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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手却不听她的使唤,一时滑了给点了连接。
顿时,屏幕上出现了裴容锦那张清俊白皙的脸已经右上角她自己那张糊着面膜的大白脸。
裴容锦:……
裴绒绒立刻撕了自己脸上的面膜,瓮声瓮气的说:“干什么?”
裴容锦迟疑了一下,“没什么,就是跟你说我到家了。”
“你到家开什么视频,打扰我做面膜。”
“你其实可以贴着给我说话,我不介意。”
她呵呵两声,“我介意还不行吗?我怕你做恶梦。”
他弯了弯唇角,“那行,晚安了。”
说完,他把镜头一偏,放到了他身边的另一个空着的枕头上。
裴绒绒一愣,他这什么意思,在跟她证明他是一个人睡的吗?
“你——晚安。”
“绒绒。”他忽然叫她的名字。
他的声音很轻柔,仿佛贴着她的耳廓划过。让她有轻微的眩晕。
裴绒绒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化了,大晚上的他这是发什么骚。
可晚娘脸再也摆不出来了,她撅起嘴巴,傻乎乎的嗯了一声。
可她没想到,在看到她的嘴巴后,男人的眸色更深了。
她开始还不懂,过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看什么,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都是你,不准看。”
“嗯”他很温柔,“睡吧,明早还要早起。”
“晚安。”
说完后,她飞快的挂了电话,就怕他再说什么自己会失态。
关灯,闭眼,可耳边好像还萦绕着他浅浅的呼吸。
裴绒绒拉着被子就盖在头顶,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这个狗男人,太讨厌了。
休假后第一天上班,赵鹏飞竟然亲自来接她,下楼看到他的时候,裴绒绒还觉得挺魔幻。
赵鹏飞把手里的豆浆递给她,“师父,喝吗?”
裴绒绒走的时候又照顾王芳又要叮嘱裴冬,还真没顾上吃早饭。她毫不客气的接了过来,“只有豆浆吗?”
“有这个,你吃吗?”
“油条,我吃呀。”
裴绒绒撕了一根,小口咬着。
赵鹏飞笑,“口红都吃没了。”
裴绒绒满不在乎,“没了再补呀,你以为口红买了要用一辈子吗?这几天你们怎么样?”
“挺好的,你放心,有周总在,没人给蹿你的位。”
裴绒绒想起周闻与跟裴容锦的亲戚关系,有些糟心,“你说周总怎么给了那么多钱呀?”
赵鹏飞有点激动,“多少,比我还多吗?”
赵鹏飞给了一千,而周闻与则是两千。
“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们商量过。”
赵鹏飞想了一下,“他倒是问过我给多少,我觉得他代表的是公司,给个万八千也是应该的,你为公司可以说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去去,这都哪儿跟哪。周总人家才来了几天,而且他帮我的已经够多了,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赵鹏飞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你什么意思?”
“我说周总高呀,没费什么力气,就让你心悦诚服肝脑涂地了。”
裴绒绒想了想,也是。
她问赵鹏飞,“你们俩个去医院看我妈那天,他没跟你说什么吗?”
赵鹏飞一脸的八卦,“能说什么?你们俩个有什么秘密?师父,你不会是移情别恋了吧?我支持你,周总长得可不比你男人差,而且他那么温柔,我要是男人就嫁给他,你家那个,呵呵。”
“滚,胡说什么。你以为你师父是天仙大家都赶着要?一个二婚女儿,不找个秃头大叔就不错了。哎,我这都跟你聊什么,工作,工作呀。”
赵鹏飞哈哈大笑,不过也把这几天积累的工作拿出来给裴绒绒看。
裴绒绒不在的这些日子,她的工作全有赵鹏飞代理,这孩子能干的就干,不能干的就搁着。
裴绒绒看了看,很不满意,该跟进的几个项目他全都没跟进,有项目他也没行动,简直就是在吃老本儿。
她又狠狠的把他给念了一通,赵鹏飞一副作死的样子,“师父,不是任何人都是你,要不人人都成标兵了。”
“那你也要独立飞行呀,你叫赵鹏飞,要鹏程万里的,可你呢,要跟个小家雀一样一直躲在我的翅膀底下吗?”
