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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不想离婚,我可以起诉离婚。你要相信我,只要我有能跟你抗衡的能力,官司上我输不了。”
“夏微澜!”霍南丞明白,她是铁了心。
脑子里一堆乱,他从乱中生智,“那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他的条件从来都没那么好实现的,夏微澜觉得头疼。
“你只要帮我妈跟霍斯珉离婚,我就跟你离婚。”
夏微澜猫眼瞪圆,“霍南丞,你欺负人是吗?你妈跟你爸闹了这么多年都没离成,你想要拿这个绊住我。”
他嘴角勾起恶劣的笑容,“我给你机会的,你不要吗?澜澜,虽然你是林家大小姐,但真要惹急了,我们可以试试。”
夏微澜气的小脸儿通红,恨不能咬死他。
这么想着,她也是这么做的。
嗷唔一声,跟小老虎一样扑上去,她咬住了他的脖子的动脉。
裴容锦说,只要用力,咬下去会死人。
霍南丞反而一脸的享受,“咬吧,能死在你嘴里,澜澜我很高兴。”
夏微澜的牙齿颤了颤,最终还是没有咬下去。
恨恨的推开他,到底还是不甘心,又在他膝盖上狠狠踢了两下。
他显然是疼了,弯下腰去摸膝盖。
夏微澜咬了咬下唇,“好,我答应你,等到那一天,你可不要再耍赖。”
他温柔的看着她,“嗯。”
夏微澜转身要走,却给他又抓着手腕拉回来。
她气急了,“你到底有完没完?”
“搬回来住。”
“不可能。”
“必须。我们还没离婚,我不能让你在外面招蜂引蝶败坏了我的声誉。”
“你放屁。”她语言不客气起来,“霍南丞,别以己度人,我没你那么恶心。”
霍南丞却不生气,他低头,唇边几乎贴到了她的嘴巴上,“那没办法,你长得这么好看,我怕那些苍蝇把持不住。到时候也不知道谁恶心,你别忘了杨公子和燕南飞。”
他竟然提起这俩个人来恶心她,可见是真恶劣到了极点。
可是,往往没有顾忌时候的办法才是最好的,提到这俩个人,确实让夏微澜白了脸。
霍南丞显然不想放过她,继续说:“别把霍居安想的多正经,他也是男人,还不就是惦记着你是个女人。”
夏微澜给气的浑身发抖,“你闭嘴,别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
他捏住了她的下巴,“别拿我跟那些人渣比,起码我给了你婚姻。”
“你的婚姻不过是长期合法的卖身。”
“那你以为霍居安能给你什么?傻妞儿,给人卖了还帮着数钱。他得到你,不过是为了报复弄残了他的腿!”
“他不是!”
听到夏微澜为霍居安说话,霍南丞气出内伤,他一用力,狠狠的把她给掼到床上。
夏微澜以为他又要做什么,一个翻身就爬起来,“霍南丞,你敢碰我。”
他冷笑,“夏律师果然是不用人的时候就把人扔过墙。现在又想立牌坊,你不觉得晚了吗?夏微澜,就因为你那些勾人的样子,所以我不信任你,你必须在我的监视下。搬回来住,我们互不干涉。”
夏微澜觉得自己在听天方夜谭,让搬回来住一起,却说什么互不干涉,逗谁呢。
“我说到做到,你信我。”
夏微澜嗤之以鼻,“你还有什么可信度,骗子。从头到尾,你就是个骗子。”
他不跟她斗嘴,只要保持着强硬的态度,对她就是赢了,虽然很无耻。
但是雷壹说的对,追老婆,要脸干什么。
夏微澜跟他僵持了许久,最后还是点了头。
他喜上眉梢,只要她能回来,就算跟自己能看不能碰,起码也给霍居安一个警告——她还是自己的老婆。
夏微澜站起来要离开,他还是不让,她狠狠的推了他一下,“我回去收拾东西。”
“我陪你。”
她看了他的腿一眼,“算了,虽然我挺希望你残废的,但你还是回床上躺着吧。”
他低笑,沙哑的声音很魅惑,“放心,我残不了。”
“懒得管你。”
