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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霍先生的律政娇妻 > 第295章 忘记带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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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宝蓓送来的饭菜很多,王芳吃的又不多,裴绒绒就把剩下的给吃完了。

    这期间她想到过裴容锦,他吃饭了没有,他是不是很忙。

    不过也就是想想,他没有她的这些关怀活的都很好,她干嘛自作多情。

    大概8点多钟的时候,裴容锦过来了。

    他身上还是穿着白天穿的那件灰色衬衣,他的风衣裴绒绒早就脱下来,挂在衣架上。

    他的目光落在她光裸的细腿上,目光微微发沉。

    裴绒绒故意忽视他的不悦,起身去洗手间借洗东西避开他。

    王芳问他:“小裴,吃饭了吗?”

    裴容锦摇摇头,“没,刚下了手术。”

    “你这医生当的也太辛苦了,绒绒,你找点吃的给小裴,让他先垫垫。”

    裴绒绒只好从洗手间出来,找出一盒曲奇饼干,“这是陶宝蓓拿来的,不甜,你吃吧。”

    他没动,眼睛看着她说:“回家吧,你给我煮面。”

    裴绒绒愣住,“回家?”

    王芳忽然就明白过来,“是呀,这里离着你们家近,就先回去吧。我这里有看护,不用你晚上也呆在这里。”

    裴绒绒还想坚持,却听到裴容锦说:“我跟夜班的医生交代过了,会格外注意妈这边。你明天要上班,在这里也没法好好休息。”

    裴绒绒想了想就答应了,王芳的病是个长期战斗,她不可能有精力天天在这里守着,她还要赚钱,起码一天300的看护费要赚出来。

    往回走的时候他拿了风衣给她穿,她拒绝说:“我不冷。”

    他却坚持,看样子她不穿他不会离开。

    她只好穿上,跟着他走出了医院。

    从医院到他住的小区步行至需要十几分钟,不过他却绕道,去了旁边的超市。

    “我们先去买点菜,家里你买的那些都坏了。”

    她下意识的嗯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买菜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天他让她回去住,她还特地去买了排骨,结果晚上他就说去聚餐,放了她的鸽子。

    她记得把所有菜都一股脑的塞到了冰箱里,估计给他看到了。

    她假装失忆,毕竟有些事提起来对谁都不好。

    他在超市里拿了牛肉、切面,还有青菜,还买了一盒鸡蛋。

    他对她说:“妈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吃太补的东西,只要每天的营养跟的上就行了,青菜鸡蛋牛奶水果必不可少。”

    “我知道了,那我明早做个青菜粥,你带去医院。我就不过去了,看看要是今天出外勤的话再过去。”

    嗯,你也不用担心,医院里有我在,估计明天就能确定下手术时间。”

    俩个人竟然也能聊着天走到家,进了家门后裴绒绒就去了厨房。

    她先打开冰箱,发现里面处理的干干净净,这才放下心来。

    随即她又觉得自己担心是多余的,裴容锦有轻微的洁癖,不可能让家里的冰箱发臭。

    “做牛肉面吧。”

    男人的声音出现在她背后,把她吓了一跳。

    他的手捏在她后颈山个,安慰性的捏了两下,“我去洗澡。”

    她嗯了一声,男人身上的血腥味她都闻了半天了,赶紧让他去。

    她在切牛肉的时候盯着淌出来的血水,有些恶作剧的想,要是这样生的给他房碗里,看他能吃的下去不?

    裴容锦洗澡的时间有点长,等他出来的时候她的牛肉面也煮好了,大碗,劲道的面条儿,切的薄薄的牛肉片儿,碧绿的青菜,中间还窝着一个雪白的荷包蛋。

    她拿了筷子和汤勺给他,“够吗?”

    “够了。”

    她没再说话,转身要离开。

    “你去哪里?”

