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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不可能那么好打发。
再次拉住了夏微澜,他说:“跟我走,外公想你了。”
夏微澜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一根根用力掰开他的手指头,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却像刀子一样戳进他的心窝子。
她说:“滚!”
霍南丞眉峰紧皱,他足足瞪了夏微澜一分钟。
然后,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姜喊了一声南丞,没把人喊住,她不由得对夏微澜皱起秀眉,“你乱吃什么醋,不是你想的那样。”
夏微澜哼了一声,懒得再跟她说。
她看到的已经够多了,难道下次在床上把人拉起来,还要听他们说只是做些有益身心的运动吗?
真是无耻,能把无耻发挥到这个程度,他们到底有多“能干”呀。
关荷的目光在俩姐妹的脸上划过,她忽然厉声说:“姜姜,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你是已婚的人,少跟霍南丞接触,你为什么不听?”
林姜显然没料到母亲会这样对自己疾言厉色,她张大了嘴巴,唇瓣嚅嗫了几次,才说:“妈,你这是在做什么?为她鸣不平?你们一个个的都怎么了?是不是她进门了我就不重要了?还是你们觉得我要死了,随便怎么欺负都行?”
关荷没料到林姜能说出这么诛心的话,顿时给气的头晕脑胀。
她一手抚着额头一手紧紧抓住楼梯的把手,“林姜,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怎么能这么说?在我心里,你们姐妹都是妈妈的宝贝,我爱你们还来不及,你不要胡乱说话。”
林姜泪如雨下,“你当我不明白吗?我就是个将死之人,你们对她好也是应该的。只是我求求你们,在我死之前就先坚持一下吧,几个月,几个月都做不到吗?”
“林姜!”
关荷现在最在乎的就是林姜的病,她现在这么戳自己的心窝,关荷哪里受的了?
她身体一阵摇晃,要不是夏微澜手疾眼快,她就要倒在地上。
“妈,妈妈,你怎么样?”
林钊也从书房里听到声音,赶紧过来把关荷抱回到卧室里。
夏微澜和林姜对视了一眼,然后才一前一后的走进卧室。
本来,夏微澜是决定立刻离开林家回申城的,可没想到关荷这样严厉的斥责林姜。面对她的这一番维护,要是自己在她病重的情况下拍屁股走人,显得太没人情味儿了。
关荷对林姜说:“姜姜,你先出去,我有话跟澜澜说。”
林姜又看了夏微澜一眼,当然还是敌意很重。
关荷也看到了,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对林钊说:“老林,你去看看姜姜。”
林钊其实早就在担心小女儿了,听了关荷的话立刻去追林姜。
夏微澜的心里酸酸的,看来林钊还是偏疼林姜一些。
门关上,关荷对夏微澜说:“澜澜,妈妈替林姜跟你道歉,你别跟她计较好吗?”
夏微澜垂下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按理来说,她不该计较,林姜重病,她做姐姐的应该多让着她。
可她心里就是不甘心,凭什么她弱她有理,凭什么自己这个多出声了几分钟的人就该让着她?