赵鹏飞点点头,“必须。”
“滚犊子,你可是个男人。”
赵鹏飞一副扶不起的阿斗模样,“卖不好药我就回家继承家业,我们家还有几套房子呢。”
赵鹏飞家境殷实,是拆二代,他这人很实诚,就是不思上进。
裴绒绒训完了他,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把手头的工作都捋顺了,准备下午去跑客户。
快要下班的时候,忽然周闻与把她给叫到了办公室。
忙了一上午,裴绒绒头晕脑胀的,进去后有些懵。
周闻与亲手倒了一杯咖啡给她,“是不是有些累?”
裴绒绒没打算告赵鹏飞的状,“还好,有小赵在,我没多辛苦。”
“你不用替他说话,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替你看着他,这货有些活不是不想去干,是我不让他去干的,我怕他干砸了,你回来收拾烂摊子更头痛。”
裴绒绒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作为一个到岗一个月的老板跟自己这么亲密,已经超出了她的接受能力。
他那么熟稔,好像自己跟他认识了好久一样,还是关系特别好的那种。
捧着咖啡,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浅浅的啜了一口。
“绒绒,你不考虑转个岗位吗?”
她听到这个称呼,一口咖啡呛在嗓子里,不停的咳嗽。
周闻与立刻抽了纸巾给她,“小心点。”
裴容锦跟她结婚好久了,一直裴绒绒裴绒绒的叫,以前哪怕在俩个人最亲密的时候,他都会用那种最冷硬的口吻说,“裴绒绒你放松点,这样是想我死吗?”
可周闻与才跟她认识多久呀,他都这样称呼下属的吗?
好像叫别的人都是李组长王组长的,开始他也叫她裴组长。
是她想多了吗?总觉得这样好暧昧。
手忙脚乱的把唇边的咖啡渍擦了,她庆幸没喷的到处都是。
而这期间,周闻与一直用一种近乎宠溺的目光看着她,开始她还没注意,等擦好抬头的时候,她都吓傻了。
这种目光——不是吧?
“你先别激动,我看了你这段时间的工作表现,其实觉得文职很适合你。这样你既有时间照顾家庭,还能放手给赵鹏飞成长的空间?”
裴绒绒完全给他这有点骚的操作给懵了,“周总,您刚才不是还对赵鹏飞不放心吗?”
“小赵工作能力不差,可他没上进心太爱玩了,因为有你在,他习惯了有依靠,做什么都不用心。可一旦脱离了你,哪怕闯祸也要他自己收拾,我想这才能让他更好的成长起来。”
“可是,文职的工资——-我家里的情况不太好,我需要做药代的高工资。”
裴绒绒觉得这位周总实在太会说话,要是只让她转职,那么她肯定不同意,他现在拉着赵鹏飞下场,她怎么就有点耽误小赵前途的感觉呢?
可是,做文职撑死一个月几千,交完了房贷,连生活费都没了。
“高工资?你嫁了容锦还需要这么辛苦,他不管你吗?”
裴绒绒也就在裴容锦面前智商不好使,面对别人的时候她可精着呢。
这周闻与,跟她无亲无故的,上班第一天就帮她那么大的忙,后面各种对她好,着呢让人匪夷所思。
后面在医院里他跟裴容锦碰面,他一点都没诧异裴容锦和她的关系,而裴容锦对周闻与则是一副不待见的样子,显然俩个人之间有故事。
作为女人想象力都是丰富的,裴绒绒一下就相出十几个不同的爱恨情仇的版本,特别是今天,周闻与说这句“容锦不管你”好像是故意的,是怕裴绒绒不知道自己其实是嫁了个隐形富豪吗?
裴绒绒眯了眯漂亮的水眸,笑着回复,“当然管呀,他是我的丈夫他不管谁管?他的工资卡都在我这里。”
听了裴绒绒的话,他也笑了,“一个医生的工资也不算太高。”
“是呀,所以我要继续当药代,这样我们俩个人的工资还能有点剩余,到时候也可以换套房子。”
她是故意的,给周闻与的信号就是我不知道裴容锦有钱,他很穷。
接下来,她等周闻与的反应。
不过,他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显然的,他没有刻意去暴露裴容锦是隐形富豪的身份。
“绒绒,做文职也不是赚钱少,你说的那种就是普通的内勤。我说的文职,是做我的特助,怎么样?”