    “我收拾一下厨房。”

    她有些困惑的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一路上他看她的眼神就不太一样。

    裴容锦吃饭很快,也许当医生的紧迫感让他没工夫细嚼慢咽。但是他吃饭的样子很好看,再快也不邋遢。

    裴绒绒把厨房擦得仔细认真,她只希望把这点活儿干一晚上,这样就可以不用跟他相处。

    “绒绒,麻烦把我买的小西红柿洗一下。”

    裴绒绒只好洗了西红柿,放在玻璃果盘里,端到客厅里。

    他已经把最后一口汤喝完,裴绒绒要去拿碗,却给他制止了。

    他自己送去厨房,还洗了。

    这样,裴绒绒反而不好去厨房了。

    她在沙发上坐下,打了一个电话回家。

    那边传来打游戏的声音,陶宝蓓没心没肺的喊:“姐们儿,没事挂了,我跟冬冬开黑呢。”

    “裴冬不会打游戏,陶宝蓓你别把我弟弟给带坏了。”

    “放心啦,他这脑子一学就会,挂了。”

    裴容锦走进来,看到裴绒绒在发愣,“你怎么了?”

    她这才回神,“没,没什么。那个,我去洗澡。”

    裴容锦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却没说什么。

    浴室里湿漉漉的,洗发水混合着男人身上的气息,让她很不适应。

    她先打开窗户透了透气,可又觉得这样会冷,忙又关上。

    索性脱了衣服洗澡,让脑子放空。

    洗头的时候,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只急着进来,却忘了带换洗的衣服。

    要是自己在家,她直接裹着浴巾去卧室就好了,可现在他在家,这样子好像在邀请他一样。

    可要是让他给拿衣服,那还不是等于在邀请他吗?

    裴绒绒觉得自己要死在浴室里了,左右都不是,干脆她今晚不出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传来了敲门声,她吓得一哆嗦。

    “绒绒,我把你的衣服放在门上了,你过来拿。”

    她心脏一抽,差点当场去世,这人还真是“贴心”呐。

    她关了花洒,走到门口伸手想要拿衣服,可没想到他就站在门口。

    这下可真要当场去世了,人家穿着深灰色睡衣,而她白皮一张。

    片刻的尴尬后,裴绒绒决定破罐子破摔了,俩个人肉搏相见也有N次,浴室里也不是没见过。

    她不再遮掩,伸手去拿衣服,却发现人家已经走开了。

    裴绒绒都没法形容这种无力感,她取过衣服穿好,又在浴室里磨磨蹭蹭,觉得男人睡了才出来。

    可她却没想到,裴容锦正坐在床上,他的膝上放着笔记本电脑。

    她身上穿着跟他同款的睡衣,不过是淡粉的颜色,这是婚前她买的。

    刚结婚那会儿,他穿自己以前旧的,包括出国的时候都没带这个,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穿了。

    她对他说:“你忙,我去客厅。”

    他把笔电给关上,“不用,我要睡了。”

    说着,还应景的打了个呵欠。

    裴绒绒很想去睡客厅,可今天他一个劲儿示好的态度,她做不出那种下他脸的事儿来。

    裴绒绒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那种纯粹的利己主义者,可现在母亲需要他的帮助,她也不可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提离婚闹脾气。

    但是,要她装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跟他睡也不可能,所以她很犹豫。

    忽然,裴容锦伸手,把她给拉了上来。

    裴绒绒扑到他怀里,姿势尴尬。

    裴容锦手按在她腰间,隔着薄薄的意料,他能感觉到手底下那一段销魂。

    裴绒绒觉得身体要被烫化了,她微微挣扎着爬到他里面,钻到被子里当小老鼠。

    裴容锦也没有难为她,自己躺下后,伸手把床头的落地台灯给关了。

    黑暗里,俩个人相隔不过半米,呼吸相闻,彼此的身体触手可及。

    裴绒绒背对这裴容锦,紧张的后背都要抽筋。

    她没忘记那晚他跑去裴家跟她挤在一张床上,还带着小雨伞就是为了那啥,现在俩个人在自己家里,她是他光明正大的妻,床头柜里某些东西货源充足,他要是真对她做什么,她还真没理由拒绝。

    越是这样想,她越是紧张,紧张的胃都有些抽疼了。

    她尽量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连呼吸都放的很轻,就是想要让他知道自己睡了,别来打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觉得自己都要变成了化石。

    不过她好像想多了,男人的呼吸也很轻,他平躺着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裴绒绒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舒展手脚,转动僵硬的颈椎,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翻过身躯,借着外面透进来微弱的光芒,她看着他的安静的睡颜,觉得他真是太累了。

    王芳说那晚他把她送到医院后一夜没睡,第二天接着上班,还要做手术,是真累到了。

    不管他到底做了什么,在某些方面他还是很负责任的,就像那次她一说自己怀孕他就要结婚一样,这个男人有些时候好的可恨。

    脑子里的意识模糊起来,她这一天紧绷的过分,此时也是疲劳过度,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一夜,连个梦都没做。

