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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就让想管的人来。”
相泽消太舒缓了酒气,阖眼说:“你的教材也不知道是谁给你准备的,你等会儿去我书房里找找全套的教材。”
绿酒背对着相泽消太,不自觉的垂下了头,碎发遮住了眼睛。
她糯糯的说:“好。”
“不会的要记得问。”
“嗯。”
太宰治绅士的侧过脸,没有再去看绿酒的侧颜,他静静地听着眼前的父女档深情戏码,关注到了重点。
“似乎和家长之间的关系并不密切,即便称呼看上去亲昵。”
他动了动撑着脸的食指,思绪瞬间捕捉到了一位人身上。
但是
太宰治看着眉眼稚嫩的绿酒,摇了摇头。
而另外一边。
听着相泽消太平缓的呼吸声,绿酒转身瞄了瞄他又抿了好几口酒水。
她忍不住嘶了一口气。
太宰治挑了下眉,见她仍然贼心不死。
他默默地掏出了自己的自杀手册,翻了翻。
绿酒疑惑的放下酒杯。
“啊今天还有一个方式没有试过呢。”
太宰治嘟囔着,眼神带着期待看向绿酒。
绿酒翻了个白眼,把小册子扯过来,看见了那一行小字
理想:清爽明朗且充满朝气地自杀。
她默默写上
今日自杀方式:撑死。
结果:尝试失败。
感想:下次再来。
理想:成功。
绿酒得意的把小册子还给了太宰治。
太宰治的视线从她的酒杯上略过,看着册子说:“啊绿酒酱的想法非常不错呢,这个方法以后还可以经常试试。”
绿酒抿了几口之后,酒劲有些上头,她晕乎乎的撑着脑袋,小揪揪一上一下的摇摆着。
太宰治:“你比我预料的还不能喝酒啊~”
绿酒糊糊涂涂的说:“嗯?”
太宰治只是给她夹了两口菜,筷子放在她的嘴边,她迷茫的看他。
太宰治:“张嘴啊~”
绿酒乖巧配合。
太宰治看她的头就要往桌子上磕,赶紧伸手扶住脑袋。
“之前没有喝过酒吗?”
绿酒无辜的摊了摊手,“有很多但又会被人拿走。”
太宰治不动声色的问:“那是谁呢?”
“…”绿酒冷不丁的眯着眼睛看看太宰治,而后慢慢吞吞的说:“老师。”
“好老好老的老师,真是个可恶的光头!”
太宰治头顶忽然冒出一个问号。
这和他所知道的信息匹配不上。
在太宰治的积极拯救与别有用心下,绿酒还能保留着几分的意识。
绿酒敲敲桌子,说:“快去洗碗啦!厨房要干干净净哦,不然下次做饭很麻烦的。”
她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洗碗,即便是迷糊了也还死死的记着这一点。
生活不易。
太宰治叹了口气。
“原来相泽老师也聪明了一回呢。”
他收拾碗筷,进厨房之前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脸色酡红的少女。
碗筷碰撞的声音。
水流相击的声音。
太宰治在热水之中停下了动作,敏感的微微转身。
“太宰。”相泽消太的声音。
太宰治摇了摇头,去看他。
虽然绿酒醉了。
但是绿酒依然时刻谨记森巨头交给自己的任务。
她在黑暗中摸索前进,尽力睁开自己早已经合上的眼睛。
忽然,她听见了脚步声,在她全是酒精的脑子里变得清晰。
“!”
像是被掐住猫爪,绿酒瞬间警惕,小心翼翼的放下手里的书。
“相泽。”
绿酒听见脚步声停在了远处,传来太宰治轻柔的声线。
绿酒呼了一口气,默默咽了口水,赶紧蹲下来继续在柜子里找有可能夹着信的书。
下一秒,她又听见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太宰治站在门口说:“给你拿个靠枕,在书房?”
绿酒捏了一把汗,紧紧的握住自己的软手。
门把手被转动。
绿酒赶紧小步跑到柜子最后面,猫着腰,眼眸一动不动的注视门。
门缝越来越大,耳边传来声响。
像是踩在心上一样战栗。
太宰治的风衣出现在门缝里,灯光漏了进来。
心跳到了喉咙口,手被握得生紧。
此时此刻,她连下辈子投胎的理由都想好了。
就说,被一个很恶劣的人吓死的。
“不是。”
太宰治:“…那就换个地方找找。”
绿酒一下子松了口气,随即提上一口气,把太宰治恨得牙痒痒。
她以后要是再给太宰治做一个吃的,她就不做人了!
