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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疼痛感觉不到,她的脑子混混沉沉。
眼泪已经流干,她双手无意识的揪紧身下的床单,“妈咪...爹地...”
沉浸噩梦中的脆弱女孩,把所有的家人都呼唤了一遍,独独略过了米挚愿这个名字。
“...不舒服...安安很不好受...”
少年眯眸瞧着,他也不好受呵!
这个惩罚有点过了,但也是迟早的事。
他蹲下来,面色平淡的俯视。
掀开毛毯,抓在掌心中,他的喉结滑动了片刻,眼神由漆黑转为猩红。
她沙哑的哭声难听,他索性不理会。
给彼此换上干净的衣衫,徒步抱她去附近的医院。
打了退烧药,姚安安的体温渐渐降低。
他又把她带去妇科检查。
女医师从业多年,却是第一次接收这种细嫩处伤得触目惊心的病患。
女孩又是发高烧,又是昏迷。
而且,两人看起来明显才十几岁。
“你这个男生怎么搞的?还把人家小姑娘伤成这样,怎么不知道轻重?”女医师瞪他的眼神满满的愤怒,不忍心看女孩合不拢的双腿。
少年扯开衬衫的两颗扣子,神情不耐烦,“医生不救死扶伤,对家属说教?”
女医师气结,拖下去只会让女孩的伤势加重,她去拿来医疗器械。
...
姚安安心寒体虚,幽幽醒过来时,已是一天之后。
她空洞的目光看了一会儿四周,辨认出这是米挚愿的房间,她哭了好久。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嗓子疼,不迭的咳嗽。
咳嗽声引来走廊外的少年,他冷着神色,推门缓步进来。
坐到床头看她,“想喝什么?”
“你滚开!”她怒声大骂,挪了挪身子,好疼。
“想吃什么?”恶魔阴冷的笑意,那双鬼魅大手扣紧她,不让她逃。
“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姚安安嘶吼笨拙的嘴唇,眸底恨意显而易见。
他面无表情,盯了她良久,哑声的笑了,“你房间里的摄像头拍下当时的整个过程,这些录像,我已经保存了。”
姚安安如同被掐住七寸的无牙蛇,脸色灰白之后,是满满的绝望。
她闭上已经没有灵气的双眼,浑身发冷,绷得极紧,“哥哥,你要毁了我吗?”
他火热的大手包住她寒冷刺的掌心,语调沉了沉,“我喜欢听话的女孩。”
“我吃,我喝...”她哭了笑,笑了哭,身不由己的妥协。
早餐是白菜瘦肉粥,清清淡淡,还有乌鸡汤。
姚安安被他扶了起来,靠坐在床头。
他极其耐心,一勺一勺的喂食着。
对着这张恨透了的魔鬼面容,女孩食不下咽,整碗粥都吐了出来。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摔了碗筷,附身欺近发抖不已的她,“想让我把录像给叔叔,还是兰姨看?”
她凄惨如被折断的小白花,泪痕斑斑都是畏惧,“我吃,你别生气...”
她抓过床头柜上的鸡汤,仰头就往干痛的喉咙里灌。
他熬汤时,就把鸡骨抽离,她咽下去没被噎着。
但是内心的下意识抗拒,又让她忍不住反胃。
她抽泣着,死死昂着头,强迫自己不要吐出来。
她安慰自己,现在吞的是他的血,吃的是他的肉。
这样想着,总算忍住了不呕吐。
“你一天没洗澡了。”
他说这句话时,姚安安开始一直发抖。
她抗拒不了,她无法走路,难堪都隐没到了骨子里。
清洗她,给那里上药,他无言的做着。
深圆眸子里的光芒一闪一闪,幽幽泛着狼一样的凶气。
他的变化,她触目惊心的看在眼里,止不住的发抖,“我、我受伤了,不可以...”
“你可以的,像以前一样,隔着衣服。”
他蹲下,低喘释放...
结束的时候,姚安安的身心很烫。
她艰难的转过头,去仰望墙上的瓷砖,默默无声。
每一块瓷砖,都刻着一对神话情侣。
亚当和夏娃、罗密欧与朱丽叶...
瞧,牛郎和织女在鹊桥相会的拥抱场景,多么的恩爱幸福。
她呢?还有幸福可言吗?
米挚愿给她请了五天的病假,他只有在喂食她,服侍她洗澡的时候在家。
其他时间,都是外出。
她下不了地,大多时候,只能呆愣的看着华丽却很冰冷的房间发呆。
少年清新的柠檬体香,充斥了整间房,刺鼻得令她作呕。
这个夏天,那么的热,却照不去她一身的寒冷。
...
