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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穿成渣攻后我沉迷宠夫 > 第 33 章 我的老婆是皇帝陛下(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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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这是究竟什么情况?!

    沈宿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觉得浑身无力。他从床上攀扶着床柱,努力慢慢爬起来,就已经很吃力。

    他的胳膊都用不上了力气,只这一点微不足道的运动量,双臂就已经是颤颤巍巍了。

    沈宿的手紧紧抓住被子的一角,用力地整个掀开。这样的动作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他气喘吁吁地看着金灿灿的锁链。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锁链,靠着床头喘了两口气,积攒了一些力气后,他手脚并用地爬到床尾,抓住了那个链子。

    链子因为是金属制成的,温度很低,除了脚踝处的金属环被裹上了一层软和的绒布以外,其他地方都是裸露在外面的,所以沈宿抓住链条的一瞬间,指尖被冻得一哆嗦。

    若是他以前的身体,被冰一下自然也不会如此,但是现在不知为何,身体极其虚弱,连这点凉意都受不得。

    链条很细,是由一个个锁环串联而成的,看上去坚固异常,链子的另一头绑在床下的柱子的位置,沈宿抓住它拽了拽,纹丝不动。

    沈宿扬声唤人:“李蛰?!”

    没有回应。

    沈宿皱了皱眉。

    “李蛰、李蛰?!李二狗?!”

    门外依旧什么动静也没有。

    这不对劲。

    按照往常,李蛰应该守在门外。无论什么时候,他一喊就会很快答应,如果人没有在,也会让他的徒弟李二狗守着。

    而且养心殿门口、四处隐蔽的地方,除了本就应该有的轮番值守的侍卫,也会有他专门布置用来看守保护老婆的暗卫。

    现在怎么会一个人也没有?

    沈宿掀开床帐,费力的扒着床边的框子看向窗外。

    外面漆黑一片,看上去依旧是黑夜。

    可是他昨日晚上睡的很晚,记忆中,睡的时间也并不短,天......天怎么还没亮?!屋内燃着烛火,看那模样已经烧了不短的时间......

    沈宿越想越心惊胆战。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是这个国家的皇帝,现在却在自己的寝殿里被锁了起来,门外看守的人也全都不见了——也许并不是不见了,他们有可能就在门外,却......

    沈宿思索着,猛然看见门外闪过一个身影!

    沈宿心头一跳,立刻想要启唇大声呼救,但是却在声音破嗓而出的那一刹那,生生压了下去。

    门外的人,可未必是他的人。

    他现在被锁在床上,力气尽失,连自己下床都做不到,如果那人拔剑要杀他,或者做其他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那他岂不是毫无反抗之力?

    沈宿深呼吸了一下,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身体虚弱,又被禁锢着,沈宿心里清楚自己现在哪也去不了,与其白费力气,不如躺下来思考。

    他仰脸躺在被子上,闭上眼开始静静地思索起来。

    这里是他的寝殿,养心殿。而他是皇帝,是这个国家地位最高、最尊贵的人,现在这个形式,明显就是有人已经超越了他的地位,也就是——或许有人已经造反了,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成为了某人的阶下囚!

    沈宿晃晃自己的脚,床脚处传来清脆的声响。忍不住苦笑出声,除了那些废物傀儡,像他这样在睡梦中就被夺了政权、醒来才发现大势已去的皇帝,只怕屈指可数,他竟然成了其中一个。

    他现在被冰冷的锁链锁在床上,像一只被主人圈禁的畜生一样,没有尊严,没有自由。

    不过成王败寇,理应如此,作为政权争夺的失败者,再怎么被侮辱也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沈宿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这是一套新的衣服,和他睡前穿的并不相同,这是谁给他换的?!

