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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郁总请离我远点 > 第220章 不识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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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三点,商家座机铃声大作,商顾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整个,帝都帝望山都接连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声音巨大,把整个帝都都震了三震。

    正在熟睡中的人们被这声音给震醒,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地震了?还是被的国家打进来了?

    镇守在帝都四方四个角落的常驻军队也在听到这接连的爆破声时全军戒备,市内的防空警报声被拉响,呼啸声响彻了整座城市。

    此时的帝望山,灰褐色的天际滚起了浓郁的黑烟,爆.炸声后,尘土飞扬,混合在冷冽空气中的硝烟气息滚滚而来。

    震动声后,季习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被这扑面而来的泥土气息呛得要命,强行把胸口的这口气给压了下去,没敢咳出声来。

    “炸了六车,整条通往帝望山的盘山道路都给毁了!其中四辆车滚下了悬崖,大火燃起来了!”

    季习在听到这些汇报之后按照最初指定的计划迅速遣散掉了所有人,钻进身后的树林,找到了季容。

    “老大,快走吧,消防队和驻军安防队很快就会来了!”季习是知道帝都这些机构的尿.性的,就比如这个所谓的驻军安防队,反正每次出现都是在事后,也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他们钻了空子。

    至于帝都四方的驻兵部队,没有总统府的命令是不敢轻举妄动的,他们若是一动起来,整个夏国都会人心惶惶。

    除非夏国遭遇外敌入侵,非正常时期才会用到军队,

    不过这边动静这么大,想来那边的人也听到动静了,如今肯定整装待发,随时听候命令。

    季习别的都不怂,就是有点怂军方那边的人,万一那边的人还真让商顾给说动了,把这座山给围起来,不管是谁先剿了再说,那他们完蛋了。

    他们虽然个个强悍,但哪里比得上人家的车轮战术?

    季容拍了一下肩膀上的尘土,“你急什么?”

    季习,“……”我不急,我就尿.急!一紧张一忐忑就尿.急!

    季容跟身边的人小声说了几句,让他们安排几个人去几个点的现场看一下,速度要快,查看完毕之后立马撤退,另外一些人被安排去了那栋别院,查看所有的东西是不是已经被彻底销毁。

    “半个小时后就撤!”季容说着颇有几分耐心地朝着一个方向看去,季习去解决了内急之后折了回来。

    “老大,真不急啊?你要知道,从总统府的调令抵达京都长住军队只需要一个电话!”

    季容,“你以为总统府的调令那么容易下的来?夏国的总统可不是一国之内万人之上一人独裁的皇帝!”

    在夏国,军方跟总统府是两个相互制衡又相互独立的机构,但是军方又在某种意义上又是被总统府压制住的一方,就比如一个调令,如果总统府的内阁议员以少数服从多数的命令一旦拍板定下,那么军方就必须要无条件执行。

    季习忍不住道,“这个我知道啊,但是,万一,那调令下得来呢?”

    下得来他们这边天上就要下刀子了,一个个都给戳死,有去无回!

    季容听了扭过脸来看了季习一眼,“知道现如今镇守在帝都四军之首的人是谁吗?”

    季习翻了个白眼,“宋大帅!”一个整天把“劳资”挂在嘴巴上的老军痞子,谁提到这个人都是一脸的意犹未尽。

    就是那种很想骂,却又不敢骂,骂了就会被群殴的那种,所以每次碰到这个人最好什么都不要做,调头走远点,越远越好!

    “你忘记这位宋大帅跟唐家的关系了?”季容压低了嗓音。

    季习被点拨了一下,顿时醍醐灌顶,不得了了啊,不仔细想还真没想到,仔细一想,还真有那么一回儿事的。

    他一声倒抽气,“宋家的,宋听?唐时域?”

    季容点了点头,“宋大帅是两个月前从榕城调到帝都来的,听说那老家伙混得不错!”

    季习:“……”何止不错啊,从榕城上调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就爬到了四军之首,这家伙手段了得了。

    “所以……”季容拍了一下季习肩膀上的泥灰,“有唐大少在前面挡着,你放心!”

    季习:“……”哔.了狗啊!

