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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娜坐在礼堂里,神情恹恹,面前摆着的芝士蛋糕也没动几口,埃弗里频频回头看她,眼神戏谑,捡了个豌豆丢到了她面前装麦片粥的小碗里,然后张了张嘴无声的问,“脑子没撞坏吧?”
明娜不耐烦的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冷眼看他,“你才脑子坏了。”
她站起身,椅子在地上摩擦,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
雷古勒斯和拉巴斯坦的聊天中断,两人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他扭过头看了过去,目光里只剩下一个嚣张的背影,走姿看上去就不怎么好惹,黑色的卷发在背后晃晃悠悠,手塞在口袋里,步伐快的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埃文的目光转到了埃弗里的身上,对方一脸的置身事外,欲盖弥彰的用勺子戳了戳面前的麦片粥,阴阳怪气的拖长了调子,“看什么呢?”
雷古勒斯面无表情的转过头。
事实上,她最后还是拿到了笔记,只不过,过程略有一些坎坷。
比如把脑袋撞出了个大包之类的,眼冒金星,半天反应不过来。
雷古勒斯的反应极快,他立马找了个非常不错的理由,还能让埃弗里没办法反驳,话里话外都是威胁和警告。
‘我们离开这儿是有正当理由的,而你不行,一旦费尔奇巡视发现奖品陈列室里没有人,斯莱特林被扣了分,责任少不掉你的。’
他被这个漏洞百出的话给唬住了。
明娜心想,——真不愧是埃弗里。
但他这样也很正常,因为眼下斯莱特林里的小巫师们确实都在和分数斤斤计较,没有人愿意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去惹众怒,去被扣上那么没必要的一分。
想想被格兰芬多们围着握手说‘太谢谢你了,埃弗里。’的场景,他就忍不住打了个抖,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算了吧,这辈子都别这样。
他有恐惧红色的病症,就像沃尔布加有厌恶麻瓜症一样。
明娜一脸的泪水,但脚下步子迈的却颇有章法,雷古勒斯失笑,耐心的揉了揉她自始至终捂着的后脑勺,看看有没有撞出些什么问题来,但这样轻柔的动作换来的结果就是,她哭得更凶了。
——
雷古勒斯一脸严肃,他苍白的脸上浮起一层浅粉,轻咳了一声,“走吧,不然你就白撞了。”
明娜吸吸鼻子,泪眼朦胧的点了点头,她的自尊心促使她非常牵强的解释道,“我没想哭,我只是鼻子发酸,撞得太疼了!”
雷古勒斯低低的嗯了几声,就像是在哄小孩那样,伸出手摸了摸明娜的发顶,“好,我知道了。”
她想,她不敢想。
实际上雷古勒斯没有见过比他年龄更小的孩子了,他没有妹妹,也没有弟弟。
但哄人这样的事在到了某个年龄后,总是会有点无师自通。
他见过街边上的麻瓜是怎样哄孩子的,抱着拍一拍,在附赠一个黏糊糊的轻吻,那孩子就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选择停止产生噪音。那时候他想,或许沃尔布加在他小的时候,就是这样一脸笑容和温柔的抱着自己的,但她肯定要比他们更加的小心翼翼,因为她的这个小儿子生下来就是那样的体弱多病。
或许她也会和那些麻瓜们一样,明目张胆的表达着亲昵和爱怜,把自己的口红印留在他的脸边,或者是额头上。
她或许也曾这样对待过西里斯。
但不可否认,她不是个成功的好母亲。
她让她的两个孩子离他越来越远,对她充满恐惧。
“抱歉。”雷古勒斯轻声说,漂亮的灰色眸子里跳动着微弱的橘色光芒,像在茫茫大雾里点了一盏灯那样。
清明,内敛。
霍格沃茨的灯笼总是不大亮堂,他的半张脸藏匿在昏暗里,随着动作若隐若现,五官英俊立体,带着自信和傲气的眉眼微垂,额发半遮半掩。
“下次我会接住你的。”他认真的说,显得有点固执。
毕竟没人能想得到奖品陈列室里能窜出来那么肥的胖老鼠。
明娜的胳膊贴着他的胳膊,罕见的没有说点什么。
雷古勒斯垂下头,视线落在她泛着红晕的耳廓上,随后心情极好的弯了弯眼睛。
她想,不会有下次的!绝对!
但有一种悲伤叫做,拿到了笔记也看不了。
就像是徘徊在了真相的门前,急的抓耳挠腮,却怎么样也没办法进去。
“急急现行!”
