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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忽略她雷人的称呼,柴妮然蹲下身看她。
“嘿!这才刚刚傍晚,在家多无聊啊,我带你去逛逛三亚的好玩地方吧。我昨天和奶奶葛格他们去了几个小时,都记得在哪里呢!”即墨安冲她笑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脸。
“好啊,麻烦我的小美眉导游了。”柴妮然冲她眨眨眼,亲昵的抱起她。
“记得十二点前回家。”即墨琰点了女儿翘挺的小鼻子,带着唐霖和蓝添出门了。
顷刻间,一屋子的人走得干干净净。
两个女人以及米挚愿,陪同叽叽喳喳叫唤的即墨安,浩浩荡荡的出发。
前院的角落里,被他们无视得极其彻底的兰溪,呆呆的仰望嫣红瑰丽的天空,心里五味杂陈。
这是有了新人,就忘了她这个旧人么?
她落寞的坐在姹紫嫣红的花丛中,一发呆就是好久。
月上柳梢头,空中繁星点点,无人看得见她眼底的低落和难过。
打开手机,她也不知道看什么。
脑子灵光一闪,她就想起梁高昨晚的叮嘱。
她兰溪的电话打过去,梁高竟然有些惊愕,“怎么了?有事找我?”
“也不算有事。”她低着头,任由垂下的乌黑秀发遮住脸庞,“我就是想问问,你不是说有个人会来帮我,一起调查即墨琰吗?现在都八点半了,我还没见到那个人。”
“情况有变,人就没来了。”梁高答得飞快。
“那...你中午发给我的短信,说即墨琰晚上九点去见集团的人,我还用不用查?”兰溪低低的声音,夹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忐忑和试探。
“他在那个唐姓特助的老家。你想查,也未尝不可。如果不想查,今晚哪怕按兵不动,我不会怪你。”梁高笑了笑,说得模棱两可。
兰溪只停顿了一秒,就斩钉截铁的沉声说,“你把详细地址用短信发给我,我再想办法过去。”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即墨琰对你还不赖,他不会对你过多防备,你查他的事,确实容易得手。”梁高轻笑的声音含着赞许。
兰溪不答,闷声掐断通话。
对她还不赖...
不,以后可说不准了。
因为他的身边,现在多了一个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贴心可人儿。
那女人漂亮时髦,自信大方。
和他站到一起,男才女貌,俨然天生一对。
...
出门前,兰溪还张望了一下四周,没有即墨琰的人跟着,她放心的打的去了市区。
唐霖的家,在一条狭窄的小巷里。
对比周遭各式各样的摩天大楼,这间隐藏在幽深小巷里的破旧两层楼,显得是那么的与世隔绝。
破烂的后院围墙,仅有一米高,也没有设置监控器和狼狗看守屋子,显然平时都没有人住在这里。
披着漆黑夜色,兰溪轻而易举的翻墙而入。
二楼背对后院的一间房,有明黄的灯光映出来。
生锈的窗口,两扇破烂的玻璃窗被风吹得吱吱响。
好像风力一旦变大,窗子就会掉落在地,瞧得楼下的兰溪触目惊心。
她安静的贴着通往前院的木门,一动不动。
等到楼上的灯光突然熄灭,她立马趁着楼上的人离开房间,听不到她开门声的瞬间,开门进去。
进入漆黑一片的走廊,她还未松气,几道沉重有力的脚步声,正井然有序的从楼梯传来。
她飞快闪身,躲进了布满蜘蛛网的楼梯间。
黑沉沉的狭小空间里,她睁着一双明亮如宝石的大眼睛盯着。
即墨琰被5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俄罗斯男人,簇拥着下了楼。
他们边抽着雪茄,边往拐弯右边的客厅方向而去。
没一会儿,就传来了唐霖和蓝添略带生硬的俄语问候。
即墨琰的俄语很流畅,全程和俄罗斯人从善如流的交谈,兰溪听得耳朵都要怀孕了。
他挽着白色的衬衫,握笔在茶几上的一叠文件里飞快签字,不时说着俄语。
原来,换了一种语言,声调变得更加低沉的他,言谈举止竟是如此的霸气外露。
在他的身上,让人只联想到一个词语——王者。
整个过程,兰溪全都录成了视频,包括他们的交谈。
即时将视频以短信方式发给梁高,收好手机,兰溪就要功成身退。
而唐霖,竟然于此时向她这边走了过来。
做贼心虚,兰溪不假思索的飞跑出去。
趁唐霖还被拐弯处的那道墙堵着视线,她果断的往二楼上逃。
她慌不择路的随便进了一间房,瞬间感觉烟雾淡淡,空气都不是很新鲜。
这里,赫然是即墨琰和那群人交谈过的书房。
她误打误撞的跑进来了。
关上房门,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又霎时高高的悬起,很是紧张。
小心点儿,在这里好好查看一番,也许会有意外收获也不一定。
说是书房,其实也不尽然。
靠近窗口的左边,紧紧摆着一排两米高的书架,零零散散的搁着几本书。
每一格书架,均是歪斜的丢着一本,还真是随便。
烟蒂、筷子和吃得精光的8个快餐盒,就丢在了地上。
屋子正中央的书桌上,明显有被人坐过的痕迹,因为兰溪看到了桌面的三根头发,绿色、紫色和橘红色。
这...竟然是其中三个俄罗斯男人的头发。
兰溪还在门边和椅子上,又找到了两根头发。
一根米白色,一根浅紫色。
她思索了一秒,就立即将这些头发全部收好,装到自己的口袋里。
拉开抽屉,里边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刚做好这一切,两道不轻不重的脚步,沉稳而有规律的接近书房了。
这两道脚步的声音,兰溪再熟悉不过,是即墨琰和唐霖!
