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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二的房子不过90多平米,她站在玄关处,可以看到外面灯光透进来的客厅全貌。
模模糊糊的,只看到了沙发茶几等简单的生活必备用品,连电视机都没有。
也是,又不是过日子,反正来了就“滚”,要那么多设备干嘛?
她自然是没换鞋,脚踩在地毯上,小心看着脚下。
并没有扔了一路的衣服,她心说这符合霍居安的个性,不狂放。
正在这时,她听到了卧室里一声高亢的叫声。
如泣如诉又说不出的柔媚,作为一个过来人,她很快就明白屋里的人到了哪一步。
说实话,她真不想推开门去看到俩个人不穿衣服丑陋的样子。
算了,给彼此留点面子吧。
她走到门口,手放在门上——
她不想再听下去,只好敲门。
笃笃笃,三声,不大不小,却足够屋里的人听到。
可惜了,屋里的战况太过激烈,竟然没给她反应。
夏微澜上来的时候看过这房子,这是16楼,不会发生遁逃这样的事情。
她又敲了三下,此时力气大了些。
这次,里面的人听到了。
她听到了女人低低的尖叫声,也听到了男人喘息不匀的低吼声:“什么人?”
夏微澜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是我,夏微澜。”
屋里有一会儿是鸦雀无声的,甚至连呼吸声都没了。
眼睛看不到,她还以为俩个人都凭空消失了呢。
好在霍居安开口了,“你——都知道了。”
不愧是霍居安,这个时候还能保持冷静。
夏微澜给大家留了面子,又不想太委屈自己,“该听到的我听到了,该看到的我也看到了,你们也不用说什么盖棉被聊天的谎言,穿好衣服出来吧,我们大家谈谈。”
本来,被捉奸的霍居安又羞愧又害怕,可在听了她不咸不淡的话后,竟然心头腾起怒火。
连捉奸都这么冷静,她到底有没有把他给放在心上?
甜甜吓得缩成了一团,可心里又隐隐的兴奋。
知道了终于知道了,她倒是要看看,他们的婚还怎么结。
她装成害怕的样子,抓着衣服挡住身体,“安哥,怎么办?”
霍居安静静凝视着她,也是不合时宜的冷静。
可在这冷静的底子里,她看到了他浑身怒烧的火焰,以及那要杀人的愤怒。
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她没躲开他抓过来的手。
“是不是你,你把她给引来的?”
甜甜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想自己。
一咬牙,她决定豁出去,“安哥,你这么看我的吗?好,既然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的一个女人,我就用死来证明我的清白。”
她说着,跑到窗户那边推开了窗。
霍居安只有一条腿,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窗口那把人给抱下来的,俩个人重重摔在了地毯上。
甜甜在上他在下,这一下砸的可不轻。
她忙起身去扶他,“安哥,安哥,你没事吧。”
霍居安推开她,“想死可以,但别死在我和她面前。”
甜甜此时已经没了那股子儿飙劲儿,她哭着说:“对不起,我错了,安哥你原谅我。”
“去,把我的假肢拿过来。”
甜甜忙给他拿过来,想要帮他却给他推开。
她只好去穿衣服,还把他的拿过来递给他。
外面,夏微澜听着里面的动静不由得皱眉头,他们很热闹,似乎不把她给放在眼里。
终于,卧室门打开,霍居安走了出来。
他穿着西裤和毛衣,头发乱糟糟的,脸色也不好。
夏微澜此时已经把客厅的灯全开了,她看着灯下无所遁形的男人,轻轻转过头去。
“霍居安,我……”
夏微澜哽咽了,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霍居安静静看着他,没有一般男人的忏悔求饶,也没有对她的捉奸气急败坏。
他只是看着她,好像要看透她的内心。
许久,他才叹了一口气,“这是不是你等待已久的结果?”
夏微澜面色一僵,跟着竖起了全身的刺来。
眼下这个人忽然不再是自己的“鼹鼠叔叔”,也不是那个疼爱帮助自己的男人,而是成了宋泽之流的渣男。
自己管不住自己,出事了还要倒打一耙子,盛世的总裁,果然不同凡响。
她冷笑,“然后呢?”
