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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上去用手抓了一把拿在眼前看了看，红彤彤的颜色光鲜亮丽，成色还不错。
小六不懂杜川到底什么意思，这一路他都在想，单子上明明没有这味药，杜川为什么要过来看一眼？
最终，他实在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声音。
杜川放下枸杞子，回头对他说：“想要看一家商场的药材好不好，首先看一下便宜药材的质量。”
小六不懂，追问道：“为什么？”
“如果一家商场能对不值钱的中药也很上心，那么名贵的药材自然不会太差。”
小六恍然大悟，挑起大拇指道：“高！真高！”
杜川笑了笑，交代道：“去楼下叫个服务员上来吧。\"
小六领命离开，站在二楼楼梯口喊道：\"来个服务员！”
柜台里的女人抬头看了一眼，见是刚刚那两个人，不屑的撇了撇嘴，根本不想动。
李小芸刚从外面走进来，听到二楼有人喊，赶紧加快速度跑过去，路过柜台时，里面的女人阴阳怪气的提醒道：劝你最好别去，两个穷光蛋而已，没什么油水。’‘
李小芸最不喜欢李霞狗眼看人低的模样，所以两人之前一直不和，她不顾李霞的提醒，继续向前。
“呵，我就知道好心会被当成驴肝肺，怪不得你家这么多年还有欠款，活该。”
李小芸脚步一顿，显然被气到了，但小六喊的急，她没空过多理会她，只好回了句：“在我心里钱不是唯一，伺候好顾客才是第一位！”
“一辈子伺候人的贱命！\"
“你。”
李小芸肩膀气的发抖，不想再和她废话，深吸了一口气后，坚定的走上二楼楼梯。
上楼以后，小六脸色有些不满，“怎么这么慢？你们商场就是这么招待顾客的？\"
“抱歉先生，同事和我说了几句话。\"
杜川走过来，刚好听到这句话，他从栏杆向下看，发现那个势力眼的服务员正在不屑的看着自己。
“你同事没说什么好听的话吧？”杜川问。
李小芸愣了一秒，赶紧露出笑容来，“先生说笑了，您二位想看些什么，咱们二楼的中药很全的。”
还有一句话她没说，这里的中药都很便宜。
杜川收回目光，看向李小芸，“你们这里是不是楼层越高，中药的价格越贵？”
李小芸点点头，“是这样的。”
杜川微微颔首，“那我们还是换个楼层吧。\"
换一层？李小芸惊讶的看向三楼，试探性的问：“您二位是想去三楼？”
三楼的药材，提成比二楼高百分之十，即便只买一点点，提成钱也抵得上李小芸十天工资了。
以往有那个李霞在，她很少有机会去三楼，正激动时，杜川突然摇了摇头。
李小芸蒙了，下意识道：“你们难道要去四楼？”
杜川又摇了摇头，李小芸扶住栏杆，心中激动到颤抖，五楼？那可是延庆市十大中医药铺才会经常光顾的地方！
那里的中药都是几万起步！
“五楼的话，我们可以坐电梯。”李小芸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激动，努力保持着优雅。
结果杜川仍然摇头，他拍了拍小六的肩膀对李小芸道：“带他去七楼。\"
我的天！
李小芸差点就要摔倒了！
七楼面积不大，但却是所有服务员都向往的地方！
那里有独立的空间，很多比她干的时间长的老服务人员都没去过！
一般都是老板的朋友提前预约，由老板秘书亲自带上去的，她们这些下层人员哪有这个资格？
而且她们的提成只设立到了六楼，七楼的提成根本就没有，李小芸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杜川眼见这姑娘一句话也不说，瞪着眼睛像是要哭出来一样，不由得举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有什么困难吗？”
“啊？”李小芸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刚刚失了态，赶紧摆手，“没有没有！您......您随我来！\"
姑娘吓的不轻，带着小六居然忘了坐电梯，直接来到楼梯处。
一楼的李霞一直盯着二楼看好戏，在看到李小芸居然带着小六上三楼时，她的目光终于变了。
“呵，这个贱人也有碰上死耗子的时候，居然上了三楼。”
惊讶归惊讶，李霞还没到嫉妒的程度，三楼是她常去的地方，根本不算什么。
可李小芸带着小六来到三楼后，竟然没有停顿，而是直接去了四楼！
这一次，李霞有些坐不住了，四楼？那里她也不常去！
嫉妒了一会儿，李霞赶紧自己劝自己，四楼虽然难上，但自己又不是没上去过，就让这个贱人得意一次吧！
可到了四楼以后，两人还是没停，这次李霞再也坐不住，直接站了起来！
五楼？她都没上去过啊！这两人是不是走错路了？把四楼看成了三楼？
李霞耐心的等待，当她看到两人在五楼转身时，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心想这回亏大了，谁能想到两个穿着如此普通的人，是个大客户啊！
正后悔着，李霞就看到这两人转身后还没停下来，又上了六楼......
“喂！你们这里的卫生间在哪？\"杜川在二楼找了一圈，没看到卫生间，只好下楼询问。
李霞浑身一震，赶紧回过头，一见是杜川，差点哭出来！
“先生！刚刚是我狗.....\"
“我问你卫生间在哪？”杜川皱起眉，又问了一遍。
“哦！那里！”李霞赶紧走出柜台，用手指给他看。
杜川点点头，一声不吭走了过去，方便完，他刚走出来，就看到李霞站在门口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杜川没理他，刚要走，李霞赶紧迎上来，“先生！刚才是我狗眼看人低了，我给您道歉，求您千万不要举报我。”
这商场还有举报功能？挺有意思嘛，杜川突然来了兴趣，问道：“你的意思是上的楼层越高，就越有机会举报服务员了呗？\"
“是.....是的，因为消费越多，您的会员级别就越高，所以.....\"
说到这里，李霞赶紧跪下，根本不顾及身边人惊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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