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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很快就否决了自己这可怜的想法。
她不能拿着孩子去冒险,霍南丞这个人反复无常阴晴不定,她不信。
其实,夏微澜现在都不太懂她对霍南丞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了。
如一开始皮囊肉欲的相互吸引,到后面的不觉沦丧,她知道她爱这个男人。
可是爱又能算什么,别说大到生死,就小到鸡毛蒜皮柴米油盐这些,都能把肤浅的爱给葬送。
她现在应该是对霍南丞又爱又恨,想靠近又怕伤害,想远离又不能逃脱,一种很复杂很纠结——她自己都无法掌控的情感。
她讨厌复杂,就好比她办案,再复杂的案子都可以抽丝剥茧一件件一桩桩把证据给摆出来,最后水落石出,再明晰不过。
可她跟霍南丞,就是一滩浑水,她却不是岸上那个旁观的人,而是埋入水底苟延残喘的鱼。
真他妈的憋气!
啪的一巴掌拍在她PP上,疼倒是不疼,只把她给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
“在想什么?”
夏微澜觉得这个时候要自己说想林姜,他或许把自己给摔下去。
既然不想跟他争吵,她就不那么强硬的去挣个输赢,只是淡淡的说:“我想的你大概都明白,非要问出来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对不起,这几天冷落你了。”
夏微澜没说话,听了他的话后,她内心微微苦涩,很难受。
此时他们已经到了餐厅,他把她给放到了椅子上。
拉了旁边的椅子,他跟她面对面,“这两天确实有点事情,你不要多想。”
这样的解释,可能已经算是霍南丞最大的限度了,毕竟这个男人从来都是那么自以为是,他的事情也不会跟她做任何的解释。
更大的问题是,现在夏微澜也没多想听他的解释,就这么糊弄着过吧。
反正没有爱情死不了人,他不离婚她就不介意在他家里当个摆设,有钱拿的摆设。
更何况,她现在有了孩子,有了跟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在这个世界上她再也不是孤苦一人。
想到这里,她莞尔一笑,“吃饭呀,饿死了。”
芹嫂本来想上菜,听到他们说话就没进来,现在听她喊饿了,就扬声问:“先生太太,开饭吗?”
霍南丞嗯了一声,脸色不愉。
他感觉到了夏微澜的冷漠和心不在焉,心里很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一直延续到吃完饭,期间俩个人一言不发。
霍南丞是世家贵公子出身,讲究的是食不言寝不语,可夏微澜就没那么多规矩,以前她总是边吃边评价菜色,跟他说一些生活中的小事,让俩个人的聚餐时光变得温馨起来。
不知不觉,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现在她一言不发,他憋得难受。
吃完饭,他对夏微澜说:“出去散步。”
夏微澜现在是从骨头缝里透着懒,虽然知道散步对身体好,可她还是拒绝了。
“不想去,冷。”
霍南丞看了看外面,也是,今晚没月亮,风也大。
“那我陪着你看电视。”
夏微澜有点烦他,挣扎了片刻点头,“好。”
霍南丞也是个行动派,他自己动手切了水果,又准备了一点干果点心,端到了楼上的起居室里。
楼上芹嫂一般不会上来,沙发舒服靠着卧室也近,方便他做什么。
夏微澜当然知道他的意图,可是她现在却不能由着他。
心里想这些,本来没什么看电视的心情就更心不在焉。
霍南丞在找台,“你上次追那个综艺什么台?”
他竟然还能想着这个,她以为他的脑子全给林姜给勾去了。
她拿过遥控器调好了台,还没开始,现在是广告时间。
夏微澜平时少看电视,觉得广告也有意思,当然更多是为了逃避霍南丞。
霍南丞也不是多话的人,他把夏微澜搂在怀里,叉了水果去喂她。
夏微澜顺从的吃着,也不管他喂的是什么,视线没移开电视。
他看了一眼电视上一群腰好腿好的老头儿,心想自己的魅力连老头都不如吗?
