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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忽然上前看着夏微澜。
“你,你,你跟关蓉长得一模一样。”
三堂婶指着她,大叫起来。
开始,人们自然觉得夏微澜跟关荷母女长得很像,所以更加坚定她们是女母,也更加坚定了夏微澜为了遗产不尊重母亲,现在给这么一说,倒是觉得事情可能不那么简单。
就当人们都沉思的时候,刚才那个黑黑的年轻人跳到了夏微澜的面前,“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你这女人就是个坏人。”
贺燃也冲过来,他把夏微澜挡住一把揪住了那人的衣领,眉峰紧皱的样子说不出的阴煞骇人,“你找死吗?”
贺燃看着像个小白脸儿,刚才对待死物那一脚只让人惊没怕,现在可真是够怕了。
夏微澜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发狠的样子,终于明白了什么是混子。
跟霍南丞他们那种贵公子的发怒完全不同,这个一伸手就是要人命见血的。
不过,他对面那个也不是好惹的,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人,一双手伸出来粗糙不堪,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口子,手背上还有擦伤。
贺燃看到了他的手,不由得缩了缩瞳孔,提高了戒备。
关荷又怎么可能让她的人在这个关头动手呢,她上前轻轻拍拍男人的肩膀,“小何,放手,不要闹事。”
那个小何别看像个好斗的公鸡一样,可关荷一说,他立刻放开手,乖乖的退到她身边,比狗还乖。
夏微澜皱起眉头,这么个人她查的资料里好像没有,看来关荷真不简单。
关荷自己解释了,她不好意思的说:“这是何必,我资助的一个孩子。不过他读书不行,现在只做了个汽车修理工。”
她这么做,似乎更能得到别人的好感。
毕竟不是资助的每一个学生都能考上大学去成为律师法官这样的人才,她没看不起修理工还把他请过来,这足以说明她人品高尚。
但夏微澜却知道,事实一定不是这样。貌似,这个何必是她的脑残粉,一只忠狗。
他很识趣,或者换一种说法,对关荷言听计从。
关荷的话说了后,哪怕贺燃还抓着他,他也放开了贺燃,显得比贺燃有修养。
修养是什么玩意儿,别跟贺燃提。
别看他穿着高定西装油头粉面的,其实他骨子里才是牛氓。
何必松开了,贺燃却不放,关荷只好去求夏微澜。
“澜澜,让你的朋友别这么冲动,刚才就把香槟塔打碎了,这还要打人吗?”
没等夏微澜说话,贺燃开口了,“老太婆,我打人了吗?别诽谤我。还有,刚才那香槟塔可不是我给打碎的,是它差点撞到我,结果它不结实,自己碎了。你要庆幸是它碎了,不过是几个玻璃杯子,要是我碎了,你可是要拿命来陪。”
原来,这牛氓还有点文化!
关荷给怼的哑口无言,一张风雨犹存的俏脸都气红了,她对夏微澜说:“澜澜,你这朋友也过分了,请出去,我们这里不欢迎他。”
夏微澜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贺燃成功的把节奏带偏了,不过也成功的把关荷给气到了。
她抓住机会说:“林太太,你还没回答我,我到底是你的女儿还是你姐姐关蓉的女儿?”
关荷又哭了,美人落泪凄凄楚楚,真是动人呀。
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澜澜,你为什么非要逼我呢。当初是我不好,姐姐去世时林钊不在,我又悲又痛乱了手脚,让人把还是婴儿的你给偷了出去。这些年我们找你是真的,想你也是真的,等找到你的时候,我跟林钊也是纠结了很久才说你是我的女儿。我们是不愿意看到你找到父母就要接受母亲去世的残酷消息呀,虽然这样对你不公平,可我也是把你当成我的亲生女儿对待,我对你的好你都忘了吗?”
夏微澜心里一阵阵冷笑,你对我的好,是想要我的心脏。
可这些话,她不能说出来。
有证据的,打擦边球的,都可以说,没证据的就像那个律师说的,是诽谤。
“我母亲是怎么去世的,我又是怎么丢的?我的出生日期是什么时候林姜的出生日期又是什么时候,你先把这些解释清楚了。”
她咄咄逼人,关荷哭哭啼啼。
“澜澜,这些私密的事非要在这里说吗?感情的事很复杂,我们回家关上门说不好吗?”