霍居安给她的做派搞愣了,“什么然后?”
“霍总先说是我等待的结果,然后呢?然后是不是要说你不过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还要说甜甜是我塞到你身边的,是我逼着你跟她做下那种无耻之事,是我……”
越说到最后,她越是哽咽的不行。男人总归是男人,她看到了他温柔的一面,就该想到也会有截然不同伤人的一面。
霍居安似乎被她的话戳到了,清俊的脸上终于有了愧疚,“我是有错,我不该……”
“别说了,我不想听。”
他上前一步,大手如烧红的烙铁,紧紧缚住了她的腰,让她整个人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夏微澜皱眉,“你放手,弄疼我了。”
他阴冷一笑,那轻扬嘴角的样子邪的很,让人望而生畏。
夏微澜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克制着自己的声音,“霍居安,放手,给彼此留点体面吧。”
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瞳骤然一缩,手上的力气加更,因为咬住后牙槽让整张脸看起来都有些扭曲,“让我放手,好让你去找霍南丞吗?”
终于,他说出了这句话,把夏微澜想要保持的那点理智给压垮。
她抽出手,毫不留情的抽在他脸上。
啪的声音刚落,从卧室里出来的甜甜就一声惊呼。
夏微澜抽耳光的技巧在霍南丞脸上练过,不算炉火纯青也不差什么,对方白皙的脸上顿时多了五个通红的指印。
甜甜扑过来想要去摸他的脸,还冲着夏微澜吼,“你竟然敢打人!”
夏微澜忽然觉得想笑,这就是在她面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可怜儿吗?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霍居安却烦死了甜甜,他一把把她给甩开,怒吼时额头上蹦起青筋,“滚,我和她的事没你说话的份儿。”
甜甜被推倒在地上,异常狼狈,更低贱。
她送上门的爱人家根本不稀罕,在他眼里,她甚至比不上夏微澜的一个小指头。
对夏微澜的那些愧疚尽数消散,她现在身体里涌动的全是求而不得的痛苦和对夏微澜的妒恨。
身体里有个声音在叫嚣:既然我得不到,那么谁也别想好过。
甜甜爬起来,她擦了擦脸上的泪,含笑看着夏微澜。
“夏律师,你早知道了是吗?让我戴戒指让我当伴娘,都是你在试探我吗?”
夏微澜并没有否认,“是的,众信的宴会上,你们在酒店房间里,我就知道了。”
霍居安瞳孔紧缩,握着她手臂的力气大的出奇,虽然隔着衣衫,但她觉得骨头都要断了。
他狠狠瞪着她,厉声质问,“你那个时候就知道了,为什么不说,夏微澜你到底要做什么?”
夏微澜表情很悲伤,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你说我是为了什么?我在给你给我一个机会!霍居安,我知道,我在身体上满足不了你,所以你犯错找了别人,我想要原谅你。可你明明知道我可能觉察还铤而走险继续跟她厮混,你是不是觉得我就该接受这样的你?”
没等霍居安说话,甜甜忽然吼起来,“你有什么资格要求安哥?你还是个结婚嫁人生了孩子的女人呢,安哥都不嫌弃你。我们在一起他也不会动摇你的地位,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太贪婪!”
夏微澜很震撼,她没想到自己一手带出来的甜甜竟然能说这样的话。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女人有何苦瞧不起女人!
她自己爱的卑微,就认为全天下的女人就该是男人的附属物吗?
她觉得只要保住自己霍太太的地位,霍居安就可以不忠于婚姻和爱情了吗?
她还以为她嫁过人生过孩子就低人一等,必须忍受霍居安在外面的彩旗飘飘吗?
可笑,可耻,可恶!
本来还想跟他们掰扯两句,夏微澜现在一点兴趣都没了。
她把戒指盒扔在霍居安身上,“我们的婚姻到底为止,朋友的情分——也不必了,至于盛世的股权,该怎么样就怎样,属于我的权益我不会让步,不属于我的也不要。霍居安,好自为之吧。”
霍居安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他知道不能放夏微澜走,她走了就不能回来了。
他感觉到了恐怕和害怕。
“澜澜!”他拉住了她的手腕,用力把人抱到怀里。
“澜澜,我保证以后不在见她。你给我个机会,给我个机会。”
夏微澜没推开他,可僵硬的身体表现了对他的排斥,“安哥,别逼得大家成了仇人。”
“不,澜澜,你不能这样,你都忘了我对你的好了吗?要是没有我,你早就给剖心死在了手术台上,连一瓶都不会出生。还有,我可是你的鼹鼠叔叔,你真不要我了吗?”