    裴绒绒的生物钟一向准时,早上6点多就睁开了眼睛,身边的裴容锦还在熟睡。

    她忽然感觉到不对劲儿,却又没发现哪里不对劲儿,等看到腰间的大手,才明白过来。

    原来,她虽然背对着男人,可俩个人的身体却紧紧贴在一起,他一只大手搭在她腰间,正睡得香甜。

    俩个人的身体贴的严丝合缝,男人早上的生理特性不可避免的反应过来,裴绒绒心惊胆战又脸红心跳。

    在看看自己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踢在了地上,她现在身上盖的是裴容锦的被子。

    她真恨不能把自己打晕了重睡,昨晚睡前还怕人家对她做什么,可最后自己却钻到了人家被窝里。

    她小心翼翼的拿开了他的手,自己往一边挪了挪,这才拿起衣服去洗手间换上。

    倒是不怕他看,不过要是换着换着他突然醒来,那该多尴尬呀。

    裴容锦又睡了半个小时才醒来,他伸了个懒腰,头往枕头里钻了钻,用力眨动睫毛这才睁开眼睛。

    他这套动作做下来,要是个裴绒绒看到,肯定会觉得可爱到犯规,可惜了,裴绒绒看不到也不想看到。

    他看着床铺那边换下来的睡衣,不由得伸手拿起来揉了揉。

    想到昨晚她滚到自己怀里时的样子,他的身体不由得紧绷。

    深吸了一口气,他忙起身去了洗手间。

    等他都收拾好出来,裴绒绒已经把早餐都端上了桌子。

    她熬了青菜牛肉粥,还做了萝卜丝饼,金黄的饼子放在白瓷盘里,配着酸酸的腌黄瓜,让人看着就有食欲。

    她把装好粥的保温桶放在餐桌上,擦擦手去卧室里收拾。

    裴容锦刚好要坐下,他皱了皱眉,“先吃饭。”

    “我去叠被子。”

    裴容锦有轻微洁癖,人的衣装也是一丝不苟,但唯独不喜欢叠被子。

    她却看不得这样懒散,非要收拾好了,这跟强迫症一样。

    她先把自己的那条展开叠好,又去收拾他的。

    那枕头的时候,她发现发现在枕头底下压着一只钻石耳钉。

    这不是她的东西,她没这么高级的。

    纵然她没什么首饰,也能看出来这是真钻石的,价格不菲。

    那一瞬间,这只耳钉就变成了一把刀,刺入她的手心里。

    她想起了那个依偎在裴容锦身边的女人,那天在酒店里,她的耳朵上好像就有这么一只。

    女人、耳钉、床上,还需要再说明什么吗?

    裴绒绒觉得浑身都痒起来,她竟然在他跟别的女人滚过的床单上过了一晚。

    以前,她虽然知道了这女人的存在,但总觉得裴容锦不至于那么没品,会带她来他家里搞。酒店那么多,随便开间房很难吗?

    可是现在看来,自己还是不够了解裴容锦,她都忘了跟自己做泡友的那会儿,他都呆自己来家。

    这男人估计在陌生的环境里放不开,只有自己的家做起来才有安全感。

    那种肮脏恶心的感觉涌遍了全身,裴绒绒恨不能立刻去浴室里搓下一层皮来。

    裴容锦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站在床边,红着眼睛脸色难看,就像被欺负了一样。

    他一愣,快步走过去手按住她的肩膀,“你怎么了?”

    她就像被电击打了一样,猛地跳起来,跟着一把打在了他胳膊上。

    裴容锦:……

    “别碰我,恶心。”

    “你怎么了?”他深深的皱眉,很不了解。

    男人已经穿好了衣服,依然是灰色的衬衣,却不是昨天的那一件。

    他在衬衣外面套了一件格纹的背心,西裤也是笔挺毫无皱褶,浑身上下都透着精致整洁。

    可是,这一身皮的内里呢,是黑的是脏的,是香水也无法掩盖的恶臭。

    裴绒绒鼻子酸酸的,她失去了理智,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安慰自己这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恶果。

    婚姻就是婚姻,丈夫就是丈夫,忠诚是对对方最起码的尊重。他既然喜欢别人,离婚就好了,为什么不提?

