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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庆把安智禾和姚安安,领到隔着一道墙的小客房里。
“呐~既然你也是这里的员工,就要住宿舍。老子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不让你挤五人一间的小阁楼。为了避免别人说闲话,你自己住一间,不许带异性进来过夜啊。”
蓝庆如此说,姚安安很配合的接受。
同样的话,他传达到了安智禾这里。
男人言语凌厉的问了他一句,“你想缺胳膊,还是少腿?”
“哈哈!”蓝庆坏笑着跳开,远离他两步。
不过,蓝庆还是要说好话,哄一下这位暴脾气的大爷,“你想想嘛,这个节骨眼儿,你还敢跟姚安安睡。要是不小心睡出了孩子,你妈咪岂止是跟你冷战,母子关系真要决裂了。到时候,你没有财产继承权是小事。最可怕的,就是智瑶姐得回来主持大局。她不能再待在北京,跟心爱的男人一起教书。她闲云野鹤惯了,你让她做生意,起早贪黑的跑来跑去谈业务,不是剥夺她的快乐自由吗?”
蓝庆被脸色恐怖的男人踹出门了,客房的门也随即关上。
幸好,这臭家伙至少把他的敦敦教导听进去了。
安智禾分配到的工作,是整天坐在水房里,开水龙头给工人浇花淋树。
姚安安则是去了后勤部,签收每天送来的食材、水果、酒水。
早上的签收单子对过之后,确认无误,她暂时没事干了。
而安智禾的工作,则刚刚开始。
...
“咚咚。”敲门声在左侧响起。
穿着黑色运动装,模样要多抱歉,就有多抱歉的丑陋男人,并没有关掉木工机械,仍在切割凹凸不平的桃木。
“我敲门了,可以进来了吗?”拎着两盒便当的姚安安,问得彬彬有礼。
可是走进来的小步伐,却不容他抗拒。
“我从工作的厨房里带过来的,是可乐鸡翅,还有紫菜包饭。”她晃了晃手中大大的袋子。
机器声戛然而止,男人弓着腰朝她走来。
姚安安把便当放在门边的小桌子上,找来两张小板凳,“我还没有吃早餐,一起吃吧。”
男人太肥太高,小板凳还包不住他五分之一的大屁股。
他索性踢开凳子,坐在地上吃。
“哎,多脏啊,地面都是木屑,你也敢坐进去。”姚安安蹙眉,鄙视了她一眼。
他听不进去,仍旧我行我素。
她没辙,自讨没趣的沉默进食。
吃得还剩一口食物的时候,姚安安的面前突然爬过一条竹叶青。
“啊!有蛇!”女人花容失色,歇斯底里的惨叫。
瑟瑟发抖的小身板,更是往门口栽去。
头即将撞到被老鼠啃出一个洞的门板时,一只戴着手套的肥手握住了她的纤细柳腰,及时把她拉了回来。
男人的另一只手,则快狠准的捏住那条爬过来的无毒小蛇。
猛地一掐,正中蛇的颈部七寸,一招致命。
一口蛇血溅到了瞠目结舌的姚安安身上,她的脸色唰唰惨白,变成了透明色。
“啊!我看见蛇死了!”她两眼一抹黑,即将昏过去。
恶劣心肠的男人,猛地把蛇的尸首放到她的脚边。
她浑身一哆嗦,惊惧得又活过去,捶着他臭烘烘的胸膛哇哇大哭,“你快把蛇拿开啊!放到老子的面前干嘛?拿走啦!”
这个男人,骨子里也是叛逆,不爱听人话的。
他不仅没有照办,还找来一本书和笔,圈出了一句让姚安安气得要吐血的话,(送给你熬汤喝)。
“你好过分啊...我什么都不怕,最怕蛇,你还这么吓我!”她碍于脚边的蛇,不敢动,只是越哭越伤心。
这人端详她的哭相好久,皱了皱难看的八字眉,突然走开。
“你别走啊!这条蛇,你、你把它挪开啊!”姚安安害怕得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抖手抖脚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看到他拿来了一个黑色袋子,把蛇装进去,她欣慰的笑了,“算你还有良心,记得咱们以前的交情。快把它扔出去吧,我真是怕死了这玩意儿。”
紧接着,她又哭了。
因为她抖成筛糠的左腕上,被绑上了那个袋子。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解下来啊,我不要带这条蛇回家!”她吓得原地窜跳,就是没勇气解开袋子。
看她哭闹,瞧着她抓狂,最后可怜巴巴的求他。两行眼泪洒到他的裤管,压榨够她了,他才慢悠悠的解开袋子。
女人瞬间跳出门外,离得他远远的,一脸的悲愤,“真是没看出来,你这人居然一肚子的坏水!我再也不要...”
“再也不要见你”,这后半句话都到了嘴边,又塞回去,变成“我再也不要见到蛇!”
男人左脚瘸拐着走出门,突然朝她丢了一样东西。
她没接好,砸到头顶了。
疼得她一张小脸,惨兮兮的皱成了苦瓜,埋怨的嘟哝一句,“你岂止坏心眼,还不会怜香惜玉。”
嘴里数落着,她还是捡起了袭击她的凶器。
是一艘用龙眼木雕刻的小船,只有她的手掌大小。
她爱不释手,惊喜的仰头看男人,“这是送给我的赔罪礼物?”