最后,他自然是没跟着夏微澜去,她也没让任何人跟着。
她租的房子没准备退,反正付了一年的房租,就先留着,指不定就什么时候回来了。
她打开箱子收拾东西,刚放上两件衣服,就忽然觉得腻歪。
好像,她总是在搬家。
瞧瞧,这就是没家的人,她宁可一个旧房子住上二三十年,也不愿意在这些豪华的别墅中间搬来搬去。
她是第二天下班才去的霍南丞的别墅,芹嫂显然知道她要回来,做了很多她喜欢吃的菜。
夏微澜看了一圈儿,没发现霍南丞,这才把心放下来。
其实也不是怵他,只是觉得心累,不愿意跟他纠缠罢了。
芹嫂却以为俩个人是和好了,一边搓着手一边说:“小两口哪有隔夜仇?还是回家来住好,看看,都瘦了。”
夏微澜从流产后胃口一直不算好,唯独在过年前那段时间,霍南丞的喂投让她体重长了一点,可过年后几天就瘦下来了,下巴越发的尖。
她抱了抱芹嫂,笑着说:“那我今晚多吃点,争取一晚上就长五斤肉。”
芹嫂也笑了,“那我做的是神仙肉吗?”
夏微澜的胃口在那里,就算芹嫂做的再好吃她也吃不了多少,吃完饭后她把东西拎上楼,看着卧室的门一会儿,还是去了次卧。
这房子有太多的回忆,很多都模糊的想不起来,只有满心的酸涩而已。
她现在并不清闲,手里有个案子,还要帮霍南丞的母亲离婚。洗完澡后,她就在床上查资料记笔记,工作的很投入。
忙到快11点她才睡,这期间楼上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道那个受伤的瘸子去了哪里。
霍南丞其实早回来了,他在外面看到了夏微澜的车子,知道她来了。
这女人,就是要对她来狠的,否则她根本不会听话。
现在好了,终于回来了,他真希望做出一个金丝笼子,永远把她给关在里面。
更或者,折断她的翅膀,锁她一辈子。
这样邪恶的想法不过是一闪而过,他做不到。
他终究不够狠,想要她的人之外,更想她能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冲自己笑。
这人心太贪!
夏微澜这一晚上睡的并不好,她担心霍南丞又会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儿来。
不过,显然是她想多了,他履行了自己的承诺,虽然跟她住一起,却没有丝毫的冒犯。
别说冒犯了,她几乎连人都看不到。
早上起来的时候,霍南丞并不在,要不是芹嫂说他早早出去了,她还以为他昨晚压根儿就没回来。
芹嫂又多了一句嘴,“昨晚先生看来是喝醉了,在客厅里坐了大半宿。”
夏微澜手里的勺子一松,掉在了米粥里,她赶紧捏住,淡淡的哦了一声。
芹嫂有些着急,她以为夏微澜能搬回来就是小两口和好了,却没想到还是不温不火的,看着让人着急。
这样搞下去,要什么时候才能有孩子?
她看看夏微澜的身段,是个好生养的,可……
夏微澜已经吃完了,她擦擦嘴巴,“芹嫂大美女,我走了,再见。”
“路上慢点儿。”
把人送到门口,芹嫂又叹了一口气。
夏微澜到了律所就忙的脚不沾地,喝水上厕所的时间都有限,也就没时间伤春悲秋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等晚上再回家,吃完饭洗了澡,她累的瘫在哪儿不能动,却逼着自己再工作一会儿,就睡了。
这期间当然看不到霍南丞,夏微澜甚至怀疑他不住在这里。
不过,半夜她起来上厕所,发现他站在楼梯口那儿抽烟,满走廊里都是淡淡的烟味,不算难闻,反而有种夜色的寂寥一下就把心给缠起来。
她没说话,默默的关上了门,就好像自己从来没出去过。
可却再也睡不着,俩个人的过往跟走马灯一样出现在面前,有痛苦的也有甜蜜的,剪不断理还乱,最后只能是一声叹息。
第二天一早,夏微澜顶着俩个大黑眼圈出现在餐桌前。
她用遮瑕盖了几遍,可还是没掩饰住。
芹嫂心疼不已,“这是怎么了?没睡好吗?”
