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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下意识地，她就想起来了那天血月和圆月重叠的时刻，当时的她，明明感受到了一股窥探又邪异的视线，可抬起头来的时候，却什么人都没有找到。
当时她碍于外面爆发的丧尸潮，没有多想。
但是现在，季夕忽然感觉脚底吹上来一股寒气，吹得她全身寒毛炸起，鸡皮疙瘩也不自觉出来了。
舟爻说那句话，也不是有意吓唬季夕，而是想提醒她，此刻见到她这幅样子，他意识到了什么。
“夕夕，你已经跟?接触过了吗？”
季夕僵硬地点点头：“应该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还能够控制整个蓝星的气候变幻。”
“就是不知道这种能力，对于?来说，有没有什么限制——”
季夕的声音忽然顿住了，舟爻皱起眉头，刚要分析，忽然听到季夕又惊疑不定地说：“不，不对，他已经醒来了。”
“凤凰圣女的意思是，?才刚刚清醒？”
“那在此之前，?的沉睡，应该也是出于某种限制，又或者是凤凰圣女他们的某种手段？”
“对，如果?真的能够杀死我的话，根本不需要选择这种方法来制造危机。”
“这是不是就说明，现在的?，还处于实力虚弱的时期，但是已经意识到我的存在了？”
“所以正在想尽办法地把我弄死……”
季夕的话音刚落，舟爻的声音就紧接着响起：“夕夕，如果按照你的推论，那接下来，你所受到的危机应该不会少。”
“而且，?已经知道了舟家剑的存在，说明，?也有极大的概率知道你这个凰空的存在。”
“?会想尽办法地渗透进来，而最好的办法是……”
季夕猛地吸了一口冷气，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凤凰圣女曾说过，这个凰空，还差两块碎片才能够拼凑完整，而其中一块碎片就在宋家的祠堂内：“只要?牢牢把控住最后那一块碎片。”
“我就会去找?。”
至于舟爻，季夕捋顺了一下全部记忆，舟爻上一世直接死亡，应该没有把他自己暴露出来，他要是暴露出来的话，那这一世的自己估计活不到现在，早就直接死了。
而这一世，在自己拿着剑刺入舟爻心脏之前的时候，?应该也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之前的危机，大多数都是前世爆发过的，没有特意针对自己的。
而那些她有所疑惑的事件，也极有可能是当时的?的意识正在慢慢苏醒，对整个世界都造成了某种神秘的影响。
而?在醒来以后，第一件针对自己的事情，就是那天爆发的浩劫。
而这个时候的舟爻早已经进入凰空了。
这就说明，?并不是从舟爻身上获取自己的信息的。
季夕就着舟爻提供的灵感理顺了全部脉络，心情却越发沉重了。
她不知道?到底是谁，但是从宋家修炼的那个黑雾来看，这个?很有可能就是宋家祭拜的那位魔神。
?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就连凤凰圣女这么厉害的人物，都没有办法真正对付?，甚至只能等到现在来阻止真正的世界末日……
她，真的有能力能够对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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