他不点头,表情清淡淡的瞧她。
她重新对他冰释前嫌,“谢谢你,还记得我昨晚说过的话啊。不过,我不能带回去,我未婚夫看到了不好的。”
他瘸着腿挪过来,夺走小船。
“你别生气,我不是嫌弃礼物不好。我收下了,不过需要你先帮我保管着。我中午再带吃的过来,你不用浪费钱买菜。我借着工作之便,能多拿一份食物,我负责你的一日三餐吧。”
“砰!”屋门轰然关上,机器声又开始运作,也不知那人是否把她的话听进去。
...
姚安安回到客房时,安智禾不知道坐了多久,一屋子的烟味。
“你可以休息了?累不累?我给你捶肩膀。”姚安安走到沙发旁边,笑着伸出手。
他粗鲁的拨开她的手,冷冷起身,“你去哪儿了?”
姚安安的脸上一直环绕着笑容,眸底温柔的暖光,清新怡人的映入他冰沉的眼中,“我可以休息了嘛,就出去随便转转了。早知道你会过来,我就在屋里等你了。”
“你没骗我?”男人低头,目光如炬的审视她。
“我第一次来T市,人生地不熟的,我能去哪里啊?”姚安安踮起脚尖,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印上深情绵长的热吻。
缠绵悱恻的火热之举,刹那间,他有一丝的意乱情迷。
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安安,你回来了吗?阿禾在找你!”煞风景的蓝庆,就这么毫无预知的推门进来。
措不及防看到滚在沙发上的两人,如此令人脸红心跳的亲密举动,他红了一张英气俊脸。
“啊哦~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马上滚出去。”蓝庆双手捂住眼睛。
“都23岁的人了!还不懂得进屋先敲门?”男人赤红着一双丹凤眼,冲他挥拳咆哮。
“别打,阿庆也是无心的。”姚安安爬起来,阻止他对嬉皮笑脸的蓝庆施暴。
“嚷什么?放好你的裙子!”他杀人般的可怕目光。
“哦。”姚安安没法冲这个始作俑者埋怨。
“咳咳!”蓝庆尴尬的仰头看天花板。
“你的眼睛不看她,别以为老子就不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猥琐的念头!”安智禾拎起一张小板凳掷过去。
“怪我咯?进来第一眼,肯定是看到你在对她干坏事啊。”蓝庆笑嘻嘻接住凳子,邪恶的挑衅一句。
在姚安安好气又好笑的注视下,两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总算没有开打,只是脸色都有些红的坐到一块儿。
蓝庆眉开眼笑,少根筋的嘀咕,“阿禾,你看你,老子昨晚说什么来着?这要是晚点儿进门,你这棵烈火,都快把安安这棵木头烧干净了。”
“上次跟你轧马路的女人,我记得她是某个不知名画家的小女儿...”
安智禾冷嗖嗖的话,硬是被他用手堵住,“祖宗哎,算我怕你了。我和她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别瞎起哄。我不调侃你了,行不?”
“人回来了,不用你找了。”男人冷冰冰的伸手指向门口。
“我知道,我只是想来告诉你。”蓝庆的表情忽然变得凝重,“你妈咪生病了,就住在市立医院。这件事千真万确,因为是我一个同样住在那儿的亲戚看见的。”
“阿姨住院了?”姚安安滕地起身。
“我自己一个人回去看她,你暂时回避。”安智禾把她按住。
“可是,她生病了,我既然得知了,也不去看望,她会如何想我?”女人脸色惶然,坐立不安。
“姑奶奶,馨姨现在生病又生气,看到你,情绪只会更加激动,对病情没有好处的。我陪阿禾一起回G市,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蓝庆也难得严肃的提醒她。
“那好吧,我们保持电话联络。”姚安安依依不舍的送走了他们。
中午,姚安安带了牛肉饭去哑巴木匠的家里。
“我男朋友的妈咪生病了,我吃不下,两份都给你吃吧,我要走了。”姚安安急匆匆的放下便当,就要离开。
她的头发被人扯了一下。
一回头,就见男人的手中多了一只竹子雕刻的蚂蚱,青翠可爱,栩栩如生。
“真漂亮。”她心不在焉的夸了一句。
勾勾肥胖得手指,男人示意她进来。
她疑惑的走进屋子,里边还有几个半成品的木雕。
她隐约看得出,是蜻蜓、画眉、狐狸的雕像。
“做得挺不错的啊,是你的顾客定做的吗?”她摸着手中的竹蚂蚱,对他笑了笑。
他缓缓摇头,用笔在书本上圈出一句话,(想送给我喜欢的女人)。
“哎哟喂!你这样子的,还有喜欢的人啊?”姚安安很是惊奇,张大嘴巴,如同对待外星人的望着他。
难得啊,他这么不会怜香惜玉的人,心里也藏了人。
男人的眼神瞬间暗沉,头也垂得低低的,失落和自卑显而易见。
姚安安一看,就知道他误会她的意思了。
女人焦急的解释,“你别生气啊,我不是歧视你的样子。而是你对女孩子没什么耐心,所以哟想不到你也会有心仪的对象,还肯花时间,做这么多她喜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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