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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想只能看不能吃吧？”
“之前那个绝对只是意外而已啦，天方夜谭！堂堂存续了近千年之久的时之间隙，怎么可能会玩不过一个年仅15岁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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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巴掌大，倒是气势汹汹的，力道嘛，也就跟体形差不多大小的青花鱼厄洛斯气的抽他时一样一样的。
或许仅仅是精神体具像化而没有实物载体的原因，硬要描述的话，大概是布丁贴在脸上，冰凉Q弹的触感。
“你烦不烦啊？！口粮做好被吃的觉悟不就好了吗？！你不是想死吗？你放心！我一定成全你！拼着契约反噬我也绝对要吃掉你！”
“等我找到避开规则的方法，你给我老实等着！”绝对不会让这家伙一直待在这里碍它的眼的！一想到代价交换时被此方世界规则一次次判定无效的场面，虎鲸的心态逐渐爆炸，都怪那个面具混蛋，不然它怎么会遇到这么个玩意儿！
“该死地阿斯蒙蒂丝那个卑鄙小人！”越想越气，又无计可施的虎鲸无能狂怒。
“怎么卑鄙了，说来听听呗？”太宰治笑眯眯的作洗耳恭听状。
“说给你听有什么用？！你又不能帮我！还和它一起欺负我！一丘之貉！狼狈为奸！”虎鲸气的整头鲸膨胀成一个球，河豚似的，瞪着眼睛大声控诉道。
“啊呀，这话我可就不认了，是你想随便找个答案来搪塞我，这才被抓包的吧？所以说，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不好吗？说不定我心情好，还能给你提点意见。”
“你也听到了吧？面具人对我的评价。”太宰治自信满满地道。
此方世界的智力巅峰吗？
就这小子？
脑子灵活这一点没太看得出来，嘴贱倒是真的！
但是对于他的能力，某种程度上是有相应佐证的，应该不至于是个水货吧？
虎鲸有些怀疑的凑近看了看。
嗯？太宰治眨眨眼，与虎鲸大眼对小眼。
“你真能帮我报仇？”依旧不信任的语气。
“你先说来听听，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算是想帮你，也有心无力吧？”太宰治指尖戳了戳它鼓鼓的肚皮，“话说回来，你的本体就是虎鲸吗？”
“才不是！我是命运女神诺恩斯的神侍帕玛尔！”
神侍？又是一个新名词，想到此前battle时虎鲸口中提到过的神眷者，太宰治举手提问，“神侍，神眷者，神明后裔，请问这些身份到底区别在哪里？”
“神侍，深受神明信任之人，常伴神明左右，神明最忠诚的追随者。”虎鲸自豪的挺了挺胸。
“神明后裔，字面意义，不过一些拥有神明血脉的神族，或者半人半神的混血罢了。”似乎对这类族群好感度一般，虎鲸没什么感情的一带而过。
“神眷者。”说到这个，虎鲸话语中带着一丝丝羡慕，“神明偏爱之人，无限接近于神。”
“也就是说，论身份地位的话，是神眷者最高，神侍次之，神明后裔最末是吧？”根据虎鲸言语神情判断后太宰治总结道，“但是都与神有关，你们的关系却不怎么和睦呢～”等级划分跟人类一般无二。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它们不是自称神明后裔嘛？阿斯蒙蒂丝，你看上去却很讨厌它们的样子。”
“屁的神明后裔！如果说一般的神明后裔大多只是废物，那它就是混账！不过区区堕神之后，恶魔的仆从而已，供奉的神明自主神还在时就是个不安分的家伙，一不在了就开始上蹿下跳！搞事精！万恶之源！谁给它的脸！”虎鲸一听就激动了，嗖的一下窜到他耳边疯狂叫骂。
“窃取神明之物的小偷，胆大包天妄图染指神明的力量！”
“渎神者必遭天谴！”许是长时间没有与人倾诉，一不留神心里话倒匣子般倾泻而出。“变成现在这种不人不鬼的怪物就是它活该！活该带着面具没脸见人！”
“毫无做坏事的自觉，还自认高人一等！”
“堕神把脑子都给堕没了！”
……
看来数千年积累下来的怨言真的很严重呢。
但是他却没心思继续听废话了。太宰治静静的看着虎鲸喋喋不休的数落着对方，他可不是任人随意倾倒负面情绪的垃圾桶，甚至如果他心情不好的话，还可以让对方更加心态爆炸。
比如现在。
“啊，这样，那你现在为什么还会与它们同流合污呢？”最终还是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呢～
