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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恪摘掉耳机挂在脖子上,抬头望过去,看不出来顾白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电竞选手的手伤太普遍了,不过是严重和不严重的区别。哪怕是宋恪这么年轻,一天十几个小时训练下来,手腕也会觉得酸痛。
而秦子殊既然能在赛场上被他们两个看出来,说明已经严重到一定程度了。
“这场比赛PEG很危险。”顾白说。
而屏幕里PEG刚拿下1:0,镜头给到选手席,秦子殊像往常一样扶了一下眼镜,点头微笑。
宋恪跟顾白的想法一样。
他们两个看得出来秦子殊有问题,与他实打实交手的周冲不会看不出来。
怪不得PEG第一局要上一个弓箭手保治疗。
“最近打过几次练习赛也没有发现不对。”宋恪想了想说,“是他藏得太好了吗?”
“也可能是小伤积累太多了。”顾白说。
直播间粉丝开始狂催:
[怎么都不说话了???]
[为什么闭麦]
[有什么悄悄话是我们不能听的]
[啊啊啊啊你别用锁骨冲着镜头,我受不了]
[上班时间禁止谈恋爱]
[你俩到底在说什么]
……
宋恪戴上耳机笑了一下,没有提秦子殊,说:“不能告诉你们,会被封号。”
[???????]
[识相点告诉我别逼我求你]
[yhsq举报了(狗头保命)]
……
第二局比赛已经开始准备,PEG仍是一样的配置,Swan则把一个武士换成了骑士。
宋恪心里清楚他们大概是要针对秦子殊了。
果不其然,Swan三个输出都粘着秦子殊不放,转火又凶又猛,简直不要命地打。
“gin抗压很强,以往的比赛Swan一般不会从他这里突破。”顾白意有所指地说。
官方解说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视角频繁给到秦子殊,渐渐在他的操作中发现了瑕疵。
“驱散慢了。”宋恪皱着眉,“下一个轮回枪的伤害他一定会吃满。”
[慢了吗???]
[倒也不必为黑而黑]
[扛着刀枪毒打,技能循环到现在都没有乱,很nb了好吧]
[众所周知送客看谁都是渣渣]
[除了goodbye]
……
刚说完,秦子殊被Swan骑士一套突刺加穿刺控在原地,接着吃满了一整个轮回枪的伤害。
[……]
[dbq,当我没说]
[我真的瑞思拜你song果然预言家]
[nb]
宋恪却没有因为猜中而感到高兴,事实证明秦子殊的手真的出了问题,而且大概率是左手。
他抬头看向顾白,顾白也一样皱着眉,若有所思地盯着屏幕。
“PEG要输了。”半晌,顾白向后靠在椅子上,淡淡地说。
比赛正进行到如火如荼,双方打得不可开交。顾白突然这么一说,直播间里的PEG粉丝立马不乐意了。
顾白当然不会在乎弹幕说什么,他看向宋恪,说:“这把输了的话,下把更不好打。Swan继续针对gin,PEG这边根本没有办法。”
赛场上没有友谊,周冲既然看出秦子殊状态不对,就必然不会手下留情。
正如顾白所言,秦子殊的节奏逐渐变乱,从第15分钟开始,破绽越来越明显,终于在20分17秒的时候被周冲击杀。
比赛进入赛点,场馆里气氛热烈,直播间也吵得很凶。
[这下马粉还怎么闭眼吹]
[爷笑了,赢了一把看给儿子们乐的]
[我没看错吧有人觉得gin治疗不行?来来来你行你上]
[求求PEG粉丝睁开眼睛看比赛]
……
中场休息,镜头拍到秦子殊起身的时候,手腕不自然地拧动了一下。
宋恪摘下耳机去厨房拿饮料,顾白也跟了进来,靠着冰箱说:“我认识一个很有名的理疗师。”
“你想介绍给老秦?”宋恪问。
“嗯。”顾白点点头,“你觉得呢?”
“可以啊。”宋恪说完,突然想到什么,“你怎么会认识理疗师,你哪里不舒服?”
顾白笑着戳了一下宋恪的额头,说:“忘了么,我以前弹钢琴。”
宋恪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突然紧张起来:“以前弹钢琴,现在打电竞,你的手确定没有问题吗?”
“确定没有。”顾白无奈地摊开双手,上下翻面给宋恪看,“我很小心。”
宋恪看不出来,但想想顾白保温杯里泡枸杞的老干部性格,他说没有应该就是没有。
“只要你还在赛场上,我就陪你一起。放心吧。”顾白说。
回到训练室,中场休息刚好结束。大屏幕里是Swan的选手席,周冲正在跟旁边的治疗师说着什么。接着镜头给到PEG,与对面相反,四个人都静默无言。
这时,秦子殊的手出现在镜头中,刚刚还一切如常的左手赫然缠着层层绷带。
全场哗然。
直播间也炸了。
[gin的手怎么回事???!!!]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怪不得上一把...]