    宋听那个女人可是军中的霸王花,听说眼睛里从来都是将男人不当回事儿的,唐家大少虽然也是个在血雨腥风中浸泡过的人,可是这两人若是站在一起,撇去所有男女对象第一要素的男才女貌,恐怕让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

    这两人,谁能干得过谁?

    ……

    帝都西郊,驻军地,接到消息的某军参谋长脑子里第一时间想的是,这是哪个混蛋脑子进水搞突袭演练的?

    这是要把帝都给炸出个防空洞么?

    很快,几个座机都快被打爆了,参谋长才意识到这是突发事态,忙联系了宋大帅,要当面汇报。

    只是参谋长还没有进门就听到了里面的吼声。

    宋天豪此刻正一身军装正襟危坐在他的办公室里,手里捏了个手机,唬着一张脸。

    “凌晨三点,你个小混蛋吃饱了没事干!”

    已经悄然进门来的参谋长,“……”

    额,对号入座了!

    他个小混蛋真是吃饱了没事儿干了!

    宋天豪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尽管他没胡子,不过这表情也是狰狞的,看样子这个时候正在跟他通电话的人穷凶极恶,恨不得让他给抽筋扒皮!

    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宋天豪那张脸扭曲至极,一张老脸都皱成了一团,胸口起伏剧烈,好像要炸了似得。

    “要让劳.资来给你擦.屁.股,你小子给我等着,看我不抽死你!”

    参谋长,“……”冷汗淋漓,不想汇报了,想跑!

    电话就这样挂了,还是对方先挂了,宋天豪:“……”想骂人,想抽人……

    “报告首长!”参谋长硬着头皮上,宋首长满脸阴郁,盯着他,“总统府那边来消息了?”

    参谋长,“是,总统阁下已经在一刻钟之内给您打了三个电话!”

    宋天豪用舌尖舔着牙槽,一副牙疼腮帮子疼的模样,“调令?”

    参谋长点头,“阁下说,只需要您让四方之一的人派遣一队人过去就行了,所以……”

    “所以,调令其实没下得来是吧?”宋天豪丢下手机,翘起了二郎腿,“唐晚成那边都没签字,调令当然下不来,你就回过去,我宋天豪是个讲究法制法度遵纪守法的人,没有调令,不行!”

    参谋长在听到某个不知廉耻的人重申自己遵纪守法自己多么尊崇法制法度,听得那心脏是揪了揪。

    额,他都替他老人家不要脸的话给羞愧了。

    不过,他老人脸都没有还要什么脸?

    总统阁下明显就是想私下里调用,至于调令,许秘书长说的是调令还在处理中,如果要讲究程序,没个两个小时下不来。

    这不就是明摆着想空手套白狼,没有调令,用人情来套。

    哪知面前这位又不是一个按理出牌的,平日里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干什么事情都不讲究什么常理,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他要遵纪守法了。

    参谋长不用想都猜得到,他待会回电话过去的时候,对方肯定会气得吐出一口老血。

    “还有啊!”宋首长话还没有说完。

    “下令,谁敢没有接到我的命令就私自行动的,军法处置!”

    参谋制:“……”背脊一凛,认真了!

    上一次商家大少事件,四方镇守军队一方为前区,结果帝都了对方的武器,死了几十个人,这件事让整个四军驻军部队都震惊了。

    别说这一次宋天豪不想出人,恐怕就是其他三方也是不愿意的。

    临近总统大选,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谁都想保存实力混到下一个总统上台自己能继续稳原位。

    所以,别在这个时候讲什么情面人情,没用!

    宋天豪在下了命令之后从抽屉里翻出了一支烟来点燃,抽了一口,哼哼一声,“个小混蛋,都威胁到劳.资头上来了,给我等着!”

    宋天豪咬牙切齿,愤懑发泄完了就把气恼发泄在了另外一个人身上,拿了手机拨个电话出去,电话刚接通,都还没有听到对方开口例行公事地“喂”一声,宋天豪便骂道。

    “你看看你自己挑的好男人,四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跑,你当初干嘛就挑了个哪个混蛋?”

    电话那边的人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沉哑出声,语气飒爽,带着果断的耿直,“父亲,那个男人是你挑的!”

