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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郁总请离我远点 > 第214章 我吃不得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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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景阳在确定了这个消息之后没有立马离开酒店,而是在贵宾区喝完了一杯咖啡才走的。

    来了见了顾娆就走,待的时间不长反而会让人起疑。

    待他离开酒店回到车里之后,立马就联系了还在医院养着的季容。

    “他回来了!”

    ……

    帝都医院,接到徐景阳电话之前的季容正把楼下的哀嚎声当做音乐演奏会来倾听着。

    他还刻意选择了站在阳台上去听,手里像模像样地端着一杯咖啡,一听到楼下的惨叫声他就喝一口咖啡,那神情,别提有多惬意。

    季习觉得这样的检察长实在跟正义的形象人设彻底颠倒,就如同黑白颠倒了一样,有损形象。

    人之前有多正义感爆棚,现在内心就有多黑暗颠覆。

    简直是,太变.态了!

    楼上那位叫得惨烈的不就是昨天晚上才被季大少揍过的那位岳家大少岳泽。

    昨晚上光线太暗,季习也没看清岳大少到底伤成什么熊样儿,就听到黑暗中砰砰砰被拳头揍的声音接连响起,就跟暴揍沙袋似得。

    熄灯的时间不到八分钟,而季大少就用这不到八分钟的时间迅速地完成了从楼上阳台翻下楼下一层,并成功悄然无声地放倒了室内的三人,带走庄亦暖之后还折回来暴揍了岳大少一顿。

    季习事后在心里默默地算过了,从他带走庄亦暖后到折回那个病房大约用了五分钟,剩下的三分钟,撇开他们翻窗的十几秒,剩下的两分多钟,都用在揍人上了。

    就以季大少那出拳的速度两秒钟一拳,算算,岳大少一共挨了多少拳?

    季习听着楼下的惨叫声,在心里默默地为岳大少默哀了三秒钟。

    好惨!

    他还有种预感,被季大少盯上的人,后面应该还会更惨!

    季容捧着手里的咖啡,视线放远,今晚上夜色不错,一点小雨也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

    庄亦暖的今天早上离开的住院楼,昨晚上沾染在她手背肌肤上的药物已经被他及时清理掉了,对身体没有危害,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

    她有没有感觉到昨晚上他抱过她,还亲过她?

    季容想到了昨晚上匆忙之间的那个吻,贴着咖啡杯杯沿的唇瓣微扬起了一个柔和的弧度。

    他是侧身站着的,室内窝在沙发上看侦探小说的季习抬眼时正好看到了这一幕,顿时忍俊不禁。

    这骚得,有水准了!

    自个儿都骚得乐起来了!

    唉,昔日的冷面检察官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啊!

    季习的手机响了,季习摸了摸找了出来,接了,通话不过两秒钟就被挂断,季容转过身来看到他脸上怪异的神色,将手中剩下的半杯咖啡都喝完了,迈开了长腿走了进来,趁着搁咖啡杯的空档低声道。“什么事?”

    季习唇瓣动了动,无声地说了几个字,季容眸光微微一动,表面上没有多大反应,“嗯”了一声,躺回了病床。

    季习压制住内心的惊涛骇浪,眼底有着磨杵成针的跃跃欲试,“大少,咱们……”

    看季容躺着闭眼,一副要睡觉的架势,季习忍不住抽着嘴角,这还躺上了?

    在医院待的时间一久,连骨头都软了?

    说躺就躺,说睡就睡?

    季容面不改色,“今晚上可以睡个好觉了!”

    季习:“……”言外之意,总算有人接烂摊子了,他们可以功成身退了?

    两人还在用眼神打着哑谜,楼下又是一阵喧哗,哀嚎声中还伴随着咒骂声,有器皿物品被砸在地上的声音。

    季习走到阳台上去,探出脑袋去观望,岳大少在骂人,骂哭了护士小姐姐。

    楼下人好像不少呢!是岳家的人来了吧!

    他折回房间,发现季容已经闭眼睡觉了,床头灯都给灭了,顿时忍俊不禁。

    楼下鸡飞狗跳,他这个始作俑者居然还睡得着?