“不在这里说就是你心虚,关荷,职业小三做的爽吗?抢玩别人的老公又来抢姐姐的,你怎么就那么贱?”
“澜澜!”
关荷哭着,好像要去抓夏微澜。
贺燃怕她吃亏,伸手就推开了关荷。
关荷一个趔趄,撞到了旁边的柱子上,额头顿时鲜血如柱。
夏微澜瞪大了眼睛,她心知不好。
刚才她有看到,贺燃并没有用力,而且关荷后退的样子,明显是自己控制的。
她这是苦肉计,自己受伤晕过去,现场自然就乱了,哪怕不能授牌过生日,好歹逃过去质问,而且还能搞臭夏微澜。告她一个,带人闹事行凶的罪名。
不等别人搀扶,夏微澜一把扒拉开林姜,把关荷扶起来,然后狠狠扎了她腰间的肉。
“林太太,你可别晕呀。”
原来,夏微澜在片刻之间就把自己大衣上的胸针摘下来,扎关荷的恰好是胸针的针头。
关荷本来要装晕,可被疼痛一刺激她条件反射站起来,一把推开了夏微澜。
夏微澜也倒退好几步撞到了柱子上,不过她可没用头,而且掌握着力度,没让自己受伤。
“关荷,我好心去扶你,你推我干什么?”
这样一闹,关荷竟然没法晕过去。
林姜一把扶住了她,“妈,你怎么样?疼不疼呀?”
何必看她受伤,怒吼一声,就冲贺燃出手。
贺燃立刻还手,俩个人打在了一起。
关荷在一边坐下,用手帕捂住了头,这样一乱,她倒是不用装晕了。
“报警,赶紧报警,真是太过分了。”那个律师喊着,也拿出了手机。
夏微澜暗道不好,她来只是为了闹,可不想和贺燃被抓进去。
要是这样一牵连,自己的报案可能也要受影响。
她想要拉着贺燃走,可那个何必也不是好对付的,贺燃竟然不能脱身。
关荷也看出了她的心思,她对林姜示意,林姜就带着人把夏微澜给堵住了。
“别让他们跑了,等人来抓他们。”
夏微澜有些头疼,她大声喊:“贺燃,别闹了。”
贺燃本来不想伤人的,这个何必虽然厉害,但他也不是不能收拾他。
把人一脚踹趴下,他拉着夏微澜的手腕就说:“我们走。”
可所有宾客都堵住了他们,法官说:“不能走,你们需要把事情解释清楚。”
“解释个屁,你是不是欠儿呀。”
见他要动手,夏微澜把拉住了,“贺燃!”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喊:“警察来了。”
竟然这么快,前后也没几分钟呀。
关荷头上的血还继续流,她不介意流的更多。
她一个眼色,林姜立刻过去把她给搀扶起来。
关荷想要警务人员一进来就看到她,这样案子的性质肯定就严重了。
几个警务人员大步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亮出证件,“警察办案。”
法官立刻拉住了他,“警察同志,就是她在闹事。”
为首的人扫了夏微澜一眼,没说话。
夏微澜心里发沉,糟了,难道是自己冲动了吗?
不,她不后悔,她不能看着杀害自己母亲的人嚣张。
贺燃也心知不妙,他小声对夏微澜说:“好像给你闯祸了。”
夏微澜摇摇头,“我没事,你恐怕会有麻烦。”
“我不怕,家常便饭。”
为首的警官往前走了两步,众人纷纷给他让出路来。
本以为他会去夏微澜那里,谁知道他说:“谁是关荷?”
林姜忙说:“在这里,我母亲是关荷。警察先生,她受伤了。”
警察却回头说:“把人带过来。”
两个警官带着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夏微澜惊呆,这不是赵月娥吗?
警察问赵月娥,“就是她吗?”
赵月娥拼命点头,“就是她,关荷,我亲眼看到她杀死了林先生。”
现场鸦雀无声,众人仿佛成了木头人。
这个转折——实在是刺激!
