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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蝇咋飞进耳朵里了?”我迷迷糊糊的慌忙起来,顿时吓得睡意全无。
“美女,你听,它在我耳朵里还嗡嗡的呢。”女儿害怕的说。
我贴近女儿的耳朵确实能听到嗡嗡声,我想打开手机的电灯却又急的打不开。
“用我的。”女儿把手机递给了我。用手机灯照着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嗡嗡声。
“啥也看不见呀。”我着急的说。
“别看了,用挖耳勺掏,快点。”女儿着急的说。
我慌忙用挖耳勺掏,看都看不到,要想掏出来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根本掏不出来,“倒点香油淹死它吧。”慌乱中我忽而想起来,小时候小孩子耳朵里爬进了虫子,老年人就往小孩子耳朵里滴香油。
“滴香油行吗?”女儿有点担心。
“应该没事吧,小时候老年人都用这法。”
“那就试试吧。”
我急忙找到香油,往女儿耳朵里滴。可我心中不禁在想:“苍蝇你好口福啊!香油平时我都不舍得吃,居然得喂你呀!”
停了一会儿,把香油倒出来,香油是出来了,可苍蝇没有出来。这可咋办?我不禁犯愁。
“美女,苍蝇出来吗?耳朵里不嗡嗡的了。”女儿着急的问。
“没有,大概是淹死了吧?”我又贴近女儿的耳朵确实听不到声音了。
“那怎么拿出来呀?不能让它在耳朵里呀!我们去医院吧?”女儿说。
“好吧,也只有如此了。”
我们慌忙开车去离家最近的镇上的医院,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没有月亮夜色漆黑,还好有车灯照亮,路上行人稀少。十二点多我们到了镇医院,镇医院的大门敞开着,走进门诊楼,大厅里的灯亮着,各科室的门紧关着,里面没有灯光,敲敲门也没有人回应。我们又去住院楼,住院楼里倒是有灯光,可住院楼的门从里面锁死了,看不到一个人影。
“美女,我们还是去城里的大医院吧?”女儿说道。
“看来也只有如此了。医院里竟空无一人,这就是镇上的医院啊。”
我们只能驱车去城里。一路急行我们到了城里,我想耳朵里取个苍蝇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就开车去了某区医院。来到医院大门口,进车的大门被堵住了,疫情期间看来是不让车进了。找个地方停好车,从人行安全通道进入。
“打开健康码。”安全通道处有两个保安在看门。走进院子里,里面有几个人,急诊室的几个大字闪亮着,我们朝急诊室走去。
急诊室门口有一个保安在一张桌子前坐着,双眼闭着,导医台处没有护士,另一个开着门的房间里倒是有一个护士和几个人。
“哎,师傅问一下,我们耳朵里有只苍蝇应该到那看。”我怀着不好意思的心情叫醒保安。毕竟打扰到人家睡觉了吗。
“二楼左拐五官科。”保安睁开惺忪的睡眼告诉我们。
“谢谢了,谢谢了。”我连声道谢。
我们朝二楼走去,走到二楼,走廊里的灯亮着,抓药室的灯灭着。和抓药室对着的一间屋子也亮着灯,里面也有一个人坐在一张桌子前。看了看门外的牌子竟是收银室,想不到收银室倒有一个人。我们又往前走,找到了五官科,屋子里灯亮着门关着,“当,当,当”女儿上前轻轻敲门。
没有人回应,“当当当”女儿又敲了几下,一阵沉默还是没人回应。
“我们到收银处去问问吧。”女儿说。我们朝收银处走去。
“哎,你好,问一下,五官科怎么没人呢?”女儿轻声问。
“你去楼下导医台处问问。”收银处的人说。
“谢谢了。”女儿道了声谢。我们又朝楼下走去。现在导医台处有人了。
“你好,问一下,楼上五官科怎么没人呢?”女儿上前问到。
“我给她打个电话,你稍等一会。”只见护士说着话打开手机打电话。“好了,你们去二楼吧,去女医生室。”
“谢谢了。”女儿又连声道谢。我们又朝二楼走去。
回到二楼五官科只见一个女的披头散发穿着一身睡衣从另外一个房间走出来。
“你就是医生吧。”女儿问。