    此时的楼下病房里,被骂哭的护士被赶出了病房,地板上一片狼藉,砸碎的碗碟和医用推车上的那些医药用品都混乱地杂糅在了地板上,让人无地下脚了。

    赶来探视的岳家父母气得脸色铁青,但却不是因为儿子的无理取闹,而是因为儿子被打成这样,他们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太气人了。

    他们报了警,可是警方却给出了答复,这栋楼现在正在戒严,发生了这样的事故他们只能说很遗憾。

    一句很遗憾就解决了?

    岳家父母咽不下这口气啊。

    这口气要是咽下去了,岳家人也会觉得很没有面子,平白无故地被人揍了还要忍气吞声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丢脸!

    “庄怀林是不是来过了?”岳父留着的八字胡都敲了起来,拐杖戳在地上一阵闷响。

    他老来得子,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平时怎么都顺着捧着的,自己都没舍得动一下手指头,却被人打成这副惨不忍睹的模样。

    他已经问过儿子身边的人了,昨天晚上儿子先是在会所里被人打伤,紧接着被送来了医院。

    事后居然在医院病房还被人打成了这样。

    一个晚上被人揍了两顿!

    “嗯,早上来的!”躺在病床上的岳大少一出声,嘴巴漏风,只因门牙被打掉了四颗。

    不仅嘴巴漏风,脸还肿得像猪头,一双眼睛肿得核桃大,那道缝儿再怎么努力也撑不开,看不见,一开嘴牵扯到了伤口痛得又是一阵嗷嗷叫。

    他要死了,真的,是哪个挨千刀的把他打得妈都不认识的?

    岳太太坐在病床边抹眼泪,一听庄怀林来过了,出声道,“他庄家的人都不跟我们岳家的人见过面就灰溜溜地先跑了,不是做贼心虚他跑什么?”

    岳父一听也是心头一阵鬼火腾起,叫住同样脑袋包扎地像颗粽子,吊着膀子瘸着一条腿的小跟班,“你来说,庄怀林今天来时说了什么?”

    小跟班,“他来……”他说着朝病床上的岳大少看了一眼,目光有些着急,要不要说啊?他怕说出来会被打死啊!

    庄怀林今天来其实什么都没说,就是把庄家二小姐庄欣然给带走了,说是害怕被媒体拍到传出一些风言风语。

    至于其他的——

    主仆两人没说实话,至于昨天晚上岳大少跟庄家二小姐是如何合谋自己砸伤了脑袋把庄家大小姐庄亦暖骗到医院,然后趁着庄亦暖不防备打晕准备……

    这事儿,不敢说!

    因为岳家父母早就再三重申,跟庄家二小姐的婚约已经解除,不能再私下里跟庄欣然在一起纠缠,只是岳家大少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还在两者之间混得如鱼得水。

    今天庄怀林一大早赶来医院只是为了把庄欣然悄然无声地带走,至于岳家大少这边,鬼才给你个交代,他都没来找你,你好意思去找他?

    小跟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更不敢说最先是庄欣然抡起酒瓶砸破了岳大少的脑袋,只能朝岳泽求救。

    “爸,你还管那个老东西干什么啊?我是要找到伤我的凶手啊!”

    岳泽嚎道,情绪一激动,扯到了伤口,又是一阵龇牙咧嘴的,有些龌蹉的事情干了是干了,能不说就不说,省得跟老头子打机锋。

    岳父见状气不打一处来,“我问你是怎么来的医院你不肯说,你在会所是怎么受伤的?被人打的?谁打的?会不会把你打进医院的人还心有不甘又趁你不被来医院揍了你?”

    岳泽:“……”

    好像说得很有道理。

    但是,把他打进医院的人是庄欣然,一大早的庄欣然自己都鼻青脸肿的,若真是她故意整他,也不至于这么狠吧!

    还有个庄亦暖。

    一大早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庄亦暖。

    她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难道是庄亦暖找的人?

    不可能啊!

    太多疑点,太多漏洞,岳大少不想跟父母说太多,“反正你让人想办法去查一下昨天晚上的监控不就知道了吗?”

    岳父一听被他那猪脑子给气笑了。

    “你不知道昨天晚上的雾有多大?你不知道昨晚上你挨打那会儿整个帝都医院七栋住院楼都停电了?”

    “查监控?你查个P!”

    岳泽一听,脑回路这才转到了正常轨道上来,努力地隙开着双眼的两道儿缝。

    也就是说,这顿打,他白挨了?

    岳大少目瞪口呆,岳太太一听起身,“老岳,不能想想其他办法?我们的儿子也不能被白打了啊!”