关荷自己都傻了,她眼前一阵阵眩晕,可是不看着赵月娥,她任何的申辩已经说不出口。
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重复,完了完了,完了。
“关荷女士,你涉嫌杀害林钊和关蓉,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说的客气,一副铮亮的手铐却靠在了关荷的手腕上。
林姜大叫,“你们弄错了,林钊是我父亲,你们抓错人了。”
没人回答她,警察一摆手“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再把人带走。”
林姜不能让人带走母亲,冲上去想要阻拦,见阻拦不成,就去撕打夏微澜。
“是不是你?你害了我妈妈,夏微澜,你怎么可以这样?”
贺燃给何必阻隔着,冲不过去,眼看着她就要给林姜拉扯到。
这时候,一个男人冲过来,把林姜给拉开。
“林姜,你住手。”
林姜看清了来人,不由得哭了。
“南丞,你来的正好,求你救救我妈妈。”
来的人是霍南丞,他挡在了夏微澜和林姜之间。
夏微澜现在差不多明白赵月娥是他带来的,他并没有为了林姜袒护关荷,还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带人来了,解了夏微澜的困还打了关荷的脸。
被戴上手铐带走,是脸踩烂在地上捡都捡不起来。更重要的是,他实现了夏微澜的祈愿,在关荷最风光的这一天让她跌入烂泥里。
因为这样,夏微澜对霍南丞的一腔怨念都没有了,甚至她都不介意现在抱着林姜小宝贝安慰。当然,他也没有。
“林姜,你冷静些,与其在这里闹,还不如给你妈妈找个好律师。”
找什么律师,我妈是无辜……不对,霍南丞,这些人是你带来的吧?”
他摇头,在林姜刹那的惊喜时淡淡的说:“警方出警,我跟着来的。”
他身后的夏微澜差点绷不住笑了,这有区别吗?
不过不太对头呀,前天她还看到俩个人抱在一起,这马上要翻脸,难道是塑料情?
果然,林姜发飙了,“霍南丞,真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就为了你身后的女人吗?”
霍南丞拉开了她的手,转过身去虚虚的拢着夏微澜,“跟我走吧,肯定还要录口供。”
夏微澜点点头,不过她有些坏的说:“那人家怎么办,好伤心的说。你这个男人,还真没有心肝。”
霍南丞在她腰间狠狠掐了一下,压低声音说:“别跟我阴阳怪气,还没找你算账。”
把人给拉走,他再也没多看林姜一眼。
何必刚才一直追着关荷,贺燃算是脱身了,可是夏微澜却已经跟着别的男人走了。
他忙跟上去,“姐姐。”
夏微澜拉了他一把,“走,我们需要去警局那边。你刚才推了她那一下,估计她会追究责任。一码归一码,这事儿你可能有点麻烦。不过你放心,不管是打官司还是赔偿,都算我的。”
贺燃笑,“姐姐,我们之间用不着说这个。”
他们俩个人粘粘糊糊的,霍南丞有些听不下去了。
“他是谁?”
夏微澜想了想,觉得俩个人可能没见过,就介绍说:“这是贺燃。”
贺燃微微一笑,“这个我认识,Eason先生。壹哥和左队长的朋友,很了不起。”
霍南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幸会。”
贺燃继续说:“Eason先生一出手就是了不起,这些人都听你调派。”
“好说,为人民服务。还有,小孩儿,把你的手拿开,别碰我的女人。”
贺燃长眉微蹙,“你的女人?”
他嗯了一声,“我的,my,你有意见?”
贺燃噗的笑出声儿来,“大哥,你这土味情话早就过时了,还我的,当自己是霸道总裁呢。”
“我是总裁,至于霸道不霸道,你问那个女人。”
夏微澜早就听不下去了,都什么时候了,身边还人来人往的,这俩个男人也不嫌寒碜吗?
