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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宋佳霓没好气地问，“我看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云州傅家的事情，你是不是已经听说了？”
“我老早就劝过你，做人自然还是先礼后兵的好，你这为了引起傅老爷子的主意，搞乱他们的运营，你娘家担心你吃亏，又要掀人家的老巢，这样谁敢接纳你这样的外孙媳妇啊？”
陆景川一点也不客气，进了门就如同到了家般，懒散随意地坐在沙发上。
明杰好奇地问：“你对我们的事情很了解？”
“哈哈哈，随意了解一下。”陆景川忘记明杰还未走，提醒道，“明总，这是要走吗？”
“哦，不是，坐飞机有点累了，我去休息一下。”
“哦好的，在这里不要客气，当自己家一样。”陆景川一副主人的口吻。
明杰也没说什么，只是原本打算回江城的，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你在跟谁说话？”宋佳霓这回的口吻已经上升到不爽了，假设陆景川还不识相，她大概是要发飙了。
陆景川这才正经起来，“跟明总开个玩笑，你不会生气吧。”
“你对我娘家人客气点，不然我让你好看。”
“开个玩笑嘛。”陆景川讨好地喊道，“大嫂。”
“少废话，你到底来干嘛的？”
“译晨跟我联系过了，他让我来看看你。”
宋佳霓激动道：“他在哪里？”
“他暂时不想让你知道，他说，让你提要求，他想离婚。”陆景川也不好意思说这话，但是，这的确是傅译晨的意思。
“什么？”宋佳霓怒了，一把拧住了陆景川的衣领，“他真要跟我离婚？”
“谁让你戏弄人家外公？”
“放屁，他在哪里，赶紧说。”宋佳霓威胁道，“否则，我拿你熬汤喝。”
陆景川真是没见她这幅样子过，“你别激动嘛，其实，结婚、离婚是很平常的事情，你想想，你们并没有做财产公证，离婚后你最少可以得到他财产的一半，假设他让你提要求的话，你甚至可以得到他的全部资产，难道这不是一件很有诱惑力的事情吗？”
陆景川越说宋佳霓越是生气，她恨不得立刻找个武器把陆景川毒打一阵，可惜一时半伙没找到顺手的东西，抓起茶几上的花瓶就砸了过去，幸亏陆景川闪得快，不然他这个脑袋就要遭殃了。
“哎哎哎，你冷静点，要离婚的是傅译晨，又不是我，你打死我也没有用。”
宋佳霓发狂地喊：“他现在在哪里？”
“别激动，听我说嘛。”陆景川解释说，“译晨的意思是先跟你假离婚，因为他想转移他的资产。”
“什么？”
“公司的股东不是老限制他嘛，他想做的事情做不了，他就想借着离婚，顺其自然地转移一部分资产。”
宋佳霓这才冷静下来，问陆景川，“股东们还能控制他的私产？他的资产他无权处理？”
“不是，但是，作为晨霓集团的老总，他的所作所为直接关系到公司的运营。”
宋佳霓问：“所以，他离婚不影响？他这是什么逻辑？你告诉他，他要跟我离婚，无论什么原因，我宋佳霓也不会与他死缠难打，但是，他躲起来这算什么？”
“他不是躲起来，只是心情不好，想一个人呆一会儿。”陆景川说，“你应该了解他的性格啊，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这的确是傅译晨的作风，他只是不想其他人看到他的脆弱。
“给他打电话。”宋佳霓命令道。
“这、别、别为难我啊，现在，整个太阳系大概只有我能够联系得上他，我哪能这么容易给你打这个电话啊？”
宋佳霓听陆景川的意思，这是要好处了。
“你是要给我提要求？”
“哈哈哈，我呢，就是像在晨霓找个靠山。”陆景川幽默一笑，缓解了刚刚的气氛。
“打电话。”
宋佳霓命令道，陆景川一面打电话，一面说：“你别这么暴躁嘛，这样一看，我们家译晨真是太温柔了。”
“喂，大哥。”陆景川拨通电话喊了一声后，就把电话给了宋佳霓。
“她怎么样？”傅译晨在电话那边问，听声音状态似乎很不好。
“译晨……”宋佳霓担心地问，“你到底怎么了？”
“佳霓。”傅译晨的声音一惊，这惊慌之中甚至还带着畏惧，“佳霓，你还好吗？”
“傅译晨你是疯了吗？”宋佳霓急切地问，听他的口吻，这哪里是要跟他离婚，分明像极了电视剧里演绎的那种得了不治之症的男主拼命把女主往外推的感觉。
“对不起，佳霓。”
