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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个儿放的火烧毁了二房的第三进院子,要重新修葺好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夏老太太又不愿收容她,怕她晚上再闹腾,强把她留在了二房,如今和双胞胎一起睡在第二进院的厢房里。
虽然烧掉的第三进院令夏家损失了一笔,可也抵不过夏夜凉从墙里头得到的金条能换成的财富多。
那个人渣果是城府深沉,得了这箱金条跟谁都没说,自己悄悄藏了起来。
报复不成反让仇人得利,这事儿夏茉怎么想怎么憋屈。
再想在第二进院放把火却是不行了,因着这一把火,夏老太太让人把所有易燃物都妥善放置了起来,火折子这种东西也交给个丫鬟日夜看着,夏茉用尽办法,怎么讨要都讨不出来。
只得作罢。
懒懒地躺在床上,歪头看着坐在床边的杭氏在那里绣帕子。
前世自己也爱绣帕子,只送给夏夜凉的就不下十几块,什么鸳鸯戏水,什么蝴蝶双飞,现在想来,真是沤得自己要死,凭白把眼睛熬得红了,却把真心错付给这么个人渣。
夏茉爬起身,凑头到装针线的笸箩旁往里看了看,抓起个小线团就扔到了地上去。
“姐儿调皮。”杭氏猫腰去捡线团,夏茉趁机拔出一个线团上扎的绣花针,顺手藏在了枕头下。
杭氏捡起线团,怕夏茉又捣乱,拿着笸箩放到了旁边的条凳上去,而后继续绣花,夏茉咯咯笑了两声,躺回枕上有了新的算计。
夏夜凉在翰林院任着个七品编修,平日事务并不繁忙,只要没有旁事,通常都能正点回家。
兼之现在他还在亡妻丧中,自也不好在外多待,下了署就回来,在外书房里看书闲坐,自己解闷。
既无消遣,晚上睡得便早,睡前先到第二进院来看看儿子女儿,然后回前头去睡下。
夏茉哭闹着不肯让他走,做出一副亲昵的样子抱着他的大头不放,只要夏夜凉把她递给杭氏,她便哭喊得震天响。
“姐儿这是舍不得爷呢。”杭氏颇为无奈。
“罢了,让她随我睡一宿吧。”夏夜凉笑着捏了捏夏茉的包子脸,被夏茉喷了口口水在脸上。
没见过孩子要跟爹睡的,这于理不合。
然而二房正没了女主人,夏茉又是个能闹下大天的婴孩,杭氏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也就没多说。
只是她一个乳母,不好跟去爷们儿的房间伺候,另一名乳母因前几日着火受了惊,从床上跌下来把脚腕给弄骨折了,已是家去养伤,现如今只她一个当值。
正有些犹豫,便见丫鬟兰香过来,笑道:“杭妈妈有所不便,不若奴婢今儿去前头值夜吧,万一夜里姐儿再闹起来,奴婢也好搭把手,杭妈妈也能好生歇一宿。”
杭氏觉得这样也好,她是很有些累了。
二房没了主母,另一名乳母干活也不大上心,一心只想着她自个儿也才出生不久、体弱多病的儿子,三不五时请假回家,伺候小主子的事全都摊在她的头上,就算夏茉大多时间是个比较省事儿的,但她也不能就此放松了精神。
一天一天这么着绷着,确实需要缓一缓。
夏夜凉也应了,亲自抱着夏茉去了前头外书房,兰香拎着夏茉专用的各样东西跟在后头,袅袅婷婷地一并往前头去了。
夏夜凉去净室洗漱的时候,兰香在卧房里照看着夏茉。
说是照看,实则就是把夏茉往床上一放,她自个儿却从袖里掏出面小镜子来,对着脸照个不住,时而眨眨眼,时而抿抿唇,时而抚抚鬓。
夏茉懒得理她,正好趁她不注意,把事先藏在袖里的针塞到了枕下。
一时听见夏夜凉的脚步声过来,兰香连忙把镜子收回袖中,转过身轻轻望着夏茉笑,声音甜得仿佛能掐出蜜来:“三姐儿要乖,夜里要好好睡,可莫要吵到爹爹,爹爹平日辛苦为家,三姐儿要心疼爹爹哦……”
夏茉也看着她,不出声儿地笑,耳里听着夏夜凉的脚步声快要到了床前,立时将眼一闭头一歪,做出个早就睡着的样子,察觉夏夜凉的影子投在眼皮上,便又皱了皱眉,一副快要被吵醒的样儿。
“姐儿都睡着了,还??率裁矗俊毕能蕴??囊沽骨岢饫枷恪
兰香当场就傻了眼:这娃才刚还醒着呢!怎么说睡就睡啦?!这简直——
兰香又惊又疑又委屈,小声地辩解了一句:“姐儿才刚还睁着眼……”
“出去。”夏夜凉淡声道。
兰香不敢再多言,委委屈屈地行了礼退出了房去,至门口处不死心地又道了一句:“奴婢就在外头值夜,爷夜里有事只管叫奴婢。”
夏夜凉嗯了一声便不理会,兰香只得关了门,走到堂屋桌旁坐下。
原本夏夜凉这院子里也是有值夜的丫头的,不过因着兰香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一来便甜言蜜语地把值夜丫头哄去睡了,说什么“反正我也是要值夜的,防三姐儿夜里醒了闹腾,既如此不若就我一个人来值吧,何必两人都在这儿撑着?”