他对她的恩情,大过天。
不是到了穷途末路,他也不会念叨这些,因为他的骄傲一直不能容忍夏微澜是因为感激他才会跟他在一起。
可是现在除了这些,他没别的了。
夏微澜摇摇头,“安哥,一码归一码,我欠你的我想这辈子都还不了,也不打算把自己给陪上。你放心,我会从一瓶的股份里拿一半给你,让你成为盛世真正的主人。这也是你一直想要得到的,不是吗?”
“澜澜,我不要盛世,我只要你。”
夏微澜感觉到颈边一片濡湿,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之所以犹豫了这么久,就是念着这些。
可是,霍居安已经到了她不能容忍的地步。
她明白,俩个人之间从来都不是他一个人的错,自己也有。这次的事也让她看清楚了如果结婚俩个人恐怕会有更痛苦的未来,不如一了百了。
她扒开他的手,咬着牙说:“霍总,等你考虑清楚再回答我。今天,现在,我不想再看到你。”
说完,她甩开他的禁锢,大步走了出去。
霍居安看着她绝决的身影,心就像被千万根细针扎着,疼的厉害,千疮百孔。
他追上去,却给甜甜抱住了腰,“安哥,你别去,你用不着这么卑微,她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女王。”
霍居安甩开她,一巴掌狠狠的掴在她脸上,“贱人,她也是你能说得?滚,给我滚!”
甜甜倒在了地上,捂着脸边哭边说:“我是贱,可我不想你跟我一样贱。安哥,你不能,你不需要,她配不上你的爱。”
回答她的是关门声,霍居安走了,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夏微澜跑出去,因为心情跌宕跑的急,在出小区门口的时候,给不知谁放的拖把杆给绊倒了,膝盖重重磕在地上。
钻心的疼痛让她隐忍多时的眼泪落在了地上,她咬着唇,失去了起身的力气。
她没有多爱霍居安,但他一直跟自己是亲人是朋友的存在,这样的背叛对她来说是致命的。
还有甜甜,她用真心对他,却没想到她想要的是撕下她一块肉来。
咬着唇,她隐忍的哭声在夜晚里听来分外渗人,像一只受伤的兽。
忽然,有一只手穿过她的腋下,把人给拉起来。
她以为是老K,吸着鼻子说:“你姑奶奶我不过是风大迷了眼睛,没哭。”
“几天没见你的辈分见长呀,到底是谁的姑奶奶。”
低沉磁性的声音是霍南丞的专属标记,她不由的转过头去。
昏黄暗淡的灯光下,男人长身玉立,白皙的脸颊淡淡发着光。
她脸上的眼泪都忘了擦,丑陋的挂在唇边。
霍南丞伸出手去擦,“就对我有本事,又是让我身败名裂又是让我坐牢。对霍居安,你只会哭。”
夏微澜心情不好,不愿意跟他打嘴炮,用力甩开想要走。
可那男人的手跟铁钳子一样,她没等自由就给他打横抱起来。
“你干嘛,放开我。”
他一边走一边哼,“行了,省省你的力气吧。”
夏微澜忽然想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他勾起嘴角,“我在你身上装了个追踪器。”
夏微澜当然不信,“骗鬼去吧。”
霍南丞不再说话,这时候已经到了他的车子旁边,他把她给塞进去。
夏微澜还是惦记着老K,往四周看了一圈儿都没看到人,准备打电话。
“想要找那个叫你姑奶奶的人吧?”
“你看到他了吗?他去了哪里?”
