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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脚刚走,安智禾后脚就打电话,叫来一辆货车。
将属于姚安安的衣物食物,通通送去了附近的孤儿院。
他既得到了好名声,又深深的伤了姚安安的心,饿了她的肚子。
傍晚,她回学校有事,完全是饿着肚子去的。
晚上又被赶到杂物房,她捂着嘴呜呜哭个不停。
她哭得伤心欲绝,连掉在窗台的食物,都没心思第一时间去吃。
她哭个不停,竹竿也就在围墙外不迭的敲击着。
“呜呜...竹子,我哭,不是难过自己又要饿肚子,而是羞愧难当。我对不起你,我说了,要带家里种的柿子给你吃,可是我食言了。”女人哭哭啼啼的趴在地上,双拳捶着脏兮兮的地面。
竹竿又吊下来,绑了一个白色的袋子,里边装着两颗红灿灿的甜软柿子。
对方的意思,显而易见。
人家在变相告诉她,自己有柿子吃了,不需要她送。
她怔了怔,哭得越发的悲哀,“呜呜...你一定更加看不起我了。我所有的狼狈举动,丢脸遭遇,都被你看了去。”
竹竿晃了晃,柿子垂落到窗台。
竹竿收出墙外,在缩回来时,贴了一张书页。
页面密密麻麻的印刷字当中,(没有)二字被红笔圈出。
姚安安呆愣住了,她盯了那张纸好久,心中充斥着久违的暖流。
原来,还是有人愿意顾及她的情绪呵...
半晌不见她出声,竹竿飞快的收走,又急速的翻墙而下。
贴在竹竿顶部的书页,被圈了四个字,(你在干嘛)?
女人难得的笑了,傻乎乎的,“我想吃东西,你先别走,再陪我说几句话,好吗?”
(嗯)。
她解开盒饭的袋子,是香喷喷的竹筒饭,配上她最爱的可乐鸡翅,以及清甜的油菜。
她大口的扒着饭,含糊不清的问,“你也是住在这附近的人吗?”
(是)。
姚安安开心的弯起油滋滋的小嘴,“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是小区外边的人。这里安保森严,安全到各家各户门外的路都不用安装监控,住户非富即贵。你钱多得没事干吧?不然你也不会帮我这个可怜虫了。”
对方将竹竿收回去,却没有回答,高深莫测的任由她自行猜想。
姚安安想想,鼓起勇气问,“我能不能知道,你是男是女?”
竹竿贴着书页,重新跨墙进来,书页圈着(不能)。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徒留姚安安一人,浑然不觉的自问自答。
等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对方早就远离多时了。
这位恩人的脾气,还真是臭啊。
答应了陪她聊几句,当真只是几句。
收拾完垃圾,她卷着被子,仰望无边无际的浩瀚星空,眸底一片黑浓。
...
天色刚刚大亮。
房门的密码锁开启,走入身姿曼妙的娇柔女人。
浅蓝色的七分袖长裙,浓长如墨的秀发,瀑布般的垂落她的腰间。
安智禾浓眉深蹙,俯视为他换衣穿鞋的女人,“姚安安,你是不是忘了,你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做早餐?”
“我知道,我做好了,正要上来叫你起床。”她半跪着,尽心尽力的服侍他,眉眼一片温顺。
温顺得,就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软绵绵小羊羔。
他心中一动,久违的狂躁冲动,情不自禁的滋生。
“不要脸的妖精!”他低吼如凶猛的野兽,强悍的扑倒她。
女人美眸半眯,两只小嫩手乖巧的轻搂着他。
甜软的樱桃红唇被吻得肿胀不堪,她娇羞的仰视他,怯生生的低唤一句,“阿禾,我爱你...”
安智禾顿了顿,停住撩高她裙摆的动作。
他拍了拍她红嫩嫩的小脸,蹙眉起身,“你很喜欢朝三暮四,老是骗我。我不相信你,你懂吗?”
“我明白。”她爬起来,由后拥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笔挺的铁灰色西裤下,“我想弥补你...”
她的声音如同蜂蜜,甜丝丝的包围了他。
他肯定是被下了盅毒了,自己都浑然不觉,竟是将她拉了起来,拥进怀里。
他常年健身,握过太多健身器材,导致指尖长着薄薄的一层茧子。
粗糙的指尖摸在她重伤未愈的腰间,触碰到厚厚的绷带,还有淡淡的玫瑰花香水味。
香水是拿来掩盖她身上的血腥味,她毕竟伤痕累累。
她被他算不上温柔的碰触,弄得月眉轻拢,依旧对他笑颜如花,没事人一般,“没关系的,安安不疼...你也不是故意动手,因为我又做错了事嘛...”
安安...
软萌萌,娇滴滴的称呼,他也曾经这样唤她的呵...
他的掌中宝,心头爱。
她对自己做过的错事,供认不讳,不怪他无数次对她动手...