那是两天后的中午。
有人按了门铃。
姚安安已经能勉强走路了,只是脸色还很苍白。
这是米挚愿的房子,很少有人知道。
他的唯一好友黎羽,又在千里之外的T市。
谁来找他?
姚安安缓缓的挪着脚步,一点点的向楼下行去。
她转开门后的猫眼,视线里是一张蜡黄却很精神的脸庞,丹凤眼很漂亮。
姚安安浑身一震,脸上一时间掠过惊愕、欢喜、委屈的表情。
最后,神态又停留在,说不出道不明的难堪当中。
她无声的抽噎,默默的抹眼泪。
他还在按门铃,踢着脚下的台阶,有些不耐烦的嘟哝,“难道真的不在家?打电话给她看看...”
姚安安措不及防,裙袋里的手机突兀的大响。
一门之隔,少年如何听不见!
他急躁的拍门大喊,“卧槽!姚安安,你丫的就躲在门后边啊,你果然听到门铃过来了,为什么就是不给老子开门?”
蹲在玄关处,瑟瑟发抖的少女,无言的疯狂摇头。
走吧...不要再见她了...
她脏了啊,配不上他了...
安智禾脸上彻底的露出愤怒之色,气恼的低嚎,“开门啊,你怎么了?不想见到我吗?老子千辛万苦的从北京逃回来。为了省钱,坐了一天的船,又走了一夜的路。饿了好几顿的肚子,身无分文的赶到这里,你不心疼吗?”
门后边,寂静无声。
他颓丧的瘫倒在地上,眼眶难过的红了,“安安,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为什么不理我?你怎么了?”
大门旁边的落地窗,忽然有了一丝响动。
少年呆滞的望过去,一只小嫩手从窗缝里丢出十张红票票,又瞬间关上。
他拔腿就跑,追过去,窗子已经反锁。
防盗的特殊材质,他捶不坏。
“妈地!姚安安,你在把老子当叫花子打发吗?”捡起那些由她送出的现金,安智禾发现她未走。
神色孤落的少女坐在沙发上,侧身对着他。
几天不见,她瘦了很多。
越发显得那张尖尖俏俏的小脸,软弱可欺。
垂肩的乌黑秀发,浑然天成,柔直如上好的丝绸。
他看得心中一甜,出声喊她,“你是怕你哥哥知道我来了,不高兴吗?”
听到他提那个人,满脸惊恐的女孩子娇躯一颤,摔落地上。
果然是这样!
安智禾眉眼一扬,得意洋洋的笑,“你不用担心,老子敢大白天来找你,肯定有备而来。你试着开灯看看,家里是不是没电?”
姚安安惊疑的缓缓爬起,去摁了墙上的开关,灯却没有亮。
“你放心了吧?现在你家方圆两里,都是没电的!”前一秒还得意忘形,下一刻少年立即趴在窗边,表情可怜兮兮,“姑奶奶,你出来见一见我吧,为了躲开母老虎的追兵,老子现在都不敢回家。不仅身无分文,现在还无家可归了。她莫名其妙的把老子放逐,还停了老子的手机号,也不让老子见你,甚至不能跟你道别!”
“吱呀!”大门没多久被打开,走出来目光无神的憔悴女孩。
“姑奶奶,你怎么了?误会澄清,我没有不理你,更没有不辞而别,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他抱她的大腿,本来想装可怜逗她笑的。
没想到她仿佛受惊的小白兔,猛地推开他,气息不平的要关门跳回屋。
好不容易把佳人哄出来,安智禾哪里能再让她抛弃自己?
他动作快速的钻进去,与神色煞白的她,眼睛挨着眼睛,鼻子贴着鼻子。
挣脱不得,她抿紧毫无血色的唇珠,目光黯淡的凝视了他良久。
那张她心心念念的清雅脸孔,她瞧得肝肠寸断。
她闭了闭眼睛,重新张开,语声哑痛,却斩钉截铁,“是,我还在生气,我要跟你分手。”
她知道自己好脏,被他这样抱着,她不配啊。
轻微的挣扎,换来他抱得更紧。
“我不同意,你若不是还喜欢我,也不会在意我会不会饿死!”他深深的看着她,忽然低下头。
她羞耻的别开毫无生气的雪白脸庞,他只啄到了一缕秀发,满嘴的洗发露清香。
“安安...别说这种气话。我有多喜欢你,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固执的扳正她就要伪装不下去的憔悴小脸,痛心疾首的指责。
“不知道,我只晓得,你幼稚又不懂事,整天出口成脏。”她说得有多狠,心就有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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