他很生气,就不再做铺垫,低头去咬她的唇。
夏微澜用尽全力推开了他,气喘吁吁的说:“霍南丞,我不舒服。”
他倒是没到了兽化的地步,同样粗喘着却关心的问:“哪里不舒服?”
“我来大姨妈了,你忘了吗?”
“我知道。”
“你知道还……”
他耳尖发红,脸上却带着做坏事被揭穿的恼羞成怒,“抱抱都不行吗?”
“你那是抱吗?我以为——算了,我去睡觉。”
见她要站起来,霍南丞忙摁住了她的腰,“你看电视,我去工作。”
他站起来,气呼呼的走了。
屋里少了一个人,顿时变得安静了许多,连呼吸都觉得轻松起来。
夏微澜拢着自己的头发,舒展僵硬的身体,半躺在沙发上。
霍南丞今晚工作的效率特别低。
本来因为林姜的事积下一堆事儿要处理,可今晚竟然半个字都看不见去。
她的冷漠疏离他不是感觉不到,这跟他平日了闹气根本不一样。
他心口微微抽搐,再也坐不住。
看了看时间,他不过在这里坐了半个小时,就觉得度日如年。
找出一根烟,点燃了慢慢抽着,想要平复自己的情绪。
可到了最后,竟然成了抽完这根烟就去跟她好好谈谈。
他把烟蒂扔在烟灰缸里,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首饰盒子。
打开,里面俨然装着那对戒指。
那天,他一气之下给扔了,最后又给找回来装了进去。
那本来就是想要在生日那天送给她,却因为林姜把他叫走没有送出去。
等回来准备送的时候,却发现丢了。
他这个人很谨慎,丢东西的毛病还真没有过,还曾经去林姜住的酒店找过。
只是没想到,东西竟然在林姜手里。
现在,竟然闹了这样的误会,要怎么能跟她解释清楚?
霍南丞这个人是从来不屑于解释的,这跟他童年的经历有关系。
那个时候,霍居安聪明懂事,而他则暴躁任性。
不管发生什么,父亲都把错误推给他,全是他的不是;而母亲,却永远护着他,哪怕他错了也是他对。
为了他,父母俩个整天吵闹不休,关系也越来越恶化。
从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解释没有任何作用,相信的你人始终会相信,不信你的人,越是解释越是觉得你虚伪。
这个戒指,他当时做的时候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
她的那个他开始去找这方面的专家看过,虽然这个戒指看着平淡无奇,但专家说是个古物,应该是某个家族的代表家主的标志。只是这些东西都无从考证,也不知道是哪个家族的。
他后来把戒指锁在柜子里,偶有一次找东西发现了,再看时,觉得上面的花纹很漂亮,甚至跟夏微澜的那种气质很像。
这是一种只可意会的感觉,他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竟然找人定做了这对对戒。
把男式的那款带在无名指上,他啪的合上了盖子,带着去找夏微澜。
等看到她时,他给气笑了。
还说要看电视的女人早就歪在沙发上睡着了,一条羊毛毯子滑落在胸腹间,头也歪在一边,小嘴儿微张,正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他一腔热血化为了柔软春风,不由得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算了,戒指也不是今晚非要送出去的,以后吧。
他把人给抱起来,送到了卧室的床上。
给她盖被子的时候他想到了一个问题:她最近好像特别爱睡觉,别说失眠了,给她个枕头就是在大街上都能睡着。
摸着她粉嫩的小脸儿,他觉得这人可能属长虫的,要冬眠了。
霍南丞在她身边躺下,脑子里翻涌着事儿。
她这几天不开心,明天就带她去紧挨着申城的苏城去玩玩。
那里他有个大院儿,黑瓦白墙春天的时候种了一院子的海棠花,她要是喜欢,就送给她。
想到这里,他也不用她同意,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早上,夏微澜还没睡够,就给他从被窝里拉起来。
夏微澜抱着被子感觉一头能栽过去,“干嘛,我要睡觉。”
“起来,带你去玩儿。”
“不去,我要睡觉。”
霍南丞今天很有耐心,他给她穿衣服和鞋子,“一会儿上车再睡,乖。”
夏微澜有点清醒了,“要去哪里?”
