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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娘说托人给李梓牧找对象行动的也很快,冬小麦刚刚播种完开始猫冬的季节王大婶就带了个闺女来上门相看了。
李大娘害怕女方尴尬,拜托林婉也在那陪一下,相亲前一天李大娘把家里前前后后打扫了一遍,还去镇上割了一斤肉,买了一斤水果糖还有瓜子。
第二天一早李大娘就起床把瓜子糖果摆好,还拿出来了林婉之前给她的麦乳精打算给上门相看的姑娘喝,林婉看见李大娘对孙子的婚事这么费心,想着一定不能让原书里的女人嫁给李梓牧。
李梓牧穿着平时那个灰色列宁装出了房间,李大娘立刻冲了出来,谁让你穿这个啊,快去换上你的绿军装,给女方留个好印象。
“我都退下来了,怎么还能穿军装啊,就这个衣服好的很啊”
“不行,必须换了,快点女方都要来了”
李大娘把李梓牧赶回去换了衣服,拉住了林婉“小林啊,你看看我头发乱吗?我穿这个衣服可以吗?”
李大娘今天穿着李梓牧新给她做的衣服,头发也一丝不苟的绾了起来,拍了拍李大娘的手:“大娘放心吧,您今天穿的特别好看,年轻了好几岁呢,比城里老太太还好看”
“你这孩子可真会说话,我得赶快去看看梓牧,怎么衣服还没有换好”说完就风风火火的去了李梓牧房间
林婉正好回到房间收拾一下邮递员今早送来的包裹,林母除了一封信和十五块钱以及一些票据这次又寄了两罐麦乳精和一斤大白兔还有一斤酒心巧克力,林婉很是惊讶,不知道林母每个月从哪弄了这么多稀罕吃的寄了过来。
林母在信里告诉林婉,猪肉脯和咸鱼都收到了,以后别再浪费钱做这些寄回来了,自己留着多吃一点,又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堆沪市的近况,二哥也说亲了,爹现在养殖场打零工,家里每个月还有二十多收入,最后还问了问林婉什么时候回家过年,她和爹去火车站接她。
林婉具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知青放假,打算明天问问大队长再给林母回信。又拿了几个酒心巧克力给李大娘招待客人,林婉上辈子吃过好的巧克力,对于七十年代的巧克力实在是不感兴趣。
林婉还在收拾林母寄的包裹时,王大娘就带着相看的女方上门了,个子不太高比自己还矮了大半个头,林婉估摸着应该一米六都不到,肤色有些黑,手上还有不少干活留下来的皲裂。林婉看着最少有一米八五的李梓牧突然想到之前网上看见的那个笑话,雾天奶奶看见一米九表哥牵着一米五的女朋友,问到xx你提着暖壶去哪。
实在是太有画面感了,林婉没有憋住笑了出来,好在大家都没有关注她,只有李梓牧狐疑的看了一眼林婉。
女方叫做周招娣,是家里的老四,下面有个弟弟,是在隔壁的石湾村。据王大娘所说,是个干活的好手,今年20了,没有结婚是因为要的彩礼比较高,除了三转一响还要二百元钱和一百斤粮食。
林婉实在是不敢相信70年就有人敢要这么多彩礼,现在农村一家一年能攒下100元都算少的了,一下就要200,除外还要三转一响,估计是给家里那个小儿子准备的。
不止林婉这样想,李大娘也是这么想的,哪怕孙子回家带了不少退伍费,可是整个村子也没有人要这么多的彩礼啊,三转一响就要400多,关键是还要票,加上换票的钱办酒钱,等于一千块娶个媳妇。
王大娘看见她面露难色也不太好意思,要不是周招娣她娘塞了她五个鸡蛋,自己肯定不介绍,默默地坐在一边。
周招娣她娘马大珍仔仔细细的瞄了一眼李家,看见李家桌上又是糖又是瓜子,屋子也是青砖做的,自然要抓住这个亲事:“她大娘啊,别看我要的彩礼多,可是我们家招娣干活好啊,200的彩礼钱她一年农活就能赚回来”
林婉听见都笑了,这淳朴年代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结果把马大珍吸引了一把抓住林婉的手,“这么俊的姑娘相人了吗?没有相人的话我家小儿子大宝可是个好男人,大娘亲上加亲也是极好的啊,你放心我们家大宝被你肯定好”
