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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歌直接道：“我警告你，别再背地里使坏，有种就明着来！”
龙千夜看了一眼秦九歌，不知秦九歌什么意思，但并未说什么。
卓惊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眼泪就跟有开关似的，忽然就哭了起来，抽泣道：“九儿，这大过年的，你……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
卓惊鸿此举是为试探龙千夜，哭着时偷瞄了一眼龙千夜，龙千夜面色清冷，眼底没有任何情绪。
卓惊鸿只好忍住哭，用手绢擦干眼泪，“景王，让你见笑了。”
“可能是九儿误会你了。”龙千夜只是随意的安慰了一句，表情依旧没有任何波澜。
秦九歌听着这言语并未有责怪自己的意思，继续道，“你有没有惹我，你心知肚明，我现在警告你，以后最好收敛点！”
秦九歌气势逼人，眼神凌厉，神情霸道，龙千夜看得一愣，正在震惊间手就被秦九歌拉住。
秦九歌道：“走，我说完了！”
龙千夜被秦九歌拉着走了。
卓惊鸿看着两人远去，本来有些凄楚的神情，瞬间幽冷如霜，等卓云嫁过去，看你这个贱人还怎么嚣张。
走到皇宫外面，卓惊鸿准备上马车时，宣平侯的心腹走到马车边，拱手道：“襄王妃，宣侯让我带话给您，你让宣侯得做的事情，已落空了。”
“他也劝不了？”卓惊鸿气的咬了咬牙。
陈平将大致情况说了出来，卓惊鸿听完这才晓得秦九歌方才为何要警告她，“行，麻烦说对宣侯道一声些！我会派人到府上看他。”
“是。”
陈平离开后，卓惊鸿上了马车，一上马车就大骂道：“该死的秦九歌，为什么你不早早地去死！”
骂完，卓惊鸿铁青着脸又担忧害怕，此事若不成，到底该如何向父亲交代？
回府的马车上，龙千夜沉默着，一直看向窗外。
秦九歌也不在意，龙千夜并没有斥责自己，也没有警告自己什么，还帮自己说话，兴许，龙千夜现在跟自己一样，应该是看穿了卓惊鸿了吧？
若是如此，曾经爱过的人是另一副模样，是谁也接受不了，他不开心是应该的了。
然而秦九歌却不知道，龙千夜如此并未因为刚才她斥责卓惊鸿，而是因为过年期间，京兆府积压了两宗灭门命案一直未侦破，他十分焦急。
过去的这些天，龙千夜白天虽陪着秦九歌，但晚上都是趁着秦九歌睡觉之后，叫京兆府参军和鲁青他们来府商议案子，案情进展缓慢，龙千夜特别的困扰。
凶手几乎不留下任何的线索，两起灭门惨案，目击证人是有的，可只是一个傻子。
虽没限定破案日期，但是，龙千夜知道父皇也在对抗各方压力，眼前新年已过，破案刻不容缓。
秦九歌下了马车入府之后，龙千夜就去京兆府召集鲁青、参军等人询问案情，发现这两天的调查还是毫无进展，龙千夜着急了。
“附近的百姓可都一一问过了？案发之时，又不是大晚上，一定有人经过案发地，就没有人看到可疑的人进出？或者听到异响？”
捕头被骂得低下了头颅，嗫嚅半晌才道：“村口有一个傻子，说看到一个身穿黑色衣裳的带剑男子走过，但是，这人是傻子，他说的话不可信。”
龙千夜眸光如电一扫，厉声道：“傻子只是脑子傻，眼睛没有瞎，他说看见有这么一个人走过，你们为什么不继续问？或许能问到有用的线索呢？”
捕头拱道：“卑职马上去问。”
龙千夜发了一通脾气，揉了揉眉心，京城多久没出过这么大的案子了？怎地他一上任就连续出了两宗？
龙千夜真的怀疑这凶案是冲他来的，至少，破不了案，他首当其冲备受质疑。
捕头还是没问出什么来，倒是把傻子给带了回来。
傻子大概二十多岁，衣不蔽体，冻得浑身发抖，穿着一双破烂的草鞋，头发都打结了，脏兮兮的。
参军见状，连忙对捕头道：“你带他来做什么？万一惊着王爷。”
龙千夜瞧了那傻子一眼，痴傻的程度不算特别严重，至少，懂得下跪。
那傻子噗通一声跪下，发出巨响，龙千夜差点以为他的膝盖都要跪碎裂了。
“草民参见王爷！”傻子身子匍匐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
龙千夜一见他会行礼的，不由得瞪了捕头一眼。
捕头低着头不敢说话，这傻子说傻不傻，教他行礼，一学就会。
“你叫什么名字啊？”龙千夜怕惊到傻子，尽量做出亲切温和的样子。
傻子咧嘴笑了一下，“我，我叫傻儿！”
龙千夜点头，翻开宗卷看了一眼，问道：“你认识柳大壮一家吗？”
傻儿点点头，双画了一个大圈，咂舌道：“认识，都死了，好多血。”
“那他们死的那天，你看见什么了？”龙千夜再问。
傻儿侧着脑袋道：“看见，有一个黑人带着一把好长好长的宝剑，往他们家去了，那个人好凶啊，我看他一眼，他就瞪我一眼。”
“黑人？”龙千夜皱了皱眉，估计就是黑衣人了，又问道：“那你跟着去了吗？”
“我？我不敢跟着去，那黑人的剑好长好长啊。”傻儿摇头，
龙千夜：“有多长啊？”
傻儿比划了一下，双脚展开，伸直，“有这么长的。”
鲁青怒斥，“不可胡说，哪里有这么长的剑？”
“真的！就真的有那么长！”傻儿着急了，冲捕头解释，口水都激动得喷飞了，张开双臂又开始比划，“有那么长那么长的剑。”
一旁的参军问：“那你还看见什么了？看到他走了吗？”
“没看见了，就看到一道影子，刷一下就过去了。”傻儿摇摇头。
参军颓然，看着龙千夜道：“王爷，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当时正值黄昏，很多人都归家做饭，村里的路上无人行走，这凶，就算是外村的人，也可以不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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