纸上连阿克塞尔这个名字都没有。
“现出原形!”明娜换了个办法,用魔杖敲了敲笔记。
纸上还是一片空白。
她做着深呼吸,扭过头看着趴在窗户上的小人鱼,保持着冷静。
“讨厌的阿克塞尔先生,——为什么急急显形没有用了?”她嘀咕着,心想没准对角巷卖的显形橡皮没准有用,而就在这时,魔杖的杖尖发出浅浅的光芒,就像是一个不成形的‘荧光闪烁’一样,温柔的照亮了整个视野。
仿佛有一条小蛇在笔记上游动似的,不平整的羊皮纸上缓慢的显现出了一行花体字。
[美丽的小姐,你的绿眼睛让人见之不忘。]
明娜顿住了,那一行字迹很快就消失了,像是有人在用无形的橡皮擦一样。
她往后翻了几页,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所以这东西到底为什么会在费尔奇的办公室里?
她用自己的魔杖指着,轻声的问,“你为什么会被费尔奇给锁在柜子里?”
笔迹没有回答。
明娜有点迫切的想要得到回答。
她翻到了唯一残缺的一页,雪松木魔杖还没点上去,羊皮纸就像是被触碰到了什么机关一样。
一团蓝色的火焰蹭的喷了出来,明娜猝不及防,她反手把笔记扔到了床下,在地板上砸出了砰的一声。
火焰仍旧在燃烧,深绿色地毯差点被烧得干干净净,什么也不剩,明娜半坐在床上,一脸的迟疑和深思,然后她挥了挥魔杖,羊皮纸被风吹回了首页。
火焰像是熄灭了一样,一丝动静都无,明娜和它怅怅相望。
略有点凌乱的字体浮现,像是有点生气似的,花体字的尾巴翘起,她眨眨眼,只觉得这个字迹真是眼熟的出奇。
[阿克塞尔向你表示歉意,并恳请你不要乱翻,否则你的眉毛和头发就会被烧掉。]
——
她算是知道这东西为什么会在费尔奇的抽屉里了。
地毯上那个烧焦了的洞还在冒着烟雾,明娜面无表情,如果烧得不是自己的地毯那倒也算得上蛮好玩的,她捡起笔记继续问道,“你是谁?”
[阿克塞尔。]字迹依旧不急不缓,流露着它主人写下字时的漫不经心,[罗齐尔。]
明娜激动地差点用自己的魔杖把纸给戳破。
阿克塞尔·罗齐尔,梅林——这居然是个罗齐尔的笔记。
明娜没有逃课,但她的课上的有点心不在焉,羽毛笔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桌子上的课本,神都不知道飞去了哪里,险些打翻了墨水瓶,讲台上的教授不满的看了她好几眼。坐在末尾的伯德偷偷地看了看明娜,然后发现中午的时候,对方也没有出现在餐桌上,她好像遇上了什么麻烦事,就像是有一道解不开的难题一样。
最重要的是,她已经站在了门前了,却打不开。
她去了图书馆,企图找到能够使字迹消失的魔咒,以及解决办法。
但这注定是无功而返。
她又去了曾经和桃乐斯一起练习变形的旧教室,把脑袋埋在了书里,或许是心里对这段友谊仍抱着一点点的希望,她还在想着桃乐斯,对方也确实来了这儿,她推开门看见明娜后没吭声,沉默的像是一座雕塑。
少女的眼睛因为看书的时间过长而有些失焦,她眨眨眼站起身,径直的走向一边拉开了窗帘;天空布满了红霞,层层叠叠的卷云像是被火烧过一样;此时是日落的时候,她要去参加魁地奇训练了。
桃乐斯的耳坠在光下熠熠生辉,清亮的眸子里满是沉寂,阴仄仄的嘲讽,“你终于想好了是吗?那些混血和泥巴种到底有什么好?”
明娜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桃乐斯唇边即将绽开的,势在必得的笑容僵住了。
“你还是想和那群人混在一起当饭桶是吗?”她问,袖子下的手攥的紧紧。
“你不也和帕金森待在一块了么,你知道我不喜欢帕金森,不是吗。”明娜忽略了饭桶这两个字,她一字一句的反问,“帕金森要比斯内普好很多么?不见得吧。”
“她可是个纯血。”桃乐斯冷冷的看着站在窗边的明娜,“总比臭烘烘的混血好。”
明娜神情厌倦,伯德说的和好根本就是天方夜谭,根本就不存在,归根结底这个小鸟就是适合去赫奇帕奇。
她拿定了主意,匆匆的走了出去。
一路上熙熙攘攘,明娜先去了休息室放好了自己的笔记和书本,随后扛着扫帚走向了魁地奇球场,傍晚的橘黄色太阳给整个霍格沃茨都披上了一层薄纱,镀上了一层金边,绣球花和小蔷薇开的正好,绿色的藤蔓沿着罗马柱向上延伸,有一种画卷褪色的陈旧感。
这时候埃文和塞尔温还在一边走廊上坐着聊着些什么话题,他们坐在那儿,垂着头,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脸颊看不清楚,但还是可以感觉得到严肃和压抑。
“在做什么呢?”距离有些远,明娜一边给胳膊套着护具一边问,埃文闻声后率先站起身,他的身影匿在了黑暗里,像是要被淹没了一样,深绿的长袍衬的他肤色更白。
那张苦哈哈的脸上有一点不明显的脆弱和堂皇,他影藏的很好,明娜只在他抬头的那一瞬间才看清了一点,但更像是她看错了一样,少年迈开腿快步走了过来,伸出手自然而然的替明娜绑着带子。
“没什么。”
他心不在焉的回答,另一边的塞尔温也靠了过来,拿过了另一边摆着的扫帚。
少年笑嘻嘻的说,脸上是遮掩不住的疲倦,“商量赢了之后该怎么庆祝才好!”