她一改常态的乖巧,伏低,是那么的难得。
他的心底迟疑中,更多的是纠结。
他目光如炬,意味深长的盯视她半晌。
心情仿佛跌入汪洋大海当中,海水淹没住他。
浮浮沉沉,他已经不能正常思考。
走到门口,他回头睨视她水汪汪的纯净笑脸,轻哼着催促,“出去吃饭,别再废话连篇。”
...
一楼客厅。
“安智禾,老娘没眼花吧?你丫的居然主动给她拉开椅子。”霍羽馨瞪着姚安安红得不行的嘴唇,仿佛看到了一堆大便,恶心的皱眉嚷嚷。
安智禾清淡淡的一眼瞥向她,他身边的姚安安已经起身盛饭。
先给了她一碗,姚安安脆声浅笑,“阿姨,吃糯米饭。”
“...”霍羽馨的脸庞,僵硬一秒之后,便是勃然大怒,“老娘不吃!你这个假惺惺的恶心女!”
吼完了,她连碗带筷子的拍开。
东西从桌上坠落,有几粒热腾腾的米饭溅到了姚安安白嫩的小脸,烧红了半张面不改色的脸蛋儿。
“妈咪!”安智禾眼疾手快的接住了碗筷,重新放回桌面。
“小馨,你这次太过分了。这孩子一片好心,你不吃,自己去盛一碗就是,不至于这么糟蹋人家一片心意。”安砚薄唇轻吐,声音压得极沉的责备她。
在家里向来无法无天的狂妄女人,被他如此训斥,她当即恼羞成怒,“姓安的老东西,你居然帮外人,以后都别妄想来老娘的房间睡!”
男人俊脸微红,福利要争取,该说的话也要继续,“我是为你好,才希望你改一下这个暴脾气,你扯别的事干嘛?”
“老娘就扯这件事了!讨厌你了,不想再跟你同床共枕!”女人拿筷子戳他的胸膛,戳得他反手一扣,把她搂近进怀里。
“妈咪,你确实过分了。如果你甩出去的是一碗汤,溅到她的脸上了,怎么办?”安智禾不悦的开口。
“溅到脸不是更好?免得她再拿这张脸出去勾三搭四!唔...”霍羽馨口不择言,就被丈夫封住嘴了。
“你别怪阿姨,可能是她不爱吃糯米饭,我去洗一下脸。”姚安安一丝怒气都没有,低眉顺眼的对男人柔笑劝慰。
她转身离去的身影,高挑柔美。
身段,更加瘦弱了。
什么原因引起的,他自然知道。
他薄淡的唇畔,紧紧抿着。眼底的色泽先是深邃,又变得清浅,最后模糊不清。
...
一楼的客用浴室。
姚安安看着镜子里越发消瘦的女人,面黄肌瘦的,感觉恍若隔世。
陌生人一般,她根本认不出,这是自己了。
她好久没有照过镜子,因为知道自己这几个月的脸色很难看,模样好丑。
脚步声由门口轻移,停在她的身后,镜子映出俊雅如仙的清逸男人。
男人略微沉思之后,便伸手环住她不堪一握的纤细柳腰,由后啃她雪白尖?的下巴,带着惩罚的意味,“你不出去吃饭,我爹地也不敢率先动口。你这是在报复他,管不好自己的老婆?”
“没有啊,我脸脏了嘛,真的要洗一下。”她轻笑的转动着,想从他的怀里钻出去,“你放开我了,我才能走啊。”
他即刻松手,她小跑到门边。
见他没动作,她咬了咬红肿的稚嫩下唇,柔笑着扯他的皮带扣,“阿禾,我们出去吃东西啊。”
男人的凤眸一阵青黑,低头就啃她的小手,咬牙切齿,含糊不清的低斥,“扯异性的皮带扣,你哪里痒了?欠收拾...”
十米之外的餐桌上,霍羽馨听不到这边的声音。
但是,看到他肆无忌惮的对那个讨厌鬼又亲又摸,霍羽馨只觉得一股嗜杀的热血直冲头顶,“妈地,安智禾是不是吃错药了?这种女人他还啃得下去!”
“你小声一点说话,人家女孩子听到了,正偷偷看着你呢。”
安砚语重心长的说服她,“谁没有个不堪回首的过去?你执着于那层膜干嘛?年轻人当中,不是有句话这样说吗?(要想找黄花大闺女,只能去幼稚园)。”
一番话哄得霍羽馨眉开眼笑,她不吵嚷了,安静的吃饭。
当然,她杀人般的目光,始终如影随形的跟着姚安安。
最让霍羽馨恨铁不成钢的,就是这臭丫头吃完半碗糯米饭了,安智禾这臭小子还让她吃第二碗...
霍羽馨出去工作前,拦住正要开车的儿子。
他居然叫她,别再管他们年轻人自己的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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