她不想理会他们,太丢人了,就自己一个人走到外面去。
贺燃丢下霍南丞,追了出去。
霍南丞不紧不慢的走在后面,心想没我的车看你们怎么走。
他出去的时候司机打开了车门,已经请夏微澜上去。
贺燃想上,给人阻止了,示意他坐后面的车子。
霍南丞很满意,心说小子看到了没,这就是霸总。
没想到夏微澜却不买账,下车要去后面跟贺燃坐。
霍南丞赶紧制止,“我有事跟你说,关荷的。”
他这样说,夏微澜就没法离开了,她坐好,等着他开口。
霍南丞却慢条斯理的拉过安全带,帮她系上。
夏微澜早已经习惯了他的自以为是,耐着性子等他说。
可是,他竟然拿出手机在刷朋友圈,一个字都不说。
车子开了,夏微澜总不能跳车,她气的太阳穴疼。
一把把他的手机抢了过来,她质问他,“霍南丞,你是不是忘了你刚才的话?”
他一派坦然,“没忘,我就是把你骗上车来,我不喜欢你跟那个贺燃在一起。”
“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霍南丞笑着拉过她的手,在掌心里捏了捏,“你是我的金主,我才不准别的小狼狗勾搭你。”
噗,夏微澜没忍住,笑了。
霍南丞呀霍南丞,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发什么嗲呀,你自己不嫌磕碜吗?
这么想,夏微澜没说,笑已经代表了一切。
霍南丞切一点都不羞愧,继续说:“我跟他说了,离你远点。”
“你能不能别这么龌龊,我跟贺燃只是合作关系。他跟我来京都,是作为我的保镖来的,我是要付钱的。”
“付钱?”他侧了个身,胳膊撑在座椅的靠背上,面对着她的侧脸。
“我说了,一百万给我,你的全部我负责。为什么还要找别人,你还不信我?”
她还没找他算账,他竟然敢来她面前搬弄是非,是不是觉得她脾气好呀。
“霍南丞,”她的声音很讽刺,“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去找你吗?因为你忙,忙着跟你的林姜小宝贝搂搂抱抱,我怕打扰你。”
他一愕,“你看到了?”
“呵,我没看到,我眼瞎。”
他愣了大概三秒,忽然低低的笑起来,那声音像是从浑厚的胸膛里溢出来,带着醇厚的性感。
夏微澜皱起眉头,“你笑什么。”
他把人给拉到怀里,低头看着她,“你这是在吃醋。”
“呵,你想的真美。”
她怕他过分解读,补充了一句,“我是在生气,我要对付她母亲,你却跟她搂搂抱抱,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你跟她是一伙的。而且,那个时候赵月娥失踪了,霍南丞,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他抱她抱的更紧了,“林姜主动去找我,你看到的时候也是她主动抱住了我,我都没反应过来。至于赵月娥,是她自己跑了。”
“自己跑了?难道不是林姜让你放了她吗?”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鼻尖上刮了两下,“你想什么呢,我要是放了她,还会把人给带回来吗?赵月娥不知道怎么想的,大概是害怕了,就想要逃走。我之所以晚来了,是去找人了。”
因为后面他确实把人给带过来了,夏微澜也没理由不相信他。但是只要一想到他和林姜拥抱的画面,她就不舒服。
当然了,这也并不是吃醋。现在他和她是统一战线的,这勾搭敌人的名头实在是不好听。
可霍南丞却直接粗暴的认为她是在吃醋,不由得揉揉她的头发,“别生气了,我以后只抱你一个。”
“霍南丞,你觉不觉得你有多动症?”她打开了他的手。
“我?”
“不要揉我的头发摸我的脸,我不是一瓶养的猫,OK?”
低淳的笑声再次溢出来,他说:“你怎么那么可爱?”
三十岁的女人还被说可爱,夏微澜气的等他,“你给我滚。”
“别生气,一会儿带你去吃好吃的,就我们?z。”
夏微澜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被他这样哄。但是,最近感觉他对自己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像是对一瓶。
推开他,她正襟危坐,“你别跟我闹了,我们说说正事。”
“关于关荷的吗?”
“嗯,我们去报案了,但说周一才能调查,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神秘一笑,“这你就不用管了。而且,这次不单单是林钊的案子,还有你母亲关蓉的,都要还给他们一个公道。”
这个也是夏微澜想要问的,以前他说因为时间太久查证起来有困难,这次怎么就有证据了?
“等以后慢慢跟你说,反正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查,我说过的,我就一定做到。”
这一天,基本上是在兵荒马乱里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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