    之前没有沈宿的命令,小太监和宫女们只能在门外等待,就连李蛰也是如此。他和老婆过着二人世界,自己穿衣服或者互相给对方穿,从未让别人服侍过。

    说起老婆......沈宿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顾泽西在这场政变中提前离开了,他现在失去了权利和地位,成为了别人的阶下囚,自身难保,更别提保护老婆。

    他只希望顾泽西的计划中,离宫的时间提早一点,再提早一点,安全地离开现在这个是非之地,平安到达他自己的居所。

    因为知道了顾泽西第二天打算离开的事情,沈宿睡前饮了许多酒,但是现在——他身上没有一点酒味,只有淡淡的皂荚香气,他平常沐浴的时候,不喜欢放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简简单单地用皂荚清洗即可,而且老婆也非常喜欢他身上的皂荚的清爽气味,所以这个习惯就保留了下来。

    沈宿心中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他从不让人服饰他洗澡,谁会知道他洗澡只用皂荚?!

    偷、偷看他洗澡的变、变态?!

    还是只是巧合?

    而且如果虐待人,羞辱人,为什么不把他关到别处,而是锁在床上?要知道羞辱人的方式多了去了,随便把他放在哪里,牛棚、地牢,随便一个地方就能够让人备受折磨。良心一点的,或者为了眼不见为净,也可以将他幽禁在偏远荒凉的宫殿,让他饱尝被宫人白眼、捧高踩低的痛楚。

    有那么多选项可以选择,为什么,偏偏是床上——这个暧昧的地方呢?

    沈宿想到这里,竟然觉得一丝凉意袭来,他紧紧地搂住自己,却还嫌不够,他钻进了被子里。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是金屋藏娇......吗?

    他就是那个“娇”?

    荒唐!荒谬!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沈宿绞尽脑汁使劲找理由反驳这个猜想,但是他忽然发现了另一个刚刚没有注意到的、让他惊恐的事实——自己好像已经被洗好了,身上一丝异味也没有,头发也整整齐齐地披在脑后。

    现在就像一个被禁锢的礼物,乖乖坐在床边,等待接收者拆开享用。

    啊啊啊啊救命!!

    沈宿慌乱地爬下床,因为手脚无力发软,他一头栽在床底下,要不是地面上铺着厚厚的白色绒毯子,他恐怕要磕的头破血流。

    但是就算如此,他依旧因为这个大动作,整个人眼冒金星,趴在地上眩晕了好半天都爬不起身来。良久那糟糕的感觉渐渐平息,他继续努力地往前爬,可是后面坚固的锁链却牢牢拽住了他。

    沈宿手边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撬开锁链的工具,而且力气也已经在耗尽的边缘。

    他只能拼命用手去拽那条金链子,哪怕知道这样根本无济于事,他的力气相对于坚硬的链条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果然链条毫发未伤,他的手心却被磨地一片通红,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沈宿捏紧拳头,狠狠地捶向地面,地面上的绒毛接住了他轻飘飘的打击。

    他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漫天的挫败感向他袭来。

    门外传来脚步声,沉稳地一步步向这边走来,从微弱得听不见,到逐渐清晰起来。

    那人来了!

    没由来的,沈宿就是知道,这人就是囚禁他在床上的那个家伙!

    他要走!他不可以坐以待毙!

    沈宿咬紧牙齿,拼命地拽那链条。

    链条晃动,传出哗啦啦的声响。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沈宿的心渐渐沉下来......

    他甚至有一种感觉,觉得自己好像待宰杀的羔羊,又像是别人餐桌上的一盘肉,唯一的作用就是等待被享用,他毫无反抗之力,那人也没有给他留下反抗的机会。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步、两步、三步......他就在门外了!

    沈宿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的心砰砰乱跳。

    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说实话,沈宿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有这一天。

    他要被人染指了......

    不可以,不可以!

    他不能对不起老婆,他不能被这里的人玷污,不光是恶心,如果真的被这样那样,他就再也不是男德学院的好学员了,到时候老婆嫌弃他不要他了可怎么办?

    不可以、不可以......

    纯1的尊严不可以被挑战!

    他沈宿,就算在这种情况下,绝对不会屈服!