夏微澜只能撒谎,“最近有个案子挺棘手的,昨晚查资料晚了。”
芹嫂一边给她盛粥一边念叨,“就算再忙也要注意身体,现在觉得没事消耗,等上了年纪就知道厉害了。”
夏微澜笑了笑,斯文的开始喝粥。
芹嫂也注意着自己的分寸,没有再开口。
夏微澜忙的胡天胡地的时候,没想到关荷又来了。
这才没几天,她说想女儿了,这就跑到了申城来。
她还是去了夏微澜住的公寓,夏微澜只好开车过去。
关荷给她带了很多补品,还有几个品牌出的春装和包儿,整整俩个大箱子。
夏微澜哭笑不得,“妈,您这是要把家给搬来吗?”
关荷摸着她的小脸儿叹气,“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打拼我始终不放心你,这些每年姜姜都有的,你也要有,妈妈还想把以前的都补给你。”
夏微澜抱住了她,现在的她比娇小的关荷高大的多,不能窝在她怀里。
关荷擦擦眼泪,她四处看了看才说:“怎么感觉少了不少东西,还有灰尘,你不在这里住了?”
夏微澜嗯了一声,“我跟霍南丞住一起。”
关荷的脸色一下就变了,随后又无奈的说:“也是,你们是夫妻,自然要住在一起。”
夏微澜很会察言观色,她以为关荷是因为自己没跟霍南丞离婚不愿意,就说:“妈,你放心吧,我和他一定会离婚,到时候你和爸爸要帮我。”
关荷拍拍她的手,“南丞这人其实也不坏,就是性子霸道些。姜姜这几天的身体情况不太好,要移植的心脏一直也没配型成功,南丞一直帮着找。”
林姜的身体很糟糕吗?即使不喜欢林姜,为了关荷她也很担心,“你不要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关荷却不乐观,“哪有那么顺利,就算配型成功手术能不能成功还不一定?术后会不会排斥也不一定。澜澜,妈妈觉得自己都要撑不住了。”
这次关荷没有哭,只是那一脸松垮的疲惫,把往日里细细掩藏的老态都露出来。脱去昂贵化妆品的包裹,这个贵妇是真的老了。
夏微澜很心疼,她还年轻,虽然没有感受过父母的疼爱,可此时她却得负担起孝顺父母的责任。
“您放心好了,林姜一定会好起来。”
“可是我跟你爸爸年纪都大了,这些年你爸爸高血压高血脂,经常头晕乏力。家里的摊子那么大,他真是疲于应付。我这次来,其实也想问问你,能不能去公司里帮爸爸?”
夏微澜愣住,“我,我不会经商。”
“这个也不是谁生下来就会的,你是个律师,我听说出了打离婚官司还打经济官司,那肯定对这方面很了解,比姜姜强了不知道多少。公司都有成熟的管理机制,你去学上几个月肯定就上手儿了。澜澜,你是我们林家的女儿,你迟早要继承家业的。”
这些话要是关荷以前说,她肯定不动心。可是现在,她的天平已经明显倾斜了。
既然是一家人,还想要融入到那个家庭里,这是她唯一的方法,也是她不能推卸的责任。
而且,有了林家企业这个后盾,她才有底气跟霍南丞斗法。
她其实想的很明白,跟霍南丞离婚后她就去京都父母前面尽孝,找个律师的工作干就行。
现在,工作都不用找了,直接有家业继承。
不过,她不会这么快的答应关荷。
其中很多关节,她还要好好想想。
她这个人其实不是冒进冲动的人,这辈子脑子不清醒的时候,大概都是因为霍南丞。
见她肯考虑,关荷已经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关荷晚上住在这里,夏微澜自然不能回去。
她芹嫂打了个电话,可不久,霍南丞的电话就来了。
“为什么不回家?”
