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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他的主谋,能不耳熟吗?寒慕麟苦笑,那抹修复他魂魄的风凰本源之力来源不言而喻,不够纯粹却力量强大,本以为是个分族,没想到竟然是她吗?
曼下手了一一还是樱?
象征着光明的樱,外表坚强温暖的樱,气质优雅的樱,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疯起来毫无顾虑。曼是倾瑶的成年理智,樱却是魔界陌家少族长,天真有之,狠毒更是不输给曼。
“我会好好考虑。今日之事不要给她说。”寒慕麟抑制住强烈的思念之情,他不打算与曼相见,因为曼与樱皆不是他的爱人,却也都是他爱的人,他们爱都给曼,对樱则是恋人的呵护和心疼,他知道的自己最认可的爱人是谁,也就知她的为难,从来没有让她不安——不是谁都能接受一个不完整的爱人。
事实上,和他年少相许的是雪陌倾瑶,和他恩爱缠绵的是雪陌倾瑶,他真正碰过的女人也只是他的意中人。只不过因为幻夜的缘故,曼和樱分开,各自掌管一方意识。
“好。”千鸾月乖巧道,心中有些疑虑,不是谈到老师了吗?为什么就转移话题了?这绝对不是她的错觉。
“另外,我将一枚灵识放在止之紫华内,每日都能看到你的行为;如果你有需要,我会在一定程度上提供一定程度的帮助。你也不用费心在我面前历练演技。”
你个直锤子!千鸾月咬紧牙关,“我觉得我也是本性如此,毕竟我对陌生的长辈都是极为尊重的。”
少女微抬头,但还是没有直视寒慕麟,她对距离的把握刚刚好。只能看到男人透明的青色衣袍,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觉得自己不该看他的脸。
“你这小丫头怼人倒是挺有一套。回去吧。”寒慕麟挥挥手,又将千鸾月的灵魂送回了她的体内。
他大概可以通过这三言两语理出事情的真相了。如果没有推断错的话,慕容雪音应该已经死了。
当然,这是已经板上钉钉的事了,最让他犹豫不决的是这个女孩子为什么会牵扯到他们的纷争,短暂的见面就可以看出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资质上等的天才,但不等于能触及他们这一层次,如果她只是慕容雪音的弟子,她根本没有机会。更何况还让那个人将自己的权利给了她。时空神位十分珍贵,就算在他们那个世界里也是称霸一方的存在,甚至说比创世神也不遑多让。即使他死后没有人能够继承这个神位,曼也不会轻易的许诺出去。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原因大概就处在慕容雪音的身上了。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时间是空间,最熟悉空间的也是时间。他必须尽快恢复原状,才能与她相见。
然而,寒慕麟并不知道事情比他想象的更严重,因为千鸾月的最终考核并不是止步于时空神位,而是命运之神。
没想到自己灵魂回归本体后,不是立刻醒来,而是再一次陷入梦境国度,当时千鸾月脑子里还是极为清楚的,她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梦见自己以为很稀松平淡的一幕。
“阿鸾,你的心之所向是什么?”
那天唐三拥她入怀,靠在古桑树旁低声询问。
千鸾月短促地“嘻”了一声,离少年的距离太近了,不适感增强:“自然是光。”
光为信仰。
信仰为……
慕容雪音。
唐三想起时年幻境的那一刻就心凉,其实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是自己先胡闹的,但心中还是期望些渺茫的东西。他嗅了嗅少女们青丝,是一股非常奇异的香气。像极了那天盛开的止心紫华。
“阳光?”他明知故问。
翊皇殿下垂眸:“大概吧。”
深渊救赎,心之所向,唯一的光。
她眼中没有瀚海星辰,心中没有繁花似锦,脑中没有除恶扬善,行为没有自律自矜。
只有信仰,那个救她于水火之中的信仰,
那个让她知道孩童应该怎样的信仰,
那个让她对为自己而活的信仰,
那个让她付出一切的信仰。
千鸾月清醒时已是次日清晨,出乎意料,她的身上并没有什么不适,不晕不软,头不痛脚不麻,神清气爽。一日之计在于晨,她的心情很好,但不速之客的到来让她摆了脸色。
轻提起紫色的裙摆走下台阶,她的表情是恰到好处的喜悦,嘴角微微上扬,眼睛弯如半月,礼貌不失欢喜:“母亲怎么来了?”
比比东打量着面前的少女如玉的面庞,和雪儿一模一样,根本看不出什么不同。这一次她的手中没有那华贵的权杖,倒多了些温柔:“雪儿,你平日叫我妈妈,今天怎么了?”
