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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那些人已经被霍南丞的人抓起来,故意这样说,其实就是试探。
霍居安何尝又感觉不到?他身上疼,心里更刺痛。
她终究还是不信自己的,不管自己怎么努力。
不,差一点,只差一点。要不是霍南丞出现——结果不会这样。
他抬起头,一脸的悲伤和凝重。
“澜澜,对不起。”
“怎么了?为什么要说这个。”
“都是我,要不是我把你带入到山上,你就不会经历这些危险和惊吓。”
她站起来去倒水,故意只把后背给他,其实是怕自己不能够掩藏脸上表现出来的情绪。
“都过去了,再说你也不想,是不是?”
这句话问出来,她不由得扭头去看他。
霍居安迎上她的目光,漆黑又深邃,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不过,她似乎看到了一股子决绝的狠砺,跟着他就说:“我要说的不止是这些,还因为——-阿重。”
“阿重?”
她眨巴着大眼睛,确实是迷糊了。这里面,有阿重什么事?
他叹了口气,一脸的沉痛,“是的,是阿重,那些人是阿重的人。”
夏微澜放下手里的水杯,转过身来迷惑的看着霍居安。
霍居安抿抿唇,欲言又止。
夏微澜也没追问,只是紧紧看着他。
刚才他说起阿重太突兀,但过了这么一会儿,她大概有些明白了。
霍居安在脑子里把要说的话又过了一遍,夏微澜不是普通女人,他的话不能有任何漏洞,否则以她的敏锐,会被识破。
“几年前,阿重犯了一次错误,给我狠狠的罚了,他把这事儿一直记在心里。两年前,他被关荷收买,用我的名义让甜甜给你咖啡里加上西布曲明。开始我还不知道,在你质问我的时候就全应下来。直到这次,他又是为了给甜甜出气,找人对付我们俩个。”
“他为什么要给甜甜出气?”夏微澜震惊归震惊,却没有被他带着往前走,而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霍居安有些为难,“我也好奇,但是答案恐怕要见到阿重才能知道。现在警方通缉他,应该很快就落网了。而且我猜,他可能喜欢甜甜。”
夏微澜觉得这是神来之笔,她怎么就没觉得阿重喜欢甜甜呀。
“这些,都是她刚才过来的时候你问她的?”
“嗯,澜澜,你过来。”霍居安对她伸出了手。
她不由自主的走过去,把手放在了他手里。
霍居安紧紧握住,“澜澜,你信我吗?我用我的生命来发誓。”
夏微澜制止他,“不用发誓,我信你。”
他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我知道这件事听起来匪夷所思,可我们身边发生这样的事还少吗?在钱权的世界里,多年的朋友也可以背叛,阿重就是个例子。我现在心痛不已,他曾经是我最信任的人,却没有想到因为我跟甜甜的事让他对我生出了杀心。这件事说来说去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动了欲念,也不会这样。请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们抛开这一切,去国外旅行结婚,我要在神圣的天主面前说出我对你的爱意和守护,答应我好吗?”
他说完,就屏息,紧张的看着夏微澜。
夏微澜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她的眼瞳颤了颤,有些尴尬的对他笑。
“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全乱套了。”
他一步步紧逼,“只要阿重被抓住,一切就都完结了。澜澜,你还是因为唐甜甜的事吗?我可以用性命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跟她有半点牵连。”
他越是这样紧逼,夏微澜心里的疑惑就越是厉害。
哪怕她当着霍南丞的面说不相信他的话,可她心里对霍居安的怀疑也越来越多。
她扬起脸,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我是真的有事,安哥,我现在知道一个重要消息,跟两年前我差点被害死的事有关。”
她看不到他脸上过多的变化,却能感觉到他手臂上的肌肉在紧绷。
还有,这个时候越是冷静,其实破绽才更多。
霍居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两年前的事,是因为阿重收买甜甜下药的事吗?”
她摇摇头,“当然不是,不过也能联系起来,这事跟关荷有关系。我觉得,要我心脏的主谋是关荷。”
惊讶之情在霍居安脸上一闪而过,“你的意思是霍南丞是无辜的?澜澜,不要被他迷惑了。”
“我没说他是无辜,只是关荷不是她自己说的那么无辜罢了,最差也是个帮凶。可现在从证据看,我觉得她是主谋,你也不是说她两年前来找过阿重害我吗?对了,老K帮我查出这件事,还被人撞,是不是也是阿重给安排的?”