    纯1宁死不屈!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沈宿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奋力爬到床底。

    锁链因为他的动作哗啦作响。

    门口那边传来一声轻笑。

    笑个屁!沈宿屈辱地握紧拳头,他缓缓将舌头往外伸,牙齿抵在舌根上,慢慢压紧。

    现在没有任何工具,他又没有力气,除了咬舌自尽,就只有用脚上的锁链勒死自己了,但是看上去第二中方法滑稽又不靠谱,如果真的行动的话,就会出现头和脚在一处的搞笑死状。况且他现在也没有办法把脖子放在链子上,所以只能选择第一种。

    咬舌自尽相信大家都听说过,沈宿也略有耳闻,但是第一次尝试总有些不熟练,他听说的原理大概是,把舌头咬掉之后拼命往下咽,用那半截舌头把自己噎死,还有一种说法是,咬舌的过程中会流出大量的血,那血会把自己呛死。

    锋利的牙齿已经刺破舌头,剧烈的痛楚疯狂刺激着头皮。

    这点小伤换做是之前的自己,简直不值一提,但是不知道那个关押他的大变态给他用了什么药——事已至此,沈宿已经坚定地相信,自己现在这种手无缚鸡之力、弱柳扶风的状态,一定是那想要关押占有他的神经病,为了不让他反抗,给他用的药——所以他不仅浑身无力,对触觉还非常敏感,沈宿从他触摸冰凉的锁链,被冰地浑身一震,还有牙齿咬舌头出了个小伤口,就已经痛得头皮发麻这些现象中得出了结论。

    外面那个人似乎在屏风外脱去了外衣,又磨磨蹭蹭地不知道在干什么,但是沈宿才没有功夫管他,这人磨磨唧唧,恰好给自己死遁跑路留下充足的时间。

    沈宿更加用力地合上牙齿,他已经浑身冒汗,口腔鼻腔里满是浓郁的铁锈味。他头一次知道,咬舌自尽也是需要体力的。

    脚步声和布料摩擦的声音慢慢接近,沈宿的手抓紧了地面上的毛毯,心中一片荒凉。

    他已经体力不支,流入喉咙的血液让他被迫一直吞咽,紧紧握住的拳头,也慢慢松开。

    那人已经走到了床边,顺着金链子的走向顺藤摸瓜地蹲下身。

    沈宿似乎又听见了一声轻笑,含着一些嘲笑的意味,因为距离很近,他听得很清楚。

    他丧气地趴在床底下,头无力地垂下来,血液顺着他的嘴角滑落,缓慢地一滴一滴地滴落在毛毯上,污染了纯白色的绒毛。

    捆着他脚踝的链子被拽住,一点点往后拉,沈宿被链子牵扯着,被慢慢拽出来。

    烛火的光亮一点一点照在他的身上。沈宿甚至觉得,自己好像一只被捆住四只脚,即将被运到屠宰场宰杀的猪,无力地嘶叫挣扎,却逃不过被屠杀的命运。

    首先入眼的是一角玄色的皇袍。

    沈宿猜的没错,他确实在一无所知的时候,被人夺去了皇位。

    “怎么钻到床底下去了?难不成是想要逃跑?”

    身后人的声音带着笑意,耳熟地过分。

    沈宿浑身一震。

    这不是、这不是——

    “真可怜,怎么颤的这么厉害?不会是猜到我已经了解了真相,害怕被我报复吧?”

    下巴被捏住,力道拿捏地恰到好处,不会让他疼,但是也让他挣脱不了。

    “放心好了老公,我可没有你那么狠心,我只会宠着你,当然,前提是你要听话才行。”

    莹润的指甲衬着白皙的手指,分外好看,这双手对于沈宿而言,再熟悉不过,他之前日日攥在手心里把玩揉捏。

    是老婆!

    真的是他!!!

    沈宿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他被捏着下巴缓缓抬起脸,被迫对上那人的双眸。

    顾泽西轻笑着用手指擦去他眼角的湿润:“怎么吓哭了呀,好可怜,为什么这幅表情,真的这么震惊吗?”

    沈宿抿了抿唇,他有很多想要问的事情,可是话说出口,却只是:“你怎么在这里?”

    “嘘——”顾泽西的食指抵在他的嘴唇上,“现在不是为你答疑解惑的时间,今夜良宵,可不许提起什么让人不高兴的话。”

    他的食指似乎沾到一些黏腻的东西,皱着眉头一看,葱白的指尖已经被染上刺目的猩红。

    顾泽西看着面前的男人,不可思议地将食指含在口中,一丝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出来。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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