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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车祸。”
见她们俩个都看着自己,慕柒擦擦眼睛,“我们是同学,他一直很照顾我,就恋爱了。孩子是他死后我才发现的,我觉的应该留下来,算是他留给我最后的念想。”
原来,糯糯的父亲真不是燕绥之。
不知道为什么,夏微澜松了一口气,她不希望慕柒也扯见这复杂的关系里来。
第二天,三人功成回国,老况亲自接机。
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大家都累了,各自回家休息。
现在夏微澜还是住在霍南丞的别墅那边,她这次回来后就搬家。
去LI市前后一个周的时间,这对以前经常出差的她都不算什么。可这段时间可能过的太安定了,她竟然很念想这份安定。
看到她回来,芹嫂脸上洋溢着笑意,给她做了很多好吃的,真跟过年一样。
夏微澜心头又多了丝牵挂,她这个人太容易喜欢对自己好的人,就连芹嫂,她都舍不得离开。
但是,她也知道,芹嫂对她好,是因为她是霍太太。
吃饭的时候,芹嫂一直站在一边看着她,让她把一大碗汤都给喝了。
夏微澜意识到要跟她说明白,就说:“芹嫂,你也坐下,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芹嫂坐下,“太太您吃鱼,这鱼特新鲜。”
“芹嫂,霍南丞有回来过吗?”
她茫然的摇摇头,“没有,先生他从您出差后,一次也没回来过。”
“明天我会搬出去,一会儿你帮我收拾一下东西。”
芹嫂完全愣了,“太太,您住这里不好吗?这里——有我给您做饭,您一个人在外面没人照顾。”
“芹嫂,谢谢你,可是我还是习惯一个人住。”
芹嫂也不好再说什么,整个晚上却心事重重。
夏微澜自然知道她会跟霍南丞联系,她搬出去这种事总要有人告诉他,但却不是她自己。
第二天,她把东西搬到了车上,回头看了别墅一眼。
今天天气不好,阴云密布像是要下雨,芹嫂站在寒风里鼻头红红的,她对夏微澜说:“太太,快过年了,您就不能等过完年再……”
“我在国外长大的,我不过年。”
夏微澜下车,再也没有留恋。
她一直等到下班才把东西搬到新租住的房子里,因为是霍居安帮她找的,所以他也来了。
房子霍居安前面让人收拾过,已经很干净舒适,被褥都是新买的,现在就简单的放置下东西,三个人就准备吃饭。
还是霍居安他买好了食材,准备煮火锅。
夏微澜要去厨房洗菜,却给他阻止了,“你收拾一下衣服,我去洗。”
她也没多想,随口就说了出来,“都快一个月了,我没那么娇气。”
他却沉下脸来,“这个伤了身体就是一辈子,别逞能。”
夏微澜扮了个鬼脸,“知道了,老父亲。”
他皱起眉头,“什么老——父亲?”
夏微澜跟他解释不明白,赶紧推他去厨房。
甜甜一个人在洗菜,看到男神来了厨房,顿时心跳加速,把拿着一把烂菜叶子在洗,好的菜都扔到饿了水里。
霍居安及时给捞出来,“难道吃老的菜叶更健康?”
甜甜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顿时红了脸。
霍居安打开一个袋子,鲜活的大虾就蹦出来。
甜甜给吓了一跳,随后感觉到自己太失态了,就问他:“这个要怎么弄?”
“你把这些洗好的菜端过去,我来处理海鲜。”
甜甜觉得不好意思,“我来吧。”
“你会吗?”
她在霍居安的笑里乱了心跳,摇摇头走到一边去。
霍居安利落的挑了虾线,又剪掉虾须,装在带着盖子的盘子里。
甜甜看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指,眼神灼热。
吃饭的时候,满满一桌子菜,气氛热烈。
霍居安给夏微澜热了一杯牛奶,他和甜甜则喝酒。
夏微澜好久没喝酒了,有点馋。
她举着杯子死乞白赖的说:“安哥,给我倒点,就喝一杯。”
霍居安无情拒绝,“不行,你不能喝酒。”
夏微澜再次吐槽,“老母亲。”
甜甜:嘻嘻。
霍居安:……
正吃着,外面有门铃声。
霍居安站起来,“你们吃着,我去看门。”
夏微澜鼻尖微微冒汗,“我去吧,你是客人。”
他边走边说:“你有把我当客人的自觉吗?”