现在的霍居安,是被夏微澜牵着走。
他要跟上她的思路,去寻找她话里有没有露出对自己的怀疑,然后去弥补。
这样的话,他的精力就要过于集中,脸上疲惫的神色越发的明显了。
夏微澜于心不忍,她对他说:“算了,你先休息吧,这事以后慢慢再说。”
“不,澜澜,你别走,求你了。”骄傲如他,竟然卑微的说出这个求字。
夏微澜眼前出现他在大雨里救自己的画面,可脑子里又嗡嗡滚着那漏洞百出的那些话。
心里,好像有俩个自己,一个黑一个白,在不断的争辩。
白的那个说:“夏微澜,你是给猪油蒙了心了吗?他是对你最好的那个人,为了你他连命都不要,你还在怀疑什么。”
可黑的那个却在说: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这都是要看证据的。夏微澜你蠢到家了,那么明显的谎言你看不透吗?难道真要被糊弄当一辈子的傻瓜?难道这种裹着锦缎的刀你可以一辈子只把它当锦缎吗?
夏微澜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炸了,最后,她逃避似的把他的手掰开,“安哥,你别着急,我先回去看看一瓶,一瓶病了好久我都没见到他呢。还有,你想要吃什么,我让芹嫂做了给你一起带来。”
“我……我想要吃粥,咸粥。”他其实想要她留下,可是他又怕被她盯着,自己会露出更多的马脚,就改了主意。
“好,那你等一会儿。”她说着就要走,衣服上的腰带轻轻敲在霍居安身上。
他瞳眸一缩,伸手给拉住了。
夏微澜感觉到身后的拉扯,就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你这衣服,倒是特别。”
其实夏微澜也有这种男友风的衣服,她个子高挑,把带子系在腰间,倒是不觉得多大。
夏微澜离开病房后立刻打车回家,没想到一推门看到霍南丞在客厅里陪着一瓶。
她没给好脸,直接就生硬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没等霍南丞回答,一瓶就跳起来,扑过去抱住了她的腿。
夏微澜赶紧蹲下,把儿子抱在怀里。
左右各一口,最后一口亲在额头上,“宝贝,可想死妈妈了。”
一瓶小手比划着,“一瓶也想妈妈。”
又亲了他额头一口,夏微澜热泪盈眶,“妈妈的好儿子,真乖。”
从小到大,一瓶还没这么长时间离开她。不仅是她,连一瓶都黏他黏的厉害。
夏微澜把身上的风衣脱下来,她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呢。
把风衣扔在了霍南丞身上,“还给我,替我照顾一下一瓶,我去洗澡换身衣服。”
霍南丞把衣服抱在怀里,她穿过后衣服上有一种独特的香气,属于她。
他笑骂,“一瓶,你妈妈这是典型的用人过后推过墙,不要学她。”
一瓶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就转过头来,却因为听不懂话的意思,小眉头皱起。
夏微澜看了眼儿子又看霍南丞,她发现俩个人竟然有那么点神似。
不想承认,她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儿。
“一瓶,乖乖的自己玩,妈妈去换衣服。”
一瓶松开了她,像个小皮球一样滚到了霍南丞的怀里。
霍南丞把他抱在大腿上,剥开一颗葡萄喂他。
夏微澜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来,“别给他吃太多水果,一会儿吃饭又吃不下东西了。”
霍南丞低头对一瓶说:“看看,在她面前就管东管西。我们单独在国外的时候也不是过的很好吗?”
夏微澜一想还真是,“算我多管闲事,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就迁就他,做你的好人。”
说完,她已经走进了卧室,砰的把门甩上。
霍南丞把一瓶扛在肩膀上,走到了门口。
他没进去去,隔着门说:“做好人不行,难道你让我做坏人?”