见她低头不语,关荷再次叹气,“我知道她有太多不对的地方,而我的要求又提的很无礼,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恨就恨我给她养成了这样娇纵的个性,也恨我没能给她一个好的身体。澜澜,等你当了妈妈,一定能明白我的为难。”
夏微澜就是看不得关荷的眼泪,她没忘了车子开过来的时候关荷用血肉身躯给挡住了。她爱妈妈,愿意为了她失去自己的某些原则。
“您别伤心了,我听您的就是。”
关荷拉住她的手,眼泪一滴滴的往她手背上掉,“好孩子,我就知道你是个懂事儿的。林姜她不行,太自以为是,我也想给她改掉这些坏毛病,可她的身体……”
“算了,就算身体好,您也不一定给她改掉。”
关荷抹了抹眼泪,“其实,不是我自私,我觉得这些事也不能全怪林姜,霍南丞的责任也不小。澜澜你别怪我,可有些事我不跟你说,你始终会被蒙在鼓里。”
夏微澜一愣,随即她就想到关荷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挑战她的底线。
果然,关荷给她讲了一些燕绥之林姜和霍南丞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林家的老爷子,也就是夏微澜的爷爷跟燕家老爷子是多年好友,他曾经救过燕家老爷子一命,为了报恩,燕家老爷子说会答应林家一个要求。
林老爷子没想要报恩,就开玩笑说那让你儿子娶我孙女吧。
当时,大家都没当真,毕竟林姜比燕绥之小了6岁。
但林家老太太存了这个心意,就经常带孩子去燕家玩,那个时候霍南丞住在燕家,因为年龄上接近,他反而跟林姜玩的比较好。
三个人就这么长起来,霍南丞跟林姜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长辈们就觉得他们俩个是一对儿。
当时燕老爷子的意思是让霍南丞娶了林姜,既报答了恩情,林姜一样可以成为燕家人。
可没想到,林姜虽然跟霍南丞一起玩,但喜欢的人却是燕绥之。
燕绥之也很喜欢林姜,但他以为林姜和外甥是一对儿,所以一直压抑着对林姜的感情。
林姜那个时候很痛苦,一气之下跟霍南丞在一起。
这期间霍南丞出国求学,等他回来后发现林姜和燕绥之已经很好了。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五年前,那个时候霍南丞已经稳固的成了盛世总裁。林姜的生日,他办了一个小宴会给林姜庆生。
他给林姜的酒里加了东西,想要跟她有实质性的进展。却没想到进入房间的人是燕绥之,等他再进去什么都发生了。
林姜虽然爱慕燕绥之,可她名义上是霍南丞的女朋友,却跟他舅舅睡了,她很痛苦,觉得对不起他们俩个人,更不愿意他们反目成仇。
林姜离家出走,外面又遇到了一些问题,最后住进了医院里,全面诱发了自己的病情,期间还小产了孩子,那是燕绥之的骨肉。
也是因为这样,霍南丞终于放弃了她成全她跟自己的舅舅,而林姜却过不了自己的坎儿,一直拖到一年前才跟燕绥之结婚。
可是,她因为身体的原因已经不能生孩子,俩个人就经常闹。霍南丞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想法,一直夹在他们中间,让他们的关系更恶化。
听完关荷的话,夏微澜简直刷新了对霍南丞这人的认知。
见她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关荷说:“我知道你也许觉得南丞不至于那样,可他确实是这两年才改好的。以前的他暴虐冲动,做事完全不顾后果。说实话,他那样的人我真是不希望女儿嫁给他。”
夏微澜心情复杂,她真希望这是关荷说谎。
可她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女儿说谎呢,就是为了让她跟霍南丞离婚?
霍南丞的脾气到底好不好她也很清楚,初见时候他对自己的刁难和暴戾,动不动就各种威胁欺压,她也没忘记。
不要以为给点甜头就能当他是好人,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其实最不缺的就是钱财。
说起来,他跟杨公子和燕南飞那种人也没什么不同。只不过那些人的渣是在表面上,而霍先生披着一张人皮,做的却都不是人事罢了。
见夏微澜神色变幻不定,关荷有些后悔跟她说这些。
“澜澜,这些我本来想要烂在心里的,但是你是我的女儿,我怕你给他骗。你仙子啊也是大人了,好坏你自己掂量。当父母的,知想要你们一生都平安顺遂。”
夏微澜胡乱点点头,她心里特别乱。
“你先回房间休息吧,别乱想。”
夏微澜心中苦笑,都说了这么多,能不乱想吗?
霍南丞跟林姜这些关系她猜到了一些,却不知事实是如此不堪。
她真想走到霍南丞面前,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恶劣。
不过,这也是想想而已,她现在实在是不愿意看到霍南丞,但愿有生之年都不要见他。
伤一次够了,偏偏她在他身上就是学不乖,一次两次,傻的一条道儿走到黑。
夏微澜第二天一早儿就离开了京都,不过这都是提前订好的票,关荷也没说什么。
只是她去跟她告别的时候,关荷拉着她的时候半天,眼睛里全是歉意。
是替林姜道歉吗?可是在关荷心里,错的一直都是霍南丞,跟关荷又有什么关系呢?