夏微澜想了想,这个好像还真没有。
过了一会儿,外面没动静,夏微澜问他,“安哥,谁呀。”
霍居安迅速关上门,“找错了,不认识。”
“那你别管了,快来吃饭。”
霍居安坐下,发现面前有剥好的虾,他不由得抬头看了夏微澜。
她才没耐心去剥虾,面前一个虾壳都没有。
甜甜忙把剥好的虾给夏微澜,“夏律师,这是给你的。”
夏微澜赶紧拿碟子去接,“甜甜好棒,替我们剥虾。”
霍居安夹起虾肉塞嘴里,甜甜羞红了脸。
等吃完饭,俩个人提出告辞。
夏微澜对霍居安说:“安哥,你送一下甜甜,她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不用了,还不算晚,我打车。”
“走吧,我喝酒了,我也打车。”
夏微澜把他们送进电梯,才转身回去。
刚到门口要开门,却不妨被人从后面抱住。
她刚要尖叫,就给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
“别叫,是我。”
随着男人松开手,夏微澜慢慢的回头,“霍南丞,怎么是你?”
男人一身的冰寒,脸冷身上也冷,他吸了吸鼻子才冷哼,“怎么不是我?你们在我里热乎乎的吃火锅,我可是在外面吃了一个多小时的冷空气。”
原来,刚才那个按门铃的人是他,真不知道霍居安是怎么无声无息把他给赶走的。
不对,他没走,也没闹,而是在外面蹲点儿守候。
什么时候那拽了吧唧的霍先生也能受得了这样的委屈了,夏微澜真是奇怪。
她守在门口,明显的是不想让他进去,“你有什么事?”
他把她拉开去按密码,“密码是多少,我要进去上厕所。”
夏微澜立刻挡了上去,“你可以出去解决,我家里不欢迎你。”
霍南丞脸都要变形了,“密码。”
“滚。”
“夏微澜,我还收拾不了你。”
说完,他把她拉一边去,把人按住了就输入了她的生日。
啪,门开了。
夏微澜惊呆,她自己都是刚才听霍居安说的,他怎么立刻就知道了,难道是霍居安告诉的他?
她马上否定了,霍居安要是能告诉他就不会把他关在门外了,这人脑子好使,破解密码一等一,她的手机不就是个例子吗?
她在恍惚的时候,他已经推开门走进去,一会儿洗手间里响起了水声。
听这动静儿,是憋了好长时间的,怎么不把他的膀胱给憋得爆炸呢。
霍南丞洗完手出来,发现夏微澜还站在门口,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他走过去,离着她有两三步的距离停下。
“为什么要搬出来?”
夏微澜玩着自己拢在一侧的头发,“因为——我不想让你有任何借口接近我。住在那个家,你随时可以回去。”
她很无情,把他心里的那点想法都抖搂出来。
霍南丞不能说不尴尬难堪,可是现在有比面子更重要的。
“你回去住,我保证不骚扰你。住在那边有人照顾,还安全。”
夏微澜真对霍南丞刮目相看了,她以为他会又是命令又是讽刺,却没想到他还是能这么平和。
不过,她一点都不稀罕。
“我住这里很安全,我自己照顾我自己二十多年,也没问题。霍先生,我谢谢你不骚扰我,现在你可以滚了。”
她说话一点都不客气,而且无时无刻不在激怒他。
他的确挺生气,可是比起能让她消气,他愿意被侮辱被损害。
但是,他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他看着眼前的女人,脸还是那张脸,可再也从她眼里看不到那种明媚热情的光芒。
“澜澜,你愿意在这里住那也行,注意安全。”
“那当然,毕竟还有像霍先生这种图谋不轨的人要防范。”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那我走了。”
“不送。”说着,她转身拉开了门。
霍南丞走了两步,刚好走到她身边。
他向前一步,又微微回过头来看着她,“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她微微一笑,“离婚呀。”
“不行。”
“那你跟我说个屁,赶紧滚。”
男人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捏住,狭长的眸子里浓墨翻滚,气势有可骇人。
夏微澜抱臂,脸上的微笑变成了讽刺,这就装不下去了吗?