    岳父神色沉凝,欲言又止的样子,被岳太太逼得急了,沉声,“你难道不知道楼上住的人是谁?”

    岳太太,突然想起来了,脸变色,“季家的……”

    她没说出口整个人就变得着急起来,“赶紧去办转院手续,我们不住这里了!”

    不仅是她慌了神,连躺在病床上的岳大少也忘记了要哀嚎,“季,季家的——”

    麻.蛋,他怎么就这么倒霉?

    季家的那瘟神就住在楼上?

    眼看着季家就要倒台,帝都这些权贵们闻风而动,而季家这么多年树敌众多。

    季容受伤后人住医院,季家别墅那边也不消停,隔三差五的有媒体记者蹲点要挖料,不少家族都私下里跟季家断绝了人情往来,能避开就避开,生怕再跟季家沾惹上什么关系。

    指不定有多少背后的势力拾缀着找了杀手要季大少的这条命。

    说不定昨天晚上那些人就是来砍季容的,结果误打误撞,把他给揍了!

    一想到昨天晚上一只手将他从病床上拎着拖下去,紧接着那铁砣似得拳头一拳头就将他砸晕,他只从昏暗的光线里依稀看到对方那高大的魁梧的身影,冷冽的逼人气势朝他碾压过来。

    他被砸晕,后来都经历了什么都不记得,恢复意识时他躺在急诊室里急救,医生说,他差点自己吊死在床头。

    而差点吊死他的,是自己腰间的皮带,被人打了个死结吊在架子床上,护士发现时他已经被勒得脸色青紫了。

    当真是想要他的命啊!

    岳泽是越想越害怕,哪里还有昨天晚上色胆包天的勇气,吓得屁滚尿流,“爸妈,我要出院,我要出院……”

    他不能再住在这里了,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一点岳家父母也想到了,赶紧安排人去办理转院手续,岳大少伤成这样是需要在医院里养着的,住院住不下去了,转到帝都其他医院还是可以的。

    岳大少趁着岳家父母在病房外面的时候拿了手机让小跟班拨了庄欣然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就忍不住低声骂道。

    “贱.人,是不是你在捣鬼?”

    他人都没醒她就跑了,要不是听小跟班说庄欣然是早上才离开的,他都还不知道。

    这女人,都是她想出来的馊主意,自己先是脑袋上挨了一酒瓶子,被送到医院来还被一顿毒揍。

    说起来都是这个女人给害得。

    电话那边的庄欣然也是气急败坏,“我捣鬼?你眼瞎吗?我也受伤了!”

    “谁不知道是不是你的苦肉计?”岳泽现在撕了庄欣然的心思都有了,“你还想要什么股份?滚你的蛋吧!”

    庄欣然一听磨牙切齿,“岳大少是不是忘记了昨天晚上你亲手签下的合同?需要我向媒体曝光一下吗?”

    岳泽冷呵一声,“是吗?你眼瞎吧,你再好好看看那份合同!”

    很快,电话那边传来了纸页被翻动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庄欣然的咆哮,“姓岳,我好歹也陪你睡了几年,你居然给我耍心眼?”

    昨晚上在会所里灯光问题,她竟没有发现,签字的‘岳泽’两个字,那个‘泽’字居然少了一横这一笔。

    怪只怪她当时太过兴奋,这么明显的地方居然都没有发现!

    电话已经被挂断,庄家二楼,庄欣然气得尖叫,将面前的那份协议撕得粉碎,大骂着,“王八蛋!”

    叫声太刺耳,惊扰到了楼下的庄太太,闻声赶紧上楼敲了女儿的房门。

    “怎么回事?”庄太太看女儿房间里地板上,床上都是纸屑,脸色狐疑,走进来捡起几块尝试着拼凑起来。

    庄欣然一怒之下撕烂的纸片并不碎,庄太太捡了几块拼了拼就看出来了个大概,当即脸色微微一沉,先转身把房间门关上,反锁之后才走到床边,沉声。

    “这就是你昨天晚上去医院的目的?”

    什么股权转让协议?

    看起来简直像是儿戏,这么大的一件事是个有脑子的都不可能在这种东西上签字。

    庄太太怀疑,她教了这么多年的女儿为什么脑子还是这么的单蠢,是不是自己的教育方式有问题?