回到申城,她知道自己多少有些逃避的意图。不管怎么样,他们过去的那些破事儿,她都觉得怪腻歪的,不想沾染。
心里不舒服,她给鼹鼠叔叔发了邮件。
最近,鼹鼠叔叔跟她联系的太少了,特别是从上次他注册微博挺自己之后,就没再给她回过一封邮件。
现在,邮箱里果然空空如也,她心底说不出的失落。
打开微博,那个号儿倒是还在,甚至还有最近发的动态。
夏微澜点开,只是一张图片,一个字都没有。
那张图片拍的很艺术,晕黄的灯光,热气袅袅的咖啡杯,四周的背景都虚化了,唯独这杯咖啡是主角。
经过上次的事,鼹鼠叔叔的粉丝竟然有上万人,都因为他的无私爱心而钦佩他。
这么一个图片,底下很多留言,“大叔一看就是个很有故事的人。”蜀黍的咖啡杯好漂亮。蜀黍你一定要幸福哟。诸如此类。
夏微澜咬着下唇,她莫名的觉得这个咖啡杯很熟悉。
当然,这只是普通的骨瓷咖啡杯,连个花纹都没有,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看起来很细致很高级。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她咬咬下唇,给鼹鼠叔叔发了私信。
“叔叔,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联系我?是生了我的气吗?是不是澜澜让您失望了?”
她按下发送键,心里还是淡淡的惆怅。
大概,不顺心的事儿多了遇到一起,整个人都葳蕤起来。
许久,鼹鼠叔叔都没有回复,她叹了一口气,退出微博。
也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她拿起来一看,是霍居安。
“澜澜。”
低低的声音有些沙哑,夏微澜一听就有问题。
“安哥,你怎么了?感冒了吗?”
“嗯,着凉了,有点咳嗽。”
“那你有没有看医生?”
“感冒看什么医生,我一个大男人家。”还没说完,他就咳嗽起来,但因为刚才的话觉得被打脸了,就捂住了嘴巴。
夏微澜忙说:“你在哪里,我去看看你。”
霍居安的声音有掩饰不了的惊喜,“我在家,你有空吗?”
“有空,我马上过去。”
夏微澜飞快的洗了个脸,把长发扎起盘成了丸子发髻,低头看看衣服,是舒服的牛仔裤和麂皮绒小夹克,就出门了。
霍居安的家夏微澜不是第一次来,她带了水果和鲜花。
霍居安自己来给她开的门,高大的身躯清瘦,拳头抵着唇忍着咳嗽的时候宽宽的肩膀在颤抖。
夏微澜忙给他拍背,“这么厉害了还不去看医生,走走,我送你去医院。”
他拉住了她的手,“真没事,你坐下。”
夏微澜在沙发上坐下,他端给她一杯咖啡。
细白骨瓷的被子放在小碟子里,旁边还放着一把小勺子,陪着里面浓醇的咖啡,说不出的漂亮。
可夏微澜看的却不是这个,她是觉得这咖啡杯很像是鼹鼠叔叔发的那个。
她不由得环视四周,却没有看出端倪。
主要是鼹鼠叔叔把背景都虚化了,倒是……
她低头看茶杯下的桌子,竟然也是这种地中海风格。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想起霍居安跟自己相处的一些蛛丝马迹,同时又在心里疯狂的否认,觉得这根本不可能。
鼹鼠叔叔是个50多岁的中年人,不可能是霍居安。
“澜澜,你在想什么?”