可是,臆想中男人的爆发并没有来,他大步走到门口。
夏微澜立刻去关门,却给他用手抵住。
夏微澜火大了,“你又要干什么?”
“离着霍居安远点儿,你是个有脑子的人,难道没想到为什么每次你一出事他就能在你身边吗?”
“那是因为他关心我,不劳你费心。”
啪的一声,她甩上了门。
门外的男人站了足足有三分钟,夏微澜才听到脚步离开的声音。
深吸了一口气,她骂了一句臭男人。
回身拿了东西去浴室洗澡,这房子里有个木质大浴缸,一看就是新的。
夏微澜不傻,自然知道这些东西都不可能是房子以前就有的,一定是霍居安才买的。
她放上自己常用的助眠精油,在泡的时候脑子里翻腾着霍南丞最后那句话。
那也是她对霍居安的疑问,虽然她从没觉得霍居安会害她,可这些说是巧合,真解释不通。
她的行踪,也即使霍南丞也不一定,唯一知道清楚的是就剩下——鼹鼠叔叔了。
这个是他们的约定,那个时候她独身在国外,怕她有意外却没有人知道,鼹鼠叔叔让她每天都去哪里写个规划表格,设置成俩个人可见,这样她一旦第二天的没更新,他会知道她可能出了事。
这个早已经成了习惯,她回国后都不曾更改,只是因为是习惯,她从没这个当成跟鼹鼠叔叔的交流。
难道……
脑子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可是她很快就否定。
不会的,鼹鼠叔叔是个50多岁的人,怎么可能是年轻人?
泡了一会儿,她擦干起身,收拾浴缸的时候有些负罪感,人家不遗余力的对自己好,自己却在他送的浴缸里恶意揣测人家。
就连LI市的事儿,她也觉得是霍居安做的。他就是那种人,做什么都不张扬,却像春夜喜雨一样,润物无声。
这一晚,也许是精油的作用,她难得睡着了,没认床没失眠,连个梦都没做。
第二天,她在律所里,迎来一个特殊的人。
本来以为是要咨询的客户,可她进入了会客室后,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不由得微微一愣。
竟然是林姜的妈妈,关荷。
关荷看起来还很年轻,跟林姜站一起说是姐妹有信的,现在她跟夏微澜面对面,进来送咖啡的甜甜都一愣。
现在,说她们是姐妹有差不多,关荷和夏微澜长得也很像。
等甜甜出去,关荷端起咖啡,没却喝,只是借着咖啡杯的遮掩在看夏微澜。
她的眼睛有泪,却明显的在压抑。
夏微澜心里突突跳个不停,那种感觉好像有什么要喷涌而出。
她对关荷说:“林太太,您找我有事吗?”
她跟林姜势不两立,可面对这样的林太太,她却凶不起来,还用了敬语。
关荷竟然掉泪了,她一边用手背擦着,一边说对不起。
夏微澜心里更不舒服,她忙拿了纸巾递到她手里。
关荷擦着眼泪,过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她吸了吸鼻子,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都是贵妇,她和燕兰芝都有贵妇的派头,可俩个人给人的感觉差异太大了。
燕兰芝简直就是武则天西太后,关荷却像个柔弱娇软的美人,需要人捧在手心里那种。
即便夏微澜是女人,还是忍不住软了心肠,想要好好抚慰她。
“夏律师,我今天来是替姜姜向你道歉的。这两天我们实在也是慌了手脚,没顾上。对不起,真是对不起了。”
要是换个人来,夏微澜绝对大棒子把人打出去。
道歉有用吗?她的孩子能回来吗?
