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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相声顽主 > 第十一章 吃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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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睡觉这个东西,跟心理年龄没有关系,但和实际年龄就是有很大关系的。

    常远没重生那会儿,晚上12点睡觉都一点困意都没有,但是到了现在在,九点钟已经困得不行了。

    跟姥姥聊完了一会儿天儿,就感觉自己快要有倒头就睡的欲望了。于是姥姥一脸心疼地把自己送到了房间里,给自己盖好了被子,掖好了被角儿,顺便又问了问自己冷不冷之类的话,又把一杯温开水放在自己的床头,嘱咐自己渴了就喝水之后,就关上门出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常远迷迷糊糊的听到外面有门响,想必是姥爷回来了,姥爷和姥姥寒暄了几句,常远也没有听清,随即沉沉睡去了。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八点钟了,姥姥叫起来常远在堂屋的小桌上,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是昨天剩的小鱼儿,今天姥姥又熬了小米粥,姥爷还买了几根油条。

    不得不说,姥姥唱起曲儿来,不仅唱的好,做饭也是一绝,喷香的米粥,椒香的小鱼儿,在加上黄澄澄的油条,看得常远食指大动,希里呼噜的吃了一个饱。

    吃完了饭,姥爷挑了挑眉毛,对常远说到:“走,姥爷带你出去玩去。”

    一旁的陈依依也撒娇一般的满地打滚,说到:“我也去,我也去。”

    老太太瞪了一眼姥爷,随即姥爷又瞪了回去。很明显,今天不带孩子出去,老两口子拌嘴肯定是躲不开的。老太太只好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示意赶紧走。

    老头儿这才高兴地一手抱起陈依依,一手牵着常远往外走。

    下楼穿过了一个公园,公园儿附近都是一些正在晨练的老头老太太。看到姥爷来了也都纷纷打招呼,一嘴一个老刘,一嘴一个老刘的。而姥爷呢,也挨个点头示意。不时的还有几个老太太上来揪揪小胖妞儿的脸,摸摸常远的头,纷纷夸这两个孩子可爱。

    常远倒是没什么,摸摸头就摸摸头吧,反正人家岁数大了,你也不能反抗,弄不好老头儿倒那讹你,你试试。不过,陈依依可就受不了了,才被人掐了两下,就在老头儿的怀里,扭扭捏捏的,跟个毛毛虫似的。再加上身体,并不是那么的轻巧,不一会儿就被老头儿放在了地下一块儿走了。

    看到小胖妞儿失去了被人抱着的权利以后。常远也孩子气的冲小胖妞儿使了个鬼脸,气的小胖妞原地暴怒不能。

    俱乐部距离并不是太远,步行也就十几分钟,到了地方以后里面好像都是姥爷的熟人,也没交钱没买票,直接就进去了。

    找了个地方坐下,当然是距离不近的地方,常远四下看了看,应该是个大礼堂,想必平时是作为文娱体育生活的一个活动场所,类似于后世的老年活动室。

    这地方面积倒是挺大的,看样子应该坐个三五百人没问题,不过人倒是稀稀拉拉的,满打满算也超不过50个人。据旁边的老头儿说,这还是人最多的时候,因为今天是周末。

    “宝贝儿啊,我跟你说,这个相声啊,可是个好东西。”也不管相声的质量好坏,姥爷先把相声捧一波再说:“比他们小品可要强上不少,咱们那是艺术,小品那都是后来的东西,干不过咱们。”

    捧高踩低这东西在同行里并不少见,但是像姥爷这么直白的对自己亲外甥宣传这种东西确实是有些显得老头儿不着调儿。

    常远这边儿没说什么,小胖妞那边儿倒是咋呼起来了:“相声最牛,相声最厉害!”之类的话,突突突突的从嘴里一个一个地蹦出来说道,老头儿喜笑颜开,一个劲儿地点头称是。

    过了一会儿,应该算是开场了,上了一个主持人,是一个看上去精神攫烁的老头儿,头梳的整整齐齐,一副领导的模样,如果对常远说这是县长常远估计也会相信。

    来了几句简简单单的开场白之后,这位“县长”就报出了第一个节目叫——吃鸡。

    听到这个节目的名字常远感觉有点儿好笑,甚至有一种一会儿天上要飞过一架飞机,然后从飞机上蹦上100个人来,然后100个人在舞台上相互拿着机枪突突突,最好剩下来的四个人“大吉大利,今晚吃鸡”的场景。

    刚才那个“县长”下台,没一会又拿着一个空盘子走了上来,拿着空盘子,对观众鞠了个躬,随即左手用掌心拖盘子,右手心向上来回摆动,做出锅开了的状态。

    “咕嘟嘟,咕嘟嘟。”嘴里模仿着开锅的声音,随后说到:“烂不烂就是它了。各位,我不让大伙了!”

