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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父谢母虽然脸拉得老长,但还是嘴硬心软地塞了本存折给谢君白。他打开一看,里面有将近四千块钱。虽不是家里所有的资产,但也不算少了。
谢君白心里的暖流一阵阵流淌。
算上他昨日从朋友那儿借来的钱和原主的存款,他现在一共有一万出头,资金算是十分充裕了。
谢君白通过汪有华的介绍,找到一位靠谱的倒爷办理了护照和签证事宜。
虽然办理时间有些长,谢君白也没有闲着。他将目光放在了黑龙江的边贸市场。
拿着办理护照和签证后剩余的钱,谢君白直奔姐夫黄亮工作的服装厂,购进了两百多件羽绒服,跑到黑龙江大黑河岛,将货出手。再在黑龙江进了一批土特产,带回B市售卖。
所有货物都放在储物荷包里,谢君白一路轻松又自在,还不怕他人抢劫。这样来回一趟,他就将欠款还清了,还赚了几万块钱。
谢君白从衣服领口拿出挂在脖子上的储物荷包,捧着它大大亲了一口。看着储物荷包里花花绿绿的钞票,他心中充满了斗志,兴致高昂地继续来回倒腾。
等拿到护照和签证的时候,他的身家已经膨胀到数十万元,将父母赞助的钱加倍还给了他们,还在B市新建的小区里买了一套一百多平米的大平层让一家人搬了进去。除此之外,他还往家里搬了不少苏联的烟酒、皮毛大衣、外国奶粉和各类婴儿玩具。
如今谢歆已经三个月大了,谢君白一对着她做鬼脸,她就乐得哈哈大笑。当谢君白抱起她,她就眨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看,还会“哦哦”地叫两声,萌得他的心都融化了。
“叮铃铃——”
谢君白听到电话铃声,将谢歆放回沙发边的摇篮,接起了电话。
“喂,哪位?”
“君白,我是汪有华。我来通知你火车票买好了。周三早上7点27分出发。我们周三早上6点火车站见。”
“好的,有华哥。太感谢了,周三见。”谢君白心中狂喜,他终于能走上九十年代倒爷们最暴利的赚钱之路了。
挂断电话,谢君白狠狠地亲了下谢歆的小脸蛋,然后跑到厨房和谢母说了声,就急匆匆地赶到了服装厂,扫空了厂里所有的羽绒服。
接下来,他又购进了好些方便面、肉肠和罐头食品等,将整个储物荷包填满。剩余的一部分食品则装进了他的四个随身行李箱里。
周三一早,谢君白信心满满地和汪有华一起踏上了前往莫斯科的火车。
一进入西伯利亚大铁路路段,每次列车停靠的站点都有许多当地居民举着商品蜂拥而至,和火车上的倒爷们交换货物。
“你可别心急。我们到莫斯科以后,能卖出更高价。而且你别看这些当地人都很守规矩,明抢的也不少。”汪有华见谢君白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些当地居民和倒爷交换东西,就好心提醒了一句。
果然,汪有华话音刚落下,就有一苏联小伙子抢了车窗边一袋罐头食品就跑。
“抢劫啊!”
被抢的那名倒爷探出身抓人,却被这苏联小伙子身形灵活地避过,猫着腰钻到了火车下方,速度极快地横跨过铁轨,跑到火车另一边,逃之夭夭。
下一秒,列车徐徐启动。
那名倒爷眼看不能跳下车去追人,只能恨恨地趴在车窗上,对着那个苏联小伙子远去的背影干瞪眼。
“槽!真tm倒霉!”被抢的倒爷骂骂咧咧地坐回原位。
汪有华对谢君白耸耸肩,“以后这样的事怕是不少。苏联现在通货膨胀严重,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很不好过。”
谢君白合上自己张大的嘴巴,在心里吐槽,“这位仁兄掐时间掐得可真准,都不怕火车把他给碾了。”
周一,经过六天五夜的漫长旅途,他们终于抵达了莫斯科。
下了火车,汪有华带着谢君白找了一家安保不错的酒店入住。将行李放下,两人便马不停蹄地来到了一个叫“一只蚂蚁”的贸易市场。
谢君白刚一踏入市场,就被那人声鼎沸的喧闹声给震撼了下。市场里到处都是华夏倒爷的叫卖声,前来购物的苏联人络绎不绝。整个市场占地极广,却被挤得水泄不通。
汪有华熟门熟路地找到市场管理员,租了一个仓库和铺位。铺位不大,所以两人将大部分货物留在仓库,其余的一一摆放上铺位的柜台。
许是因柜台上放了许多食品,片刻间就有一些眼尖的苏联人一拥而上,疯狂抢购。
“君白,我们快去仓库拿货。这次真卖疯了。”汪有华看着自己带来的方便面在极短时间内一扫而空,兴奋地脸色涨红。
“来了来了。”谢君白正忙得满头是汗,一边应对汹涌的客户,一边快速数钱。
各类食品的火爆程度和价格高昂在这里难以想象。国内五毛钱一袋的方便面,在这里直接可以卖到四块。肉肠和罐头食品的价格翻得更多。
两人一出完柜台上的所有货物,就锁上铺位,飞奔着去仓库补货。
仅在短短的两天内,两人带来的12个大箱子的货物都销售一空。
谢君白凭借明面上4个大箱子的食品,就赚取了八、九万人民币。
这利润可比他在大黑河岛赚得多多了。
算完钱,谢君白随着汪有华一路小心谨慎地来到了一家银行门口。
正在此处徘徊的一名苏联男子看到他们两个华夏人,眼睛一亮,疾步走了过来,压低声音问道,“美金要吗?”