“特助?您不是有吗?”
“梁特助马上要到兰水那边当负责人去了,我这边缺个特助,工资可能没有你做药代高,但不会那么辛苦,而且稳定。现在梁特助的年薪是税后40万,你的可能没法跟他比,也就税后30万吧。”
裴绒绒完全愣住了,税后三十万,那也就是一个月将近3万。
她做药代的时候,最高工资一个月拿过13万。可这个真不稳定,第二个月就只剩下1万3。这样算下来当助理比做药代可能要少拿一点,但也是完全可以接受的范围。
最只要的是可以不去整天跟那些油腻的老男人纠缠,不用陪着他们喝酒抽二手烟不用受他们那些黄色废料的荼毒,更不用喝的胃出血还要怕人给糟蹋。
可是,周闻与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就这个职位,也不是非她就合适。
她想起前头那个经理,要那个时候他能切切实实给她点好处,说不定她还真陪他睡了。
可那个就是想要吃还不要付出的,她可恶心这样的人。
周闻与这么高杆的手段,自己一分钱不浪费,还能让她感恩戴德,哪怕她现在是人妻的身份,要是他偶尔要个一夜情,她好像也不能拒绝。
最大的问题他长得好看呀,跟这样的人睡不亏。
“觉得少吗?可公司就是这个制度,我也没办法。”
他的话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裴绒绒眨眨眼睛,心说自己在想什么。
不过也不怪她胡乱想,只要是她在的这个圈子里其实就是那么回事,有付出有回报,要是有人只要付出不要回报,那才吓人呢。
裴绒绒咬咬唇,“我能拒绝吗?”
“为什么?”
跟对付陈初晴那样虚伪的人一样,她对周闻与也直来直去,“很简单,无功不受禄,我不知道为什么您对我这么好,我心里有些发毛。”
周闻与倒是没生气,他看着她还能笑出来,“好吧,我承认是因为循了私情,我和容锦是表兄弟,我照顾你理所当然。”
说的好高大上呀,她竟然无言以对。
要不是知道裴容锦有多不待见他,甚至为了要她远离他还吵过架,裴绒绒差点就信了。
不是她阴谋论,要是这俩个人真的有什么龃龉,那她可能就是相互开火的一个点。
她才不要被人当枪使,可看周闻与的意思她也拒绝不了,那她能怎么办,辞职吗?
当然不可能,她辞职了那一大家子可怎么办?说的不好点,她就是离婚都不可能辞职。
跟裴容锦离婚难受的不过是她一个人,反正这段婚姻也摇摇欲坠,可要是辞职了她要重新找工作就难了点。
而且,周闻与凭什么认为笼络她就能攻击到裴容锦?他们俩个人的夫妻关系呀,呵呵。
“周总,您让我考虑一下,成吗?”
周闻与点点头,“好,我等你的消息。”
裴绒绒嗯了一声,“那我走了。”
“一起去餐厅吃饭吧,我们这个点儿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到糖醋排骨。”
裴绒绒笑起来,“我听赵鹏飞说因为这两天肉涨价,餐厅那边都不做糖醋排骨了。”
“安康连肉都吃不起了?”
裴绒绒耸耸肩,“我也不知道。”
“走,那去看看。”
裴绒绒对周闻与有了警惕之心,可她还是做出乐呵呵的样子。
这样的人她没必要得罪,特别是为了裴容锦那个狗男人。
刚随便想了想他,裴容锦的电话就来了。
她正拿着餐盘在选餐,就没接。
等把东西放在餐桌上,电话又响了。
她这才接起来,不过是拿去取汤当借口,离开了周闻与。
“喂。”
“为什么不接电话。”
那样的口气,好像不接他电话就是大逆不道。
“在吃饭呢,手端着盘子,没法接。”她脾气很好,淡淡的解释。
裴容锦也没再追究,只是问她,“那张卡怎么回事?”
她把王芳手术费的钱放在卧室的桌子上了,没跟他说,显然他看到了。
“手术费,是20万,差了点零头,就不给你了。”
他哼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尼玛,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个,他自己还想不明白吗?