    说罢,一脸高兴的将盘子放在桌上,开始坐下来,从兜里掏出筷子,开始吃鸡。

    “县长”端起盘子闻了闻,好似一股香味扑鼻而来。他微微一笑,坐下来,把盘子放到桌上,从口袋里拿出一双筷子,又拿出一块毛巾擦了擦筷子,他用筷子夹“鸡”哪一部分都夹不动,于是一手拿一根筷子,向鸡扎去。

    他开始失去笑容,感到这只鸡相当地结实。事情有些不妙,他皱皱眉头,放下筷子,端起盘子仔细察看,然后用毛巾擦了擦手,站起身,一手托着盘子,一手抓起鸡用嘴啃,不料啃也啃不动。

    好不容易才撕扯一块鸡肉,放在嘴里,鸡肉在嘴吸从左边换到右边,也还是啃不动。他嚼不动,开始着急了,离了座位,走到桌前,吐出鸡肉,举在手中,瞪圆眼睛盯着它,心里琢磨着。

    随后又把鸡肉放在嘴里,用牙咬住,右手抓住鸡块使劲往外拽。手与嘴之间渐渐拉开距离,来回收缩,原来手与嘴中间有着一条十分坚韧的鸡筋。造成这种鸡筋感主要靠动作,臂、腕要真的使劲,拉出时慢,收回时快,中间要有颤抖性的停顿,来回反复,他用力拉扯鸡筋。稍一大意,手劲一松,鸡筋弹回,自己的拳头打在自己的腮帮子上,他开始动怒了。

    汗珠从他头上渗出来,他用手抹了一下前额,把汗水甩出去,思索少顷,再用双手拉这块鸡肉。他两个拳头忽开忽合,有时双臂张开,形成僵持状态。僵持中,他眼睛盯着鸡筋,双手不住抖动。当他仍不能把这块鸡肉扯开的时候,他抬脚去蹬居于两手之间的鸡筋:双手在胸前平着拉开,右腿紧蹬,却又不能不有所控制。

    他用这种办法依旧没能扯断鸡筋,力气用完了,手一松劲儿,险些跌跪在地上。至此,他由动怒而发火了,把扯不断的鸡块放在桌上,从腰间抽出一把榔头。

    他围着桌子寻找可以起下来的钉子,在一个地方站住,起下一只“钉子”,放下榔头,用毛巾擦钉子。接下来,他把鸡块摆好,右手把钉子放在鸡块上,右手举榔头锤下去,敲在桌面上一鸡块不知蹦到哪里去了。

    他四处寻找,在台口那里找到鸡块,用毛巾擦干净,再次放在桌上。接受上次教训,不可用力太猛。他左手拿起钉子对准鸡块扎住,再把鸡块钉在桌上。放下榔头,长长地舒了口气,他摆好架势,抓住钉在桌上的鸡块往后拉,但鸡筋又把他拉回桌前。

    接着,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拉长了鸡筋,猛一转身,鸡筋搭在他的肩上,他象拉纤一样,艰难地向前迈着步子。他实在走不动了,刚要缓口气,鸡筋又在拉他,他身体由前倾变成后倾。他拼命窝腰控制住,一转身,被鸡筋再次拉回桌前。在这个回合中,他没把鸡筋扯断。但他不甘心失败,用毛巾擦了擦汗,思考着新的办法。

    忽然,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钳子放在桌上。他开始新的战斗了,他用手抓住鸡块,把拉出的鸡筋挂在桌角上,然后围着桌子转圈,缠鸡筋。把鸡筋尽是拉长拉细之后,他用钳子把鸡筋割断,并迅速将手中割下的半块鸡肉放进嘴里,以胜利者的姿态,扶桌而立,略作小憩了。

    他拿起桌上的毛巾擦汗,擦完一拧,毛巾上“哗”地一声,拧出很多水来,洒满桌面。他欣欣然地把鸡块咽下去,而意外的事情又发生了,鸡块卡住嗓子,咽不下去,吐不出来,他由胜利的喜悦一下子转为惊恐万分。

    他抓乱了自己的头发,想用钳子往外夹。钳子放不进嘴里去,他想呼救,张口却喊不出声音来。慌忙之中,另一个人上台帮忙用手顺着“县长”的咽喉往上推,渐渐转过身去,突然从“喉管”里拔出一把鸡毛掸子来。

    台下的观众热烈的鼓起掌来。

    “县长”拿着盘子和鸡毛掸子鞠躬后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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