房间里,夏微澜正在脱衣服。
虽然知道自己锁门了他进不来,但这样总是觉得不好,她停住解扣子的手,冲着门外喊:“你别偷换概念。”
“行,行,反正我好人当不成坏人也不敢当。”
“你,你别站在这里,带着一瓶玩去。”
他低低的笑,“你害羞了?”
夏微澜摸摸脸,心说果然又给这男人带着走了。
走到门口,她呼啦一声,把门给打开。
一瓶给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着妈妈。
夏微澜给他萌的心都要化了,摸摸他粉嫩的小脸儿,“一瓶,带着他去你房间玩,乖。”
一瓶确实听话,把霍南丞的脸给掰到了另外一边去。
霍南丞又给转回来,“你什么时候去见关蓉的保姆?”
“过两天吧,霍居安还在住院。”
“可我刚收到的消息,那位黄婆婆似乎不太好。”
“不太好,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不行了,她坚持不了很久。”
夏微澜给气坏了,要不是看着他抱一瓶,她真像揍他。
“你不是说她虽然半身瘫痪,但精神还不错吗?”
他很无辜,“老人的身体随时都在变化,我有什么办法。”
她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故意的了,反正这种事根本没地方说理去。
她当机立断,“明天吧,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好。”霍南丞对她笑了笑,驮着一瓶要走。
“霍南丞”她叫住了他。
他转过头来看着她,“要我帮你洗澡?”
“滚你!”她给他气的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你怎么不问我都跟霍居安说了什么?”
他冷哼,“问你会说吗?”
当然不会,她摇了摇头。
“不问我也知道,他一定告诉你都是他的走狗阿重做的,对不对?”
夏微澜没说话,算是默认。
霍南丞把一瓶掂了掂,然后亲亲他的小脸蛋,“人渣总是做这种渣的事,阿重跟了他十几年,以前也不是没给他背过锅,现在可好,背成逃犯了。”
她皱皱眉,想要开口替霍居安辩驳,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关上门,她在门后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这样的变化,她头疼!
因为外面有人,她也不能再泡澡,冲了一个战斗澡,她把头发用快干帽包起来,就去了厨房。
芹嫂因为一瓶回来高兴的不得了,更何况还加了一个霍南丞,她高兴的简直像过年。
家里能有的菜都拿出来,准备大显身手。
看到夏微澜,她忙拉住了,“小夏,今天不会先生连饭都不给吃就让他走吧?”
夏微澜哭笑不得,感情芹嫂以为是她赶走霍南丞的呀。
不过细想想,好像也是那么回事。
今天——要留下他来吗?
“芹嫂,熬个鸡粥,再弄点小菜,用饭盒装起来,我要去医院。”
“谁住院了?”
“霍居安。”
“大少呀,好,我马上去做。刚好家里有刚熬的鸡汤。”
看她忙活,夏微澜就去切了点水果,端着去了客厅。
霍南丞伸手接过去,“不是不让孩子吃吗?怎么又拿出来?”
她没好气的说:“不给他吃你可以吃,脑子不转弯?”
他忽然就笑了,捏起一块蜜瓜靠近她。
夏微澜下意识的往后退,可身后是墙,她又钻不进去,只好挺起胸膛看着他。
他眸色一暗,哑声说:“你是故意的吗?”