“苏城。”
“什么?”她瞪大了眼睛,“我不去。”
“你在家也没事,我们出去走走。”
“你怎么知道我没事?你自己天天不着家就代表别人无所事事吗?”她忽然就发了火,跟个炸了毛的野猫一样。
霍南丞蹙蹙眉,他发现最近夏微澜的耐性好像变得特别差。以前无论真假,她还能敷衍他,现在真是连句假话都懒得说了。
想到这个,他内心就焦躁不已。
“你有什么事?”口气不好。
夏微澜打了个呵欠,“我约了客户。”
“推掉,周末不工作。”
“不是工作,我说好了要和她一起去看房子。”
“看什么房子?”
她耐心解释,“就是租的房子,她带着孩子一个人来申城,需要租房子。”
“夏律师什么时候这么热心了?”
“我一直都这样热心。”
“那不如关心关心你老公。”
“我老公自然有别人关心,用不上我。”
又来了,那种调笑的语调,像看好戏的表情,让男人浑身充满了暴虐因子却又无力做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荡,霍南丞觉得自己的自制力越来越差。
对着这个女人,他近三十年的好涵养都给狗吃了。
“推掉,我们难得有空。”
夏微澜平时是个识时务的人,其实有的玩有的吃挺好的,她不至于那么抗拒。
可能最近因为林姜的干扰,再加上怀孕的关系,她一点不想这么服从他。
“霍先生,一个月有四个周末,我每个都有空,没空的是你,要工作要陪心头爱。所以,我也不干扰你,请你不要打乱我的安排。”
霍南丞终于压不住脾气,“你这是在嫌弃我对你不够好?”
“没有,你要离我远点就够了。”
“夏微澜!”他咬着后槽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夏微澜怒目相视,没有一点要屈服的样子。
那眼底深深的讽刺越来越鲜明,他从她眼里看到了自己的无耻。
她竟然这么看自己,她……
霍南丞手机铃声打破了现在的安静,他在听到后松开了手。
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痕,夏微澜勾起了唇角。
“是林姜吧,怎么不接了?估计林小姐又又有事找你。说什么出去玩,你才是该那个24小时在家待命等着林小姐招幸的人。”
说完,她下床,去了浴室。
霍南丞铁青着脸,放在身侧的手握起又松开,才接了电话。
那边的林姜依然是带着哭音儿,但声音很小,“阿丞,我还是不放心。”
这两天,霍南丞给她的草木皆兵折磨的心力交瘁。
他安慰她,“姜姜,不是说不是吗?我觉得你多心了。再说,舅舅压根就不知道这事,要是你这样,反而让他怀疑。”
“你也不相信我,阿丞,你必须相信,那个女人就是她,我不会看错。”
“行了,姜姜,你好好去出早饭,等我过去。”
“嗯,那你来。他今天要回京都一趟,我死活不跟他走,你快来。”
挂断电话,他捏紧了眉心,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要是真跟夏微澜去苏城,大概路上又要扔下她了。
不过他很快否决了,他这次答应林姜过去,完全是因为夏微澜不跟他一起出去。
要真在路上,他不会丢下她不管。
丹枫公园那样的事情,他也永远不会让再发生一次。
夏微澜梳洗出来,却看到霍南丞还在,她不由一愣。
看来,今天林小姐没什么要紧事把霍先生给叫走。
霍南丞看她擦着头发,就自告奋勇要给她吹头发。
夏微澜拒绝了他,“我现在喜欢自然干。”
他的小手无处安放,尴尬的落在自己的裤线上。
夏微澜很快去换了衣服,因为不用上班,她穿了一条奶白色老爹裤,上身是一件小鸭黄的宽松毛衣,这一身让她看起来只有18岁。
霍南丞一愣,“什么时候买了这种衣服?”
就在他和林姜在江散步那天,不过夏微澜不打算告诉他。
她淡淡的拍开他伸过来的手,“不好看吗?”
