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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喜欢他们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课间，高晋没玩游戏，说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学校玩游戏了，江清漪想，估计是唯唯的威慑力起了作用。
“期待你成为下一个年级第一好吗？”陆唯唯写着试卷，头也没抬。
门外还有人探头探脑的往他们班里看，江清漪坐座位上动都没动，也没心思往教室外面的人看，她心里想的是，到底让顾北森做什么呢。
结果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什么来，这件事江清漪就暂时放了下来。
早上的第三节课是数学课，李河川把这次月考的试卷讲了一遍之后，就给大家带来了好两个消息，其中有好有坏。
第一个消息就是，数学竞赛初赛即将到来，在本周末考试，第二就是与二中的篮球比赛即将开始。
李河川一说完，教室里就轰动了起来，跟菜市场似的。
江清漪不是很懂，怎么就忽然嗨了起来，顾北森拿着笔转了转，看不出什么情绪，江清漪寻思问他也是白问，索性，转头就去问唯唯去了。
“怎么了？大家怎么都这么轰动？”江清漪想，八成应该是篮球赛的事。
“一中二中每个学期的篮球赛超级有看点！不仅球打得厉害，而且，二中校队的几个男生也超级帅！”陆唯唯完全不在意高晋的感受，说起篮球赛时眼睛里都冒了桃心。
“屁了！他们能有我帅？能有我森哥帅？”高晋不服气了。
江清漪笑着捂了嘴，这两人就是欢喜冤家来的，两人说不上几句又怼起来了。
“反正，到时候我要带漪漪去看看！”陆唯唯叉腰道。
“好好好，我和你去看。”江清漪乐得不行。
顾北森听前面的两人聊得正好，伸手拍了拍三水的肩，她头转了过来，还带着一脸无辜。
好家伙，这一套他可不吃。
“你要去看谁？”顾北森似笑非笑道。
要是三水敢说去看二中那些个憨憨，他保证在场上虐得他们球都进不了！
因为还是上课，大家虽然吵，但是也不敢说太大声，江清漪又怕周围的人发现她和顾北森的关系，所以干脆压低了声音，往顾北森的桌边凑了凑。
“当然是去看你啦~”
“奥——”顾北森嘴角挂着笑，一副已经看破她的模样。
“好了好了，大家先别激动，我知道你们就想着球赛了，这也得等你们数学竞赛之后再激动吧？”李河川笑盈盈的说着，下面的声音果真小了不少。
“说起数学竞赛，我让陆唯唯把往年的真题文档发群里，大家多多研究题型，初赛还是很容易过的。”
“切~”
李河川说得容易，但学生们基本上也不太相信，反正谁去考了就知道了。
*
课后，李河川把江清漪叫到了办公室。
江清漪没猜到是什么原因，所以内心还是有些忐忑的。
“年级第一，有什么感想？”李河川把教案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江清漪就站在他的桌前。
他抛给自己这个问题意思非常多，再加上以江清漪对李河川这个有“城府”的印象，一时之间真不知道怎么说。
她把手背在身后，沉默了几秒道，“嗯——天道酬勤，有所收获。”
“哎——你这个回答老师还是挺满意的，这要是让顾北森说，他估计得说自己是天赋。”
江清漪听李河川这么一说，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画面。
她想着顾北森一脸漫不经心，又懒洋洋的掀开眼皮说，“天赋——”，这样一想，顾北森简直就是太目中无人了好吗！
“老师这回叫你来呢，就是想让你总结一下自己做数学题的方法，到时候给班里同学们分享一下，说不定咱们班也就多一些过初赛的同学。”李河川没和她多扯，很快就进入了正题。
江清漪张了张嘴，“这事老师您怎么不问问顾北森呢？”
“他啊，最讨厌这种麻烦的事了，我估计刚刚开口他就借口走了。”想到顾北森，李河川估计是真经验，一边笑着一边又摇了摇头。
他还年轻，带的班级又少，也没什么经验，所以他就刻意多关注了一下班里同学们的情况，基本上每个同学的性格特征他都摸索得差不多了。
这才有了江清漪觉得他有“城府”或者“心机”的印象。
“可能我也不是很懂得分享，毕竟数学这个东西有时候不是光背公式就行的。”江清漪舔了舔唇。
另外，她刚来的第一次月考就能和顾北森并列第一，太招眼不是一件好事，她只想做一个低调的学霸。