绿酒钻出去看。
虽然人走了,但是太宰治还留了一道门缝,让光进来。
绿酒借着光影的亮度快速翻了几本书又出去了。
她失踪太久也不好解释。
相泽消太稍稍清醒,看见她坐在旁边,昏昏欲睡,头一点一点的。
他沙哑着嗓子说:“回去睡。”
现在的天气还算有些冷。
绿酒从酒意中被他吓的一惊,向旁边摔倒,跌进了他的怀里。
相泽消太被她的实际重量重击了胸膛,闷闷的咳嗽了两声,他努力挣扎了一下把人扶住。
“你…真的是该运动运动了。”
相泽消太努力把人叉住,拯救自己被太宰治下了黑手的肋骨。
绿酒明显有些歉意的神情瞬间消失,哼了一声又去捶了胸口两下。
这两个人,真的是天天在女生的雷区问题上蹦迪。
真是BGM放的太自然,认不清楚现实了呗。
相泽消太看着打开门进来的太宰治说:“你把她送回去,脚都发软,肯定偷喝了酒,你还没管。”
太宰治摸了摸鼻子。
他管了。
只是每个人做事的方法不一样。
相泽消太预见性的看见了结果,因此不会给别人走上那条路的机会。
而太宰治是看见了,却给别人吃教训、选择回头的机会。
相泽消太能感觉得到他并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
即便他是从横滨的武装侦探社而来,相泽消太也能感觉得到他那冷漠的内心。
所以他会这样说。
绿酒看他在为自己背了黑锅,良心有些不安,于是:“我对酒或者是药物的反应是很小的,所以不关太宰先生的事情。。”
“那你现在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好几个晚上没有睡了的原因,加上我自己的体质…比较特殊。”
绿酒解释着解释着就觉得把黑锅引向了自己的方向,顿时觉得不太妙。
“你熬夜得这么厉害!”相泽消太大怒。
绿酒:“这不是熬夜!我这是通宵!!”
相泽消太正想训斥又看见了绿酒悄悄的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小鹿一样的眼瞳里冒出了许多泪水。
见状,太宰治赶紧扶着绿酒像她的房间走去。
太宰治:“绿酒体质特殊是表现在哪里呢?人家有些好奇呢。”
所谓是趁她病要她命。
这种迷迷糊糊的时候最适合套话了。
绿酒郑重的咳嗽了两声,左右瞄了瞄,然后严肃的说:“那我说了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哦。”
“那是自然。在保守秘密这件事情上,没有人会比我做的更好。”
太宰治露出了极为自信的笑容,准备倾听着来自于绿酒深藏的秘密。
绿酒:“我的体质特殊在吃东西不会发胖、熬夜不会长黑眼圈!”
…
太宰治默默地掏出了自杀小手册,准备为绿酒挑选出最合适的自杀方式。
绿酒哒哒跑到自己房间门口,她的脸贴着冰凉的门,迷糊的捶了捶。
一脸委屈的说:“门不给我开!”
太宰治冷静的眯眼思考了一下眼前的绿酒,究竟还有没有继续套话的价值。
绿酒叉腰:“我要叫我那个很厉害的朋友过来打它。”
太宰治一听,来了兴趣。
“朋友在哪儿?我帮你叫。”
绿酒迷茫的指了指,“那里。”
太宰治一抬头,那是月亮。
辉夜姬?
你的朋友挺跨越种族啊?
终于认清现实的太宰治评估好了。
这个状态的绿酒并没有什么套话价值,与其说是酒后吐真言。
不如说是酒后做梦。
他冷酷无情的从挣扎着到处乱跑的绿酒的外套衣兜里找到了钥匙,一把抓住小姑娘的小揪揪把她塞进房间。
绿酒一进房间就自动摸索到了沙发,懒懒的趴在了椅背上,双臂交叉,露出小手。
月光在她身上一闪而过,露出晶莹的翠色。
太宰治关上门,避去冷风,他的眼神仔细的打量着绿酒的房间。
并没有多少有效信息。
绿酒仿佛是已经进入了梦乡,眉眼安静。
体质特殊?对药和酒的反应小?
睡眠不足?
太宰治却露出了沉思的神情,转瞬即逝,随即他把人费力的扶到床上,给人披上被子。
他自从离开了横滨,踏上这片无聊的土地后几乎是每时每刻都在想念横滨。
而现在。
屡屡受挫的太宰治更加增加了对横滨的怀念。
要是这么有趣的人在横滨,横滨一定会更加美丽。
“最近几天过得愉快哦。”
太宰治笑了笑。
他从风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熟悉的信封,放在了梳妆台的桌脚里面。
月光簌簌的落在了绿酒的眼睑下,落下了睫毛的阴影。
显得格外清纯。
太宰治轻轻合上门。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即便现在绿酒的信息多处不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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