她的眼底有些浅淡的青灰色,近看更显疲惫,漂亮的紫罗兰色樱花眸中有几缕血丝。看样子昨夜休息有些差。
“您没睡好吗?”千鸾月避重就轻,偏头微笑。
比比东目光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笑脸,她已经不是曾经的孩童了,甚至说亭亭玉立这种形容少女的词语在这个稍微年轻的女子身上都是那样的不合时宜,按照真实年龄她已经25岁了。在斗罗大陆这个时代能活到二百岁的已经算是最大极限了。也许时光很长,可是真正年轻的岁月又有几年呢?
“雪儿,还记得我给你说过权力是最好的棋子吗?这句话的介绍长篇大论,显然是有点不适合给当年的你说的,但现在不同了,我觉得有一些事情咱们可以摆到,明面上说了。对吗?”
千鸾月扶下裙摆,这句话她非常的熟悉,就在那一天,比比东登位,她曾对年幼的千鸾月说过那句话。
当时她应该挺迷茫的,因为正确的话应该是最好的棋子都是为了权力,这种语序调换改变潜力的句子她是第一次听说,也非常不理解,但当时年幼的孩童很快就抛之脑后,对其弃之如敝履,如今想起来恍若隔世。
现在次围剿的时候,她的心中隐隐冒出这句话,还自作多情地想会不会是当时比比东对自己的警告,没想到竟然拿来告诫千仞雪。
你看呀,明明都是同年龄的小姑娘,就因为立场不同,从而享受的待遇不同,就连一句话都能有不同的含义。有一些人自以为聪明说什么一碗水端平,可是一碗水怎么样才能彻底端平呢?自然是将多余的水倒出,都是一个碗里的水,哪有什么不同呀,不过是所处的地方不同,不过是在人心中的地位不同。
她就相当于漏出去的水,而千仞雪却是剩在碗里的水。
“自然记得,唯我独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利用权力迷惑他们的眼界,从而达到非我族类,必杀之的心理与手段。”
千鸾月话中深意如海,比比东紧盯着她:“可是如果——为我族类呢?”
少女抬头,眼中杀机泄露。
两个人都是明白人,话已经谈到这种地步了,相互之间也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似的纱了,但是这层纱一旦戳破,那就是大陆格局的改变。千鸾月绝对不允许自己多年的算计落空。
“为我族类自然要重用其人,但如果对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或者说立场不同,教皇冕下的选择不是早就已经做出了吗?绞杀一切阻挡的障碍,心狠手辣,英明果断。女皇风范,一览无余!”
“你我之间非要闹得这么僵硬吗?”
比比东痛恨自己知道了真相,不合时宜的真相从不合时宜的时间让不合时宜的人听到,那只能更彻底的撕破脸皮。
“鸾月不敢。”
千鸾月收起笑容,挑眉请罪,讥讽之意尽显。
比比东将千鸾月心中的恨意看得太轻了,也把他的凉薄冰冷看得太淡了。
她九岁杀人,十四岁风光无限,如今二十四岁了,时间并没有将冷硬的心肠柔软,但冰霜却将其凝固的更加彻底。
“千鸾月!”
“比比东!你们当初不顾我的意愿让我成为这所谓的翊皇,一边利用我为你们的权利、为你们滔天的权威、为你们的狼子野心增砖添瓦,一边对我产生忌惮之心,这对于我来说公平吗?我难道不该痛恨你吗?”
“我已经仁至义尽了,当年我亲眼看见你杀死千寻疾的时候我没有出手阻止,因为我知道你心中的怨恨;我当年扶持你走上教皇之位让你顺风顺水,想杀的就杀,不想杀的就留,一手遮天掌握武魂殿,我甚至因为你差点两次没了命。我付出了多少真心可是到最后获得的结果是什么,我第三次差点没了命,不!我现在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呢?我本来就应该死了不是吗?如你所愿的死在星斗大森林!”
空间中一股奇异的扭曲产生,比比东身后开始明显的波动,但悲伤的女子并未察觉。
“你……你——”
“生下我是你的逼不得已,养大我是他的阴谋算计,对我好的为我死了,对我不好的被我杀了。我倒是没有的孤家寡人的地步,可也是高出不胜寒。”
“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把我往死里逼。我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玫瑰金的的魂力割破空间,将比比东悄无声息地困在一方小空间内,少女疲惫的声音有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
“但我更加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世的?”她瞳仁扩大,金光外射,带着浓浓的诱惑。
比比东心中一惊,可是千鸾月却没有给她反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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