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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自己也判定有效?自己说难听点,明明只是个偷听者。
还有一点,什么叫雷安娜小姐会保佑你们?怎么可能?左河回忆起雷安娜仿佛人格分裂的性格,更加觉得不可能。
但镜像不会撒谎,这是一定的,否则这个任务将毫无意义。
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左河抬头看见那边几人也露出了同样懵逼加一言难尽的表情。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左河决定还是先回房间,回去的途中他并没有遇见燕宿。
左河站在全身镜前,将身上弄得的一点瑕疵也没有。顺便整理了自己有点长的头发,把自己的头发向后捋了捋。
过一会他坐在床上,在心里默念三遍燕宿的名字,第三遍结束后,左河就有了一阵奇怪的感觉,这感觉就像是脑海深处的某一屏障碎了,并链接到了另一处。
他传音过去
“燕宿?能听到吗。”
……
“亚当,这到底怎么办啊?你,你有什么办法吗?我,我不想死啊!”
三楼西侧的走廊上,语文老师科林死抓着燕宿的胳膊。不远处的大厅地面上,原本在大厅挂着的巨大画像躺在那里,画布随着画框的破碎变得四分五裂。
胳膊被人抓的生疼,燕宿皱着眉,满脸盛满不耐烦。他只是随便乱逛,但刚走到这里,就被惊慌失措的科林抓了个正着。
科林也没预料到,自己只是不小心碰掉了画像,这画像就这样碎的四分五裂!这让他想起了先前死掉的拉维斯。
他狠命抓着燕宿的胳膊,身体抖成了筛子。
“你,你要救我!那可是雷安娜的画像啊!你一定要救救我!”
燕宿皱着眉开口,“画像摔坏了,也不一定会死。但是你若真的触发死亡条件,我能力有限,没有办法救你。”
这句话简直压塌了科林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加大了手里的力度,眼眶渐渐泛红,瞪着燕宿说:“你这个自私鬼,你就是不想帮我,你怕救我自己会死!所以才不救我!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眼看这人越发变本加厉,燕宿一把握住科林的手腕,抬起胳膊,用胳膊肘狠狠地拐向科林手臂上的麻筋,科林低呼一声,松了手。
燕宿迅速抽回自己的胳膊,他整理着自己有些皱巴的衣服,面无表情的说:“你没说错,我就是怕自己死了。怎么,你这样求我,不也是怕死?”
说完,趁着科林还没缓过劲,燕宿就赶紧快步离开,他可不想再被这神经病缠住。
况且,燕宿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
一段时间后,他脚步忽然一顿,过会又继续往前走。
他在脑海里,听到了左河在叫他。
燕宿:“能听到。”
……
左河听到燕宿的回答后,便将之前见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边安静了片刻,“现在已知线索太少,这个先放一边。我刚刚去了地下室,那里是仆人们住的地方。”
左河:“去那里干嘛?”
燕宿:“我打听了下,晚上十二点过后,除管家以外,所有仆人都会回房休息,也就是说那段时间,我们若是出门,只需要躲开管家,是相对来说最安全的一段时间。”
左河:“你想去那房间?”
燕宿:“对。白天的时候,只要我一进图书室管家就会过来,而任务不会给必死且无解的线索,所以只有晚上。”
左河心里一动,难免想到了下午死状凄惨的拉维斯。但是,如果不冒险,或许就少了一条特殊线索。
这是第一场副本,也是一场淘汰赛,而这次的评分,更决定着每个人独有的命牌是否强劲。
先不说命牌到底是什么东西,但也绝不能输在起跑线上,不论哪种原因,左河都必须要去。
“好,晚上一起。”
之后两人切断了联系,还有四十分钟,晚宴就会开始。
十分钟后,左河听到了一阵敲门声,燕宿的声音从门那边透过来。
“时间快到了,我们俩的身份不适合一起去,我先过去了。”
左河应了一声,示意自己听到了。
又过了十分钟左河才起身出门。
到了宴会大厅,大厅里面传出婉转的西方古典乐曲,有仆人替左河打开厅门。
大厅里面铺着暗红色欧式格纹的地毯,里面摆放着一个个原型红木桌,最中央的地板稍稍凸起一块,上面有一架白色的钢琴,一位身穿宝蓝色礼裙的小姐正在弹奏。
那是雷安娜。
厅内的光线并不是很强,是一种发橙的暖光。
左河环顾一圈,随便找了地方站住,余光看见燕宿正和艾沙文说话,燕宿显然也注意到他了,微微点了点头。
宴会开始时,雷安娜站起身子,微笑着说:“现在人都到期了,这将会是一个美妙的夜晚。”
到齐了?左河皱眉,他刚刚数过,除去先前已经死掉了的四个人,还少了一个,左河记得那个人叫科林。
难道说……
左河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八成是已经死了。
“哦,听啊。这美妙的乐声,就像在歌颂明日金乡花的绽放!”雷安娜如痴如醉的说着,“哦,看那里,金乡花在表示对你们的喜爱。”
这话说的太真诚,左河没多想,下意识就朝着雷安娜所指的方向看过,刚看清的瞬间,左河整个人都顿住了,呼吸也因为惊吓和紧张而停止。
“啊——!!!”
