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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烟圈从前面徐徐散开，拱入鼻腔，呛得路惜文直咳，身旁有乘客睡觉不敢太大声，一下一下的憋着，脸变得涨红。
陶岚起身掐了前排人的半截烟，捻断丢进垃圾桶，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般熟练，只留下前排人微张的嘴巴动了动，悻悻着一张脸还是没骂出声来。
路惜文拍了拍她的腿，打着圆场：“火车上还真是充满了人间烟火气息。”
陶岚背靠着座椅，摸了摸指尖的烟灰，“的确有烟有火的。”
路惜文不好意思的垂着头，为了省钱没有买高铁票，之前上大学来回都是一个人做火车，早就习惯了，没想到陶岚跟着她出来，一个大小姐估计是第一次坐火车吧。
到徐开的老家要坐六个小时的火车，然后转坐公交，一趟路下来要折腾小一天，为了一个不确定是否还待在那里的人奔去浪费她的时间是小事，耽误陶岚寸金的时间真是罪恶。
“喝水不？看你嘴唇都干了。”路惜文递上一瓶水，乖巧的卖着好。
陶岚盯着那瓶水看了一会儿，说：“是干了，但不想喝水。”
“可不是我逼你跟来的。”路惜文温言细语的劝着，“只有水了，出门在外的别挑剔了，先凑合下。”
陶岚笑着擦了擦她的小脸，“我有个方法不喝水也能湿|润嘴唇。”
“陶岚，你正经点......”陶岚说话声不大，却足够让路惜文涨红了脸，“在火车上，都是人。”
陶岚忿忿道：“谁叫你好几天都不让我碰。”
“你......你还有脸说？！”路惜文压低声音。
不提还好，一提胸口的火气蹭蹭的冒起来。
酒会那天她被按在墙上任由身上人胡乱亲的样子被来上厕所人给看了遍......不止一个人。
一张老脸真真不知道该被甩到哪个外星球了。
陶岚心大，当晚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现在又磨在身边摆着流氓兮兮的姿态说：“我偷偷亲一下，不让他们看见。”
路惜文拒绝，“不要。”
“女生说不要就是要。”
“真......唔......”
突袭覆上来的唇带着馨甜，心中悸动，路惜文怕被别人看到低着头，歪进她的怀里，脸颊绯红。
末了，陶岚咬了咬她的唇，笑道：“这副陶醉忘我的样子是不要？”
“我没有。”
“还嘴硬。”陶岚脸比天厚，“有时间没吻你了，嘴唇还是那么柔软，让人欲罢不能。”
路惜文捂住她的嘴，“不许讲了，都是人。”
陶岚握住她的手，“你是我女朋友，光明正大，又不是做偷鸡摸狗之事，怕什么。”
“我......懒得跟你讲。”路惜文干脆翻了个身子，背对着她。
“算了，算了。”陶岚识趣的及时收手，“我也睡觉。”
头靠在座椅上，阖上双眼，准备睡去。
火车下站，已经是傍晚，挤着人群从出口站走了出来。
在小车厢憋了半天，初见天地，胸间畅快。
陶岚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说：“天快黑了，我们先找个酒店住下。”
路惜文说道：“乡村野里，给你变个酒店？”徐开老家本就偏僻，有火车通行就不错了。
陶岚：“那小旅馆总有吧。”
总之，遮蔽的地方总归有吧，又不是几十年前荒芜的小村落。
路惜文先前听徐开提过两次老家，真正来还是头一次，对周围环境一头雾水，哪哪都不熟悉。
两个人在手机地图上定了一间小旅馆，然后乘坐公交车去。
做了一个半的公交后才赶到旅馆，陶岚站在前台出示着证件信息，“你好，这是我订的房间。”
前台看了看信息，抱歉道：“不好意思小姐，可能是系统出问题了，目前只剩下一个单人间了。”
只有一个单人间了，那不就意味着两人要睡一张床！
路惜文偷瞄了陶岚一眼。
陶岚丝毫没有受到干扰，干脆的订下：“没关系，一间房也要了。”
“......”
人一总裁都没嫌弃，自己个平凡小职员更没资格说什么了。
房间不是很大，几乎没有活动空间，浴室也在屋里且......没有阻隔纱膜，里面的人做什么都看的一清二楚。
陶岚脱了外衣，躺在床上摆成一个大字，问她：“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
路惜文看了一眼透明的浴室，犹豫不决。
陶岚等了一会儿还没有听到说话声，替她回答道：“要不一起洗？还能节约时间。”
路惜文瞪她一眼，挤出两个字：“去死！”
陶岚乐呵呵的笑着，反正怎样她都不吃亏，哄着面前脸色赤色的可人：“我累了，要闭眼睡觉，你速战速决赶紧洗了，我不偷看。”
“真的？”路惜文不相信。
陶岚接着说服她：“真的，火车上吵闹空气也不好，把我折腾的困死了。”
说着真闭上了眼，仿佛已经入了睡。
路惜文这才放下心来，拿着毛巾走进了浴室。
几分钟后，浴室里渐渐传来水流声，一声声闯入陶岚的耳畔。
睁眼，小人。
闭眼，君子。
害，又不是第一次做小人，做着做着就习惯了。
陶岚眯着眼，从缝隙里瞄了几眼，大饱眼福后心满意足的往床上拱了拱，靠着枕头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路惜文用水给扰醒的，脸上都是滑落的水珠，凉凉的很舒服。
“我洗好了，你快去。”路惜文走上床踢了踢她的脚。
“洗好了，我检查检查。”陶岚扯着她的手带入怀中，仔细的嗅了嗅，“嗯，洗好了，真香。”
路惜文羞涩的推着她，“哎呀，你赶紧去。”
陶岚笑着起身，逗她：“可别偷看啊。”
“谁看啊！”路惜文钻进被子里，不再看她。
陶岚扎好头发，走进浴室。
小旅馆虽然简陋了些，但热水供应还不错，很快便洗好了澡。
陶岚简单的擦了擦头发，掀开被子坐了下去，身边的人藏在被子下，凸凸的露出个身形。
想掀开她的半边被子，问道：“憋得不难受？”
路惜文死死地拽着被角：“我，我习惯了。”
陶岚顿了顿，眼底带笑，也躺了下去，在黑暗里摸索着身边人柔软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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