这个狗男人。
她把手机揣兜里,端了一碗玉米甜汤,想了想,给周闻与端了一碗蛋花紫菜汤。
周闻与开心的接过去,“谢谢,我最喜欢紫菜汤了。”
裴绒绒简直无语,她指指还剩下半盆子的紫菜汤,“那里还有很多。”
周闻与看到她盘子里只有时蔬和几块鱼,就问她,“不吃肉减肥吗?”
他们来的有点晚,确实也没什么肉了,不过鸡腿还有。
裴绒绒不爱吃鸡腿,但是她也不想过多的跟男人解释,“嗯,减肥。”
“你不用减肥,你这样刚刚好。”
这话听着也没啥毛病,同事之间也是这样说的。
要是换了赵鹏飞,他估计会说:“减个鬼呀,你再减你男人都不会抱你了。”
可这些简单的话从周闻与的嘴巴里说出来,总带着欲言又止的感觉,让裴绒绒心里不舒服。
她暗暗对自己说,就是想得多了,人家只说了一句普通的话而已。
晚上回家,裴绒绒觉得应该抽时间把要换文职这件事跟裴容锦说说。不是指望他能给意见,只是看看他是什么反应,她可不想成为任何人的工具。
但是,白天他问银行卡那件事让她很不高兴,她不想主动联系他。
发呆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天他说他打梁医生是因为她而不是陈初晴,这都哪儿跟哪儿?
她想不出在那种情况下怎么都能牵扯到自己,没想到裴容锦也是个满嘴跑火车的人。
王芳敲敲桌子,“吃饭,你在瞎想什么?”
她这才发现她筷子夹的菜都掉在碗里了,她端起碗扒饭,闷闷的说:“我在考虑工作的事。”
她一提工作王芳就不说话了,还夹了一块红烧肉给她。
“吃点肉,看看你最近都瘦了。”
裴绒绒摸摸脸,有吗?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王芳诧异,“这个时候谁来呀,不会是小裴吧?”
裴绒绒给否定了,“不可能,他哪里有时间。”
“赶紧去看看。”
裴绒绒从猫眼里往外头看了看,还真是裴容锦。
她诧异不已,这人怎么三天两头的上门儿?
她打开门,看他身上湿漉漉的,“下雨了?”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声,把手里装药的袋子交给她。
“这是?”
“我前些日子联系的一些进口药,今天到了,给送过来。”
他解释了大晚上冒雨前来的原因,让裴绒绒不要自作多情。
王芳喊他们,“小裴,你赶紧去洗个澡换件衣服,这么冷,可别感冒了。”
裴绒绒问他,“行吗?”
他点点头,“好。”
裴绒绒去给他找了裴冬的衣服,毛茸茸的珊瑚绒睡衣裤套装,是新的,但颜色有点一言难尽。
裴绒绒给裴冬买东西全凭自己的爱好,她这一套跟自己身上的是同款,她买的是粉色,给裴冬买的是嫩黄色。
这衣服裴冬都没穿过,真不知道裴容锦穿上会是个什么感觉。
想想,她都要笑出声儿来。
她有点狡猾,没有立刻给他,只是给放在了门把手上,让他自己拿。
这样,他不穿就得光着,家里还有王芳和裴冬,他做不出来。
她就坐在离着浴室不远的地方等着他抗议,可裴容锦都没挣扎一下,直接穿上了。
当他走出来,裴绒绒都惊呆了。
帅哥就是帅哥,穿啥都不难看,他一身嫩黄的样子,像个小鸡仔。
可是,这风格真不适合清高禁欲的裴医生,长手长脚的他穿着短了一点的睡衣睡裤,怎么看都像是走错片场了。
他倒是跟裴冬一样坦然,伸手接过裴冬送来的红糖姜水,小口喝着。
王芳一看,没忍住笑了,“裴绒绒,你就不能给小裴找身别的衣服吗?”
裴绒绒很无辜,“他比裴冬高也比裴冬壮,别的衣服都穿不上。”
裴容锦看了一眼她身上那身粉色的,她的图案是小猪,他的是小熊。
他对王芳说:“妈,挺好的,很舒服。”
王芳招呼他,“赶紧过来吃饭吧,绒绒,你再去炒个菜。”
裴容锦没让,“这些挺好。”
说完,他挑眉看着裴绒绒,“给我来碗南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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