“什么价?”汪有华习以为常地低声反问道。
“1卢布兑换1.2美金。”
汪有华和谢君白对视了一眼,没有异议地朝这苏联男子点了点头。现在卢币还没有大幅度贬值,正常汇率在1卢币兑换1.1美金。
苏联男子脸色一喜,做贼似地左顾右盼,见未有他人注意他们后,就带着两人七拐八绕地进了一条的巷道。
汪有华拿出卢币,当着对面苏联男子的面一张张点过。苏联男子看得仔细,确认卢币数额后,从自己的包里拿出等价值的美金,也在他俩面前当面点清。
两人点钞速度都极快,唯恐碰上警察。双方确认钱币的数额都没问题后,将钱塞入对方手中。
汪有华满意地收下钱,刚想招呼谢君白赶紧离开时,就看到他一个箭步地冲上前抓住那要溜走的苏联男子。
苏联男子懵逼了一瞬,随即愤怒地大喊大叫起来,“放开我,你们两个骗子!强盗!我的老大可是黑手党的安德烈,敢惹我,你们两个契丹人死定了。混蛋!”
谢君白怕他的声音引来其他人,直接上手敲晕了他,从他身上掏出一大把百元美钞。
汪有华一脸惊异,“你这是做什么?”
谢君白扬了扬手上的百元美钞,“他偷藏了我们的钱,把给你的那一摞百元美金的中间都掉包成一元美金。”
要不是他眼尖,这人早跑了。刚才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这苏联男子就将钱调换成功了。
汪有华即刻检查自己手上的钱,果然除了一头一尾还是百元美金,中间的都是一元美金。
汪有华骂了句粗口,“这帮黑毛子真鸡贼!怪不得给我们1比1.2的汇率。”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人跟黑手党的人有联系。”在莫斯科待了这么些天,谢君白已经能听懂大部分日常用语。
汪有华目光阴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苏联男子,“呵呵,不用担心。现在莫斯科那么乱,要让一个人永远闭嘴的方法多得是。”
谢君白心里咯噔一下。
他虽在前几个世界里学了些身手,但真没动手要过人命。
“?纭???纭??
“???纭??
突如其来的木仓声和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他们脸色大变,顾不得那个苏联男子,迅速将钱装回包里,头也不回地向巷道的另一个方向飞速跑去。还没跑多远,就又听到几声木仓响和人的惨叫声。
谢君白吓得一个趔趄,小心脏怦怦乱跳。他从没有这么近距离地面对过枪战。
等跑到了大马路,汪有华眼疾手快地拉着谢君白进入了一家咖啡店,稍事休息。店员对他们的狼狈见怪不怪,端来了两杯咖啡。
谢君白瘫坐在沙发上,大口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按捺下些心中的恐慌。他抹了把脑门上的汗,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问道,“刚,刚才,怎么回事?”
“应该是黑手党火拼。现在苏联政局不稳,牛鬼蛇神都跑出来了。那个黑毛子凶多吉少了。”汪有华平复下紊乱的呼吸,语气平淡地说道。
谢君白心惊肉跳地看着他,“他们光天化日之下这么明目张胆?”
他怎么也没想到,苏联解体前,社会这么混乱。这种情况如果发生在华夏,涉案人员早被警察抓了。但是刚才一直到他们跑进咖啡店,他连警笛声都没听到。
“这就是莫斯科。”汪有华见怪不怪地撇嘴。
他往后靠了靠,陷在柔软的沙发里,略微有些放松地说道,“好在明天就要回B市了。在这里每天我都过得提心吊胆。”
谢君白听了,露出个苦瓜脸。
他还不能回去。储物荷包里还有一大批货物等待处理。汪有华清楚自己带了多少货物,这些总不能当着他的面拿出来。
谢君白用手指扣了扣脸颊,十分不好意思地说道,“有华哥,我要在莫斯科多待几日,明天就不和你一起回B市了。”
汪有华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将追问缘由的话吞回了肚子里,转而抿了口咖啡,“那你在莫斯科好好玩几天,你现在苏联语说得不错,也不怕你走丢。注意安全。”
谢君白面色严肃地点点头,心里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
等到汪有华踏上返程火车,谢君白立刻重返贸易市场,租用了一个仓库和柜台,将羽绒服和剩余的食品拿了出来。
如同前几日一般,羽绒服和方便面等食品一铺上货,就有苏联人涌过来,比肩接踵地围在谢君白的铺位前,疯狂购买。
真真让他体会了一把数钱数到手抽筋。
谢君白痛并快乐着,到最后干脆购买了一台点钞机,听着那“刷刷刷”的声音,真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
5000件羽绒服加上几千箱的方便面等食品在四天的时间里全部售罄,谢君白狂拦数百万人民币。这让他暗地里笑得合不拢嘴。
接下来的日子里,谢君白开始B市和莫斯科两头跑。
因着有储物荷包的辅助,每次都能带许多货物,不比人家包火车皮的倒爷差。只是出售的时候,他需要多费些心思,不能让人起疑他的货物来源。
短短六年的时间,他迅速积攒了上亿的身家。
谢君白直接买了一座四进四合院重新翻修,配备齐所有家具电器,让老式四合院住起来舒适又有韵味。年初时,一家人开开心心地搬了进来,大家都很钟意这座宽绰的深宅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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