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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便是宋辰。
末时雨侧身瞧了眼他,在宋辰脚边,恰好一捻野菊探出来。
在他心中,无论是哪一个宋辰,都只是他。
“一个很重要的人。”
末时雨绕过他,回了客栈。
很重要的人,难不成是传说中的那个“你”?
小猫花灯慢慢游到湖中央,烛光坠叶,恍如隔世。
宋辰被湖风吹得打了个哆嗦,都七月份了,寒气还这么重,这狄顺城是有多大冤屈?
双手和拢,朝里猛哈了口气后,他也赶紧回了客栈。
方才走的时候,忘记关门,此刻他的房间里,坐着一个不速之客。
宋辰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很和和气气地关门。
“你来我房间做什么?”他坐到不速之客的对面说。
古晓用手撑着整颗头,古灵精怪地望着宋辰。
宋辰颇是无语,再次问她道:“做什么?”
“嗯……我想玩游戏,你陪我玩个游戏吧。”
玩游戏?
古晓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微笑,将原本放在地上的四坛酒全部提到桌上。“敢不敢,输的人喝酒。”
宋辰将酒葫芦从乾坤袋里取出来,王者般蔑视群雄,“哥可是东市妇产科小霸王,你敢挑战我?满上。”
妇产科?什么妇产科?
古晓打开一坛酒,却不急着给他倒满,说道:“不行,得你输了才能给你满上。”
“小丫头,那你想玩什么?”
“猜心思,要是没猜中,就自罚一杯。”古晓说。
“好。”
古晓“嘿嘿”一笑,道:“那我先来……你,不喜欢灵儿姐姐。”说完,她站到凳子上,抬起酒坛子就往酒葫芦里倒,一坛酒下去都没能把酒葫芦给装满。
她的头探进酒葫芦里看,“你这酒葫芦装得可真多,不过我猜对了。”她又把酒葫芦推到宋辰面前,“喝。”
宋辰莫名腿抖得厉害,拿起桌上一个倒扣的杯子,然后装满酒,心虚道:“还是喝小杯的,大的一下就喝完了。”
“嘿嘿嘿,所以我真猜中了?”
宋辰:……
宋辰拿起那杯酒一饮而尽。
“该我猜了,我猜你想明天晚上就逃。”
古晓又一次欢呼雀跃,给宋辰给满上,“猜错了,自罚一杯。”
宋辰自是不信,忿忿道:“不可能。”
倒完酒后,古晓一屁股又坐回到凳子上,再一次将酒杯推到宋辰跟前去,右脚抬起,翘起了二郎腿。
“为何不信?”
虽说不信,但宋辰也懒得和她争,有免费的酒喝,何乐而不为?
一杯酒再次下肚后,宋辰就发觉这酒的后劲儿上来了,整得他头有些疼,对面的古晓也变成了两颗头。
他晃了晃脑袋,道:“再来。”
“好啊。”古晓嘟唇想了片刻,道:“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呵呵,我是谁我自己能不知道?”话一说完,只听“咣当”一声,宋辰的头不偏不倚地倒在了桌上,一醉不醒。
古晓废了老大的力气把他扛上床,就这么会儿功夫,已然是满头大汗。
将宋辰扛回床上后,她便将酒葫芦里的酒全部倒掉,自言自语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等熬到见到落明诀的时候就能雨过天晴。所以……”她猛亲了口酒葫芦,“委屈你了。”
顷刻之间,她已钻进酒葫芦,好生藏了起来。
不过,这葫芦里面好大的酒气啊!熏死本妖了……
*
次日清晨,宋辰的头依旧是疼得厉害,他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在床上反应了好一会儿才下床来。
酒葫芦安安静静地放在桌面上。
他走过去,顺手将酒葫芦放回乾坤袋中,仔细想了想,昨天晚上古晓好像骗他喝酒来着。
这小妮子拿来的酒后劲儿可真大。
他晃了晃脑袋,剩下的酒也还在桌上躺着,但他懒得收拾了。
朝店家要了盆水洗脸后,慢悠悠地下楼去,惬意地边吃东西边看街上的人流。
隔壁桌来了两个小捕快,看起来委实是不高兴。
“你说那宣卫希被灭门就被灭门吧,还整出这么多事儿来,可苦了我们这种最基层的衙役了。”一个精瘦的小捕快小声嘟囔道。
“嘘!”另一个小捕快忙捂住他的嘴,朝宋辰这边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旁边的宋辰也是个修士。
那小捕快偏过头来看了看宋辰,立马就把头给偏回去,悄悄说道:“你说这大门派出来的修士就是不一样,看着可比宣卫希气派多了。”
另一小捕快捂他更紧了,“叫你别说了你还说,小心被大人……”
一听到“大人”两个字,那话多的小捕快自是闭了嘴,猛喝了几口稀饭。
“吃快些,今日一早开堂,要是去晚了,免不了一顿责罚。”
宋辰在一旁依旧是惬意得很,心想这两个小捕快肯定知道些什么,却和当地的老百姓如出一撤,对宣卫希是缄默不语。
末时雨从房间出来,一下楼就坐到宋辰旁边去,拿起他盘中的吃食就开始吃了起来。
宋辰表面上不满地看着他,伸出手要钱,“昨天的豆花钱,一共六文钱,该给我了吧?”