    庄太太想训她一顿的,然而看到女儿半边脸肿得皮肤都透亮了,一双眼通红着,只好忍了忍。

    “现在你来跟我说说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一大早去医院将她拎回来,在医院的时候她就情绪激动地一口咬定是庄亦暖干的,但人家庄亦暖根本就不在病房,反而是她跟那个岳大少孤男寡女地被发现在一个房间。

    “就算你是要泼庄亦暖一盆子脏水,你这样的技巧也太烂了些。”

    庄欣然不服气,便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母亲说了,庄太太听着眉头紧皱。

    “简单的来说,就是算计人的你们反被人算计了!”

    庄欣然一听垂头丧气,确实是如此,只是他们连对方是谁都没弄清楚。

    “妈,你说,会是庄亦暖吗?”

    庄太太看了她一眼,“她当时都被你打晕了,还能有力气同时放倒你们三个人?”

    “那就是另有其人了?可是庄亦暖人呢?”

    庄太太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机拿出来递给她,“人家今天下午还被人拍到在咖啡店喝咖啡呢!”

    庄欣然看着手机上的消息,顿时脸都气得变了色了。

    她和岳泽两人都被揍得成了猪头脸,庄亦暖没事儿,一点儿伤都看不见,谈笑风生的看着真扎眼啊!

    庄欣然肺都快气炸了!

    “妈……”庄欣然半边脸紧绷着的脸皮一阵针扎的刺痛,“一定是她,一定是这个贱人搞出来的事情!”

    他们三个人都被揍了,唯独她没有,这就是做好的证据。

    庄太太沉凝片刻,“你先好好养伤,等你脸上伤好了,我们再从长计议!”

    作为一个小三上位最后还能将原配活活气死的女人,比起女儿的心浮气躁,庄太太更沉得住气,姜还是老的辣。

    庄欣然还想说什么,庄太太就听到楼下有车抵达的声音,她眉心微微蹙了蹙,低声道,“有人来了?”

    庄怀林人在家里书房,庄雨桐那个小混混隔三差五地在外头厮混不落家,这个时候谁会来?

    “你先躺着,我下去看看!”

    庄太太说着起身走出卧室,她刚走到楼梯间就听到楼下客厅佣人的声音了。

    “大小姐!”

    庄太太脚步一顿,庄亦暖?

    庄亦暖脚下的高跟鞋清脆声响,站定住时问了一句,“你们家二小姐去哪儿了?”

    佣人,“……在楼上的!”

    “哦,是下不了chuang了吗?”言语之中的冷嘲毫不掩饰。

    佣人:“……”

    确实,好像,下不了chuang了!

    庄太太深吸了一口气,站了出来,居高临下,“这么晚了,大小姐纡尊降贵,有何贵干啊?”

    早就撕破了脸势不两立了,还用得着假惺惺地装模作样?

    庄家谁不知道庄家大小姐跟庄家所有的人关系都处不好,若是在外面还能装装样子,在家里,就免了吧!

    庄亦暖抬脸看着楼梯上站着的庄太太,仰着脖子,后颈脖的钝痛感更加强烈了,她眸光沉了沉,昨晚上后肩膀上被人重重一劈,一觉醒来疼得要命。

    庄亦暖似笑非笑地迎上去。

    “今晚上是有点想干什么的!”

    她踩着高跟鞋上楼,跟庄太太面对面站着,她人高,刚才站在楼下就没怂过,更别说现在,比庄太太高出一头的她就更有气势了。

    “我还是比较喜欢这样的高度啊!”

    庄太太:“……”脸色难看!

    楼上书房门开了,庄怀林下楼,“你来得正好,我正有事要问你!”

    庄亦暖瞥了他一眼,慢慢地捏了捏自己的手,“在你问我之前我先办了我要办的事儿才行!”

    “你要办什么事儿?”庄怀林蹙眉。

    庄亦暖,“我这人啊,吃不得亏……”

    庄太太心头突然猛跳,直觉不好。

    而庄亦暖话刚说话就朝着庄欣然的房间大步走去,庄太太伸手要拦,奈何慢了一步,庄亦暖已经冲进了庄欣然的房间,砰的一声,卧室门被关紧。

    庄太太拧着没把发现门被反锁,惊慌失措,“怀林,快叫人来开门,快……”

    庄怀林也没料到会突发这样的一幕,反应过来眼底愠怒色起,“反了天!”

    而房间里此时响起了庄欣然的尖叫声。

    “你要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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