兰溪一秒钟就急出了热汗,她慌得团团转,四下找寻藏身之处。
可是,看到屋子里孤零零的一排书架,一张书桌和三张板凳,她绝望了。
窗户被钢丝焊得死死的,一只鸽子都飞不出去。
哪怕钢丝因为年久失修,锈迹斑斑,她也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拧断。
吓得魂飞魄散的惊恐女人,觉得自己此刻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
“安排好车送他们去机场了吗?”即墨琰的声音更近一点,走在前头的是他。
后头的唐霖不紧不慢的回答,“阿添借朋友的车,亲自送他们过去,不会出错的。”
男人含糊不清的唔了一声,又沉声开口,“那就好,那堆纸收好,今天能够拿到,得来不易。”
唐霖答得自信,“那是当然,我都锁在我家的一个秘密之处,密码是你跟我的生日,绝对没有人能够找得到,也没法打开。”
声音骤然停止,男人在拧门锁的开关,醇厚的嗓音带着阴鸷,“我出去时,门还是开的,谁关上了?”
“应该是...最后出来的某个俄罗斯人顺手关上吧。”唐霖如此猜想。
门锁也生着锈,男人拧了三下,丝毫未开。
“艹!”他不耐烦的低骂一句,长腿气急的踹了上去。
一连十几下,门锁都踹飞了,房门总算打开。
双手插兜的男人,弯着腰走进来。
他微微抿着唇角,犀利如刀的目光粗略的往四周一扫,就坐在了其中一张矮凳上。
男人懒洋洋的闭上眼,修长的双腿交叠而坐,看不出他此刻的神色。
唐霖拿来笤帚,扫干净了水泥铺就的地面。
站在一边,他等了又等,才问,“你叫我上来扫垃圾,非要监视我做,怕我我扫不干净。现在完事儿了,咱们还回不回去?”
眼睛也不睁开,男人的嗓音轻慢而低沉,“你先回,我累了,坐一会儿,车子留下。”
“我自己打车回去,你继续在这儿吃蜘蛛网吧。”唐霖对于自己二十年未回的脏兮兮老家,一脸的嫌弃,连帮他掩上房门都懒得弄。
脚步声渐远,最后又归于平静。
即墨琰还没睁开眼。
书架上,平躺着缩到墙角的兰溪,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望着遍布蜘蛛网的漆黑天花板,倾听下边的动静。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这男人完全无动于衷,连翻个身的动作都没有。
而她心里的石头越来越沉重,根本不敢动。
生怕一低下头,那个男人就在下边仰视她。
她刚才爬上来时,还挺为自己的机智应变骄傲的。
现在,却是懊悔后怕不已。
早知道他不去书桌那里坐,她就该躲在桌子底下的黑暗地面。
不然,早就可以趁着他眯眼的瞬间,蹑手蹑脚的爬出去了。
夜晚的温度也不算低,尤其兰溪还处在极度紧张之中。
导致她汗如雨下,身子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他都眯眼一个小时了,要不她趁现在爬下去,从窗口跳到地上。
这个近乎自寻死路的疯狂想法,在脑海中闪现了一秒,就被她飞快的扼杀住了。
不行的,万一她刚好爬到一半,他就睁眼了呢?
兰溪又急又怕,生平从来没有陷入过如此不知所措的惊人处境。
惊魂未定之时,她放在柜顶的手机震动了,有短信进来了。
该死的,忘记关机!
手机要是一直震动,在这间安静得一根针掉地上都听得一清二楚的房间,引起的动荡绝对不小。
即墨琰迟早会听到的!
它只响了一秒,兰溪就毫不犹豫的拿起来,顺着窗口,快狠准的飞掷向后院。
她用的手劲非常大,手机如她所愿的丢出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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