末时雨用他那疑惑的小眼神看着宋辰,道:“那碗豆花不是你自己给吃完的吗?”
“哎你……”
隔壁桌那俩小捕快吃饱喝足了后,撂下钱就走。
宋辰话还没说话,见小捕快出了客栈,索性也就不说了,要债这事儿之后再要也成,他也出客栈,跟着小捕快。
末时雨追出来,赶上他。
“师兄去哪儿?”
宋辰道:“刚刚那俩小捕快在说宣卫希的事儿,他俩肯定知道些什么。”
“那直接把他们抓过来问不就行了吗?”末时雨说。
宋辰:“……你忘了大师兄说的了?这狄顺城的人对宣卫希闭口不谈,直接问是问不出来的,等会儿衙门应该有个要公审,他俩现在就是要去衙门。”
所以,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跟着他俩,伺机行动。
“不过你跟来了,万一那古晓找不着你,一哭二闹三上吊反悔了怎么办?”宋辰问。
末时雨笑着瞥了眼宋辰腰间的乾坤袋,肉麻道:“我现在,时时刻刻都和她在一起。”
宋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俩人一路跟到县衙门,虽然是一早开堂,衙门外也稀稀落落站了有十几个人。
宋辰挤到最前头,一眼便看见刚才那两个小捕快,正站在大堂两侧维持秩序。
等了没多久,狄顺城的县令便偏偏大腹地坐到大堂之上,一句“开堂”,整个县衙门都变得热闹极了。
最先被押解上来的是原告,一个头上缠着方巾的少妇,跪在大堂中央,哭泣道:“大人,民女要状告怡香园名牌——琴芹。”
县令耀武扬威地端正姿态,道:“状告她什么?”
“我家男人这一个月,每天都夜不归宿,夜夜都去怡香园。就在昨日乞巧,他如往常一般去了怡香园,我跟去寻他,一转身的功夫,便在琴芹的房中撞见我家男人暴毙的尸体。”
“把仵作带上来。”县令说。
仵作一上来,瞟了眼跪在地上的少妇,而后对着县令恭敬道:“小人查看了尸体,没有任何伤口,也无中毒迹象。”
县令听得头大,又叫人把那头牌给叫到公堂上来。
适时,整个公堂之上都飘着一股淡淡的腊梅花香。
琴芹穿了身粉色抹胸襦裙,外套件轻薄纱褂,若不是这外套隐着,定是要春\/光\/乍\/泄了。
芊芊玉手合拢在腰间,轻微地往下一蹲,朝县令行了个礼,“小女子琴芹,见过大人。”这一蹲,那襦裙就好似随时会掉落下去般。
她的声音轻柔空灵,与公堂的严肃气氛显得格格不入,一字一句都抓得人心痒痒。
县令听得心里麻酥酥的,在直勾勾地盯着琴芹看了好一会儿后,才及时调整坐姿,义正言辞地问道:“陈氏说她家男人死在你房间,可有此事?”
琴芹两眼泛泪,万般楚楚,“确有此事。”
一时哗然,公堂外看热闹的人纷纷开骂。
“肃静,肃静!”县令呵斥道:“你继续说。”
“他死在我房间,是没假,可人却不是我杀的,我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杀得了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
“你说得也很有道理。”县令附和道。
那陈氏一听琴芹说人不是她杀的,瞬间便失去理智,伸出手就往琴芹身上扑,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
县令惊慌:“快!快把她按住。”
两三个捕快合力拉开蛮横的陈氏,将她捆死在地,不得动弹。
县令吁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就冲这劲儿,我看人不是琴芹杀的,反而是被你所杀。”
陈氏奋力挣脱,却被捕快狠狠地压在地上,骂道:“狗官!死人了你还在包庇杀人凶手,我可算是知道了为什么三个月来你不准我们出狄顺城,宣卫希上百条人命,尸骨未寒,你却……”
县令被她说得心虚,大声呵斥捕快堵住她的嘴。
“你这妖女,散布谣言,妖言惑众,给我拖下去重重地打!”
站在公堂门口看戏的寻常百姓见着这幕,个个脸面僵硬,谁也不看谁,一拍而散,走得精光,只剩下末时雨和宋辰二人,还站在门口。
这旁人一走,门口站着的末时雨和宋辰,就更加显眼,县令一望便瞧见。
可奇怪的是他堂堂一个县令,一看见站在门口迟迟不走的两人,手脚就直哆嗦,颤颤道:“退……退堂,择日……再……再审。”说完,屁滚尿流地就跑了。
“嗯?”目睹完县令仓皇而逃的全过程,宋辰不禁感慨,“他怕什么?”
末时雨道:“还能怕什么,怕你身上这身琉璃之巅的皮。”
“原来琉璃之巅的衣服在这里这么有威慑力啊?”
“有威慑力的不是衣服,而是琉璃之巅弟子的身份。”末时雨看着公堂内那小捕快护送琴芹出来,在路过末时雨时那琴芹还谄媚地行了个礼。
待到琴芹走远后,末时雨又问:“师兄,你知道什么人最喜欢用香精吗?”
“身上有臭味的人?”宋辰说。
“那什么东西味儿最重?”
宋辰摇摇头,这世上身上带有味道的人满大街都是。
“狐狸。”
狐狸……
那旅顺小茶馆的店家不是说勾引大诗人王曲浩的尼姑也是,狐狸化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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