“我让他走了,现在,我送你回家。或者——”他轻轻撩着她的头发,声音渐渐低下去,“你很伤心,不愿意回家,想要借酒浇愁,我陪你。”
夏微澜冷冷一笑,“不必,一瓶在家等着我。”
霍南丞很满意她的答案,“就是,为那么个人渣不值得。”
她看着他,乌溜溜的眼睛就像天空中最亮的星星,“霍南丞,你没资格这样说他。他再不好,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而我,是我讨厌憎恨的人。”
他静静看着她,目光沉沉,压力无限。
就在夏微澜以为他可能会扭断自己的脖子时,他开口了,“别把话说的太满,万一真像不是这样呢?”
她很笃定,骄傲的扬起眉毛,“没有万一,我讨厌你这个事实,没法改变。”
他哼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他不说话,夏微澜自然也就不去找他说话,她也累了,闭目养神。
等车子停下来,她睁开了眼睛,果然到家了。
这次,霍南丞倒是没耍什么花招。
她推开车门要下去,忽然听到后面的人说:“夏微澜,不如我们把以前的都忘了,重新再开始一次。”
她没回头,嘴角勾起一个讥讽的弧度,“不可以,我不是鱼。”
我不是鱼,我的记忆不止七秒,我无法原谅伤害过我的人。
夏微澜刚回到家不久,霍居安就来了,可惜这次他连小区都进不来。、
夏微澜是有计划的抓奸,在这之前她把家里的门锁都换了,就连小区出入的门卡号也挂失作废,重新配了新的。
这里的门禁特别严格,只要不是住户,保安不会随便放人进来。
霍居安等待无果,在冷静后他知道自己和夏微澜没那么简单了断,所以离开了。
他想要第二天再来,结果天一亮夏微澜就带着一瓶离开了申城,等她回来已经是五天之后。
霍居安这才知道,夏微澜的心狠起来是有多决绝,所谓的挽回,几乎不可能。
这五天,夏微澜带着一瓶去了国外的一个海岛,住在海边五星级酒店里。
一瓶还是第一次单独跟她旅游,兴奋的了不得。
他们刚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孩子小不禁累,她给洗洗就带着孩子睡了。
第二天早上,她带着一瓶出去吃饭的时候遇到了霍南丞。
看着冲她和孩子笑的男人,她真有冲动摸遍了全身,看身上有没有追踪器。
他像是读懂了她的心,笑着说:“追踪器是骗你的,不过是一直注意着你的行踪罢了。”
“无聊。”她带着孩子就走。
霍南丞也不着急,他跟在后面,冲一瓶招手。
一瓶频频回头,小眼睛眨巴的特别快,意思是让他给跟上。
餐厅里,一瓶一边喝牛奶一边吃美味的虾仁照烧,嘴巴一圈儿白白的。
霍南丞也没过来讨人嫌,自己快速的吃了早饭。
饭后,夏微澜给一瓶拿着游泳圈自己也换上了游泳衣,去海边游泳。
孩子小,她只能带着一瓶在浅水里玩。
一瓶跟霍南丞学会了游泳,但大海里比温泉里好玩,一个浪冲过来,劈头盖脸的打一脸,他的眼睛就亮。
这孩子的脾气也不知道像谁,就喜欢危险刺激的东西。
夏微澜偷偷看了一眼不远处穿着泳裤的霍南丞,却发现他已经被女人包围了。
三十多岁的男人正是好时候,男人英俊的容貌,挺拔健美的身材在海滩上很惹眼,各国不同风情的女郎都围绕过去,这个请他喝饮料,那个邀请他去潜水,还有更大胆的,直接要跟他onenight。
夏微澜冷哼了一声,骂了句老不要脸。
一瓶在水里舒展的正起劲儿,扑腾着水往她身上撩。
夏微澜收回自己的视线,全力放在儿子身上,连霍南丞赶走身边的那群花蝴蝶都不知道。
他目光放在夏微澜身上,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睛。
这个女人,多穿点会死吗?
其实,夏微澜比比那些穿着几块布料的比基尼女郎们,算是保守多了。
她的泳衣是绿底细格子,上衣是小背心,长度到肚脐下面一点点。
拿起遮阳伞下的薄纱防晒衣,走过去想要给她披上。
可没等走过去,忽然一个巨浪打过来,他眼看着夏微澜和一瓶被巨浪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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