“谁跟它同流合污了！”一秒炸毛的虎鲸尖叫着游过来对着他的胸口来了一记头锤，“我才没有变的和它一样！没有！绝不会！给我撤回！”
“但是你不是在替它们做事吗？”吊着一只手的太宰治使了个巧劲，兜手将之罩住，然后完好的另一只摁着它手用力盘了盘。
手感还挺不错，如同橡皮泥一般可以随意捏出想要的形状。
“谁，谁替它做事了？！要不是因为它偷走了……”脸被挤压揉捏变形的虎鲸艰难的自指缝中寻找生存空间，两片鱼鳍拼命的挥动着，“放，放开我！”
“那么，你现在是在帮小偷打工赎回自己的东西是吗？”神侍都能混的这么惨的吗？太宰治说完都忍不住笑了，怎么近来碰到的跟神有关的物种智商都有点不够的样子？
蠢成这样神明怎么受的了？是扶贫才特意捡回去放身边养着的吗？
“……”好，好像话说回来确实是这个样子！被一语道破的虎鲸整只都僵住了，回顾一下契约内容，它帮阿斯蒙蒂丝做事，完成对方要求之后，拿回对方从主人那偷走的东西……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时间过去的太长，再加上记忆残缺，想不起来了的虎鲸抱头陷入自闭。
怕不真是个傻子。戳了戳变得肉眼可见的消沉的虎鲸，太宰治却没有好心放过它，给它时间冷静一下的意思，“你的地位不是比它们高嘛？实力应该也要比它们强才对啊？为什么会混成这样啊？”
“我是很强的啊！”认清现实倍受打击的虎鲸被太宰治明晃晃的不信任的眼神刺激了，它激动的立起身体大声强调，“我可是很厉害的！别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原来的体积比现在大数万倍！现在这个身体不过是随便捏出来的而已！”
“啊啊，是嘛？那么，到底是厉害在哪里呢？”太宰治摆出你不说出个三二一他就一个字都不相信的表情。
“我，帕玛尔，不止是单一的许愿机，随便什么都可以塞的随身空间，还可以穿越时空时光倒流……”摇头晃脑的吹嘘了一通，却没有在太宰治脸上看到任何惊讶表情的虎鲸不由恼了，“总之我完整状态下能干的事可多了！反正不是你现在看到的那么简单！”
“但是……”
“没有但是！”
“可是……”
“也没有可是！”
“就算你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不还是在神眷者之下吗？”再插刀估计得当场爆炸了呢，可惜话还没问完，不然他还真想看看虎鲸版河豚爆炸会是个什么样子，一定很有趣。
“哼，那是当然了，神侍再强也不是神，神眷者却是主神钦定的神位继承者，那可是不受规则所限，无视因果束缚，所见即所得，所听即所感的无所不能的神啊！”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说到最后虎鲸却是一脸狂热的像个传教者。
“打个比方，你只要默念□□讳，它就能听到，如果它愿意，它可以随时神降在你面前。”
“不过必须得是本名啊，化名之类的是没有用的，就像契约一样，只有双方签署真名，才会成立生效。”
默念名讳吗？
【……万一分开了，喊我的名字，我会听到的。】
原来如此。
该说人不可貌相吗？看上去咸鱼一样弱唧唧的小姐姐来头这么大的吗？
“好了，我也已经跟你科普这么久了，该给我想想办法拿回我要的东西了吧？”它可是要收学费的！虎鲸呲了呲牙，“要知道如果根据规则来看，我说了这么多，你却没有什么有用的建议的话，我强行吃了你，受到的反噬也会相应减少。”
“嗯，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在已经冷静下来，满脸有话快说不耐烦状的虎鲸目光注视下，太宰治凑近它，眼底是浓郁到化不开的漆黑一片，触碰到的瞬间拥有小动物直觉的虎鲸下意识的转头，只听他在耳边玩味的低声道，“你为什么从始至终都想吃掉我呢？”
“不是出自它们的指使，而是我身上有什么吸引你的东西吧？”
“……”
“不想回答？”
“那让我猜猜，能让作为神侍的你心动的，自然只有神明之物了。”
“但很遗憾，自出生起就被神明所厌弃的我，是绝不会收到神明的馈赠的，所以……”
“你胡说什么呢？！你身上现在就有两枚神明赋予的印记啊！”就没见过身怀巨宝还这么不要脸的，是在炫耀吗？就是在炫耀吧？！虎鲸表示不能忍，直接开喷，“如果不是你身上有神明印记，谁稀罕理你？当我闲的慌啊？”
啊？
两枚？太宰治愣了愣，一枚来自于谁他心里有数，另一枚难不成是……
“有了神明印记，你才有与我对话的资格啊！你不会才意识到这一点吧？！”
“千百年来，能让我现身接待的人屈指可数好吗？！”
然而并不觉得有多么荣幸呢。
所以，这就是你的一直安安全全活到现在，没被人发现智商堪忧地原因啊。
“但是我完全没感觉啊，那有什么用？”这能怪他吗？不知者无罪呀！太宰治理直气壮。