“你有事情，对我说，我不是说过，永远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会在你身边的吗？无论遇见了什么，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你这样，我真的会害怕的。”
傅译晨的声音这才坚定一些，宽慰道：“你别怕。”
“你现在在哪里？”
“别担心，我没事，我想说……”傅译晨欲言又止。
“你说，我听你说。”
“我们先分开好不好？”傅译晨请求道，“你不要怕，我会把我的一切资产都给你，我不是不要你，只是想暂时分开，我怕你跟我在一起受到伤害，我想找个地方把你藏起来，我想……”
其实，傅译晨不对劲已经很久了，只是宋佳霓一直都没有引起重视。
“译晨。”宋佳霓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想要哭的感觉，“你这样，我不安心，有什么事情，你说。”
“相信我。”傅译晨似乎不打算说别的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不要担心。”
说着电话就挂了，宋佳霓又把矛头对准了陆景川，“你知不知道什么事情？”
“我。”陆景川的眼神避开了，“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宋佳霓要发飙了，陆景川还真是有点怕，忙抬手挡住她，防止她继续前进。
“你别激动。”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我只知道一点点。”陆景川说，“大概两个月前，晨霓集团的内部有些重要信息被黑客黑了，按我们当时的调查与推断，应该是内部人员所为，后来我们为了引出这个人，在春节后自己策划了一次信息暴露，然而，并不能如愿地找到那个人，有可能这些信息很重要，所以……”
“这话是什么意思？”宋佳霓似懂非懂。
“触犯法律……之类的吧。”陆景川有些为难地说。
“什么意思？”宋怀瑾急了。
“我感觉没那么重要，只是，有一个这样的人在公司，并且无法找出来，这的确让人很头痛。”陆景川安慰道，“你别着急，译晨能够想到办法的，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接受调查，到时候花点钱……”
陆景川见宋佳霓的面色很难看，也不好再继续说出去了。
宋佳霓想，如果不是大事儿，他怎么可能会这样？
“你都没办法找到那个人？”宋佳霓问，“你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吗？”
“山外山，楼外楼呗。”陆景川解释说，“你是他法律上的妻子，如果他有事，你肯定会受连累，他肯定就是担心连累你嘛。”
这个解释好像很合理。
“那现在该怎么办？”
“别担心。”陆景川来回这句话。
宋佳霓想着从他那里估计也套不出什么话了，就让陆景川先走。
陆景川说：“我去后院转转，春天来了，我去看看桃花。”
宋佳霓也没心思管他，没留意他这话。
陆景川径直到了客房找明杰，而明杰也好像是在等他。
“我刚刚仔细想了想，可是我实在想不到明总是我的哪位客户，不过我心中有几个人选，明总听听看，哪一位是您？”
陆景川说了几个网络名称，他从前做事为了安全可是从来不会用真实身份的。
通过明杰的微表情，陆景川似乎判断出来了，“FOX？”
“这并不重要。”
“对你不重要，对我很重要。”陆景川走到明杰的身边，“这世上知道我是X的人，只有傅译晨跟宋佳霓，你很厉害，我猜测你也是这方面的高手。”
“我是学建筑设计的，对这个不感兴趣。”明杰否认。
“那是你身边有这方面的高手？”
“我们宋氏集团不做犯法的事情，不需要请这个样的高手。”
陆景川说：“可你是我客户，你找我洗过钱，这就是犯法。”
“那你尽管去举报我。”
“那不是自掘坟墓。”陆景川笑说，“傅译晨跟宋佳霓是夫妻，我是傅译晨的好朋友，你是宋佳霓的哥哥，按说我们是一船人。”
“你是傅译晨的好朋友。”明杰目光如炬地盯着陆景川说，“可你是专业洗钱人，你们一起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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