冷淡的男声,质问的语气,夏微澜隔着手机就能想到他现在是怎样一副冷脸。
冷冷勾起嘴角,她也不遑多让,“我妈来了。”
“家里有的是房间。”
“霍南丞,你可能不觉得什么,但我真不想让我妈看到我跟你生活的样子,就这样,我挂了。”
她挂断手机,没给他再说话的机会。
依靠霍先生以前的脾气,大概早电话来兴师问罪了,不过这次他没有,手机微信都没有。
夏微澜也乐的安静,在这边陪了关荷一晚上。
第二天,关荷让她去上班,自己在家休息。
夏微澜今天要开庭,确实不能请假,她早上匆匆忙忙离开了。
等她走后,关荷一个人出去,在一家茶室里,有个男人在等她。
俩个人在里面密谈了半个多小时,关荷才离开。而离开后她也没回公寓,直接去了盛世——
夏微澜在律所里接到了关荷的来电,她说她回京都了,林钊来电话说林姜又住进了医院。
关荷来去匆匆,却把她平静的生活搅乱了。本来恨林姜入骨,现在却因为父母的原因,不想她有危险。
她上网搜了一下有关心脏移植的有关知识,发现这真是个要命的手术。当然了,最关键的是要配型的心脏,可是捐心脏的本来就不多,还要配型成功,就是难上难了。
关荷走后,她的心一直被京都的事儿揪着,连代理的官司胜诉都没给她带来多大的喜悦。
高兴的是老况,夏微澜虽然接官司不密集,可她不但带来了盛世这个大客户,后面霍南丞还给众信介绍了不少大客户,而夏微澜也不负众望,成了众信的金字招牌,来找她打离婚官司的人越来越多。
这一高兴,他就又帮她接了一个老夫少妻的离婚官司。
这次她的当事人是男人,不是女人。
这其实跟老况给她经营的人设不符,但因为男人是老况的朋友,这其实是个人情官司。
老况怎么说都是对夏微澜有知遇之恩,她自然要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对待这个官司。
依然是忙的要死,加上住在霍南丞的别墅里对她的睡眠造成了影响,她每天都只能靠甜甜给泡的咖啡提神。
晚上回家的时候,难得遇到了霍南丞。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他在等她。
男人面前一杯茶,他手里夹着一根烟,屋里只开着一盏落地灯,把他孤独的影子给印到墙上。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个样子,夏微澜竟然鼻子一酸。
酸过之后,觉得没劲,她这是干什么呢?
为他还是为自己,还是为俩个人之间那薄的不能再薄的情意?
转身要上楼,就听到男人低沉微哑的声音,“澜澜,你过来。”
她对他很警惕,没有过去做,只是远距离的看着他。
“有事吗?”
他见她不过来,自己站起来走过去,居高临下,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没等她发脾气,他就问:“脸色怎么这么差?”
废话,天天睡不好,脸色能不差吗?
她的失眠毛病是多少年了,自从霍南丞逼着她不准吃药喝酒后,也渐渐有了改善。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她到了晚上反而心跳加速精神亢奋,失眠的机率很大。
她说了实话,“在你这里睡不好。”
他知道她并没有择席的毛病,那么就剩下一种了,“失眠症又犯了?”
夏微澜不肯承认,因为这个病是他治好的,离开他就犯病,她不会给他得意的理由。
“不是,就是单纯不喜欢这里的空气。”
这话说的很不客气,他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今晚你睡主卧。”
她不明白她睡主卧跟治失眠有什么关系,就给拒绝了,“不用,我……”
他并没有等她话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看着男人的背影,她低低骂了一句。
晚上,果然把主卧给她收拾出来。
夏微澜也没矫情,她很明白,要是她抗拒了,他肯定又要纠缠个没完没了。
她现在没那份力气,也不想跟他闹。
就算是这样,走进主卧的时候夏微澜还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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