林婉懵了一下,立刻要把手抽出来,结果根本抵不上干农活的马大珍,最后还是李梓牧看不下去了,把林婉拉开了。
“小林知青不是我女儿,只是借住在我们家,她的婚事该由她父母做主,我们今天聊的是梓牧和招娣的事情”李大娘帮林婉解围道,
“不就是个知青吗?还把自己当城里人指望回城呢,我们大宝肯要你是你的福气”马大珍撒泼喊道,
本来小儿子周大宝天天在村里偷鸡摸狗,没有大姑娘肯嫁,只好去别的村子里找人,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漂亮姑娘还是城里人,看穿着家里条件肯定好,以后还能帮着大宝,在她眼里林婉可就和下蛋的母鸡一样坚决不能放手。
周招娣也在那劝着林婉昧着良心说话,毕竟十几年洗脑她已经坚定认为必须要对弟弟好:“林知青我弟弟长的很俊的,十里八乡谁不想当我妈儿媳妇啊,这么好的机会你要把握住啊,况且你也不是大娘孙女,也不能我和梓牧结婚你厚着脸皮继续住着吧”
还没有等林婉骂她,李梓牧倒是说了今天第一句话“林知青住我们家是队里决定,也给了粮食,况且我还没有打算和你结婚也不会和你结婚你没有资格管我们家事”
李梓牧的话把他们都吓到了,周招娣倒是羞的低下头,马大珍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闹了起来:“没天理啦,你这个小瘪犊子是不是要和我女儿抢对象?我就知道你这个狐狸精不是好人,大姑娘家赖在别人家里不走!”还要冲上来打林婉。
李梓牧实在觉得丢人,自己不要紧,林婉还是一个小姑娘,硬生生因为自己坏了名声一手拖一个把马大珍和周招娣弄到了院子外面,王大娘自然不好意思呆下去了,这说亲倒是和说仇一样,和李大娘告辞。
林婉看李大娘愣在那,把桌子上剩下的水果糖都给王大娘带走,倒是暗示王大娘和外面看热闹的好好说话,王大娘活了几十年和猴精一样自然懂了。
马大珍和女儿被赶出来后,自然是不甘心,坐在地上哭啊闹啊:“住在李家那个狐狸精知青不要脸啊,她勾引我女婿,她搞破鞋啊,她要被□□”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马大珍闹的更起劲了,林婉没有忍住冲了出去,“谁搞破鞋了啊,谁啊,主席说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有什么证据你诬陷我,我要去镇上找公安,把你这个老泼妇关进去!”
马大珍看见林婉真的往村口走,吓得也不闹了站了起来,70年代农村人最怕的就是公安“我没有说,你确实住在李家啊,一个大闺女住男人家里不害臊吗?不是勾引我女婿吗”
“够了,我和林知青没有关系,而且我也不是你女婿,只是相看一次,不要给脸不要脸!”李梓牧实在是受不了马大珍颠倒黑白,
“我也不会让你女儿进门的,这还没有结婚就闹成这样,以后还不一定怎么样呢”李大娘气愤的骂到,本来要那么多彩礼李大娘就已经不愿意了,结果还没进门就已经开始闹了,以后肯定家宅不宁
林婉冲李梓牧和李大娘摆了摆手,“我来石河村是因为响应主席号召,广大知识青年到乡村发光发热,我寄住李大娘家里也是大队长安排,你是对大队长不满意吗还是对主席决策不满啊”
马大珍嗫嚅着“我是说你和李梓牧两个人不清不楚”,她也不知道自己闹一下就怎么对大队长和主席不满意了,但还是坚持“李梓牧你不娶我们家招娣也不会有人嫁给你,还有你这个狐狸精,只有我们大宝肯娶你”
林婉两辈子都没有遇见这么不要脸的女人,马大珍看见村民边看热闹别在指指点点更得意了“你这个小狐狸精不嫁给我儿子还能嫁给李梓牧吗?”
林婉看见马大珍那张得意的脸“我就嫁给李梓牧怎么了?反正人家也看不上你女儿,还有你那个丢人现眼的儿子我也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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