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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倒是听邱念说过谭馥和严澜走的挺近的，谭馥只觉得两人是朋友，但是严澜看样子，可不是想做谭馥的朋友。
严澜被宋汀晚看着，平白有了几分被未来老丈人打量的无措感，咳嗽了一声，道：“……宋小姐好，我是严澜，之前我们都在《歌尽桃花》剧组的，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当然记得。”宋汀晚挑了挑眉，道：“说起来，这次还要多谢你了。”
严澜：“……不用谢。”
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为什么会给人这么强的压迫感啊！
好在宋汀晚也没有针对他的意思，摸了摸谭馥的头，道：“我这样处置莫冰怡，你解气了吗？要是没有，我就让人把她关起来，以牙还牙。”
谭馥吓一跳，小声说：“可是、可是大小姐你刚刚还说这是法治社会呀……”
宋汀晚笑了：“光亮下面是什么？”
谭馥愣了愣，才说：“是影子。”
“有光，自然也就有影子。”宋汀晚语气淡淡：“这个世界没你想的那么干净。”
说到这里，她又笑了一下，道：“不过你不接触这些也好。”
严澜道：“那什么……馥馥，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吧？粥怎么样？”
谭馥点头：“谢谢你。”
严澜离开了，宋汀晚才问：“馥馥，你跟严澜是什么关系？”
“就是朋友呀。”谭馥一双眼睛澄澈无比：“他对我很好的。”
宋汀晚轻叹一口气，道：“他对你好就行。”
谭馥犹豫了一下，才道：“大小姐……你是不是知道我和……和慕承望的事情了？”
这话她问的小心翼翼的，生怕宋汀晚嫌弃她似的。
她一直想要干干净净的留在这个圈子的，不然也不会和包弘僵持那么久而不妥协，没成想最后还是脏了。
宋汀晚眸中划过一丝心疼，低声道：“……馥馥，这不是你的错。”
她揉了揉谭馥的脑袋，道：“你当时应该来找我的。”
要是当时她再多关注谭馥一点就好了，这样谭馥和慕承望也不会有如今这样一段孽缘。
“我……我当时已经给大小姐添了很多麻烦了。”谭馥声音哽咽：“我不想再麻烦大小姐了，怕你讨厌我……”
宋汀晚搂住她瘦弱的肩膀，轻叹口气，道：“馥馥，你别想太多，你对我来说，就像是我的家人，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她声音温柔：“毕竟当初，只有你愿意留下来呀。”
谭馥泪眼朦胧的看着宋汀晚，吸了吸鼻子，猛地抱住宋汀晚：“大小姐……我好喜欢大小姐……”
宋汀晚哭笑不得，道：“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呀？”
谭馥声音闷闷的：“我是……我是高兴才哭的。”
“好了好了。”宋汀晚说：“再哭下去眼睛都肿了。”
她抽了纸巾给谭馥擦眼泪，谭馥看着宋汀晚温柔的笑容，忽然说：“我没有什么能报答大小姐的。”
宋汀晚：“？”
谭馥非常认真的说：“我以后一定会努力工作给大小姐赚钱的！”
宋汀晚忍俊不禁：“……行，那你好好努力。”
屋内气氛正好，忽然外面传来喧哗声：“让我进去！”
而后是邱念的声音：“现在馥馥恐怕不想见到你。”
宋汀晚蹙起眉，看了眼表情有些茫然的谭馥，站起身来，道：“念姐，让他进来。”
没一会儿，病房里进来一人，正是慕承望。
他连宴会上穿的白西装都没有换，显然是赶着过来的。
他看见宋汀晚，停住脚步，道：“……谭馥馥还好吗？”
宋汀晚抱着胳膊，懒散的问：“你希望她好，还是不好呢？”
慕承望道：“你说的什么话？！我当然希望她好！”
宋汀晚似笑非笑的，道：“那是我误解慕少了，看慕少今天那么维护莫冰怡的样子，我还以为慕少是来兴师问罪的呢。”
“那是因为——”
“好了。”宋汀晚平静的说：“这些解释的话对我说了也没用。你和谭馥之间的事情我也知道了，只想问你一件事。”
慕承望抿了抿唇角，道：“你说。”
宋汀晚道：“我要让你在谭馥和莫蔚之间做出选择，若是你选择谭馥，我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若是你选择莫蔚，你这辈子就都别再见谭馥。”
“这还用选吗？！”慕承望脱口而出，后面的话却卡住了。
他原本不假思索的就要说选择莫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硬是没能说得出口。
宋汀晚挑起一边眉，那表情就显得有些恶劣：“你选什么？”
“……”慕承望恼怒道：“我凭什么要做选择？！”
宋汀晚有点惊讶似的：“慕少，自古以来，鱼与熊掌便不可兼得，你两样都要，就太贪心了吧。”
她声音陡然变冷：“怎么，想要娶了莫蔚之后再让谭馥给你当情人？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配吗？！”
慕承望道：“我没有这样想过！”
“那你为什么不能做出选择？”宋汀晚咄咄相逼，“既然已经站在了莫蔚那边，你又来医院做什么？”
慕承望深吸口气，道：“我只是觉得很抱歉，都是因为我才……”
一道细弱的声音打断了慕承望的话：“原来你是因为这个而来啊。”
慕承望转头，就见谭馥穿着病号服走出来了，这声音低低的，似乎带着失落，又似乎没有。
看见她，慕承望立刻上前两步，谭馥却后退了一步，道：“……慕少，如果你是因为这个而来的话，我没有怪你。”
她的眸子依旧干净如清泉，声音也温温柔柔的：“所以你不用觉得抱歉。”
慕承望像是卡了带似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会儿，他才道：“……你没事吧。”
谭馥笑了一下，说：“没事哦。”
慕承望抿了抿唇。
谭馥语气里的疏离和客套，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
谭馥说：“其实大小姐的说得对，我们之间再纠缠下去也不好，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
上一次，这句话是慕承望对谭馥说的，今时今日他才知道，这话听在耳朵里，竟然这么的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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