“是的,你咋回事?”披头散发的女医生问。
“耳朵里进只苍蝇。能取出来吗?”女儿说。
“让我看看。”披头散发的女医生说着话,让女儿在一把椅子上坐下,同时又拿一个一米多高的医用的灯往女儿耳朵里照,她凑近耳朵看。她不会看到什么的,我在家用手机灯对着女儿的耳朵看都看不到苍蝇,她用如此散光的灯更不可能看到。
“看不到,你们去市立医院吧,看不到我也没办法取出来。”
“那啥,我往她耳朵里滴香油了,没事吧?”我害怕的问。
“你滴香油了?那你们快点去市立医院吧,时间长了苍蝇在胀大了都不好取出来了,你们快点去吧。”
我们也不敢再多说话,急忙下楼朝市立医院赶。十几分钟后,到了市立医院。车子开进了医院,院子里停满了车,远远的看到急诊室里灯火通明,急诊室里的人也不少。停好车子我们朝急诊室走去。
走进急诊室,只看到门口有两个保安,里面有几个人在走动,“你好,问一下,五官科在那里?”女儿走上前问。
“你那里不好?”保安问到。
“耳朵里进只苍蝇,想取出来。”
“看到没,你去那个护士那里挂个号,她告诉你去那看。”
“谢谢了。”女儿连忙道谢。
“没事。”
我们朝那个坐着的护士走去。只见那个护士面前有一台电脑,有两个年人轻在挂号,我们排队等着。
“你好,我耳朵里进了只苍蝇想取出来,咋办?”那两个人挂完号女儿问护士。
“你手机上先交二百元钱吧,等会儿用,好吧。”护士说。
“嗯,好的。咋交呀?”女儿问。
“拿出你的手机,我帮你弄。”
“好的。”我拿出手机给了护士。
“好了。你们去外科处等一会儿,医生一会儿就过来了。”医生一会儿弄好了。
“谢谢了。”我们去外科处等,一个年轻的男外科医生在给一个年轻的女病人处理伤口。
“你就是耳科的医生吧?”一会儿走过来一个年轻的女医生女儿问到。
“是的,我是。咋回事?”
“我耳朵里进了只苍蝇,想取出来。”
“让我看看。”女医生说着话右手从工作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只医用工具,只见有十多公分长,女医生用它对着女儿的耳朵看看,“里面是有只东西,不过太深了,孔怕不好取,要不我试一试看看能取出来不,要不你们明天再来。”
“咋办?要不试一试吧,取不出来的话我们明天再来。”女儿很想取出来。
“那好,你们稍等一下,我去再拿个工具。”女医生说着话去旁边的医用台拿了一个镊子回来。“来,我们试一试吧。”女医生慢慢把工具放入女儿的耳朵里,“不行,太深了,工具够不到,你们明天再来吧。”
“那好吧,谢谢了。”女儿连忙道谢。
“对了,我往她的耳朵里滴香油了,没事吧?”我担心的问。
“没事,滴香油是对的。”女医生说。
“那一晚上苍蝇不会在耳朵里发胀了吧?”我害怕的问。
“没事。不用害怕。”女医生说。
“谢谢了。那我们只好回去了。”我们只好打道回府。看看手机现在已经夜里一点多了。
我们回到家里已经两点半多了。又想尽各种办法还是弄不出来,只好睡觉,到明天再去医院。
“美女,都快八点了,去医院不?”女儿在喊了。
嗨,没想到睡过头了,本想着早起去医院的。匆忙起来,收拾收拾就去医院了。
来到市立医院附近,车子排了好长的队伍。只好把车子停到别处,步行到医院去。疫情期间从安全通道进入,同样查看健康码。刚走进院子人不算太多,越往里走人越多。仔细看看,有精神科,小儿科,内科,可看不到五官科的楼房在那。只好找个保安问一下,“你好,请问五官科在那?”
“你说的是耳鼻喉科吧?往里走,最高的楼就是。”
“谢谢了。”我们道了谢继续往里走。越来里走人越多了。
“看,在那呢。”女儿说到。我往女儿示意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最高的我们要找的楼。
我们走到楼下,一楼大厅处干净明亮,门是透明的大玻璃门,地上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朝大厅内看看那真是窗明几净。
“请问,你们是干啥的?”刚走到门口就被保安拦下了。
“我们找耳鼻喉科。这儿就是吧?”
“是,这儿是耳鼻喉科,那你们是看病还是住院呢?”