“你只管把经验总结出来，其他的交给我。”李河川一看她的表情就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好。”
和李河川结束对话，江清漪就离开了办公室，刚出办公室，她就看见站在走廊的顾北森，正拿着手机看着什么。
“嘿！你胆子够大啊，随便一个老师就能把你手机给缴了！”江清漪真是佩服这个人的心理素质，要是换成她，肯定不敢。
顾北森就是特意来等她的，眼下人已经等到了，直接把手机锁屏，放进兜里。
“他找你什么事？”
“啊——就是想让我传授经验。”
“我就知道。”
顾北森和江清漪并肩下了楼。
“是吧，李老师这波操作我是真没看懂，这数学特么要是传授经验就可以了的话，那我都不用天天刷题惹。”
“这是想激起大家的好胜心。”顾北森淡淡的开了口。
江清漪皱了皱眉，没说话。
“以往我年级第一的时候，别人超越不上，心里已经习惯了，但是你和我并列就不一样了。”
“是不是因为我是新来的？这样一想，大家就想超越我这样子？”
“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江清漪想通了这一点之后茅塞顿开，就说李河川是个有“城府”的老师，真不错！
但是转念一想，她这不是成公敌了么。
“对了，你怎么来这边等我啦？你不怕唯唯他们知道呀？”江清漪想通这件事之后，就忍不住打量了一下顾北森。
想想他这个曾经对女孩子爱搭不理的，居然还特意跑到老师办公室等自己，不得不说，这反差萌是真的可爱。
顾北森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怕别人知道他们关系的不是她自己么。
收到顾北森那一瞥的含义，江清漪清了清嗓子，“咳——我的意思是，你来这里等我我好开心！”
“嗯，还有呢？”
“额——没了——”
两人静了几秒，顾北森又开了口，“明天开始，我和校队的人傍晚得练篮球，你要不要来看看？”
“好呀。”江清漪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
她以前在江澄上学的时候，除了学习之后就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篮球赛也很少去看，听说会打篮球的男生超级帅，她想看看顾北森能帅到什么程度。
*
第二天下午下课之后，江清漪和陆唯唯就在食堂吃饭。
“漪漪，你是不知道，每年这个时候，篮球场的观众席位置都不够！”陆唯唯慢悠悠的吃着饭，说起这件事来还是很兴奋的。
“我知道，因为我们校队的男生都很帅！”江清漪笑眯眯道。
“哎，正常情况你不是问为什么吗？我后面都准备好怎么说啦~”陆唯唯笑得明媚，她看着江清漪的头发，忽然又问，“漪漪，你长发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哈？怎么忽然问这个？就这个样子呗。”江清漪已经吃饱了，顾北森和高晋他们今天得热身没一块来吃饭，所以她还是迫不及待想去篮球场的。
“就是觉得你长头发的时候应该更好看。”陆唯唯留了一头长发，她很多次都想剪短发试试，但总是不舍得。
江清漪抿了抿唇，想到自己剪短发的原因，心情有些郁郁寡欢，“其实，我觉得短发更适合我。”
陆唯唯和她相处得久，知道自己似乎说错了话，默默喝了口水，端起了餐盘，“走吧。”
食堂门口有一家超市，陆唯唯拉着江清漪就进去了。
“咱们不是得去看球赛？”江清漪道。
“我打算给高晋和森哥他们带瓶水。”陆唯唯说着，就去拿水了。
江清漪拍了拍头，好吧，这不怪她没想到给顾北森带水，实在是自己没这经验。
然后，她也跟在陆唯唯身后，拿了一瓶阿萨姆奶茶和一瓶矿泉水。
陆唯唯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我帮他们买了，你带这么多水——会不会喝不完？”
“没事，我晚自习喝。”江清漪默。
瞒着周围人恋爱的事情就是这点不好，不能光明正大的给顾北森带水——
两人到了篮球场，江清漪才知道唯唯说得话毫不夸张。
观众席已经坐满了人，大多数都是女同学，放眼望去，找一个空位都难找。
“这不就是校队训练吗？怎么这么夸张？”原谅她没见过世面。
“放心，咱们有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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