云解围。
夜卿云面不改色，但对这位狠人也是有所忌惮，还记得那日她一把就将匪徒的大刀捏变形了……
“本世子当时实在是对姝儿喜欢得紧，就一时冲动，没有考虑王妃的意见，如有得罪，还请王妃尽管提意见，本世子会尽量照办。”
见夜卿云对自己的王妃怂了，周栾当时心里别提多满意了，这个王妃没白娶，母妃看人果然准。
暮织这个万恶之源很不自觉地跳下马车跟空梦相会，也不管夜卿云什么反应。
“这厮对你怎么样？”空梦直白地问。
暮织唇线弯弯：“挺好的，嗯对。”
她没词儿了，她敢保证，自己要是跟空梦说夜卿云和自己同饮共寝，还带着自己四处跑腿，空梦肯定当场把夜卿云撕了。
那她的任务就完犊子了。
四个人一同前往青浦县赈灾，正事上还是各司其职互不耽误的，男的打井开荒、女的搭棚布施，暮织和空梦在一起，周栾和夜卿云也很默契地没有干涉，这两个人关系的特殊，他们俩心里估计都有数。
暮织在布施的时候趁机向空梦打听上官可心的近况。
“你有他们的消息吗？”
“诶，有，我派人暗中跟着他们，发现他们好像找到人家了，不过很快就被剥削完，当成下人使唤了，昨天还看见他们出来擦大门口。”
“啊这。”这女主真是走到哪不是受尽万千宠爱就是遭遇人间疾苦，就没有消停时候。
空梦又一脸鄙夷地补充：“不过上官可心那个娇气鬼，到哪都有人替她吃苦，你那便宜爹把所有重活都自己扛了，不舍得他宝贝女儿干活。”
“哎呀呀。”暮织啧啧着摇头，幸亏自己被夜卿云买了，不然情况大概率会倒过来，老爹和自己在一起，那受苦的肯定是自己这个捡的女儿，还能帮她扛活？
空梦又怪气地笑着对暮织说：“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没把夜卿云撕了吗？”
“为啥。”
“他替我养着你呀，他现在可是我姐夫，算这小子识相，没选择上官可心。”
不知道此时夜卿云有没有颈间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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