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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她在舞蹈界与抑郁症群体中有着很高的知名度。
传闻她的身体柔若无骨,可以随意扭曲。
她设计的舞蹈动作,以“魅”著称,不仅仅拥有若水之柔,妖娆之媚,还蕴藏着精鬼之魅,舞蹈造诣非常之高。
而她之所以有那么高的知名度,并不是因为舞蹈造诣,而是因为她的神秘。
她生活在黑盒子里,从未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她的舞蹈也是通过网络视频而被周知。
视频里的她,带着一个面具,没有人见过她真正的面目,也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
两年前,她的视频停止了更新,关于她的话题一点点沉寂下去。
而那支《往生咒》的舞蹈,却依旧流传下去,一直被模仿,却从未被超越。
因为她视频账号自我介绍里写了自己是抑郁症患者,她的舞蹈也成为治疗抑郁症的良药。
抑郁症患者通过模仿她的舞蹈动作,从而挑战身体极限,得到一种痛快感,由此来压制抑郁症带来的痛苦。
这桩抑郁症患者集体自杀事件,引起了世人对抑郁症患者的极度关注,同时这位余小姐也再次活跃在众人的议论之中。
但是,她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她来自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她去往何处?
甚至,无法确认她是生还是死?
傅予安一大早就去上班了,家里突然变得空洞起来,一种恐惧感,不知来自哪里,它正从四面八方朝我逼近。
“你很害怕我?”
突然,我的身后有了声音,我急忙回头去看,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就站在的面前。
我吓坏了,连忙转身逃跑,可是,她就如同鬼魅一样的飘到了我的面前。
“你往哪里躲?”
我没来由地畏惧与恐慌,我像个无助的孩子般回答说:“没,我没有躲。”
“你最近过得快乐?”
她一点点朝我靠近,将我逼到了墙角。
她抬起我的手,面具上那两个小小的黑洞里凝视着我手上的钻戒。
“好漂亮的钻戒。”她的声音如同一阵飘忽不定的风,她问道:“傅少奶奶,你就要平步青云了,你怎么能够忘记我呢?”
“没,我没有。”
我抬着手挡住自己的眼睛,不想看见她,可是她并不给我这样的机会。
她狠狠地将我的手拽了下来,冰凉的手指一点点划过我的脸庞,“你认为傅予安爱你?不,他不爱你,他爱的只是你的这张美丽的皮囊,如果有一天,他撕下了你脸上的这张皮,他还会爱你吗?”
“不,予安是爱我的。”我仗着胆子瞧着她的面具,反驳道,“他说他爱我,他会永远爱我。”
“那你试一试。”她问,“你敢把你的这层皮撕下来吗?你知道这张皮下包裹着的你,有多么的丑陋吗?”
骤然,我感觉她的手掐住我的脖后颈,我被她挟制到了镜子前,她强制性地让我的眼睛正视着镜子。
“你仔细看一看,这样的你,怎么会有男人喜欢?”
镜子里的我,是一滩没有皮的血肉,看了令人作呕。
我感觉自己的胃都不要被呕出来了,一阵阵地酸水朝嘴巴里涌来,可是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
“你还是要乖乖地听我的话,按着我给你制定的计划走下去,不然,你的下场会很惨的。”
我奋力地想要挣脱她的控制,吼道:“我不……我不要再听你的,我是秦若非,我会嫁给傅予安,我会成为傅家的少奶奶,我会拥有爱情,也会拥有财富,未来,我会得到傅家的一切。。”
“我会把你供出来的。”她笑道,“我会告诉他,你就是一个——杀人犯。”
“我不是,你才是。”我骂道,“滚开。”
我好不容易挣脱她的束缚,我反过来像个疯子般地攻击她。
她只得连连后退,可是她并不害怕,她面具上的嘴朝我裂开地笑。
我指着门口狂嗥道:“滚出去,滚出我的屋子。”
她像个鬼魅一样地退倒了门口,阴森地笑,“你最好听我的话,否则,我还会再来的。”
“不。”我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我感觉我的头快要爆炸了。
曾经,这个房子可以让我静下心来,可是,现在,房子处处都是余小姐的身影与声音,我挥之不去。
我好害怕,害怕傅予安会发现这一切。
我打开了音乐,点燃了熏香,我必须自求。
我一直都在自我救赎,然而,从前我拯救的是我的生命,此时,我拯救的是我的爱情、我的未来。
这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才得到的结果。
傅予安是将我拖出深渊的力量,我必须紧紧地拽住。
我再不想生活在那不见天日的黑洞洞里。
不知过了多久,悠扬的小提琴如同熏香一样散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我的心情逐渐地平复了。
我定神地瞧了瞧放在桌几上的香炉,随后我起身打开了客厅里的一个矮柜,从里面拿出了香木以及削香木的小刀,连带洋火与香炉,一同放在一块布上。
我将它们包起来,放在门口,准备等一下处理掉。
我又打开了衣柜,从衣柜第二格中间的抽屉里取出我穿旧了的胸衣,又从最里面的一格里取出我的几件旧衣服,一件件折好包好,准备销毁。
这些东西单纯的扔掉肯定是不行的,最好的办法是烧掉。
在家里烧毁是绝对不行的。
一则要烧的东西有点多,在室内烧毁容易引起火灾。
二则,烧掉之后的垃圾我不好处理,傅予安若是问我烧了什么,我也不好解释。
可拿到室外烧毁,太过引人注目了,现在城市已经明令禁火了。
我思来想去,还是带着东西去郊外烧毁比较好。
那么,我该怎么去呢?