尾巴硬了，为什么神明印记会出现在这样的家伙身上？！“神明印记的出现大多意味着两种情况，一种是你被选定为某位神明的神眷者，另一种是你被某位神明所庇护。”
“也就是说，如果我出了什么问题，神明会第一时间察觉到，是这个意思是吗？”乍一听下来对他最直观的影响。
对，没错。虎鲸点了点头。
“那你是想通过吃掉我，然后来和我背后的神明谈条件，让他们出手来帮你解决阿斯蒙蒂丝的问题，是吗？”这样才是最符合动机的利益最大化的处理方式。
既然被看穿了，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虎鲸干脆承认了这一点，“就是这样，你不过是我谈判的筹码，如果能成，那就皆大欢喜，如果不能，那我也能完成一部分与阿斯蒙蒂丝的交易。”
“毕竟它对你可是相当看中。真是的，我给它干了那么多年的活交易进度半点没长，唯独这个完成后马上能过三分之一。”两相一对比，之前都做了白功一样，虎鲸抑郁的喷了道水柱。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如果选择后者，该如何迎接神明的怒火呢？”
“还是说你有办法瞒过神明来达成目的吗？”
“阿斯蒙蒂丝说它有办法，只要够快，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只要一瞬间就好。”
“在你介于生与死的那一瞬间，它会抓住机会控制你，下一秒，你将不再是你。”
“这样，那你真是被利用的彻底呢。”什么坏事都干了，还没落着好。
“哼！问答结束，废话少说，你该做选择了，到底是换一个问题，还是帮我解决问题。”那同情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啊？有没有一点案板上的肉的自觉！
“可是我目前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呢，最想知道的你又回答不了。”打了个哈欠，略带婴儿肥的脸蛋鼓了鼓，顶着帕玛尔四溢的杀气，思考了一会，太宰治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不然这样吧，一换一，我来回答你一个问题，正确无误的话，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
“我最关心的问题也只有怎样才能尽快从阿斯蒙蒂丝手上拿回女神所属之物，其余不感兴趣。”虎鲸帕玛尔无比冷漠的道。
“嗯，或许也跟你和阿斯蒙蒂丝的交易有关哦，怎么样？想不想知道？想不想想不想？”许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太宰治有些兴奋的劝诱道。
“不想，我说了我只想知道有没有办法尽快拿回东西，没有的话那我按着交易约定做事，总有一天也能拿到……”
“不，说不定你永远都拿不到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哈？我们之间的交易可是有契约作证的！你是在质疑契约的公正性吗？！”
“当然不是。”太宰治果断摇头，这有什么好质疑的，问题又不是出在这，“你答应我，我就告诉你。”
“那是契约内容有什么问题？”漫长时光流逝，短短数行的契约它早已能倒背如流，帕玛尔回忆了一遍，没有发现问题啊。
“要先答应我哦～放心吧我这个人从不在交易时说谎，再说了给谁打工都一样不是吗？你都替仇人卖命这么多年了～”单手托腮躺在地面，太宰治不慌不忙的又在其心口插了一刀。
“……要是你猜错了，我绝对立刻把你一口吃掉！”帕玛尔恶狠狠的瞪着他，一字一顿的道。
“好啦好啦，怎样都好，那么，交易成立？”
“交易成立！快说！”
“你刚刚说过的，契约只有在双方都签署本名的时候才生效。”
“嗯。”
“一般而言，契约时本名必须具有唯一性，能完全指代契约者，不存在重复可能。”
“是的。”
“契约内容应该是，规定时限内，你替它们做某些事，交易进度会随着你完成的任务数量不断增加，达到百分百时可提前结束契约，我的对吧？”
“没错。”何止是对，可以说基本没差。
“那么，问题来了，你说你做了那么多年，进度一点没变，唯独这回有了变化，是吧？”
“嗯……”隐隐察觉到一丝丝不对，虎鲸屏住呼吸，静等面前似乎早已洞悉一切的少年宣判一个最不愿接受的结果。
“你似乎并不知道，阿斯蒙蒂丝，它其实是一个族群的名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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