明娜耸耸肩,很是漫不经心,“在格兰芬多的休息室门口庆祝。”
“哇哦,好想法!麦格教授的脸会不会气成绛紫色?就像是吃了鼻屎味的多味豆一样?”
斯莱特林队伍又恢复了之前的傍晚时分训练,但雷古勒斯始终不见身影,她再一次把球投进了埃弗里守着的球框里,转过头看着停在三米外的拉巴斯坦,疑惑地问,“布莱克呢?”
拉巴斯坦挑眉,调笑着问,“哪个布莱克?”
“还能有哪个?”明娜歪歪头,表情冷淡。
“他病了。”塞尔温回答了,他摇了摇头,“庞弗雷夫人说他得在医务室里头躺几天,——小可怜。”
明娜正准备说点什么,但此时一阵风呼啸着掠过,她及时的弯下腰躲过了直奔后腰的游走球,扭过头去看,是费林特打过来的,看见少女扭过头后,他不好意思的揉了揉后脑的头发。
一脸的尴尬和憨实。
塞尔温抬起手鼓鼓掌,对着明娜吹了个口哨,“真不错。”
她没回应,有点着急的皱着眉头,接着问,“他怎么样了?”
埃弗里扭过头,冷嘲热讽,“那么想见他?布莱克比魁地奇还重要是不是?”
明娜冷冷的看着他,一语不发,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气氛僵持不下。
塞尔温笑容满面的打圆场,“关心关心我们的找球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埃弗里。”
“是啊,毕竟他们连禁闭的时候都要待在一块黏黏糊糊。”埃弗里继续阴阳怪气,另一边的埃文发现不对后立马朝着这边飞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不明所以的费林特。
明娜的眉头紧皱,她冷冰冰的讥诮到,“是啊,毕竟像他那样的找球手可是难得一遇,而像你这样的的守门员——”
她微妙的停顿了一下。
那双漂亮绿色的眸子发暗,一点光亮落在里头,反而显得更加深不可测。在埃弗里说完话后,混沌里闪过几丝危险,她笑了笑,就像埃文似的露出了小虎牙,这个笑容看起来甚至可以称之为腼腆。
“少来惹我。”她忍无可忍,一字一句的说。
夜色愈加浓郁,扫帚尾羽划破空气的簌簌声停下,几道身影僵在那儿,在他们的身后是一片深蓝的巨大幕布,几颗明亮的星星就像是宝石那样,霍格沃茨的灯笼燃起微弱的光,勉勉强强的照亮了一小片地区。
坐在看台上的伯德抬起头看了看,不太清楚,她伸出手在口袋里找了找,一个金丝边框的眼镜被拿了出来,触感不对。
这不是她的眼镜。
女孩借着光,手里拿着的东西被照的闪闪发亮,在看清后,她立马僵住了,干净的镜片上能看见自己的影子,一头红色的长发,脸色惨白,肩头还停着个粉色的蒲绒绒。
半明半暗的球场上有两个队员互相挥起了拳头,几名少年围在一起推推搡搡,她犹豫了片刻后戴上了眼镜。
是埃弗里和埃文·罗齐尔。
费林特很快就把两个人拉扯开了,他大声的训斥了什么,但收效低微。
其他几个球员也在一边拉架,看其实看上去更像是幸灾乐祸和看戏,热热闹闹的一时间都分不清是谁的胳膊还在乱挥,埃弗里气的脸色发白。
伯德感慨,这样的劝架方式也是十分的斯莱特林了。
埃文的动作明显占了上风,因为塞尔温的从中作梗。
他们两人的衣衫纠缠在一起,一个个看上去脾气都差极了。
莱斯特兰奇和明娜·罗齐尔则停在更高的地方,冷眼旁观着下面的闹剧。
场面混乱不堪。
埃弗里的话,确实——
明娜骑着扫帚飞了下去,径直的走向了更衣室。
反正埃文不会吃亏就对了,训练肯定也没办法继续下去,女孩干脆直接遁走,反正她本来就不想在这儿看他们打架,莱斯特兰奇侧过头看了女孩的背影好几眼,最终一句话没说。
转而飞了下去和费林特一起拉架。
伯德收回了目光,发现好友没有参与闲事后,她安心极了。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摘下了眼镜,动作细微的像是自己捧着的是无价之宝一样,事实上确实如此,这东西要是被她弄坏了,把伯德家的房子买了还不一定赔得起。
因为她家确实够苍凉的,这眼镜也确实够精细。
指腹在边框衔接处摸到了一处不平整的地方,她的心跳了一下,俯下身凑近后仔细看了看。
是两个字母,她非常熟悉的字母。