“我没,我……”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忙含胸低头,避免尴尬。
这样也不好,霍南丞很失望。
他把蜜瓜塞到她嘴里,低头时鼻尖抵在她发顶上。
她的唇贴着他的手指,有蜜瓜的清甜,也有淡淡的烟草味,很上头。
她跟触了电一样,忙抿唇。
可她忘了嘴里还有一大块蜜瓜,一时间没抿住,瓜的汁水滴落下来落在他手背上。
霍南丞用手指捻了捻,“你流口水了。”
夏微澜的脸爆红,快速把蜜瓜嚼碎咽下去她才反驳,“你别胡说,那不是口水。”
霍南丞故意把手举高了回头对一瓶说:“一瓶,你妈妈好丢人,她让瓜瓜馋的流口水了。”
一瓶从图画书里抬起头来,瞪大眼睛张着小嘴巴,好像不敢相信。
夏微澜当然不能毁坏自己在儿子心里的光辉形象,她拼命对一瓶解释,“一瓶,你不要听他胡说,妈妈根本没有。你要相信妈妈,他是个坏蛋,撒谎精。”
“说谁是坏蛋,谁是撒谎精?”他另一只手去抓她的腰,腋下,搔她的痒痒。
他跟她做了一年多的夫妻,自然知道她身上哪里怕痒,只两下,夏微澜就缩起身体,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霍南丞,你滚开,别碰我,哈哈。”
“还敢骂我,投降不投降?赶紧叫我好哥哥。”
他还能再羞耻一点吗?夏微澜想要把他给踹出去。
可是现在自己的软肋在他手里,她又不得不求饶。
“我错了,你别闹了,孩子在看着呢。”
说着,她靠墙坐在了地上,把自己抱起来躲。
一瓶终于明白了这是个好玩的游戏,长到两岁这么大,都没人跟他玩。
迈着小短腿跑过来,他也学着霍南丞的样子,在夏微澜的背上腰间挠着。
夏微澜都要疯了,“一瓶,小坏蛋,你要帮我,去挠他,快点。”
收到妈妈的命令,一瓶立刻改变了攻击对象,去挠霍南丞。
可霍南丞是个大老爷们儿,皮草肉厚的,他一个小瓜娃子又没有什么力气,他都不痒。
霍南丞把果盘放下,得了闲的那只手就在一瓶软软的小肚皮上挠了两下,“还敢攻击我,痒不痒,痒不痒?”
一瓶在地上滚来滚去,就像个小肉球,躲着他的手。
霍南丞不仅挠他的小肚子,还挠他的小下巴,咯吱窝,从来不笑的孩子都裂开了嘴巴。
暂时被儿子解救,夏微澜母老虎发威了。
她把一瓶给拉起来,压在霍南丞身上。“一瓶,我们一起来攻击他,冲呀。”
娘俩一个攻击脖子,一个攻击腰间,夏微澜记得霍南丞的腰好像比较敏感。
这次,该霍南丞抱住自己躲避了。
三个人闹成一团,不稳的喘息声和笑声都传到了厨房里。
芹嫂放下手里的鸡蛋跑出来,看着闹成一堆的一家三口眼睛都热了,这才是一家人的样子,真好呀。
“不闹了不闹了。”夏微澜红着脸喘粗气,摆手投降。
一瓶好像还没玩够,去抓夏微澜的手。
霍南丞看着夏微澜被掀起的衣服下摆,那里白生生的一截儿,是她柔软纤细的小腰。
他眸色深了深,但还是选择做君子,给她拉了下来。
夏微澜瞪了他一眼,站起来说:“我去洗手间。”
霍南丞立刻在地上躺平,心想她估计是感觉到了,离开也好,省的自己丢丑。
一瓶爬在他肚子上,捏着他的鼻子,意思很明显,还想玩。
霍南丞轻轻搂住了他,“妈妈累了,我们不玩了。一会儿我们会吃饭,嗯?”
一瓶很听他的话,比划了一下他要喝奶。
霍南丞不同意,“不行,妈妈要生气的。你这几天喝奶的次数明显超标,不是说回家后就不这样了吗?芹奶奶做的饭最好吃,一会儿一瓶陪着我一起吃面好不好?”
一瓶不高兴的撅起小嘴巴,忽然看到了一边的果盘,伸手要去拿。
霍南丞给阻止了,“先带你去洗手,洗完手再吃,但只能吃一块。”
去洗手间的时候刚好夏微澜从里面出来,她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她去厨房看粥,芹嫂的动作很麻利,粥已经炖好了。
她给盛在保温桶里,准备给送去。
霍南丞喊住了她,“你拿着车钥匙要去哪里?”
“我——给霍居安去送吃的。”
“不准去。”
大概是刚才闹了一通的关系,夏微澜没平日里那么刚,她的声音柔软好听,“我跟他说好了,他住院,我本来就该陪着。”
看到霍南丞不满的样子,她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这并不是为了跟他解释,而是对她自己解释。
“先不说我们是不是未婚夫妻,就因为他对我和一瓶的好,我也应该去。”
“我们陪你一起去。”说着,他拿过车钥匙,抱上了一瓶。
夏微澜:……
霍南丞带着一瓶,真的和夏微澜一起到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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