“我们是来看的。”
“那不在这儿,去对面,看到没,人多的地方,人都往那儿去。”
“好的,谢谢了。”我们又朝对面走。
对面的通道里人满了,人多的那真是和外面的小集差不多。继续往里走,到一楼的大厅里,我的天,人只比外面多不比外面少,个个愁容满面。有挂号的,有排队的,有等人的。现在医院里都是智能化,挂号办卡交钱不要说没文化的,就是有文化的老年人也办不了了。在导医台问过之后,知道耳鼻喉科在三楼。我们直接去三楼,步行楼梯经过二楼之时,二楼里也人挨人,人挤人,楼梯上坐的都是人。到了三楼同样是人挨人,人挤人,有排队的有挂号的,有等人的,走廊里到处都是人,同样个个愁容满面。
我们挂了号,到门诊室门外等着,看看表已经九点多。我们前面有十多个病号,慢慢等吧。要知道最烦人的事情就是等待,更何况又是等着看病,让人的心情糟糕透了。
“呀,咋恁慢呀,啥时间不看一个。”等待的人总嫌医生看病的速度慢。
“就是,你看急死人了,这啥时候能等到啊!”
……
“请叫王亭的进屋看病。”经过漫长的等待,门口语音开始叫我们了。
“呀,都十一点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从九点就开始等。
十一点了,总算挨到我们了。
“你那里不舒服?”我们走进屋里女医生问。
“我耳朵里进只苍蝇想取出来。”女儿说。
“我看看。”女医生边说话边拿出工具,接着就看女儿的耳朵。“是的,里面有东西,我给你打电话问问,看看还用做耳镜不?光异物取出都得花二百多了,耳镜还贵,让你们能省一点是一点吧。我好再让他给你们便宜点。”女医生对我们说。
“那真的太感谢了。”女儿说着话双手合十并低头表示真诚的感谢。
女医生拿出手机并打通电话,“我这儿有一个耳朵里进了只苍蝇,她光用异物取出不用拍耳镜了吧?”
“不用,光异物取出就好了。”手机里传出声音。
“好了,你们去吧。”女医生一边说一边在电脑上打入女儿的信息。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我们再一次道谢。
谢过女医生之后我们去异物取出室(不单单是异物取出,还有另外几种功能。)的门口去排队,人不多,前面有两个人。等待的时间里有一个加塞的老太太,因为是老年人我们不愿与她计较,我们前面就变成了三个人。
“哎,医生问一下,耳朵里有一个东西是在这儿取出来不?”一个病号看完的空隙一个女病号在门口问医生。
“是,你让医生看了吗?”医生反问女病号。
“没有。”
“那你先让医生给你看了再来我这儿,不让医生看这儿不给取。”男医生说完随手关上了门。
我心里不禁疑惑:明知道耳朵里有东西,不让医生看的话咋就不给取呢?这可能不是愚笨的我该想的事。
一阵等待之后该我们看病了。进入门诊室先交钱,二百九十六元,用手机在电脑上交的。
“什么情况?”我们交完钱之后年轻男医生问。
“我耳朵里进了只苍蝇。能取出来吗?”女儿说。
“能,那只耳朵?”
“右耳朵里。”
“坐这里,我们把它取出来。”男医生让女儿坐在一个椅子上,椅子前面有一台电脑,电脑旁边还有一小台不知名的仪器。
医生坐在另外一个椅子上,一手拿一个医用工具开始了工作,他工作的同时电脑屏上有图像出现了,男医生左手拿个工具对着女儿的耳朵,右手拿一个细细的管子慢慢放进女儿的耳朵里,细管子另一端连着一个三公分粗的皮管子。
这时电脑屏上出现一只蚊子,随后被吸进了细管子里了,“是一只蚊子不是苍蝇。好了,取出来了。”医生说着话结束了工作。
“取出来完吗?”女儿担心的问。
“完了,取出来完了,里面没有了。”
“这下没事了吧?”
“没事了,都取出来了。都吸进管子里去了。”
“医生,我可以拍个照吗?”
“可以,我给你打印个报告单。”医生一边说话一边打印报告单。
“谢谢了。您忙。”我们道完谢就走出门诊室。
现在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美女,你看,还有一条蚊子腿呢。”女儿把蚊子腿举到我面前,确实是一条蚊子腿。“美女,医生不是说取出来完了吗?耳朵里咋还有一条蚊子腿?你说里面还有吗?”
“应该没有了吧?”我也不知道。可我们也没有再去找医生。
蚊子取出来了,心里说不出的轻松,内心感到高兴。可我又感到好笑:一只蚊子竟花了三百多元,前天晚上在急诊室花了十几元,今天的挂号费五元,异物取出费二百九十六元。对我们来说这真是一只好贵的蚊子呀!
千呼万唤始出来,好尊贵的一只蚊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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