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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有些累，心累。
“为什么？”宗千尘见她终于能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话了，心下有些雀跃，可看着她，心情却好不起来。
她先上的床，从他上床后，她就一直偏着头看窗外。
一动不动的，眼睛都要很久才眨一下，这样的她太过于枯寂，让人看着难受。
“不知道。”凌辰辰轻眨了眨眼，仍旧看着明明遥远却又似乎触手可及的夜空，声音轻飘飘的，“就是睡不着。”
“把眼睛闭上，慢慢地就能睡着了。”宗千尘依然在看她的侧脸，视线没有移开半分过。
凌辰辰没有听他的话把眼睛闭上，但她的视线终于舍得从繁星点点的夜空上移开了。
她缓缓转过头，看着宗千尘。
“怎么了？”宗千尘轻声问。
他不敢说的太大声，怕扰了她平静地心湖，她清醒过来又对他冷眼相对。
“做吗？”凌辰辰忽然问。
没头没尾的两个字，宗千尘却是瞬间听懂了。
“不做了，你累了就早点睡吧。”真当他是精虫上脑，一夜不做就不行？
“做吧。”凌辰辰此时此刻的想法是，做累了比较好入睡。
她就这么看着宗千尘，眼神无波无澜，就这么看着，看得宗千尘渐渐地有些生气。
他情愿她像昨晚那样，为了救凌世安，为了想和他生孩子，一鼓作气的骑到他身上。
哪怕他知道自己被当成了一个救人的工具，可她人至少是有生命力的，是有活力的。
可看看现在的她，活像一个跳出鱼缸马上就要缺水至死的鱼。
别说是活力了，她全身上下唯一能表明她还活着的迹象，也就是剩下那抹微弱的呼吸了。
“不做。”宗千尘一个扭头不再看他，冷言冷语的冷盯着天花板。
今晚他在她眼里，连个工具人都算不上。
这样的她让他产生一种错觉，似乎她随便都会离去，和他做只是为了和他道别。
今晚做完，明天一早她就又消失不见了。
所以他有些偏执的想着，今晚只要他不和她做，她就不会再消失了。
“为什么？”这回轮到凌辰辰问他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了。
“不想做。”宗千尘的回答很简洁，并不能给凌辰辰解惑。
“为什么不做？之前不想和你做，你都非要做。”凌辰辰追问道。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逮着这种问题也问得起劲。
“心情不好，不想做行不行？”宗千尘这句话听着像赌气，且他是瞪着天花板说的。
“也不是不行。”凌辰辰叹了口气道，“可我想做。”
如果不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光看他们深夜在漆黑的卧室里不睡觉，干躺着嘴巴张张合合，会以为他们在说什么浓情蜜意的话。
可若听了他们的谈话内容，就又会觉得，这床上的话，做不做什么的，还能这样谈？
“凌辰辰，我突然很想知道，这种话你是怎么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出口的？”宗千尘的眼睛终于又看向了她，带着一丝火气的盯视。
“又不是没睡过，怎么就不能说出口？你跟我装什么纯情。”凌辰辰的语气仍旧很平静，平静的可怕，连一丝一毫的情绪起伏都没有。
纯情？
宗千尘错愕不已，说他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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