[不会是输了找借口吧,哎呀我不是没打好我是受伤了]
[这让Swan怎么打]
[突然想起su9...]
[治疗铁三角就剩一个了千万别啊啊啊啊]
[song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
“我不知道。”宋恪无奈,“秦子殊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就算真有伤也不会告诉别人。你们也别操心了,他既然缠着绷带上场也不换替补,说明心里有数。你们就当看不见,输赢都别赖他的手。”
[奇了怪了送客居然会为gin说话]
[快拦住我!我想站蟹脚!]
[PEG粉心情复杂...又想哭又想笑...]
[我也觉得gin不想大家关注他的手,不然不会撑到现在才缠绷带]
……
宋恪抱着胳膊窝在椅子里,说:“我没替他说话。其实我觉得他趁这个机会退休也不错,一把年纪就别死撑着了。”
[……dbq,错怪你了]
[你song果然没有心]
[蟹脚胎死腹中,886]
……
第三局比赛开始,PEG这边换了配置,Swan仍是第二局的阵容。
官方解说可能也不知道秦子殊的手怎么回事,索性干脆装没看见,只是在秦子殊出现失误的时候略显尴尬,吞吞吐吐不知道怎么说。
顾白也不再藏着掖着了,直接说:“gin状态不好,这把还是会输。”
和宋恪毒奶不一样,顾白每次都很准。他把两边技能和伤害算得清清楚楚,连怎么结束都想好了:“这么打下去的话,再过三分半左右gin会有五秒技能真空,crush转火够快完全可以击杀。”
“提前恭喜Swan进入四强。”宋恪对可以预知的结果已经失去了期待,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说。
他现在想的是两天后败者组三进一,PEG能不能顺利打下去。
本土赛区这几个老牌强队,表面你嫌弃我我嫌弃你,实则打碎骨头连着筋,谁也不想见谁落难。哪怕是曾经跟AYW最不对付的FG,解散的时候宋恪也没觉得有任何快意。
PEG和FG的情况有点像,那就是队内只有一根主心骨,主心骨倒了队伍就倒了。幸运的是PEG多年来专注培养优秀治疗师,二队替补治疗随时能顶上秦子殊的位置。
所以宋恪放心大胆地喊话秦子殊让他退休。
第三局结果如顾白所料,秦子殊被周冲抓到技能真空期一波带走。Swan让一追二,拿到了第一张四强门票。
主持人终于逮到机会询问秦子殊的手,只见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这个年纪难免有点小毛病,不影响比赛,大家别担心。”
“死鸭子嘴硬。”宋恪扁扁嘴,关掉了比赛直播。
[输了比赛总不好说伤得很重,会被骂卖惨吧]
[现在难道不是卖惨吗,缠个绷带给谁看]
[输了就是输了,躺平任嘲]
[哎呦喂后天可千万好好打,别去败者组,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想选]
[不如想想明天的BOY和OLY,一个老牌豪门一个本届黑马,谁落到败者组都很难搞]
……
顾白拿着手机去了阳台,大概是去联系医生。宋恪开了把游戏混时常,顺便跟粉丝聊天。
心疼PEG的声音中夹杂着许多对Swan的职责,说压着治疗师打的比赛又无聊又不仗义。
“换我我也这么打。”宋恪不以为意地说,“比赛就是这样,对面都把短板暴露给你了,还讲什么温良恭俭让。”
有人哪壶不开提哪壶,问他以前打FG是不是也是这种心态,问完之后粉丝全都开始跟着起哄。
宋恪嘁了一声说:“FG的短板又不是顾白。我针对顾白只是因为我想针对他。”
[陈年钝刀变成糖呜呜呜]
[我又可以了]
[害,刀还是刀,包了糖衣也是刀]
[跟上学的时候男生总是喜欢欺负喜欢的女同学一样的道理]
……
打完一局顾白回来,说医生周末回国。
“你问过老秦了吗?”宋恪问。
顾白点点头:“已经说好了。”
“那就好,我不想在赛场上欺负残疾人。”
顾白揉了一把宋恪的头顶,说:“之前苏九缠着绷带打比赛,也没见你手下留情。”
“还不是因为你?”宋恪把顾白的手拍下去,说:“谁让你态度那么恶劣。”
宋恪倒打一耙的本事越来越熟练,顾白也由着他颠倒黑白,说:“都怪我,看见未来……队长没有主动打招呼。”
再说下去未免又有秀恩爱的嫌疑,宋恪最近已经被粉丝投诉好多次了。他及时收手,推开顾白说:“我再播一个小时,你先自己玩。”
顾白叹了口气,最后一句话还是传进了直播间:
“不,我想你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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