旁边尖锐的嗓音,震荡着巨大的全景窗台。而窗外,白日里那些美得惊人的金乡花,此时却将细长的花茎从地面拉长到三层楼的长度!手掌大的花苞,一个接一个拥挤在玻璃外。
它们在动!它们在看着我!它们不满这拥挤的环境,想要冲破这层玻璃!
铺天盖地的压迫感和恐惧,像乌云一样的压过来,本来温暖的暖橘色灯光,此时却变得像缺少水分的粘稠血液,牢牢的粘黏在人身上,窜进鼻腔里,冲进肺泡,堵塞自己身体的每个毛孔……
无法抗拒的窒息感,左河感觉整个世界都开始颠倒,没有了焦距。冷汗窜了一身,眼前开始一片一片的发黑,太阳穴也肿胀着鼓动。
“艾德理!不要去看,不要去想。”
谁,谁在说话。
“艾德理!”
艾德理?艾德理是谁……不,不,艾德理是……
是我!
“嗬——咳咳咳!!咳咳!”
冷冽的氧气冲进肺里,左河弓着腰拼命咳嗽,拉扯着肺部,传来撕裂的疼痛。
燕宿在身边扶住他,给他拍着背部。
当左河渐渐缓过来时,他终于感觉到鼻腔窜如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那不是他自己的。
左河抬起头,身体骤然一顿,在他面前,躺着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一男一女。
他们的死状很奇怪,女人的双臂环着男人的腰,胳膊死死的镶进男人腰部的肉里!而男人搂着女人的脖子,女人大半个脑袋都插\/进了男人的心脏里!
这分明就是,真实版的“恨不得把你揉进我身体里”!
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心脏飞快地跳动着,左河才缓下来的呼吸又急促起来。他猛转过头看向窗外,窗外哪里有什么金乡花?不!根本就没有窗户!
宴会厅只有西侧的窗台,而窗台外面并不是后花园,而是前院大门!
那刚刚是哪里来的窗户?
左河的牙齿开始生理性打颤,但猛的,他狠狠地攥紧拳头,让指甲抠进肉里。这种无法忽视的疼痛,彻底让左河还在混沌的大脑清醒过来!
“不要去想,我一会给你解释,你先冷静。”燕宿皱着眉说,经过白天的认识,他对左河也大致有了一点了解。如若不是发生了非常不好的事情,左河应该不会这么失控。
燕宿垂下眼睛,刚刚雷安娜叫玩家去看的时候,他特意没有去看,没想到居然躲过了这一次。
左河颤抖着一遍遍重复深呼吸,冷静,现在需要冷静下来。
“刚,刚刚,发生了什么?”左河拍了拍燕宿的手,示意他自己没事了。
燕宿压低声音,看了一眼还在陶醉中的雷安娜说:“我并没有去看雷安娜指的方向,所以没有被影响到。刚刚你们看过去后,全都魔怔似的呆在原地,只是表情越来越难看。而那对男女……我也觉得很奇怪,他们看过去后,片刻就拼命抱在一起,并且身上出现各种伤口,最后就变成这样。”
左河看着两具死状凄惨的尸体,若有所思的说:“他们扮演的是一对夫妻,夫妻……金乡花……忠正……,有可能触发了死亡条件?”
燕宿也是这么想的,点了点头。
之后,左河简单的描述了一下他看到的东西。在此期间,其他玩家也逐个从那种恐怖的状态抽离出来,同样的大汗淋漓浑身颤抖,甚至有几个人崩溃的大哭。
燕宿听着他简单的陈述,心中觉得事情一定远没有他说的那么平淡。
大概是不想让自己害怕?
燕宿在心里笑了下,并没拒绝左河的好意。
眼看雷安娜快要恢复过来,两人稍微拉开距离,避免违背人设。
“哦,那对不忠正的可怜夫妻啊,他们居然在金乡花海里相互谩骂,是不忠的爱人!应该收到惩罚!”
雷安娜狠狠地盯着地上的尸体,半晌又微笑着抬头。
“让我们忘记这不愉快的事情,共进晚宴吧。”
这顿晚宴,每个人吃的都味如嚼蜡,只盼望吃完赶紧走人。
在此期间,左河不经意间看见燕宿往兜里装了什么。
晚宴结束后,雷安娜了强调十点半后不能外出。
之后,所有玩家就都回房间了。
这一天下来,每个人的身心都是疲惫不堪,多希望这只不过是噩梦一场,但周围的所有都提醒着他们,这不是梦。
回房后,左河在心里连通了燕宿,两人约定十二点十分出门,去图书室里头的那间屋子。
忽然,左河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他说:“我们没有钥匙,怎么进去?”
燕宿诡异的安静片刻,之后声音传过来,“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左河:“……别告诉我,你会用铁丝开锁这么玄幻的事情。”
燕宿:“不,我不会开……但我会拆。”
左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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