    宋天豪,“……”哔.了狗了!“当初不是你把人家摁在树上亲了吗?你居然不想负责,ca,我宋天豪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女儿?”

    画风转得好快,前一秒,宋首长还在焖怼女儿没长眼挑了个混蛋男人,后一秒就开始控诉自己女儿道德沦丧不负责任。

    宋听知道,这是戳到了他老人家的伤疤了,所以,前一秒愤懑是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而后一秒的愤怒,是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

    她能理解。

    谁叫宋首长被自己老婆甩了呢?这是一道疤,揭不得,一揭就跟你急!

    宋听淡定地听完,淡定地回答,“好,我会负责!”

    宋天豪:“……”

    然而电话那边宋听已经挂了电话,留下宋首长表情懵.逼地坐着。

    尼.玛,不对啊,他要她负什么责?

    她负责,岂不便宜了唐家那个小混蛋?

    ……

    帝沙酒店,唐时域在打完那个电话之后一脸的生无可恋。

    郁商承正在穿戴衣服,今天要去郁家,现在凌晨三点半,他一晚上没休息,越是靠近黎明破晓越是焦虑紧张。

    他想,如果实在不行,可以考虑吃点药,否则,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是焦虑,也是激动。

    看唐时域结束了通话之后一脸郁闷地坐在旁边,郁商承开口,“割地赔款了?”

    唐时域闷声,“没!”他的正面职业可是律师,干这一行的会轻易地割地赔款?

    只是想着这件事一过就欠了那老混蛋的一个人情,这人情欠下来,自己之前的打算恐怕就要付诸东流了。

    “你跟宋家的事情,也该尽快处理了,毕竟,十几年了!”郁商承轻描淡写,可这话传到唐时域的耳朵里时,整个人就不好了。

    旁边站着的江北都惊异地发现,唐大少的头发都竖起来了。

    还真有一激动就会炸.毛的啊!

    可见这个事儿对唐大少来说,确实,直接触碰到了他年少时的幼小心理阴影,扎心扎肺了。

    唐时域炸.毛,“二哥!”

    屈辱啊屈辱,能不能不要提,不要提!

    不提咱们还能继续做兄弟!

    想当年他才六岁,T.M才六岁啊,就让一个丫头片子给欺负了,这也直接导致了后来他拼死了自己那病怏怏的小身板整天追着父亲唐博洋练习摔跤,骑马,练剑,枪术,只要能防身的,他都学。

    原本那病怏怏的身体体质没想到还让他给练好了,现在再让那丫头片子来试试,试试她还能不能把他欺负了去。

    M.D,一想到这些唐时域就觉得心里闷得要命,一股气流堵在了心口上,要上不上要下不下了,卡死他了。

    郁商承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宋听这个人,听说还不错!”

    至少他了解到的,宋听确实不错,配得上唐时域。

    不存在高攀与低就,只是,单从男女性格方面,郁商承就觉得这两人如果能在一起,怕是要历经磨合了,因为,两人的性格都要强。

    宋听作为宋首长的宝贝疙瘩,可实际上不到七岁就去了专业学校,表面上有个军官父亲,可实际上她那一身的军功是实打实地自己挣下来的。

    所以,这样的女人,让人敬佩!

    唐时域:“……”不想说话了!

    “上一次你见到宋首长的时候,他还在榕城吧?”郁商承把话题转移开,不想让唐时域再纠结。

    唐时域道,“嗯,是在榕城堤坝决堤之后,你失踪,我和谢南浔派人沿河搜索,我让人在下游的三道河口设了铁网拦截,接连拦了两天都没找到你!”

    “后来是他来接手的!”唐时域说着皱了皱眉,反正每次见到宋家人就没好心情,那老军痞见他一次就骂他一次。

    干什么骂他?理由只有一个,说他不负责。

    说起来,唐时域都要被他这个理由给气笑了,明明就是他被他女儿欺负了好不好?他T.M这些年却一直追着要他负责!

    “找个时间好好跟宋听谈谈?”郁商承接话道,话题一下子又转了回去,唐时域僵冷的嘴角扯了扯。

    闷得发慌,想抽烟!

    ……

    商家别墅,许志赶回来时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一进去就看到商家的商管家战战兢兢地站在楼道口。

    许志看这情景就猜到了,阁下大怒!