他的手再次伸过来,隔着软糯的毛衣搭在她腰间,“好看。”
她哼了一声,“我去吃早饭。”
“你那个客户——是男是女。”
夏微澜皱眉,果然是龌龊之人看别人也是龌龊的,“女人,有问题吗?”
他有些?澹?还?粝壬?钦爬淞澈芸炀透?诟亲。?坝小!
夏微澜没想到这样也不行,她气的浑身发颤,“为什么?”
“周末不在家陪你丈夫,却为一个女人忙碌。”
夏微澜特别想抽他,“怎么?刚才林小姐没招幸你,你难受了?把火气发在我身上?滚犊子!”
她被王秀英骂了好几年,纵然这些年在国外,也是记忆清晰。特别最近给王秀英唤醒了记忆,现在她特别想要骂人。
霍南丞眉目阴寒,眼睛黑的就像被浓墨染透。
他生气了,他超凶的,快来哄哄。
夏微澜下楼吃饭,懒得理会发疯的狗。
霍南丞气的在原地打转儿,最后跟着下楼去了。
吃完饭,时间还早,夏微澜又跑回卧室眯了一会儿。
等她出去的时候,就没看到霍南丞,以为他已经走了。
其实,霍南丞正在书房里,他今天很烦躁,林姜也不想去见了。
他却不知道,就因为他这次没有及时去阻止林姜,就惹出天大的灾祸来。
夏微澜给慕柒打过了电话,开车去酒店接她。
慕柒自己一个人出来的,她一上车就开始道谢,“夏律师,真是麻烦您了,还要您来酒店接我。”
“没事,反正顺路。对了,你家糯糯呢?”
提到女儿,慕柒一脸温柔的笑,“她在我朋友那里,最近有点感冒,不让她跟着了。”
“嗯,最近天气挺冷,要注意。”
夏微澜发现,今天慕柒跟她一样穿了一间黑色大衣,俩个人高矮差不多,只是慕柒的发型是低扎的马尾,夏微澜是高扎的葫芦辫儿。
慕柒注意到夏微澜在看自己,就笑着说:“夏律师今天看起来很休闲,像个大学生。”
“你才年轻,要不是见过糯糯,我都不信你有那么大的女儿。”
俩个人忽然都笑了,相互夸什么呀,都是美女。
俩个人很快到了白芮的小区,因为房子隔着白芮家不远,很快就看完了。
慕柒对房子很满意,立刻跟房东签订了合同,三天后搬过来。
刚好时间也到了中午,几个女人去附近的餐厅吃了饭,白芮先回家照顾孩子。
夏微澜又跟慕柒坐了一会儿,了解了她那个官司的一些情况。两个人这样放松下来谈话,比在办公室里的效果要好一些。
林姜烦躁极了,她想要再次给霍南丞打电话。
她这一上午,已经给他打了四五通电话,可霍南丞摆明了不相信她,根本都没过来。
正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她那个那个没有标注的电话号码不由得心头一跳。
“林小姐,我终于找到了。她现在在一辆白色宝马上,车牌号我发给你。”
林姜的手在发抖,眼珠子一下就红了,“是她吗?你确定是她吗?”
“慕柒,是这个女人,没错吧?”
她的手攥紧,长长的指甲扎到掌心里,“是的,就是这个女人,慕柒。”
这个名字是她的噩梦,也是她的绳索,在黑夜的梦境里一次次把她的脖子缠绕住,勒紧。
慕柒,你为什么要会来?
她给霍南丞发了一条微信,“阿丞,我现在就去追她,我知道你也不信,但这次我一定要证明我是对的。”
发完后,她上了一辆兰博基尼。
夏微澜把慕柒送到一个路口她就下车了,她的朋友带着糯糯来接她。
夏微澜还跟糯糯摆了摆手,小姑娘今天恹恹的,看来因为生病不开心。
她不准备回家,想要去商场买点东西。
可开了一段路,她发现请路况不对,后面有辆车一直跟着自己。
作为律师,夏微澜在这方面有很高的警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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