    咬着唇,她恨恨的把耳钉扔过去,那尖锐的针碰到了男人的下巴,然后落到了他的手里。

    他开始也有些懵,拿着耳钉看了下,“你的?”

    裴绒绒真没想到他还能如此厚颜无耻,不由得冷笑,“我的?我有这么贵的东西吗?”

    他脸上明显的僵了一下,随即又认真的看了两眼,眉头皱的更深。

    “答不上来了吗?裴容锦,这好歹是我们结婚的房子,这床好歹也是我们俩个人滚过那么多次的床,你把人再带回来,你们俩个不觉得恶心吗?”

    裴绒绒的话让他更莫名了,不过再看手里的耳钉,他才恍然。

    他去抽屉里找了一个袋子,把耳钉给装进去,其过程淡然镇定,好像裴绒绒根本不存在。

    裴绒绒都要气疯了,果然,他自己出轨是心安理得,他们的婚姻对他来说一文不值。

    怒从心起,裴绒绒觉得自己再不发泄出来就疯了。

    她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裴容锦,你就这么坦然吗?到底是谁给你的底气,让你觉得出轨可以这么理直气壮?”

    他垂下眼帘,静静的看着她气急败坏的小脸儿,“我没出轨。”

    “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儿吗?女人的东西都出现在你枕头下了,难道它自己飞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裴容锦嘴角竟然有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也不是它自己飞过来的,这是我们医院实习医生陈初晴的,我去还给她。”

    裴绒绒真要崩溃了,他难道get不到她话里的重点吗?还是他……

    闭上眼睛,裴绒绒无力的放开他,靠在墙上无力的喘息。

    算了,离婚吧,她也也没法欺骗自己,内心角落里最后保留的一丝理智在提醒她,不要继续自取其辱了。

    “裴容锦,我——”

    “陈初晴是我舅舅家的女儿。”

    俩个人的话几乎同时响起,而他的话成功的引起了她的注意,让她终止了要继续下去的话语。

    “她——是你的表妹?”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而是扬起装在袋子里的耳钉说:“这是个意外,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在我枕头下。但是我告诉你,这个家你是唯一一个进入的女性,那张床也只有你睡过。”

    说完,他迈步走出了房间,去厨房拎起了保温桶。

    “我给你十分钟,送你去公司。”

    裴绒绒觉得自己丢人丢到西伯利亚了。

    发脾气,还用耳钉扔他,甚至都要动手儿了。

    结果,这竟然是一场误会,那女人是他表妹。

    表妹不是亲妹妹,在古代一般表哥表妹好做亲,可现代却不行,特别身为医生,更会明白近亲不能结婚。

    所以,她干了什么?

    裴绒绒的脸色青红不定,真是想死的的心都有了。

    也没脸让他送,她拿起自己的包夺门而出,“我先走了,拜拜。”

    裴容锦没料到她来这一手,因为手上拎着一袋垃圾没法抓人,唯一欣慰的就是她今天穿的是裤子。

    他挺喜欢她穿裙子的模样,可现在天气凉了,她还是薄薄的一层丝袜,这容易得老寒腿。

    到了医院,陈初晴就迎了上来,“容锦哥哥,你吃早饭了吗?”

    “嗯,吃了。”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耳钉,“你的?”

    陈初晴高兴的睁大了眼睛,“你在哪里找到的?我还以为丢了呢?这是爸爸在我生日的时候送我的,有纪念意义,我心疼了好久呢。”

    “我喝醉了那天,你可能刮到我衣服上了。”

    他说完,抬手看了看腕表,离着上班还有20分钟,就去了王芳的病房。

    陈初晴站在他身后,本想有更多的话要说,可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她捏着手里的袋子,委屈的撅起了嘴巴。

    病房里,裴容锦把粥倒在碗里,放上勺子后才放到了小桌板上。

    王芳过意不起,“你不用大清早的给我送吃的,这里餐厅的饭挺好,我让护工帮我买就行了。你们年轻人早上多睡会儿,白天都那么累了。”

    裴容锦把萝卜丝饼也拿过来,“这是绒绒做的,她早上不睡懒觉。”

    “是呀,这孩子勤快,说起来都是我们拖累了她,也拖累了你。”

    这两天,王芳跟裴容锦说了不少他不知道的事,裴绒绒在他心里的形象,也有了很多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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