她给吓了一跳,忙摇摇头,“没想什么。”
霍居安清俊的脸很红,他微微蹙眉的样子显得很痛快。
夏微澜收起心思,隔着桌子探身过去,把手放在他额头上。
刚一接触,她就被烫到了。
“竟然这么热,你在发烧。”
霍居安还要逞强,“没事的,上次从非洲回来后免疫力一直低下,经常会发烧,我吃点退烧药就好了。”
夏微澜站起来,强势的拉着他,“我可不听你那些,跟我去医院。”
开春儿了,爱美的姑娘已经穿上了春装,可夏微澜还是让霍居安裹着羽绒服。
下车往医院走的时候,霍居安说:“你看看人家穿的那么少,我这样显得很孱弱。”
夏微澜笑起来,“行了,别要风度了。再说了,你又不是大姑娘,爱什么美呀。”
他的声音很低,“我这也不是爱美,我想要点面子。”
说话间,夏微澜已经给他挂好了号,因为来的是下午,医院还没那么多的人。
俩个人往诊室走的时候,忽然一群人涌过来,还有人喊着让开让开。
眼看着轮床推着满身是血的人冲过来,霍居安一把把夏微澜抱住,捂住了她的眼睛。
夏微澜什么都看不到,只闻到了男人身上淡淡的才绿茶气息。
耳朵里安静下来,夏微澜推了推他,“安哥,好了吗?”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把人给放开,清了清嗓子才说:“嗯,好了。”
“刚才是怎么了?”
“可能是器械伤害,那人肠子都出来了,我怕你看到做噩梦。”
看到地上的血迹,夏微澜嘘出一口气,“谢谢你。”
他们之间的甜蜜互动落到不少人的眼睛里,别人看他们因为是俊男美女,裴容锦却一脸的黑气,觉得哥们儿给人绿了。
他忍了忍,没忍住,大步走了过来。
“夏律师,你怎么在这里?”
夏微澜乍看到裴容锦,是有些慌的,霍居安扶了她一把,轻轻把她给拉到了身后。
夏微澜怕他跟裴容锦闹起来,裴医生这个人很轴,他拿霍南丞当兄弟,肯定要多管闲事。
她从霍居安身后站出来,很坦然的说:“我陪着安哥来看病,裴医生,能帮我们安排一下吗?”
裴容锦看了一眼霍居安通红的脸,沉思了一会儿才说:“跟我来吧。”
有裴容锦的安排,霍居安很快就输上液,而且还是在安静的病房里。
裴容锦借口要拿药把夏微澜给支开,他关上了门。
霍居安一阵剧烈的咳嗽后,笑着问裴容锦,“裴医生,您有什么事吗?”
“我帮你检查一下。”说着,他就去脱霍居安的衣服。
霍居安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紧紧抓住了腰带,清俊的脸上一片绯红,“裴容锦,你要干什么?”
裴容锦倒是一片坦然,“霍先生,我是要给你检查,我是医生。”
“我感冒了,你脱我裤子干什么?”
“你为什么感冒?难道不是因为腿的关系?我知道你有专门的医生,因为身体的特殊原因,无论都很忙病都要让你的医生去检查,发烧很可能是你腿部引起的,你怎么就草率的到我们医院里来了?”
“草率?裴医生对你们医院这么没信心?”
裴容锦没那么多心思跟他绕圈子,“作为医生,我这是为了你的身体考虑。霍先生,如果听不进去救当我没说。”
霍居安也没说话,忽然就意味深长的笑了。
裴容锦头皮发炸,“你什么意思?”
“你喜欢澜澜,却不敢承认吧?”他虽然是是疑问的语气,但里层却是笃定无比。
裴容锦的心像掉在了冰窟窿里,浑身的血都凉了,他不是个会用心眼儿的,半天才辩驳,“你胡说,自己内心肮脏,觉得别人跟你一样吗?”
“白芮,你为什么帮白芮,还不是因为她是澜澜的朋友?裴容锦,你说要是让霍南丞知道自己的好兄弟在惦记他的老婆,他会怎么样?”
“你监视我?”裴容锦今天算是见识了,以前霍南丞总说霍居安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他还不信,现在却已经被他的獠牙弄伤。
霍居安脸色温和,可是眼睛里那股子阴翳却让人冷到骨子里,“我没那么多的闲工夫,只是碰巧发现你对澜澜关心的过多而已。裴容锦,少管闲事,否则你的兄弟也不会原谅你。”
裴容锦气的额头青筋凸起,可他又无法反驳霍居安。
他有点喜欢夏微澜,即便有点儿,也不应该。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霍居安立刻把眼里的阴气散去,换上了和煦的笑容。
裴容锦看着他这堪称变脸的神功,着实给惊到了。
夏微澜看了看他们俩个男人,觉得有些怪异,却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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