    二楼书房,地板上有茶杯炸掉的碎片,商顾坐在大班椅上闭着眼,一张脸冷沉到了极点。

    “阁下!”许志站在门口,轻敲了门。

    商顾睁开了眼,目光现实朝窗外看了一眼,天色灰白,外面下着小雪。

    “全毁了?”

    许志点头,全毁了,不仅是那几车的货i,还有那栋别院,整个地下冷藏室都给夷为平地了。

    商顾深吸了一口气,从椅子上缓缓起身。

    “以为这样就能打倒我?错!”他一只手撑在桌案上,手指用了力道,将那张纸拧成了一团,抓起来狠狠扔下了一边,砸落在了窗户玻璃上。

    “混账!”

    许志站在门口低着头,掩饰住眼眸里的心惊胆战。

    他知道,这件事对阁下来说有多重要,那一批东西价格昂贵,不仅价格昂贵,而且渠道是从国外来的,光是从边关进来就费了不少心思。

    然后就是货源,要找到这么多的货源费了不少人力和财力,这一大批的昂贵费用有一半都是商顾个人的私人财产垫付的。

    这一批货源原本是在一年前就下的订单,当时是郁家的徐囡亲自跟商顾谈的,两人合资,后续的利润二一分,商顾占二,而郁氏的徐囡占一。

    只是徐囡还没有等到这批货抵京,人就去了,现如今这一大摊子都丢给了商顾,商顾原定计划是将这批货尽快分散到各家连锁整形医院,然后再从郁氏将那笔钱提取出来。

    之前都不需要这些,但是就是因为没有了徐囡,他又没能掌控住郁氏的财权,所以之前的一切都成了空谈。

    商顾也是在徐囡死了之后才知道,这个老女人在背后留了一手,她人一死,商顾原先想要吞下郁氏的计划受阻,退而求其次不得不想到扶植顾娆。

    如果不是因为万不得已,他不会这么做!

    “宋天豪那个老东西!”商顾深吸了一口气,眼底浓云翻滚。

    这些年他一直想要打破这个定律,想要军政统一,然而夏国的体制从建国到现在已经有两百年的历史,当初建国伊始就是军政统一,只是后来统治者决策失误导致了国家内忧外患。

    至此军政统一就被打破,为的就是杜绝一家独大,相互制衡。

    总统府把持议会内阁,军方只认调令不认人,而往往一个调令就要会议内阁三分之二的人统一才能签署下达。

    偏偏他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内阁里的人除了他的就是唐晚成的,越到总统换届,越是敏感期,而这个时候军方也冒出来插一脚!

    也就是在昨天晚上,商顾才清楚地认识到。

    他跟唐晚成,依然是势均力敌,他根本就没有占据到任何的优势!

    许志看着站在那边的人,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天一亮,帝望山事件就会被媒体曝.光,后续的事情他们已经不适合再出手了,就怕被人挖出来是跟他们有关系。

    现如今是能撇清就撇清,而那座别院是商家大少商言曾经的住处,所以,这个替罪羔羊只能推给商家大少了。

    “阁下,天已经亮了,今天是郁家大祭!”

    许志适时出声,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经发生,而今天,他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站在窗边的商顾挺了挺腰背,重新笔直地站好了,转了身去了更衣室,洗了个澡换了一套衣服,下楼。

    早间七点半,雪下大了,商顾上了车,车队先去了商家别院,接了顾娆。

    走出别墅时就感觉到商顾那辆车里,一道目光正盯着她。

    那道目光,阴霾的,如一条怨毒的毒蛇。

    上了车,那道目光带来的冷意丝毫未减,顾娆看着坐在对面的商顾,加长版的豪车内,商顾整个人看起来状态都不太好,浑身的冷然气质,带着生人勿进的冷意。

    一路上,车内的人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车在半个小时后抵达了郁家庄园。

    也就是在车停下来时,商顾看着车窗外飘飞的雪花,冷漠出声。

    “知道你父母为什么会死吗?”

    顾娆抬眸,不语,紧紧地等着。

    车门被拉开,商顾下车,启唇淡淡溢出,“不识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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