值夜的丫头一听这个哪有不乐意的,自是满口答应着去了。
如今上房里只兰香一个,虽然事情与她原本计划的不太一样,不过长夜漫漫,还有的是机会。
才刚被三小姐坑了一把,这会子不便再往里头凑,便先耐着性子等,待到夜深时再如此这般……
兰香涂着殷红口脂的唇微微地翘了起来。
夏茉既是装睡,不好再醒过来,只得听着夏夜凉在旁边脱衣。
这情形让她隐隐地回到了前世,两个人在他外头的私宅里私会时,便是这么着……她害羞地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耳朵里却能听见他在床边脱衣服的声音,紧接着他便强行掀了被子进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怎么也要不够……
夏茉险些又把晚上吃的奶给呕出来。
恶心的人渣!今儿晚上就让你生不如死!
恨恨地闭着眼,夏茉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以免露出破绽。
听得夏夜凉走去将灯吹熄,回身上得床来,掀了被子躺下,鼻息轻轻吹在夏茉的脸上,似乎正在端详她。
“小人儿。”他轻笑一声,不再言语。
夏茉不敢妄动,这个人虽渣,可却一点儿不傻。
为着今晚的行动,夏茉睡了几乎一白天,这会子自然不困,假装睡着地在那儿躺着,慢慢地熬时间,耳里听着夏夜凉的呼吸声,以判断他是否已睡熟。
不知不觉已是三更时分,夏夜凉呼吸均匀,一动不动。
夏茉慢慢地坐起身,借着月光看向他。
见仰面躺着,正是个适合她动手的姿势,于是悄悄从枕下摸出那根既长且硬、平日用来纳鞋底子的针来,紧紧攥在手里,小心翼翼地接近夏夜凉。
夏茉人小体轻,爬动起来几乎不见动静,几下子就凑到了夏夜凉的脑袋边,举起手里握的钢针,对准他的喉咙,狠狠地就要向下戳去——
“吱呀……”忽然传来一道轻微的推门声,打断了夏茉的“行凶”,夏茉连忙向后一倒,就势把针藏回枕下,再滚了几滚,滚回了自己的小被窝。
不用看,夏茉也猜得到进来的是兰香。
有些事情大人未必能看得清,可她这个无人防备的小婴孩儿反而能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得明明白白。
兰香想做什么,其实全都表现在了她自己的眼神和动作的小细节中,别人没注意到,夏茉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真是讨厌。夏茉恼火,破坏了她的复仇大计。
耳里听着兰香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也不出声,静静地站了片刻,许是在确认夏夜凉是否睡熟,又许是正在积蓄勇气。
半晌听得她的衣衫轻微响动,夏茉眯起眼,从眼缝里看她,见她手里拿着一只极小的竹筒,打开塞子,伸过来,轻轻地掀开了夏茉的被子。
——她要做什么?!夏茉一惊,没等反应过来,便觉有湿乎乎的水从那竹筒里洒在了她的腿间。
兰香飞快地收回手,把竹筒塞到了床尾的缝隙里,随即挪步到床头,轻轻地弯下腰,一对发育良好的胸脯子从松懈的衣襟口露出了大半个,悬垂在夏夜凉脸的上方,而后伸了胳膊做出要抱起夏茉的样子,故意稍稍放开了声音道:“姐儿怎么又尿了……”
——混蛋!夏茉这才明白,原来那水是用来造成她尿床的假象的!
简直可恶至极!
夏茉最恨被人利用,前世她便被夏夜凉利用着为他鞍前马后地博取利益捞好处,每每想起来都深恨自己的愚蠢,今世再次被人利用,一下子怒火攻心。
夏茉向旁边翻了个身,避开兰香想要抱她的手,顺势伸进枕头里,捏住被自己藏起来的那根针。
兰香心下暗喜,夏茉这一避开,她更有理由在夏夜凉的上方多待片刻,愈加提了声道:“姐儿怎么又尿了?快别闹,奴婢给你换了尿?子再睡。”
夏夜凉睡得再沉,被兰香在耳朵附近一连说了两声,这会子也被吵起来了。
一睁眼便是黑压压两坨物事悬在脸的上方,再有两寸距离便能掉他脸上,这两坨物事带着幽幽的香气,瞬间钻入鼻孔,让尚未清醒的人神魂一荡。
这是什么?夏夜凉下意识地伸出手去一摸,正摸得满把柔软滑嫩,他也是有过妻子的人,这触感,这形状,他立时便意识到了这是什么东西。
还未等他有所反应,便听得兰香酥哑着声音“惊”呼了一声:“嗳呀……爷……万不可如此……”
接着又似慌乱不已地想要挣扎,却是脚下一滑,身子一软,整个人便跌趴在了夏夜凉的身上,一对丰满胸脯正压住他的脸,心下一阵狂喜:成了!
不信哪个爷们儿能在这样的情形儿下还坐怀不乱——更何况这位爷没了媳妇,已经素了好几个月,再没可能还忍得住的!
这念头还未转完,就听得旁边一声炸裂般的哭嚎响彻房顶,几乎还要把她的耳朵给震聋了去。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兰香一时吓住,被夏夜凉一把推开,见他坐起身先去看旁边的夏茉,透窗的月光下,只见夏茉嫩藕似的小胖胳膊上,正扎着一枚寒光闪闪的钢针!
“你——”夏夜凉豁然转头厉色瞪向兰香,“你竟敢趁夜蓄意谋害三姐儿?!”
“我——”兰香一时懵了,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不是我啊!不是我!这究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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