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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说着“拜托”，可是听听那语气，怎么都不像是求人。
肖战抬头看了她一点，点评道：“声音洪亮，气势稍弱。”
“祖宗，你知道之前那个那个谁来着？暴瘦的新闻霸了几个星期的热搜吗？上次你突然晕倒粉丝可把工作室骂上热搜三回！”
“上镜需要，我得瘦一些。”
“…上镜需要？你已经很瘦了，借口驳回。肖战，你不能这么糟蹋自个儿。”
“没有胃口。”
她两手合十，万分诚恳的十个指尖都要戳到脸上了，肖战有点不耐烦地偏头避开。
“千万别作死了，好好吃，我保证你吃成个死胖子都不阻止你！”
“你知道这种对话特别没意思。”肖战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着她。
经纪人也沉默地看着他。
现在的两相对峙，她很少能赢他了，团队的主心骨早已变成了他。
她想，他的眼睛曾经也是这样黯淡死寂的吗？似乎是星光熠熠，盛放了整片夜空中的闪烁，满满的，全都是灿亮。于是，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怜悯和惋惜。
肖战看到她这样的神情后，眉毛颇有些不耐地皱了一下，垂下头不再理会她。这样的眼神和遗憾，他近年来实在是疲于应付了。
他知道身边的人都看得出他的变化，因为他不曾刻意隐瞒伪装。他们往往目带惋惜地传达出一种意思：人总是要长大的，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笑话，他都是三十一岁的人了，这种哄二十几岁愣头青的口气是怎样。
他们以为是成长，其实，是衰老。肖战被魇住似的总是想着那段时光，像耄耋之人伤感的怀旧生命中最辉煌的成就，改变不了的是垂垂老矣。
他们以为的向前看，也不过是因为，他已经是断了的弦，如何拨弄也不会发出声音罢了。心是一潭死水，向前看还是向后看，都已经不重要了。
他习惯了极为繁忙的工作，习惯了吹风机和飞机起落时巨大的轰鸣声，本质上其实没有什么区别，都是让他头疼的声音。
闲不下来，也不敢闲下来。
肖战以前还能在各种地方看见王一博巨大的广告牌，还记得他眉眼冷峻，脸小巧精致得有些失真，还遇到过很多女孩举着手机和他的广告牌合影。
其实现在也没有不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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