可这个人是关荷,看着她跟自己相似的容貌,她心里就说不出什么感觉。
不仅仅是容貌相似的问题,要说像,年轻的林姜跟她才更像,关荷和自己也就像了个五六分。可就是这五六分,让她觉得亲切。
见她久久不语,关荷不由得碰住了她的手,“夏律师,我知道让你原谅林姜是我们太无耻了。可姜姜她也受到了惩罚,我不知道她还能活多久,你看在我这个当妈的份上,就别计较了。”
夏微澜愣住了,林姜的病情竟然这么严重?
她查过林姜的病情,骨折是有的,但说她有心脏病,她还是不太信。但是现在这些话从她妈妈嘴里说出来,没有妈妈能诅咒自己的女儿,看来是真的。
“她……”
“我当年怀孕的时候其实怀的是双胞胎,林姜是妹妹,出生的时候才3斤多,比姐姐小了一半,我们一度以为她养不活。后来,她一天天健康起来,我们这才放心。可是没想到四年前发生了一件事,她给刺激到了,竟然检查出有心脏病,我和她爸爸把她送到国外休养了半年,以为只要小心点,就不会再犯病,却没有想到这次——医生说很严重,再受刺激会有生命危险。”
“哦。”
夏微澜麻木的应着,她倒是没觉得关荷在怪她那天让记者去林姜病房门口闹的事,她的全部注意力都给她的那个双胞胎吸引去了。
据她说知,林家就林姜这一个女儿,当成了掌上明珠。
她不该问的,但还是问了出来,“那您另一个女儿呢?”
提起这个,关荷又哭了,还哭的不能自已。
夏微澜都后悔死了,这样的女人她还是第一次遇到,简直是水做的。
哭了好一会儿,关荷才擦着红通通的眼睛说:“我们的大女儿,丢了。”
“丢了?”
“嗯,那个时候林姜爸爸得罪了人,那人收买了家里的佣人把孩子偷出去勒索,当时林姜爸爸不在国内,我一个女人筹钱的时间长了点,等找过去,人是抓了,孩子却给他弄丢了。”
“这,这也行?”夏微澜感觉跟听故事一样,当然,这本来也是别人的故事。
关荷是哭着走的,她都不知道她为什么哭。
夏微澜一个人坐在会客室里,浑身无力。
双胞胎,丢了,大女儿,天啊,快来个锤子把她给敲晕了。
甜甜进来收拾杯子,问她:“夏律师,那位女士要离婚吗?我看她哭的那么伤心,是老公出轨了吧?”
夏微澜站起来,说了个不是就回到了办公室。
她记得,当年收养她的婆婆骂她的时候说她是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后来又说是个男人扔在她家门口的,总之这个婆子也是随口胡说。
她并不在乎自己从哪里来,父母是谁,因为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被抛弃的,不被爱的。
可如果——是说如果,她是那个双胞胎中的姐姐,那么她不是被父母抛弃的,他们也不是不爱她,只是因为意外吗?
夏微澜心在抖,天知道越是说自己不需要什么的人反而越是缺这个。
她需要爱,亲人的爱,来证明她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并不是只为了被丢弃。
现在,她居然想要证明这一点了。
对了,戒指,她的戒指,会不会是个线索?
她的戒指,还在霍南丞那里。
她得找他要回来,想到这里,她就给霍南丞打电话。
霍南丞正在开会,确切的说是在开被众位古董讨伐的大会。
他这几年为盛世创造的利益何止这些,可现在全给抹杀了,他成了大罪人。
正听的冒火,看到手机上的来电,他几乎没有犹豫,边往外头走边接电话。
“喂,澜澜。”
他这声虽然压得极低,可他身边的霍居安还是听到了,不由得皱起眉。
“南丞,开会呢。”霍斯珉喊他。
霍南丞摆手,示意他们继续,他出去接电话。
本来就是讨伐他的,他出去了还开个什么意思。
室内安静如鸡,一个老头子仗着年龄大气呼呼的说:“太不像话了。”
霍居安翻开文件夹,“我们讨论下一项。”
霍南丞在外面大圆厅的扶手处停下,毫不掩藏他的高兴,“澜澜,有事吗?”
“我的戒指呢,还给我。”
开门见山,没有迂回,甚至话语里连点感情色彩都没有。
霍南丞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心好痛,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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