身后传来了一道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对方嗓音寡淡的说,“该物归原主了。”
伯德浑身僵硬,她口袋里的嗅嗅蹦的更欢了,轻微的咯吱声让女孩涨红了一张怯生生的脸,她半是尴尬半是不知所措的说,“我很抱歉——”
她羞愤的几乎不敢看他。
“没有关系。”少年清清冷冷,不知道是想到了些什么,抬头看了眼半空中的几个人,目光微沉。
月光清冷的洒下,冰凉的寒风笼罩了整个城堡,远处钟楼传出咚咚几声,球场上的少年们仍不肯离开,欣长的身影几乎要被四面八方涌来的暗色给淹没,脸下面几乎就是一片彻彻底底的黑。
明娜扛着扫帚去的医务室,城堡的石墙挡住了大部分的寒风。
她打了个哈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走的步子更加快了,投在墙上的影子十分的纤长瘦弱,像是只小鸟一样。
她仰起头,视野里一半是霍格沃茨的石砖和灯笼,另一半是漆黑的夜空。
和埃弗里的交锋已经被她抛在了脑后。
毕竟没人在乎他怎么想。
这件事是这样的没由头,就像是他没事干非要上来找打一样,她冷笑,就算她和雷古勒斯有点什么也轮不到埃弗里来置喙,他既不是布莱克家的亲戚也不是罗齐尔家的亲戚,——就算是有点关系,那也稀的不能再稀了,哪里轮得到他来指手画脚。
更何况他们还没什么呢,平白无故的被扣上了一口大锅的明娜异常的郁闷,她踢了踢脚底下的石子,蹦下了台阶。
而就在此时,她的脑子里忽然蹦出了个想法,——埃弗里发疯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得不到心上人的恼羞成怒一样。
等等?——恼羞成怒?
心上人。
站在医务室门前的明娜顿时僵住了。
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她甚至都觉得自己有点恍惚了起来。
“梅林,英国人真疯狂!”曾经感叹的话依旧在耳边,就像是某种预兆似的,她缓缓的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和五味陈杂。
埃弗里难不成喜欢,——他难不成喜欢雷古勒斯?
英国人,——英国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如果埃弗里喜欢的是雷古勒斯,那他的一切“发疯行径”都解释的通了,怪不得他总是因为布莱克来和自己没事找事,怪不得她一问到雷古勒斯他就着急,就像个八婆一样。
原来是因为,——喜欢。
她觉得自己发现了新大陆。
明娜想了很久,准确来说,应该是纠结了很久,直到自己的手指都冻得冰凉才推开了医务室的门。
若有若无的魔药味在鼻下游荡,她皱了皱眉。
只有一张病床上拉了白色的帘子,明娜小心翼翼的掀开,脚步声几乎不可闻。
入眼的先是少年垂在被褥上的手,衬衣往上滑,露出了结实,肌肉线条明显的手臂,腕部的青紫色脉络非常的明显,白的几乎有点脆弱。
她整个人溜了进去,扫帚搁在了一边,像是害怕自己的呼吸声会把他吵醒一样,动作格外的谨慎和轻缓。
其实她根本不用这样小心翼翼,雷古勒斯睡得昏昏沉沉,这时候除非床塌了,否则他根本爬不起来。少年苍白的脸颊上泛着病态的潮红,嘴唇发干的抿着,眉头也皱在了一块,黑色的卷发全部撩在了脑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胸腔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明娜伸出手覆了上去。
不出意料,掌心下一片炽热。
少年烧得快要神志不清了,猝不及防的凉意袭来,他无意识的蹭了蹭,嗓子眼里蹦出来几声沙哑的低\/吟,这副乖顺样子看起来全然没有平时的傲气和颐指气使。
怪不得,她的另一只手缓慢的捂住了脸颊。
梅林啊!!!
明娜一脸纠结的抽回手,端端正正的坐在了病床边的凳子上。
“不会吧…”她小声嘀咕,又瞟了两眼雷古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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