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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没这句话还好，有了这句话常远感觉心里就没来由的有点儿不踏实了。毕竟台下有那么多行内人在看着自己，当然了，不管人家是不是懂行，常远都觉得自己压力山大。
等到收拾停当，二人上了舞台。台下的人确实要比之前的五十多人要多了许多。不光有老头儿老太太还多了一些年轻的面孔，粗略地看去，大概有一百来人。
如果不是身边站了一个貌似是说相声的头头的人，常远差点要以为自己的影响力已经扩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一个下午就能多招来五十多人来听自己的相声。
按照之前常远在业余相声社团和看德云社演出的惯例，二人上台应该先鞠躬，然后再开始表演。但是常远上去鞠完了躬却发现林老头儿没有动作，而是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己。
常远心道，坏了，这一开场这事情就要遭。
而林老头儿呢，心里也是一阵的别扭奇怪，因为现在说相声的习惯，是上台直接就说，没有上台就给观众鞠躬的。不过林老头儿好歹也是在舞台上混迹多年的老演员了，心思活泛，脑袋一转就说到：“这小孩儿真讲礼貌。”
常远也回答道：“那是自然，这算是我为数不多的在舞台上给大家表演节目，所以我先鞠个躬，给大家托付托付，一会表演有什么到不到的大家多多的包涵。”
说完再次向台下鞠躬，台下的观众也都是多年听过相声或者是从事相声行业的人，便很配合的鼓起掌来。
等到掌声停下，林老头问道：“那你打算给我们亲爱的观众表演什么呢？”
从这里林老头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小孩的机敏程度了，不但随口就把自己的话头给接了过去，顺便还把刚才鞠躬问题的尴尬给掩饰了过去。
但是到了常远这边却觉得这老头的节奏有点快了，看样子他还是打算按着之前林老头自己的本子来走，直奔主题。
但是这明显是常远不愿意的，本身开粥厂就是一个文哏，要是直奔主题，就会显得不瘟不火，失去了节目本身的效果，所以常远道：“表演什么表演。我要上到台来，我本就没打算给你们表演，我上来呀，是给大伙儿发点钱。”
这回轮到林老头有点蒙了，怎么不按着原词说，还越说越歪了。虽然心里别扭，但是嘴上不能走扇，于是接到：“您给我们发钱？”
常远道：“对对对，我听说你们说相声的没有钱，穷的很，所以我常大善人打算接济一下你们这些穷说相声的。”
林老头听到这里就有些不乐意了，反问道：“我们怎么就成了穷说相声的了？”
台上的林老头这么说，但是台下的相声演员可是一脸的有苦说不出。他们的其中虽然大多数都是体制内的相声演员，但是对于一些体制外的相声演员，他们也是知道的，相对于小品演员，相声演员挣得钱确实要很少很多，也就是够勉强糊口的样子，甚至有的时候糊口都成问题。
即便是体制内的相声演员也只是挣死工资而已，在大剧团里排不上号，在一些小剧团里同样也不吃香。这主要是相声不可乐，被小品夺走了市场导致的。
因此，一些相声演员只能去走穴，给人家装孙子，挣点儿辛苦钱。
常远当然不知道台下的众人心中所想，因为自己一时嘴快说错了话。于是赶紧给自己打圆场说道：“我不管你们说相声的穷不穷，反正你们在我眼里都很穷。因为我常大善人是全中国这片儿吧，算是排的上号的有钱人。”
被常远这么一打圆场，林老头儿的口气也好了不少，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言语和气的老头儿。这些年也是被同行们挤兑的够呛，被常远这么一说才激起了点儿火儿来。
于是，赶紧把心情调整好对常远说道：“哎呦！那您这么有钱啊。”
常远甩了甩手说道：“唉，不光有钱，光有钱有什么用呢？我们见过呀，好多为富不仁的人。他们这些人呢，跟我比不上，因为我不光有钱，我还是个大善人。”
说着常远做了一个往下切的手势，看到这个暗示，只要不傻就能看出来常远想要表达什么。于是一向正经的林老头儿调笑道：“您是说这个shan人是您的工作还是您的这个……”
说着，一脸担忧的看着常远的下边儿。
台下的人听老头儿说到这儿，顿时哈哈大笑，就连林老头儿自己也不知道，一向正经的他为什么说出这种话来。现在的他完全感觉自己就像是在逗孙子一样和小孩子逗着玩，听小孩子吹牛，不过这个小孩儿确实很聪敏。
“不是你想错了，可能大伙都想错了，我是善人。”常远赶紧纠正道：“哎呀，你们不是善人，你们不会理解善人的那种痛苦的。”
林老头儿听到了这里赶紧点了点头，一脸同情地对常远说道：“尤其你还那么小，一刀切下去受不了吧。”
台下的观众看着这一老一少就着常远的性别讨论起来，更是感觉到非常的有意思。
虽然里边儿还有女性存在，但是即便是女性也大多数是老太太。长远说到这种话题，林老头儿开这种玩笑，他们只会觉得常远挺可爱的，而不会产生厌恶的心情。
“哎呀，你会错意了，我是善人的那个善，就是行善，您懂吧？”常远摆出一副刚刚看出来他用错了词儿的表情解释道。
“是，我知道骟是一种刑，一般人的宫外的人，还用不着这种刑嘛。”林老头儿仍旧是一副逗小孩儿的表情，认真的说道。
现在他已经完全把自己的本子给忘了，他在台上完全就是逗小孩儿玩儿，没有了什么表演的痕迹，这反而让他显得更自然。
“不是，我的意思就是说我有钱，我给大伙儿花，谁找我借钱呢，然后我就借给他，大伙儿就说哎呀，这个……常老板仗义，啊，这个……是个大善人，就这个意思。”常远憋了半天，憋得脸通红，终于想起来这么一个合理的解释，对林老头儿说道。
林老头儿一副刚刚明白的样子说道：“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你早说呀。那您既然像您说的这么善，您到底是个怎么善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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