无论是租车去还是打车去,都会留下痕迹的。
乘坐公共交通倒是安全一点,可是来回时间太长了。
万一傅予安回来却发现我不在家,我又该怎么解释呢?
最后,我还是决定冒险去郊外。
我想出发地与最终目的地我采用公共交通,中间一段路程,我可以打车。
这样安全程度会高一些。
刹那,正当我穿戴齐全想要出门的时候,我突然听见了门锁扭动的声音。
不等我反应,傅予安就推门进来了。
他瞧着我“全副武装”的模样,惊住了,差点条件反射将我当成擅闯民宅的坏人。
我急忙取下了口罩,“予安,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若非。”他松了一口气,“你这是要出门吗?你要去哪里?”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我将遮阳帽也取下放在入门口的鞋柜上,顺便给傅予安拿了一双拖鞋。
他一面弯腰脱鞋一面说:“我想到一点事情,所以回来看看。”
瞬时,他的目光落在我放在门口的那大袋子东西上,“这是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些我准备扔掉的旧衣服。”
“你的衣服本来就不多,我说要给你买衣服,你又说新衣服穿不惯……”他似乎已经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儿了,“怎么会突然想要扔旧衣服?”
“没什么,你知道我在家里闲着没事做,总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的。”
我表面十分镇静,可是我的内心很惶恐。
他并不认可我的解释,而是伸手打开了一个袋子。
一件粉红色的羊毛大衣里卷着几个胸衣,一个黑色的胸衣显得格外突兀显眼。
“没见你穿过。”他拿起那件黑色性感的胸衣朝我问道。
我很自然地过去将胸衣拿回手里,“如果你喜欢,我就留下,晚上穿给你看。”
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又在谈婚论嫁,这样的话,并不越轨。
他又拿起那件羊毛大衣,“不厚不薄,应该是春天的时候穿的,这不像是你自己做的。”
“大衣不好做,这是我买的。”我解释说,“可是,现在天气太热了,穿不上了。”
“秋天也可以穿的。”
我接过衣服玩笑说:“你要是舍不得给我买新衣服,那我留下就是了。”
即便我保持着冷静与理智,可是,我知道他心中已经有了怀疑。
他又打开了那个布包,瞧着里面的香炉与香木更为惊讶,问:“这个也要扔掉吗?”
“是,我不能再靠这种东西去生活了。”我镇定地解释说,“它就好像是毒,我怕我以后离不开,所以,我要逼迫自己戒掉。”
“这香是好东西,清新馥郁,每次你点燃的时候,我都会感觉非常的舒适与放松,身体的疲乏与沉重感也渐渐地消失,甚至,偶尔我也会感觉沉醉,夜里,睡得十分的安稳。”
“这就是安眠香啊。”
“什么香安眠又静心?”问到这个,他的口吻很不对劲儿了。
他打开香炉从里面拿出一些还没有燃烧的香屑,朝我道:“我今天见了一个女囚,她告诉我,为了杀死家暴她的丈夫,她烧了三年的熏香,她还告诉我,熏香跟酒一样,是可以令人神志不清的,只不过效果没有那么明显而已。”
不等我再解释什么,他已经得出了结论,“是你,你用熏香诱杀了高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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